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做的不错,想要什么奖励,要不叔叔给你买糖吃?”饭就算是吃完了,他们该好好的清算一下重新数数辈份。
周良善掰掰手指头,无辜地眨眨眼睛,说:“你看不是朋友,不是爱人,不是下属,也就只能装装亲戚了。”
沈树看了她一眼,挑了挑好看又浓郁的眉毛,说:“的确,不是朋友,不是爱人,不是下属,也不是亲戚。但,可以是情人。花两百万包个你这样的女人做情人,或许是值得的。”
周良善脸上的笑容凝在嘴角,惊愕无以言表。并不是没有思想准备,只是不曾预料的到竟来得如此之快。如今真的到来的时候,慌乱和不知所措仍旧袭上了心间。
明明这便是她期待的。
倒不是她矫情,也不是她无耻,她虽似贞|操为粪土,但金钱连粪土也不如。本来嘛,钱是王八蛋,花了再去赚。可是这回摆在她眼前的是她和周山的未来。这就成了金钱诚可贵,贞|操价更高。若为未来故,两者皆可抛。
现在,沈树就是这个可以给她未来的上帝。不过,这个上帝很混蛋。
这时,只听上帝继续说:“我以前说过买你初夜给五万,这么着吧我们签个合同,我包了你,每夜五万,直到够二百万保障金为止。如果中途我反悔,不管我睡你几夜,都会给你两百万。但是,你,没有反悔的资格。”
她将沈树的话反复琢磨了好几遍,又愣了会儿神,突然间来了句:“天天处|女啊。”
这边的沈树刚刚端起咖啡,一不小心,烫了舌头,真真是又气又乐,吸溜了两口凉气,问:“说句利索话,同意还是不同意?同意,我允许你玩玩小情调,继续勾引我。不同意,就滚远点,想爬我床的女人有很多,我对强上没兴趣。”
诚然如沈树所说想攀高枝的女人有很多,那么她是不是就得有一种天上掉馅饼正好砸自己碗里的庆幸感。周良善想要冷笑,笑自己的假装清高。挺有意思的,混了这么些年,苦了这么些年,挣扎了这么些年,到了今天还是卖掉了自己。
所幸,卖的价钱还不错。
平息了自己心中最后的一丝不甘愿,周良善忽又想起了点什么,小心翼翼地问:“你爱拍照吗?”
沈树愣了一下,又乐了,强忍着笑意说:“不爱。”
“爱咬人吗?”
沈树摇头。
“爱掐人吗?”
再摇头。
“爱绳艺捆绑?”
“爱道具吗?”
沈树彻底凌乱了,“空口说白话没用,要不咱们先演练演练?”
择日不如撞日,于是,两人说好了去开房。
可青天白日的就去开房那个,好像稍显急切。沈树就想着先带周良善到处逛逛买买衣服看看电影什么的,先培养培养感情,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谁知道周良善却强烈要求立马就开,理由是晚上还得上班。
沈树又凌乱了,这到底是谁包谁啊,她怎么比他还猴急啊。
开就开吧,谁怕谁啊,反正他子弹充足。
开房当然要去最好的宾馆。五星级的苹安市也就仅有皇朝国贸大酒店这一家了。两人顶着烈日,驱车前往。
酒店的旋转门前,沈树突然顿步对周良善说:“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周良善摇头,笑的虽然很勉强,脚步却一刻也不曾停下。
周良善想,过了这道旋转门,意味着失去也意味着得到。
周良善还想,和一个长相不错身材不错自己又不十分讨厌的人上床,其实她不亏。
东想西想扯了很多,直扯到忐忑的心逐渐安定,沈树也正在前台登记,却不曾想到关键时刻碰见了熟人。
不远处,江陈余正拥着他不知哪国的金发女朋友走出了电梯。
周良善果断想躲。
跑慢了,没躲掉。
于是,只能笑嘻嘻地叫了声:“老板。”
江陈余笑得很欢,正想问她怎么来这儿了,突然间扫到了前台边一手拿钱包一手拿身份证的沈树,脸色突变,黑臭黑臭的。
这厢的江陈余来了火,那厢的周良善却不知死活,华丽丽地挤出三字:“嘿,巧了!”
