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表示疑惑。
“恩?有什么奇怪的吗?”
“你多大?”
“二十五。”
他有点震惊,“你黑我,你有二十五?”她那双眼睛,哪像是经了事的哦!脸上写出来的单纯完全不是做作出来的。一时之间,沈博雅还真的有点傻。
“真的啊,你以为我哄你啊?”她重新比了个手势,二十五。见对方还是一脸痴傻,干脆一巴掌拍到他后脑勺上面去了,“是怎样?觉得我年纪大了?”
她这几天难得开个玩笑,沈博雅也只好给个面子,“我一直以为你二十出头。”他在心里盘算了下,二十五,祁北斗也才是二十四,他自己的年纪也刚刚跟她持平。一直以为是个小姑娘,结果还是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呢。关键是,她不说,还真的是看不出来。
她耸了耸肩,“看看,这都是些吖(小孩子)们,哄哈子也就差不多了。”
“你说的是祁北斗?”
“注意我后面说的们。”
两个人无聊,无聊就喜欢抠字眼。就这种没油盐的鬼扯还愣是扯了蛮久了咧。直到天色渐暗,舒适走过来问孔雀,“妹子,你有什么不吃的吗?”
结果沈博雅听到舒适叫孔雀妹子的时候就开始没有形象的大笑,怎么都止不住。这还妹子,舒适还比沈博雅小一岁,这自然也就比孔雀小。但是她仗着脸蛋儿长得好,分不出年龄。也不晓得这一叫到底是吃亏还是占便宜了。所以还得沈博雅开始瞎笑。
笑是没问题,但是他笑得是舒适莫名其妙的,“怎么,我是点了他的笑穴?”
“不是的,他是有病。我没什么不吃的,谢谢。”孔雀未必不晓得他心里想些么司(什么)啊,也只是翘了下嘴角略作配合而已。她也无所谓个称呼,只要不叫她大妈这种太过分的就行。女人的年龄,当然只能是往小了说去。
菜是以鄂菜为主,鄂菜地域特色分明,擅长制作各种水产菜,尤其对各种小水产的烹调更为拿手。 方法以蒸、煨、炸、烧、炒为主,讲究鲜、嫩、柔、滑、爽,注重本色。
今天是有客人,而且又是远归故里的人,舒适特地还是点了几个特色菜的。
沔阳三蒸、龙凤配、鸡茸架鱼肚等几个主菜,再随便点了几行素菜,最后还记得搞了贺胜桥的鸡汤。
主食特地为孔雀点了份豆皮。她也不客气,吃吃喝喝的时候完全不顾别个,甚至于熟练的指挥起了沈博雅跟她捻这添那的,桌子上面的人还是第一次看到沈博雅毫无怨言的动手做事,也不禁开始起哄凑热闹要他帮忙捻菜。
还有人学着孔雀的口气,“博雅,帮我添个汤,随么司(什么都)不要,只要汤。”沈博雅手一挥,“都跟老子遣远点,磨(别)装得像搞不清白哈数的人样的。”
这说得一桌子的人又笑了起来。不过孔雀才不管他们那些,就记得埋头吃饭。看都不看那个满眼缱绻的沈博雅。
“在国外这还是吃不到的吧?”舒适问那个正在捧着碗喝汤的孔雀。
“是的。基本上难得吃到淡水鱼。虽然屋滴(家里)的厨师做得也是那个事,肯定还是冒得(没有)家乡的地道。”她如实作答。
临走的时候已经是玩到半夜,随着酒足饭饱之后孔雀的加入,麻将桌上不断的掀起□。从开始的连输直输,到后来终于上手了。前面大家是送牌都送不赢,后面的几局那完全是防都防不住。谁说的新手火气好,这真是太他妈神准了。
本来一直都赢着的袁齐齐郁闷了,这姑娘不得了。再烂的牌居然都胡得上手。再看沈博雅,笑而不语的站在她后面,“下手留点情,像你这样玩,冒得(没有)人肯跟你玩了。”
“难得赢!原先都是输着在!这都是他们好,都喂牌我,把火气都送来了。”然后笑得又甜又娇,把桌子上面几个人都哄得开心。
“狠哪,你这话一说,我们赢都赢不下手了。”舒适摸了下鼻子,“难得我上桌赢的不是我啊。实力可见一斑啊。”
“虽然说你点的菜也满到位人也长得蛮帅,但是你说再多好话这串珠子我也是不会给你的。”
真的是狠哪,沈博雅和舒适同时摇头。夸也夸到了,话也说清白了。不恭维,不谦让。
临走的时候沈博雅把车钥匙先给了孔雀,要她先去车子里等着,顺便把发动机暖一下。孔雀点点头,拿着钥匙先走了。等她走远了,沈博雅看着舒适,“诶,你说的她手上戴的奇楠,是真的有那好?不是么哄小吖(孩子)的话?”
