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正烦恼着,倒是沈树先来了电话,让她去公司找他。周良善想了想,换上了一套新内衣,收拾妥当这才欣然前往。
周良善到的时候,沈树正拿着西装外套准备穿上。
周良善问:“现在就走吗?这回咱们换个地方,别去皇朝国贸了吧!”
沈树没理她,穿好了西装,又前后抖了抖,这才抬腕看了看表,说:“先吃饭。”
原以为沈树会带她去那些吃不饱还贵死人的洋餐厅,没想到沈树开着车穿过一些七拐八拐的小巷子,在南门口边的一家东北小馆子前停了下来。
虽说这饭店挺干净的,但不知为何仍旧给人一种油腻腻的感觉,与沈树的行头实在是不怎么相称。
周良善斜眼去看时,见他已经脱了外套下车,便也颠颠地跟在后面。
东北酱骨架,猪肉炖粉条,酸菜饺子……菜还没上呢,光看着菜单,哈喇子就能流一地。周良善咽了咽口水,说:“都已经点五六个菜了,够了吧!”
沈树挑了挑眼皮,问:“真够了?”
“嗯,差不多了。”
“那再点两个。”这次沈树可不想他还没吃呢菜就没了。
菜上来了,周良善先动了筷子。她的吃相虽算不上淑女,但也很斯文,速度却又非常的快。一个肉骨头到嘴里,就两下,肉没了,骨头出来了,干净的像是被狗狗啃过的一样。
沈树喝着啤酒,看出了神。
江陈余说女人玩的多了会发现有种女人男人玩不起,就好比周良善。说不好为什么,这种女人身上天生就像是有种魔力,专门为了吸引他们这种吊儿郎当的男人而生。
江陈余问他:怕吗?
他说:笑话。
江陈余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怕。
江陈余还说:我玩过的女人只会比你多不会比你少,我都不敢碰的女人,你想碰,只能说是找死,你信吗?
他说:我不信。
嘴上是这么说的,可真到了实际行动的时候,沈树真的犹豫了。江陈余说的很对,像他们这种人,始终无法躲开的是门第观念,陷进周良善那种女人的怀里比什么都可怕。为了一个女人弄得自己的生活鸡飞狗跳,实在是不怎么划算。要么睡一夜就算了?可是按市场经济来算,睡一夜就给200万,这价够玩个大明星了。
周良善被盯得莫名其妙,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吃的速度,桌上的菜已经被她卷完了大半。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搁了筷子,说:“我吃饱了。”
沈树回神,笑说:“别装,随便吃。”
这一刻,吃货善突然觉得
沈树的形象又光辉又高大,心里陡然一热。
尼玛,吃货就是吃货,只要碰见吃的,智商骤然下降好几个等级。
于是,到了车上,周良善突然掀了自己的裙子,说:“刚买的,专门为勾引你买的。”
周良善的衣服掀的很彻底,映入沈树眼前的是白色透纱蕾丝肚兜式内衣,长短刚好到能遮住小裤裤的位置,诠释着最纯真的诱惑。再往下一双白花花的美腿,晃瞎了他的双眼。
沈树只觉得头昏,一把拍掉了她掀着裙子的那只手,旖旎风景立马被遮盖住了。
沈树怒火冲天,快速旋转着方向盘,靠着路边停了车。
周良善不明白为何沈树会做出这样一副像是突然被蛇咬一样的惊怕模样,怔怔地看他。
此时的周良善静静地端坐着,身体像菩提树一样挺拔,脖子像珍珠一样发亮,黑色的头发肆意散落在上面,黑白分明的世界最大限度地充斥了人的感官,引出遐想一片。她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乌黑清亮的眼睛像两颗熟透的黑葡萄,从反光镜片滑过来,像是会游动的黑水晶,纯净的东西总是惹人疯狂。
沈树对上时,就像迷失了心智,疯了一样吻了上去,紧接着就是唇。
周良善下意识反抗,在刹那的慌乱后,很好地配合着。伸手勾住了他长长的脖子,仰头,挺胸,张嘴,豪放地一气呵成。
味道还不错,清甜清甜的还带了丝啤酒般的苦涩。
心咚咚地跳的很厉害,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两人就像热恋中的普通男女一般爱的痴狂,越吻越忘我。
亲的正欢实呢,交警叔叔来了。违章停车,一张罚单瞬间浇醒了他们。沈树面无表情地将罚单收下,又面无表情地发动了汽车。
周良善斜眼瞄了瞄沈树,心想:是不是他俩犯克,总是行径在最关键的时刻戛然而止。要是每回都这样,万一硬了不是被憋软就是被吓软,直接导致性|功能障碍可就玩大了。
唉,怎么说呢?行房路上坎坷多呐。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明天20:00
08、渣配是谁
严肃点儿,我是路,是周良善和沈树正走着的行房之路。绝对的一条康庄大道,刚铺的沥青,绝不硌脚,不设关卡,不收过路费。
唉,唉,唉,你妹的,肿么拐弯了?
~~o(>_<)o ~~
周良善正纳闷呢,大白天的不抓紧时间去开房到什么商业街呐。
要买衣服?
