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的。一个从来不曾依靠过别人野生野长的孩子,从小到大不管碰见什么事情,全部都是由自己来解决的。或者是惯性使然,也或者是坚强惯了。碰见棘手的事情之时,首先想到的不是谁谁可以帮我可以为我出头,而是我要怎样怎样才能降低事件的棘手程度或者才能将事件对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这不是周良善的错,相反这是她的悲哀。
他真的爱她,就根本不应该生气,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想清了这些的一瞬间,沈树觉得自己在走进周良善的路上又迈出了飞跃性的一大步。
接下来,他又为自己列出了一大堆前进的目标。
其中的一条:需要给周良善建立一种新的思维模式,让她不管在遇到什么事情之时,首先想到的人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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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训妻之术
当然,除了想好了要怎么对周良善好以外,沈树决定还是得先收拾收拾她,得让她明白不管干什么忽略了他后果都是相当严重的。
是打一棍子给个糖豆儿,还是给个糖豆儿打一棍子,这个的先后顺序是有讲究的,这得结合周良善的性子掌握着分寸来。
这个训妻之术,恩威并施,方为上策。
沈树是吃了多少次闷亏,终于学精了。人家不气了,周良善不是爱折腾嘛,那你就折腾吧,我就看你折腾,等你折腾完了我再收拾你。
沈树故意枕着脸不说话。
周良善向来都是你硬我软你软我硬的孬种,她谄媚似地笑着笑着脸都笑僵了,也没见他的表情变上一顶点儿。心想不好,坏了,这回真是气惨了吧。
她抱着秘密,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笑嘻嘻地说:“唉呀,秘密怎么办啊,沈先生好吓人啊,沈先生在磨牙呢一会儿咬死妈妈了可怎么办啊。秘密醒醒啊,快起来保护妈妈。”
可不要以为沈先生次次都这么好糊弄哦。
恰好这时,老警官过来找周良善。沈树二话没说,从她怀里接过了秘密,自动走到了一边。明显是在赌气的样子,他要以行动告诉周良善不是不愿意让我管你嘛,那我就走的远远的。
原本想和沈树寒暄几句的老警官,面露尴尬。周良善颇有些歉意地冲他笑笑,然后掏出了录音笔递给他说:“怕他们抵赖,我自作主张弄了个这个。”
老警官的眼睛中闪着惊喜,“好,很好,有了这个我可以给你保证一准撬开他们的嘴,你就等消息吧。”
得到这个承诺,周良善高兴坏了,冲着远远站着的沈树扑了过去,连带着秘密一起抱住,声音里透着激动地说:“咱们回家吧。”
沈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若是他没有记错,这是周良善第一次主动地抱着他。这种相拥的方式,和以前的赤|身纠缠不同,温暖中带着诱|惑。
沈树兴奋了,顺带着把要收拾周良善这茬忘到了天边。
原则是什么。原则只要碰见了周良善,全尼玛成了一朵自由自在的云,飘呀飘呀让人无处寻。
到了晚上,很明显像打过鸡血一样的沈树,迟迟没有睡意,大脑支配着身体总想找点儿什么事情做做。
周良善上床哄秘密睡觉的时候,他也挤了上去。
周良善警惕地说:“你干什么?”
沈树指了指手里的《安徒生童话》,一本正经地说:“我给秘密讲故事。”
“下去,下去,秘密现在听不懂。”周良善唯恐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边说话,一边推他下床。
沈树闪身躲开,义正言辞地教育周良善:“你懂什么,良好的阅读习惯是要从胎教的时候就开始的,我们秘密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现在补救还不算太晚。”
周良善半信半疑。
沈树正儿八经地翻开了书,正儿八经地开始讲故事。
“秘密,哎呀娃呀,爸爸给你讲个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小克劳斯和大克劳斯》。从前有两个人住在一个村子里。他们的名字是一样的——两个人都叫克劳斯。不过一个有四匹马,另一个只有一匹马。为了把他们两人分得清楚,大家就把有四匹马的那个叫大克劳斯,把只有一匹马的那个叫小克劳斯……”
童话故事什么的周良善也没有听过几个,沈树讲的抑扬顿挫,还分别扮演了不同的角色,周良善也被吸引了。
当沈树讲到“大克劳斯为了得到一斗钱打死老祖母”的时候,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周良善的腰。
周良善并没有觉察。
当他讲到“大克劳斯想要加害小克劳斯”的时候,手又往上移了移,又顺势将周良善带进了怀里。
周良善……挣扎了一下。
沈树愤怒严厉指责她:“别动,高|潮来了。”然后又安抚似的引|诱地问:“你猜小克劳斯是怎么脱险的。”
周良善愣了一下,下意识问:“怎么脱险的?”
