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娶进门呢,他还记得他娘是谁吗?
你看到现在了只顾着和周良善调笑的沈树,还没发现自家老娘已经快走到自己面前了。
倒是周良善像是感应到了安欣不善的目光,抬头去瞧之时,碰了碰沈树告诉他:“你妈驾到。”
沈树放下菜单,起来去迎安欣,看见她捧着的玩具时,说:“妈,你买了这么多玩具怎么没让我去接你?”
“哦,这是你杨阿姨买的让我带过来送给你儿子。”安欣尴尬地笑着编造出了一个很劣质的谎言,然后将玩具放到了旁边,坐在了周良善的对面,故意不看她和她怀里的秘密,把脸扭向了窗外。
周良善呢,似乎也没有要低头的准备,自顾自的逗着秘密。
一个装着看不见,另外一个更强,看见也好看不见也好,人家压根就无所谓。
这两人的状态,让沈树觉得好着急。
一时间,三个大人相对无话。不知道东张西望的秘密发现了什么,突然咯咯笑出了声。
沈树借题发挥:“你瞧,我们秘密看见奶奶了多开心,秘密喜欢奶奶。”
明明知道这话哄骗的程度有四颗星,安欣还是在心里偷偷乐开了花,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先前那么的僵硬,更加主动地转回了脸无间隔地对着秘密瞧了又瞧。
你说这孩子怎么长得,太可爱了。
想抱呀。
想亲呀。
抱上一天,亲上一天,
也不会烦。
安欣急的想挠头,看看沈树,看看秘密,清清嗓子。
沈树没会意。
安欣又看看秘密,瞪瞪沈树,再清清嗓子。
周良善会意了,将秘密塞到沈树的怀里说:“我上洗手间。”然后起身就走了。
待周良善走远,安欣顿时像是变了一个人,冲着秘密拍着手笑得很甜很慈祥:“过来,让奶奶抱抱。”
沈树依言将秘密替给了她。
安欣接了过来,狠狠地亲了又亲,问沈树:“这孩子叫秘密?”
“对,大名沈谧,小名秘密。”沈树说。
安欣轻点着秘密的额头,逗他道:“沈谧,神秘,你个小东西是够神秘的,奶□一回见你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话明显是说给沈树听的,他笑着解释:“想告诉你的,正准备挑个好时候,你就……”
“挑时候?这种事情还要挑日子说呀,你应该是第一时间告诉我的,害得我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安欣埋怨地说。
“当然要挑好时候,你看就是因为时候没挑好,你还是不愿意接受他妈妈。”沈树叹息一声,又说:“我问你,妈妈。以前你不喜欢周良善,说她和我们家不是门当户对。现在呢,何止是门当户对了,都可以算得上是我们在高攀了,你怎么还不肯接受她?”
安欣又亲了亲秘密的小脸袋,这才抬眼看他,没好气地说:“女人的事情,男人少参乎。想进我沈家的门,我管她是什么将军的孙女还是外孙女,都要守我沈家的规矩。我们老沈家的规矩只有媳妇孝敬婆婆顺着婆婆,可没有婆婆顺着媳妇来的。你看她那张脸,写满了不待见我,难道你要让你妈的一张老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安欣越说越愤慨,其实她是心虚的,她介怀的无非是害怕周良善会介怀曾经挨过的那两巴掌。
当然,这一点她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承认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上午送积分。
51、全民公敌
周良善倒是不记仇,可还记着自己欠了人家一百万呢。
虽说她真的没有一点儿觉得这钱自己拿的不应该,可就是这么相对的时候,仍旧觉得尴尬。再说讨好什么的有用嘛,一味的讨好不过只能更加的贬低自己在安欣心里的印象值。
既然如此,就这样吧,爱咋咋地。
周良善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回了座位以后,安欣早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依依不舍地将秘密还给了沈树。
周良善原想接过秘密的,后来一想算了再给安欣留点儿机会吧。
果不其然,菜上齐了以后,安欣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对沈树说:“我吃饱了,孩子我抱,你吃饭。”瞧,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是心疼我儿子,才不是想抱你儿子。
还没等到安欣过够了奶奶瘾,也就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安欣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性格刚强的女人,她可以又当爹又当妈的一个人带大了沈树,无论多累多难熬她都没有哭过。而现下却莫名其妙的红了眼眶。
沈树的心里也不太好受,送她上出租车的时候下了“军令状”,安慰她道:“妈,我送她娘俩去临市看秦爷爷。妈,你放心,过不了几天我一准把秘密给你接回家。”
安欣没有说话,心里头却翻起了浪,这孙子要是回了家,那周良善呢?
