书名:惹火烧身(高干)

惹火烧身(高干)_分节阅读_46

    下,再也不见他。

    她顶着一双熊猫核桃眼,把抢来的被子一摔,气吼吼起身向外走:“墨兆锡!反正你的病已经好了,我今天要回自己家住!”

    再留下去,甘擎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快被这家伙折腾掉!

    当秘书把查到消息告诉林兰,她买的那几张机票已经被外甥亲手废掉,何仲是与夏琳玲去度假,她对自己的外甥失望之极,心灰意冷,自从何仲回来,林兰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

    前些天为了撮合甘擎和何仲,她没少悄悄往公司跑,看看两人感情发展状况如何,现在倒好,她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了,甚至都不敢再去见甘擎。

    何仲在林兰眼里一直是个老实孝顺的好孩子,姐姐姐夫还没有离世时,她对这个话不多却很懂事的外甥格外喜欢。

    林兰记得,姐姐之前病倒,她每次去医院探望,都会看到何仲安安静静,不哭不闹,在姐姐身边像个小大人似的来回伺候,医生护士没有一个不夸赞他懂事成熟,但随即也不免同情起来。

    姐姐得的是胃癌晚期,三个月后,便匆匆离世,而这时,姐夫其实也刚走才半年,何仲小小年纪就在短短一年里失去双亲,成了孤儿,即使她后来把何仲接到自己的家,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和照顾,也明显感觉到外甥更加沉默寡言。

    林兰坐在一楼客厅里翻着旧相册,里面大多是他们夫妻俩和何仲的合照,她虽然失去做母亲的权利,却没有一点吝惜过自己的母爱,对何仲宠爱照顾,为他安排最好的衣食住行,规划似锦的前程,在何仲十五岁就开始帮他物色媳妇……而甘擎的出现,着实是意外中的意外。

    陈嫂在一边站着,也看的出神,林兰手指摸着上面的外甥,鼻子有酸意:“何仲小时候多听话,从来不和我顶半句嘴,也从不做让我失望的事,唉,现在……”

    陈嫂自己的也是儿子,和林兰感同身受:“孩子大了,都有他们自己的打算,何仲都三十多岁了,你也歇歇吧,别跟着操心了。”

    林兰眼角也酸涩起来,摇摇头:“唉,大概我注定没有什么儿孙福……”

    陈嫂听她这么说,也叹气,正好墨雒骅从外面回来,陈嫂神色一喜,提醒林兰:“墨先生回来了。”

    墨雒骅把大衣递给走过来的陈嫂,发现沙发上的林兰神色不对,问道:“谁得罪墨太太了?”

    林兰不说话,只是面容伤感地翻着旧相册,墨雒骅猜到个大概。

    “孩子的感情,我们做不了主,给他们空间,让他们自由发展吧,而且兆锡和甘擎……”

    林兰合上相册:“你刚才去看兆锡了?”

    “嗯,去了。他好的差不多,后天就回‘华逸’正常上班。”

    林兰又叹气:“他得水痘不是巧合吧。”

    墨雒骅静静看着失望的林兰:“是他照顾甘擎的时候被传染的。老婆……其实兆锡在一年前就开始追求甘擎,现在他们在一起也顺理成章,不管有没有你的撮合,她和何仲都不大可能。”

    “现在你胜利了,怎么说都行,我上楼睡觉。”

    林兰把相册交到陈嫂手上,扯了扯披肩,转身恹恹上楼,到了拐角的地方,大门被打开,是何仲刚回来。

    “姨夫。”

    墨雒骅点点头,眼神指向林兰的方向。

    何仲低声叫句:“阿姨。”

    “出去喝酒了?”林兰状似随意问。

    “没有。和朋友出去聊聊天。”

    “回房休息吧,别总这么晚。”

    何仲连声答应。

    墨雒骅拍拍他的肩膀,本想说几句调和这俩人之间矛盾的话,不经意地看到他衬衫上印着的几颗口红印,沉下眉头,指了指,何仲大为尴尬,慌张地看眼墨雒骅。

    墨雒骅皱眉头:“还不知道收敛一点?”