买毛啊,穿了不还是得脱。
周良善总感觉“事儿”不办心里就不踏实,于是,她拽了拽沈树的袖子,直接了当地问:“你今天还办不办我?”活脱脱一副猴急女色狼样。
沈树一头黑线,好容易正人君子了一把,义正言辞道:“先办正经事。”
周良善急了,呼:“办我就是正经事。”
一瞬间,沈树有一种急切想要证明自己才是攻的冲动,可尼玛在太阳当空照的在大街上怎么证明,脱光了肉搏别人会打110的。
沈树悲催了,气的或者羞的是花容失色,反正小脸都红的泛青了,想骂人不知道骂什么好,牙痒肝儿颤接近于暴走边缘。
不矜持的女人不可怕,明明不矜持却偏偏还一脸天真的女人才可怕,叫人邪恶的同时油然升起一股罪恶感。
沈树认栽,牵了周良善的小手大步穿梭在人群之中,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第二次牵手,沈树的手依旧很大,潮呼呼的,带着些不算粗糙的茧子,轻轻摩擦,撩拨出了丝丝□。
周良善有些失神,没防着沈树突然停了下来,撞在了他的背上。撞的鼻子酸痛,眼冒金星。
这时,沈树指着眼前的几间连在一起的空门店说:“你和周山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开始装修,到时我派人过来给你们送装修方案。”
“什么意思?”周良善傻傻地问。
沈树轻笑,大手一挥,好如帝王一般高立城楼指点天下:“你想要的得到了。”
或许是将将撞的鼻子太痛了,不知愣了几许时光,周良善的眼睛开始下雨。
引来路人纷纷侧目,那眼神赤|裸|裸地谴责着沈树。可不,文文弱弱的小姑娘肯定是被一旁凶神恶煞的大老爷们欺负了。
沈树的脸面挂不住了,问:“哭毛?”
抽抽泣泣曰:“没哭毛。”
又问:“那你哭个毛?”
又答曰:“真没哭个毛。”
最后沈树匆匆以一个“操”字做了全面总结。
周良善逐渐平静了下来,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沈树这人其实还是有很多优点的,比如有钱,大方,还说话算数。越想吧就越觉得他人挺好,怎么报答人家呢,还是肉偿吧。
周良善问:“咱去哪儿办?”
沈树一听郁闷坏了,办办办办你妹呀,老子又不是淫|棍,又没嗑春|药也没走火入魔不办又不会死翘翘,给个机会让老子光辉一把行不行啊?
最重要的老子不习惯白天办事啊!
最最重要的老子才是攻,老子才是带巴的那个!!
周良善不明白为什么沈树看她的眼神如此的凶狠,就好像她抢了他女人似的。关键是没法抢啊!
两人对视着,眼睛迸发着不同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像是墨汁浸了水,便是你中有我我中也有你浓的化都化不开。
正在这时,一个小女孩尖声惊叫着:“救命,”发了疯似的在奔跑。女孩尖锐的声音透着恐惧,即使是在车水马龙人群熙攘的繁华地段,也同样惊得人毛骨悚然。
引得周良善和沈树同时侧身去瞧。这孩子周良善认识,沈树也见过。
周良善迎了几步一把拉住了狂奔的女孩。
那孩子的脸色苍白,尤其是嘴唇,因为慌乱还在不停地颤抖着。待看清楚了拉她之人,慌忙反手抓住了周良善的胳膊,抖着声音乞求她说:“姐姐姐姐,救命啊。我们很听你的话,不偷穷人不偷老人。可刚刚老大让我和小七去偷一个老奶奶,我们不干,老大就说要废了我们的手,让我们从油锅里捞硬币。小七掩护我,我跑出来了,可他怎么办啊。姐姐,救命啊,姐姐。”
明明是三十多度的桑拿天,周良善却忽然觉得很冷,带着手套的那只手下意识拳了起来。
“现在的老大是谁?”周良善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
“刘先。”也算是老朋友了。周良善叹息了一声,说:“领路。”
自始自终周良善都没有向沈树解释或者说明过什么,跟着女孩离开的时候,连招呼也没有打一个,仿佛他只是空气。好吧,沈树承认被忽略的感觉很不好,懒得管她却又好奇,便也跟在了后面。
临近商业街尽头的一个小巷子,七拐八拐的越往里走便越是破败不堪,与外头的兴盛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世界。
小女孩领着周良善在一个破烂的勉强能看出以前油的是红漆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没有犹豫周良善示意小女孩敲门,院内传出一连串的狗吠声。
门开了,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黄毛小子伸出了头,冲小女孩说:“唉哟,还知道回来啊,看老大怎么收拾你。”紧接着白了周良善一眼,又说:“帮规你也忘了,还敢带外人回来,你会死的更惨。”
小女孩紧张地看向周良善。
周良善轻笑,冲着院内喊道:“达理,不许叫了。”
狗吠声立马停止了下来,紧跟着就成了呜呜咽咽的叫。
黄毛小子一看这情形,赶紧笑着
说:“呦,来的还是客啊!您请进。”
根本就不清楚里头的情况,周良善不敢进。她指了指门口说:“我就在这儿等,让这先带着小七出来。”
黄毛小子听她口气不小,一时也摸不清底细,悻悻地说了句:“你等着。”便转身进去了。
此时,周良善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倚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