江陈余斜了她一眼,说:“一会儿你哥来接我。”
一语命中要害,若是周山知道她为了两百万干出这样的事来,他肯定拧巴拧巴先弄死他自己。
周良善的脸色一下就白了,有点儿慌。
江陈余个老狐狸一瞧她那准备脚底摸油开溜又怕他说漏嘴的小模样,了然了,敢情她这是背着“家里大人”胡混来了,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寒着脸冲周良善说:“给我滚到那边沙发上坐着。”
“亲爱的…”怀里的金发女人不明白他为何动怒,轻轻唤了一声。
江陈余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手,将她往外一推,说:“你也滚。”
紧接着,他走向沈树。
沈树也看见了他,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这年头开房|操还得选个黄道吉日。得,房钱算是白交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明天20:00
07、初吻没了
江陈余沉默了许久,很严肃地对沈树说:“这个女人你不能碰。”
沈树不高兴了。虽说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做兄弟的也不能指手划脚的直接干涉他的私生活,性|生活就更不能了。
沈树嘲弄的笑着,一副我不买你帐你能耐我何的欠捧模样。
江陈余忍住想要动手的冲动,不言不语的阴笑着。
这样的笑容阔别二十年又见,杀伤力依旧五颗星。
想当年他们这一拨小子里头,就属沈树和江陈余的关系最铁。两个人的身份背景比较相像,都属于“爷爷是个老红军”,老子却不得志这种类型的。沈树的爹命薄早亡,而江陈余的爹因为某方面的问题一直干着一个闲差,跟退居二线差不多。
机关大院是最现实的地方,相同的境遇使得两人相见恨晚。
沈树是外表看起来是坏人内里还是坏人,绝对的表里如一,座右铭是有仇不报是棒槌,别人骂他他就打人,绝不跟人争吵。而江陈余是外表看起来是好人可尼玛内里的的确确是如假包换的坏人,座右铭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绝不强攻,只玩阴的。于是,惹货最多拳头最硬的是沈树,可别人最怕的却是江陈余。别看他身板薄点,个子也不算高,有个词叫阴柔,分开了形容他最为恰当,表面温合实则阴险,最擅长背后使花枪,出阴招且狠辣程度完全不是三拳两脚可以比拟的。
沈树发毛了,也彻底动怒了。先不说小时候共患难建立起的革命友情有多深厚了,就为一个女人翻脸至于吗?
你妹的,还就真至于了。若说先前周良善对他来说还是可有可无,那么现在就成了势在必得。这就好比是堆臭狗屎,有了人抢,便立马升华成了金饽饽。
这一瞬间沈树只有一个念头,他一定要上周良善,必须的。
可毕竟过了毛头小子热血冲动的年纪,心里头想的不一定就得宣誓出来,所以沈树也不说话,学着江陈余阴笑外加皮笑肉不笑。
那厢的周良善看的云里雾里,奇了怪了两人也不说话,就这么深情凝视着,是要相爱相杀嘛。
一旁的江陈余的金发女朋友也不明所以,碰了碰周良善,一字一顿问:“他们怎么回事?”
周良善正看的出神,头也没回地说:“我怎么知道。”说完又意识到什么,赶紧转头笑说:“你中国话说挺好。”
金发美女谦虚地笑:“不好,不好。”
“你哪国的?”周良善继续发挥着三八精神。
“西班牙。”
“哦,挺远的,漂洋过海吧。”周良善摆去一副知道西班牙在哪的万事通模样,套完了近乎,紧接着切入正题,说:“周山你认识吗?”眼见金毛美女点了点头,她很严肃地说:“别告诉他你见过我。”
“叮嘱她没用,她听我的。”
冷不防,江陈余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惊得周良善一跳。她反应也够快,赶紧转身,冲他谄媚地笑。又迅速环视了一周,四处不见沈树的身影。他们两人到底说了什么,周良善很想知道,她才好淡定自若的往下编。
很显然,江陈余没给她那个机会,紧盯着她:“说说。”
嗯……说什么呢?周良善倍感压力,憋了半天,一脸娇羞地低下了头,哼哼唧唧说:“他……他挺帅的。”
江陈余听了气的只差头顶冒青烟了,“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好好给我说。”
“他……是挺帅的。”周良善依旧嘴硬。
江陈余爆发了:“丫头,我只说一遍,别再让我看见你和那小子单独在一起。你傻啊,他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你和他在一起充其量就相当于充气娃娃,是工具,发泄的工具,他妈连人都不算你知道吗?”
江陈余越说越急,近似于低吼。
周良善愣住了。金发美女却被吓到了,一脸惊讶,磕磕巴巴地说:“亲爱的,你怎么了?你的风度呢?”
江陈余横了她一眼,说:“全他妈喂狗了。”
“噢天,你怎么说脏话了。”
“滚。”
“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他妈的给我滚蛋,明白了吗?咱俩Game over了,你他妈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金发美女飙着一串子西班牙文怒气冲冲地跑了。
江陈余揉了揉额头,冲周良善说:“看见没我是怎么甩她的,你以为你能比她强到哪儿去,全他妈是充气娃娃。”
周良善惊愕地张大了嘴不敢言语。什么叫做躺着也中枪,美丽的西班牙女郎很好地诠释了这一切。
江陈余缓了会儿神,冲着一旁发愣的周良善说:“还不快滚,一会儿你哥来了,还以为老子上了你。”
周良善终于迷怔了过来,也顾不上寻沈树了,一溜烟地出了酒店。
看着周良善的背影,江陈余想他有必要和沈树好好谈谈。当然这次是真正地谈话,而不是像刚才那样一开口就杠上了。
问了酒店前台沈树开的是哪间房,江陈余便上了电梯寻了过去。
与此同时,原本应当充斥着男女交合的情|欲味道的房间里,沈树一人孤独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马路对面的周良善上了辆的士绝尘而去。
“叮当”,“罪魁祸首”在敲门。沈树一点儿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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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天没等来沈树的电话,周良善犹豫着自己是继续矜持呢还是主动一些?要给他打电话吗?打了说什么?是跟他解释她为什么没打招呼就离开酒店了,还是嗯……直接约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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