“难道我因为她长得好看哄她开心?”他手上捧着个茶壶,闲闲的说。
也是,舒适这个人对美人不感兴趣,但是对这些木料玉料文玩那算是一把手。平时没事的时候就是摸玉、养壶、品字、画画。不晓得几喜欢搞这些鬼板眼。要赚钱咧,也是赚的这些文物钱,买进卖出,全靠眼水。他要是没有这个眼水,那还真是白搞了这么些年的玩意。
“你晓得我问这个话是个么(什么)意思。”沈博雅的表情变得严肃,轻咬了下嘴唇。他今天把孔雀带来,也就是想让舒适跟他查查这只鸟的底子。这么大方的出手又这么低调的人,还是女性,的确是满少见的。再加上她手上的这个极品奇楠,只要是在市面上流通过的,不是吹牛,交给舒适,肯定查得到,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舒适也是个明白人,一哈(下)子就听懂了沈博雅说的是个什么意思,“哦。这个不晓得查不查得到咧。”舒适摩挲了下壶身,“我都是第一次见,尽量吧。查到就告诉你。”
“好,辛苦了。”沈博雅挥了挥手,“我们之间就不说谢了啊。你懂的。”
“那有么司好说的撒?”舒适嘴角一挑,转身关门。
作者有话要说:菇凉们不搭理咱,咱就成了自言自语的神经病~【默默飘走
☆、回到B市
他们两个在W城玩了将近两个星期,最后也是晚上临时赶飞机,回到B市。两个人是空手去满手回,一人一只rimowa air 。奇妙的是两人把箱子拖到自己的车子跟前的时候都笑了。孔雀的车子是红的,箱子也是红的;沈博雅的车子是黑的,箱子也是黑的。
下意识的选择,两个人都有莫名其妙的坚持。或者两个人的性格南辕北辙,但是总有重叠的相似点。
玩家不是唯一雷同的地方,两个人都很会隐藏。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距离感都把握得很好。若即若离的暧昧,似有似无的牵连。在外人的眼里像情人,在自己的眼里是朋友。说得上是朋友?
沈博雅甚至不知道她是打哪儿来的。从国外回来,W市人,年龄25,祁北斗的女友,大概很有钱。就这,他晓得的就是这了。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是她又没有刻意隐藏,有问有说,说得又诚恳,也不好意思再问细了,怕被她说,“这关你么事?”
也是,熟也不熟,生也不生,就像很尴尬的牛排,也不好意思问,“诶,你觉得我们几分熟啊?”
回到B市,相当于又是回到了牢笼。第二天要回部队。幸好他这次拍好了自家老爷子的马屁,那嘴巴说得甜呐,“爷爷我在部队里面几想你额!我奏(做)了个梦,梦到爷爷了,又怕您家出了么(什么)事,报告都冒来得及打一个就跑回来了,这要是回去了,又要被领导骂死啊。”老爷子看着自家的孙子也是懂了事,比以前稳重了,又晓得回来看自己了,这点个小事未必不帮他搞定?所以挨批那肯定是不会了。但是他这一下又错过了公司的例行会议,这回去又得要把会议记录给补上。
屁事多得要死。马上祁北斗也要落地,陆姗姗不晓得又是个么回事。事情一窝蜂的都拥上来了。孔雀这个事情刚刚拿起来,这也不能就放下了啊。
半夜的高速路况很好,他的车开的很快。心里烦,莫名其妙的烦。即使说了再见,他也没觉得好受到哪里。心里塞着一块棉花还好说,这完全就是卡着一根刺。乱得不知从何说起,烦得没有来由不知原因。
他就觉得,如果这个时候孔雀在身边,他会好受很多。
脑子里突然出现这个念头的时候他觉得有如雷击,官能失觉。什么时候,她就这样钻到自己的思维里来了?沈博雅开车的速度慢了下来,从车里摸出烟和打火机,迅速的点上了之后吸了一口。慢慢平复心绪之后又继续上路。他故意等孔雀走了半个小时才开车,现在要追上去,肯定也是不行了。
后悔么?大概有一点。他就是怕自己现在后悔,所以提前为自己做了决定。
他沈博雅是谁?怎么会平白无故栽到不明来路的鸟身上?
不过现在,他还真觉得自己隐隐有点投降的错觉了。
沈博雅不知道,他的左手上烟在风里作用下渐渐化为灰烬。直到烧到了自己的手,他才意识到烟已燃尽。风声猎猎作响,刮在玻璃上发出薄薄的震动。仪表盘上的码数已经开始慢慢的偏移。
不知道,他脑子很乱。沈博雅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脚下不自觉的开始大力踏着油门,一个劲儿的往前冲,以为这样就能抛掉烦恼。其实电话就在手边,但是他就是没有勇气去拨通那个号码。
就这前前后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居然就过不得了。是不是因为太长时间身边没固定女友了,心都有点随处安家的意思了。
他想起某一天的早上,他从家里开车来到酒店。时间不算很早,敲门的时候没人应门。沈博雅就拿着备用的房卡进去了。推开卧室的门,她还在睡觉。
发丝散乱得到处都是,整个人小小的窝在床里,几乎都要陷下去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手还紧紧的揪着。脸上的表情倒是很放松,睫毛就像停驻在花上的蝴蝶那样安静,粉嫩的嘴巴不自觉的有点张开。
非常诱人的表情。即使全身上下不露分毫,但是就是这样懒散自然的又带着娇憨的表情,就足够勾引了。
他不自觉的俯□去,轻轻的吻了下那微张的嘴唇。就像吻到了初生的娇嫩花蕊,温柔得让他的记忆都变得透明。
软的不可思议,几乎是在用感觉勾引着沈博雅继续下去。但是他硬生生的克制住了,昂起了头,用拇指擦拭了残余在嘴上的触感。
浅尝辄止才能让人拥有下一次的期冀。
不过现在想起来,他似乎是有些食髓知味了。他嗤笑了一声,口口声声的说的是,为了陆姗姗。沈博雅,你真的舍得放,你又真的放得下?
回B市之后孔雀再也不肯踏出房门半步。她嫌天冷,嫌雪大。开车出去还要先捂暖和发动机,走在路上大概还要堵个把小时。何必出门受那个冤枉罪呢?每天就窝在家里裹着个毯子坐在电视跟前打发时间。
无聊是很有点无聊,她甚至都在想现在呆在这里是不是正确的,还不如回去算了。要不是答应了外公的事情还没有做到,她才不会呆在这里。
“孔小姐,您的电话响了很久了。”钱阿姨把手机给她递了过来。
“谢谢阿姨。您就别老是忙啊忙的,休息一下。我这里还有点别个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