    58、惹火烧身最新更新...

    A中的读书节开幕当天,何仲和甘擎被派往学校做企业代表,本来他俩去一个就可以,何仲临时决定,甘擎在当天也必须到场。

    忙忙碌碌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一切步骤按策划内容按部就班,完成的很顺利。到了傍晚,负责沟通的学校方面派来三个老师和五六个学生帮忙收拾现场。

    和中学生们在一起相处不算头一遭,每每看到他们的青春洋溢,阳光洒脱,甘擎的心里都是好生羡慕,同时也会反省一下,她在这个年龄的时候为什么把自己反锁在一座看不见的牢笼?

    都收拾妥当之后,学校方面的苏老师向何仲提出建议要一起吃个晚饭,何仲没什么异议,过来征求甘擎的建议:“我们第一次合作,以后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合作,你再推脱丢掉了以后的机会,似乎不太敬业。”

    甘擎低笑,答应一声,随后不咸不淡地补了一句:“何仲,为什么我觉得你越来越无耻了呢?”

    何仲本是要转身走,听见,回身冷眉对她说:“甘擎,我也想知道。不如今天晚上吃完饭之后,你告诉我,好吗?”

    甘擎对苏老师的印象不错,但恐怕以后她再想起来这人,脑子里恐怕就只剩下那一对壮观的波涛汹涌。

    苏老师年纪看着不大,长的清清秀秀的,只是作风不怎么清秀,吃饭之前她特地换了一件白色四方领子的羊绒连衣裙,每当微微一弯身给何仲夹菜,两颗露出半边的软球就荡漾不歇。

    甘擎在饭局上没少遇到过这类型的女人,并不觉得大惊小怪,甚至最开始也有人怀疑她是靠美色上位,加上那时一直提拔她的上司“六.合.彩”外表形象不怎么好,一看就像潜规则新人的那种,而事实上,“六.合.彩”是个让人大跌眼镜的妻管严,甘擎见过他老婆和女儿,她敢肯定,“六.合彩”在家里一定很没地位。潜规则新人?那简直天方夜谭。

    苏老师现殷勤现的太刻意,现场的人略有些尴尬,不过何仲似乎对这种状况应付自如。

    “何总有女朋友吗?”苏老师主动和何仲拼酒,酒过三巡,脸上带几分酡红,语气里也染了醉意。

    何仲握着酒杯,唇边噙笑,淡淡扫了一眼甘擎:“没有。”

    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把那眼神忽略掉,更何况全心专注看着男人的苏老师:“哦,那就是我有机会了?”

    边上几个男老师开始此起彼伏地起哄,苏老师并不介意,白了他们一眼:“女人现在倒过来追求男人怎么了?何总一看就是大方的人,再说,他也没说不喜欢我啊。”

    何仲当下只是笑了笑,没有反驳。

    饭局散了大概在八点半,这期间墨兆锡打了两通电话,甘擎告诉他,她所在的饭店,还让他今晚自己找节目,不用来接,因为那个时候,她还没想到自己会被灌酒。

    在那几个男老师不停地劝酒声中,甘擎勉为其难抿了一口白酒,后来是何仲挺身而出替她喝掉剩下的半杯,苏老师面上自然不太高兴,甘擎口气极轻地说了句谢谢。

    何仲依旧微笑,大方、礼貌、完美绅士,苏老师眨眨眼,爱慕之色溢于言表。

    只是两个小时后,苏老师就亲眼看见何仲撕裂了那层外表,变成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头晕晕涨涨,甘擎知道是何仲把她从饭店里扶出来,然后站在路旁拦车,夜风吹散发丝,何仲不觉收紧手臂,把她揽在腰间,低头,轻嗅发间丝丝缕缕的味道,和从前一样的香气……

    “别碰我!”甘擎还没完全醉,对何仲的触碰回以激烈的反应,也不管旁人怎么看,将他用力推开:“何总,你自重!”