想到此,安欣狠了狠心,装着不屑地闷哼了一声,别过头示意司机快点儿开车。
沈树的热脸贴在了冷……脸上,心里头愤慨不平。
他他他简直就快被这两个女人玩死了。
沈树的心里不爽,以至于在送周良善和秘密去临市的路上沉默了半路。
他不说话,周良善也没心情搭理他。
快到地方的时候,沈树沉不住气了,再不说点什么就没有时间了。
不是蓄谋已久,也不是临时起意,沈树自认为是水到渠成。
他说:“周良善,等你从老爷子那回苹安的时候,咱俩就把事儿办了吧。”
周良善一时半会儿的没反应过来,问他:“事?办什么事?”
沈树又不快了,就算他的求婚没有精心策划不够隆重,可这并不代表他不够认真呀。可她又是个什么态度,那语气那神情就好像是在问他今天买了什么菜一样的随意。
在感情上,沈树实在是接受不了这种忽视。他闷声闷气地说:“你说什么事?”
周良善听他语气不善,又仔细品味了他刚才的那一句话,然后恍然大悟,再然后……沉默了。
呵呵,要怎么回答太伤脑筋,还不如听不懂呢。
于是乎在等答案的沈树去看她时,她一脸的无辜,一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沈树
……也就只能默了。
还能怎么样呢?
逼的紧了是会反的。
但是他也快没了耐心,偏偏又马上要分隔两地了,根本就是不想给表现的机会。
说话间的功夫,将军府已经到了。
将军府门口的石阶上站着一个老熟人,瞧见了他,沈树完全郁闷的心情通畅了不少。
可不,关于周良善,他是同志还需努力,而悲催的江陈余却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了。
人就是这样,比下有余的时候,总是可以立马忘却烦恼并得瑟起来。
沈树停好了车,掂着装满了秘密衣服的小包跳了下去,招呼着江陈余:“嘿,哥哥~”那腔调阴阳怪气的很欠扁。
可江陈余是谁?那定力好的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这么一顶点儿的挑衅对他来说,什么用也没有。
他直接忽略了沈树,去接周良善手里的秘密,笑着说:“外公等急了,非让我出来等着不可。”
周良善很顺从地让他接走了秘密,用实际行动代替了所有的话语。她三步并作两步跨进了将军府,还在院子的时候,高声对着屋里喊:“老头儿,我看你来了。”
屋里传出了老爷子的咳嗽声,紧接着就是埋怨声:“你个没大没小的丫头片子,老子以为你忘记了我们还有约。”
许是周良善的喊声惊动了屋檐下悬着的鹩哥,老爷子说话的时候,鹩哥也正扑扇着翅膀叫着:“欢迎光临……”
周良善兴冲冲地进了屋,问:“你刚才说什么?你的破鸟太吵了没听清楚。”说着话,她走到了老爷子的床边。
半躺在床上的老爷子的眼神在看见她的那一刻陡然间亮的发光,嘿嘿笑笑连声说着:“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江陈余抱着秘密和沈树一起也走了进来。
秘密自然也是香饽饽,老爷子坐了起来接过了秘密亲了又亲。
至于沈树。
老爷子在看到他时,眼皮子翻了翻嘴角一抽,还没说什么呢,沈树就开始讨好地傻笑。
周良善学着老爷子的语气,指着沈树说:“你…要么站要么滚。”
沈树的脸都气歪了。
一旁的老爷子乐得哈哈大笑,也开口说话了:“光让他站着太便宜他了,咱还让他扎马步。”
沈树凌乱了,脸色直接抽成了绿的。
“裤子窄裆浅蹲不下。”这时,江陈余很适时的插言,一语命中要害。
沈树……
他想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就成了全民公敌了。
幸好秘密还什么都不懂,要不然他威严的父亲形象呦一败涂地。
因为周良善和秘密的来到,老爷子的身体一下子好了不少,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连晚饭也多吃了不少。
饭后,老爷子声称三个大老爷们要下棋,周良善这个女人就只能洗洗涮涮哄孩子睡觉去了。
老爷子是思想特别传统的人,家庭制观念很强,大男子主义也很强,一向认为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而周良善这个没爹没娘只有他的苦孩子,一切当然需要他来做主他来撑腰。
下棋是假,谈话是真。
老爷子问沈树:“你打算怎么办?”
话问的没头没尾很含糊,沈树却完全领会了所有的含义,拍着胸脯说:“自然是要尽快结婚的。”
沈树很开心,既然总是搞不定周良善,说不定搞定了老爷子以后一切难题迎刃而解。
沈树想也没想就回答证明他确实是一早想好了该怎么做,对于这一点老爷子很满意。他赞许地点着头说:“好,很好。那就挑个好日子,让你妈妈带着媒人上门提亲吧。”
爷,我的亲爷爷,现在的社会不流行这些了好吧,我们崇尚简单自由快捷方便。
当然,这些只能是心声。
沈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然后默默点头。
他和周良善之间似乎总是隔着某个人,以前是江陈余,这一次关键在安欣。
沈树实在是没有把握可以说服安欣,原本想可以一鼓作气攻克结婚这个难题,不曾想难题开了外挂不停加血。
噢买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