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理所当然。”
仿佛是被说中了心事,江海同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江陈余。
江陈余还在冷笑,继续说着一些他早就想说的大逆不道的能给江海同带来莫大刺激的话语。这些话他不吐不快,他再也憋不下去了,整天积压在自己的心里,实在是沉重的难受。
“同样作为男人,我敢说我混蛋我不是东西,可是你敢承认吗?作为一个有老婆想出轨寻找第二春的男人,不管什么都可以是他推卸一切责任的理由。老婆管的严,他可以告诉别人之所以出轨是因为老婆太不温柔太霸道太不善解人意。老婆管的松,他还可以告诉别人出轨的原因是老婆每天只知道玩对他不管不问他感觉不到家庭的温暖。其实呢全部都是扯淡,他不扯淡他怎么能让傻了吧叽的第二春明白她才是真爱呢,他不扯淡又怎么说服自己的良心减轻心里头的负罪感。我问你,你说你是不是在扯淡?我问你,我到底是不是你江海同的种?”
面对江陈余的质问,江海同无言也是无颜以对。沉默了良久,他艰难地吐说:“是,你是我儿子。我对不起秦玫和秦季,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良善,我对不起所有人,我是一切罪恶和灾难的源头。这么多年我一直在骗我自己,当年若不是先有秦玫和方同的苟合,又怎能有后来我和秦季的相好。其实我明白秦玫和方同就算是有情,那也是在我和她结婚之前。而我和秦季,我承认打从一开始我见过她们姐妹以后,喜欢的就是秦季,可那时候她才十六,我只能娶秦玫……我…我是罪人,我没想到秦玫的性子会那么的刚烈,我也没想到她居然会为了气我报复秦季去同潘志相好,更没想到最后会出那样的事情。可是陈余,我已经受到惩罚了,我深爱的秦季没了双腿又没了女儿,我深爱的秦季至死都不肯原谅我……我……”
至此,江陈余再也听不下去了,拂袖而去。
这就是真相,他的妈妈至死都想被人们知晓的真相。
如果真的可以,真的宁愿自己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可惜,在很多年前江陈余便已经知道他有一个自以为很有爱实际上最是无情的亲生父亲。
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妈妈在疯的那几年里是有清醒的时候的,虽然不多,他知道的仅有三次。
第一次,是她差点儿将幼时的周良善摁进了水缸,事后她抱着他哭着说她差点儿杀了个手无缚鸡之力像他一样的可爱孩子。那时候,他不理解她的悲伤。
第二次,是她偷偷地跑了出去,顺便带着他坐车到蒙山去看寄养在别人家的那个像他一样可爱的孩子。那个时候,他也不能理解她的快乐。
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是她带着阿姨卧轨的时候。
很多时候,江陈余回忆他的妈妈时总会想,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幸好生命的最终她是清醒的。
而不幸的是她始终没有想明白,男人并不是女人的全部,女人何必为难女人,更何况是一母同胞的亲生姐妹,还有最至关重要的是要深爱自己。
……
当你看见自己的男人和一个你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女人手挽着手逛街时,你克制不住冲上去以后,是先啪给男人一记耳光,还是先一把揪住小三的头发拼尽了全力与其一阵猛打?
没有答案。
聪明的女人啊,不管怎么做时,一定要记得还有很多人爱你和值得你去爱,一定要记得无时无刻只要狠狠宠爱自己。
~
樱桃园边的小院子里,阳光充沛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不知因为何事起了争论,沈树指着周良善咬牙切齿地说:“你就只爱你自己。”
周良善仰着骄傲的头,眼也不眨地回他:“没错,不过那是从前,现在我最爱的除了我自己,还有我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最后一段往事,原本是安排给周良善质问江海同的,现在换给了江陈余,个人认为更要合适一点儿。
回水水的问题,你说的只是普通家庭的普通男人的做法,若是再加上秦玫的身份呢,女人不仅是老婆,也是事业的助力,这也是一开始安欣和周良善矛盾的所在。最开始的几章有铺垫,说沈树和江陈余相同的地方父辈的力量薄弱,沈树是因为父亲早逝,江陈余的父亲因为某种原因只做了个不管事的闲职。其原因就是失去了将军府的助力。
43、一招被压
对于周良善的“最爱”言论,沈树深表不满。
听听,最爱的是她自己和儿子。貌似压根就没有他的什么事情。沈树非常不爽,不甘示弱地说:“那也是我儿子,也是我的最爱。”哼,他这儿也没她什么事。
周良善听后,讥笑曰:“你爱他那也得他爱你呀,可别到时候一不小心,嘿,一厢情愿了。”
沈树哭笑不得,很霸道却很幼稚地说:“等我儿子学说话的时候,我让他先叫爸爸。等我儿子才开始懂事的时候,我天天告诉他爸爸爱他爸爸有多不容易才生出了他。”
周良善气乐了,抬脚便去踢他:“去,多么不容易生出他的明明是老娘。”
沈树可以躲开的,却还是很找虐的结结实实挨了一脚,不过幸好,周良善下脚并不重。接着,他闷闷地出声挑衅周良善,说:“没我,你怎么生?难道你功能强大,还有自|孕这一项?那你再自|孕一次,给老子生个女儿出来。老子辛辛苦苦用尽精力制造出小蝌蚪,还得辛辛苦苦的给你种上,老子容易?”