沈树笑笑,“那你躺好了往下听。”
周良善两相权衡了一下,果然没有再动。
……
这一夜,沈树成功爬上了周良善的床。
可惜,除了讲故事什么都没有干成。
望着周良善熟睡的脸,郁闷的沈树天人交战着,愤愤想下回要再讲故事就剁手。
可到了第二天晚上,周良善坐在床上喊他来讲故事的时候,剁手也阻挡不了他,没有半分犹豫抱着故事书又爬上了她的床。
嗯……又是一夜没有“故事”。沈树幽幽地想敢情他成了催眠药了。
饶是如此,沈树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周良善今天就会带着秘密去临市的老爷子家。
不过,她答应了临走前带着秘密和他一起去见安欣。
考虑着邻里之间的闲言碎语会引起安欣的不快,沈树并没有带着周良善和秘密回家,而是约了安欣出来见面。
人类的感情其实是很奇怪的,比如安欣一面会将儿子骂的狗血淋头,一面听说要见儿子的儿子了兴奋的不知道要怎么好。
“老话说儿子是眼珠子,孙子就是眼眶子。你说眼珠子我都指望不上了,还能指望的上眼眶子!”
——这是安欣在单位里和自己知心的老闺蜜说的原话。
可是真到了见“眼眶子”这天,安欣还是起了个大早,跑到商场里去买玩具。
买了奥特曼,买了遥控汽车,买了海绵宝宝,还买了变形金刚……
商场的售货员问她:“阿姨,您家的宝贝几岁了,需要早教玩具吗?可以让您家的宝贝一边做游戏,一边开发智力,还学习了知识。”
安欣抱着一堆玩具,眯着眼睛看着售货员递来的宣传册,嘟嘟囔囔道:“科技发达了,小孩子玩的玩意儿乱七八糟地太多了,分不清楚呀。”
售货员没听明白,以为安欣耳背没听清楚她刚才说的是什么,大声又重复了一遍。
安欣不快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心想现在的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得得瑟瑟不晓得什么是端庄都这么不招人爱,眼前这姑娘比周良善还讨人厌。
安欣瞪了人家好几眼,解了气,撇着嘴指着好几个有声玩具,说:“这个,那个,还有那个,全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欠下一章,抽时间补上。
50、你妈驾到
安欣抱着基本于她脑袋持平那么高的一大堆玩具出了商场大门。
忽然,手机响了,一听音乐声就知道是她的老姐妹杨怡打来的。
安欣慌忙找了个背静的地方,放下玩具接电话。
才按下接听键,杨怡洪亮豪爽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我说安欣,今天去见孙子你高兴要有个度啊,别让那小女人以为生了个儿子就是大功臣了,你就得臣服在她的脚下。给我出息点,还没打算让她进门呢,威严不能失,该给的下马威一个都不能少。”
安欣纠结的看着脚下面的一堆玩具,连声说着:“好的,好的。”
老姐妹满意了,又同她说了几句其他的话,就挂了电话。
安欣开始头痛,在送玩具和不送玩具之间摇摆不定。
是屏弃一切出于亲情的本能去溺爱孙子,还是为了维护所谓的威严的面子工程坚决的在装13的路上一直走到底?
安欣实在是无法抉择。
一直干耗到与沈树相约好的时间,拖无可拖,气急败坏地安欣一跺脚骂了句“害死个人的小畜牲”,抱着玩具上了出租车。
这“害死个人的小畜牲”指的自然是……沈树。
可不,要不是这不听话的小畜牲胡搞瞎搞,她至于犯这样的难。归根结底,他才是万恶的根源。
与此同时,沈树和周良善带着秘密已经到了相约好的餐厅。
等人什么的是最讨厌的。
尤其还是在餐厅等人。
闻着前后左右飘来的食物的香味,周良善已经偷偷咽了好几回口水。
想吃,和饥饿无关,和教养也无关,单纯是被环境熏陶出来的欲|望。
沈树很“体贴”地指着菜单问:“鲈鱼是吃清蒸还是红烧?再来一只大龙虾怎么样?”
周良善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
沈树惊呼:“哎呀,周良善你流口水了。”
周良善赶紧抬手摸向唇边。
去你妹的。
被耍了。
周良善恶狠狠地瞪向沈树。
沈树正拿着菜单笑得欢实。
安欣到了。
首先看见的
便是一家三口美满和谐的幸福场景,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好一阵发酸。
按理说,儿子幸福是做母亲的最大心愿。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这般的不情不愿。
有服务员很有眼色地接过了她怀里大部分的玩具,她缓缓地走向他们。
这时的秘密已经快满三个月了,两个半月便会笑出声,总是喜欢跟随着声响左顾右盼,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起来别提有多可爱多机灵。
安欣看见他时,一肚子的怒气和怨气瞬间烟消云散。
唉呀,原来讨人厌的周良善也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孩子,不过这肯定得亏了我们家沈树的基因好,倒是白让她占了个大便宜。
安欣不经意地撇了撇嘴,怎么能让她不介怀呢。都说儿子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这沈树媳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