    何仲提着嘴角,笑的很轻蔑:“你都跟墨兆锡同居了,我只是扶着你,你反应都这么大?”

    甘擎怒视他几秒,胸前急剧起伏,然后转身磕磕绊绊走掉,何仲跟上,扯住她的手臂往回拉,男女力量毕竟悬殊,何况甘擎还穿着高跟鞋,一个趔趄,她重新跌进何仲的怀里,陌生的气味和声音冲进她的大脑。

    “你是不是喜欢这样?嗯?喜欢来点强硬的,暴力的,四年以前我尊重你,善待你,连个吻都那么小心,现在,你可长本事了,和墨兆锡同居?他的技术怎么样?有多好?没比较可不行,不如我也让你——”

    清脆的声音响彻耳际,挨了个耳光的何仲怔楞着放开她。

    甘擎眼里含着泪水,向相反的方向跌跌撞撞跑去,在路人眼里,也许街边只是上演一场情侣吵架的戏码,甘擎却越想越火大,不甘心,也觉得这个她除了墨兆锡之外唯一有过关联的男人变得越来越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她不是伤心,而是觉得自己瞎了眼,看错人……

    脚下顿住,很快,何仲追了上来,再次扯住她的袖子,甘擎大力甩掉,转身回头咬牙问:“何仲!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何仲上前一步,离她很近,甘擎本能后退,他再逼近,“我没什么特殊的意思,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做。”

    甘擎苦笑:“怎么做?”

    “和男人同居!我以为——”

    他以为什么呢,当林兰叫他回国,表明心迹的时候,何仲怎样都没想到,国内的甘擎居然正在和一个男人保持固定的床伴关系,他的意识和认知里,甘擎应该像四年前一样,清纯干净,没有受过任何男人的染指,回过的一个星期前,帮他忙调查甘擎的人告诉何仲,甘擎每个星期五都会到“科园”过夜,并且把户主的名字一并告诉他,他第一个想到当然是墨兆锡。

    “你以为我会等你?四年了,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一个女人遥遥无期地愿意为你等上四年?何仲我最后说一遍,你和我结束了!别再拿四五年前的我和现在做比较,没有意义,你懂了么。”甘擎下意识松口气,声音走低,“说到头来,是我没有足够爱你……”

    何仲掐着拳头:“为什么是墨兆锡?”突然倾身附在她耳廓,阴凉的风吹进耳朵,“墨兆锡不会让你好过,你记住这点。他上过的女人多得数都数不清,滥交得可以,各个国籍,种族,类型,你不嫌脏吗?一个以享受你身体为目的的男人,你相信他会真爱你,你是不是太天真了,还有——”

    甘擎忍住颤抖,冷嗤:“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不劳烦你操心。”

    何仲张了张嘴,想告诉她另一个他们不可能有结果的事实,最终沉下眼神,唇边掠过一抹凉笑,转身大步流星走开。

    何不按照原来的想法,让她自食恶果?

    甘擎说不好哪里不顺心,总之何仲那番话后,她心里堵的要命,拿出手机给墨兆锡拨电话,那边很快接线。

    “甘小擎?”

    “过来接我,我喝了点酒,麻烦你了。”说完就挂断。

    坐在花园的长凳上,对面的街灯流光溢彩,她的心却陡然腾空,高高挂在暗色的夜空中。

    今天早上她梦见了父亲,醒来她还傻乎乎地一直在思考,这算不算老人们说的托梦呢,父亲是不是已经默许她和墨兆锡的关系?

    她真的开始大胆地假想自己成为墨兆锡妻子之后的生活。

    本来还欢心着,何仲简短的话又让她陷入迷茫,她到底还是不能完全不介意墨兆锡的过去……

    墨兆锡今天一直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