周良善轻蔑地白了他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按数量计算,限量版和批量生产,难易程度立见高下。”
沈树汗死,却突然很受启发无厘头的幻想着要这样给秘密进行启蒙|性|教育。
在专属于妈妈的温暖深邃的海洋里,限量版的卵宝宝和批量生产的精宝宝摆脱了门第的束缚开始自由恋爱,这是一场即神秘又神圣的旅程,最终两个神奇的宝宝排除万难合|二为一,长成了一颗盛满了爱的小种子……
沈树一边想着一边美滋滋地笑着。
周良善瞥了他一眼,原本想说点什么再嘲讽他一番,也许是他的笑容太明艳耀眼,她有些不忍心,只得作罢。
人要有自知自明,以前她认为自己高攀不上沈树,那现在呢?
现在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在有了将军府的依托以后,有了与沈树平起平坐的资本,她却开始……不信任婚姻。
电影里,一身白西装的发哥放浪不羁,带着些许嘲讽的笑,刻薄到了极点地说:“噢,也许你不在乎,根本你以为婚姻就是长期的卖|淫。”
说来,秦玫和秦季的婚姻比此更加的不堪。婚姻里夹杂了太多人性的贪婪时,所谓的感情所谓的道德消失的连渣都不剩。人常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可像秦玫和秦季还不如街角炸油条的大妈过得美满幸福。
这样一想,她倒宁愿自己还是配不上沈树的那个周良善。
周良善钻进了牛角尖,挤破了脑袋也拐不过那个弯,自己也很是纠结郁闷。
她的不快沈树看在眼里,倒是很体贴地猜测了一番,最后总结出了两点,迫不及待地想为她排解,问:“在想你妈还是我妈?”
“想你妈干什么?”周良善明知故问。
“你说想我妈干什么?”沈树也明知故问。
两个人就像猜迷似的。僵持了一会儿,沈树突然很认真地问:“周良善,不说秘密,单说我和你。我和你有过感情没有?”
就像周良善的心结一样,她对沈树的疏离,包括不声不响怀着秘密逃离,还有她的无法琢磨,也成了沈树的心结。
这样的一个问题,他郁结在心底很久很久了,如今不突不快。若是她真的对他有一点点的情,那么在今天上午他妈妈来哭闹的时候,她也不会如此反应,淡薄的仿佛谩骂根本与她无关。他一直认为单凭她的能耐,摆平安抚甚至讨好安欣简直就是小菜一盘。然而,她却什么都不肯做,是因为无心于他没必要吗?
时间静止了一般。
这时,满腹心事的周良善忽又想起了秦玫和秦季,露出无奈的玩味笑容,自言自语一般低喃:“感情!感情究竟个是什么东西?”
一直劝解着自己一定要理智的沈树终于还是怒了。他猛然将周良善横着抱了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大踏步往屋里走出。
下一刻,周良善被沈树摔在了床上,摔得七荤八素还没反应过来,沈树已经重重地压了上来。他一边动作娴熟地撕扯着她的衣服,一边咬牙切齿地说:“人和人的相处方式百样千样,有些人的感情是每天相处日积月累攒下来的,有些人的感情是一见钟情疯狂爱恋激起来的,知道我和你的感情是怎么来的吗?就是像现在这样睡出来的。可是现在时间长了不睡,你就忘了我的存在,今天我的任务就是让你重新忆起来对我所有的情意,哪怕是恨。”
愤怒像是会传染,先前还是不知所措的周良善也生气了,不顾一切的陷入了疯狂。此刻的沈树不是爱人,不是情人,不是孩子的父亲,甚至……不是沈树。
周良善也不知道将他当做了谁?
发泄的对象?
连日来的,哦,不,或者这样说更准确,有生以来的怨气、怒气统统侧漏出来,她不停地挣扎、厮打,还有狂叫。
屋外的秘密被如此尖锐的声音吵醒了,眨巴着眼睛四处搜索着平日里一睁眼就会见到的温暖的熟悉身影。
可是,怎么什么都没有呢?
秘密张嘴大哭。
哭声从弱至强,等到清晰传到了屋里时,正在扭扯的两人一齐停下了动作。
周良善叫了声:“儿子……”
沈树喊了声:“秘密……”
商量好了似的,齐齐跳下床往屋外跑去。
到底还是周良善手快,一把抱起了秘密。
慢了一步的沈树,伸手去抢。
周良善灵巧的一转身子,躲开了他的手。
秘密哭,衣衫凌乱的周良善也哭,一股脑地宣泄着积攒了二十来年的委屈。
自以为犯下了大错的沈树追悔莫及。
尼玛,他都干了些什么呀,太不男人了。
“行了,我错了行吗,你快别哭了,赶紧哄哄孩子。”沈树软声软语地说。
“错了?你真的错了?”占了很大便宜的周良善哭着哭着渐渐冷静了下来,决定借题发挥,一边啜泣一边说。
“是,是,我错了,是我不该冲动。”沈树觉得窝囊极了,可又不得不承认。
周良善已经止住了哭,擦干了眼泪,轻拍着秘密的后背,安慰他致使他安静下来,抽空冷哼了一声,说:“仗着力气大你就欺负我。”
沈树:“真不是……”
“不就是想听你妈妈的一举拿下我,然后压制的我老老实实听话,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嘛。”周良善继续“蛮不讲理”。
沈树一副老好人的敦实表情;“天地良心,真没有。再也不欺负你了行嘛,想都不会再想了行嘛……”
其实被人宠溺是非常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