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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的震动从他的口袋中传来,秦思明慵懒的掏出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了一条短信:“睡了吗?”“你哪位?”“今天找你要电话的那个人,还记得不?不过你介不介意用qq聊天,一毛钱一条的短信费有点儿贵。”秦思明坐了起来,熟练地登陆了自己的qq账号,屏幕的右下角,一个泡泡龙头像正不停的闪烁。“yuna请求加您为好友。”系统提示道。
“真高兴还记得我。”yuna发来消息。
“呃,你怎么有我的qq号?”秦思明问道。
“想弄到总有渠道可以啊,比如这个软件不是有一个功能叫通讯录吗,怎么样,买到心仪的白色衬衫了吗?”yuna发来了一条语音消息。
“你怎么知道我要买白色衬衫?”秦思明也发了一条语音。
“想知道也总有渠道会知道的,当然不是通过通讯录!”yuna说道,“我将来的好同学,忘记做自我介绍了,我是阿斯嘉特大学招生办特派专员尤娜·b·夏,你的大学申请已经被阿斯嘉特大学招生办的信息处理系统收纳,换而言之,欢迎你加入阿斯嘉特大学斯德哥尔摩主校区。”
“等等等等!”秦思明不耐烦的说道,“虽然我记得我的确向瑞典申请过大学,但那应该是洛桑联邦理工学院,不是什么阿斯嘉特大学。”“我们两所学校是友好学校,经常举办各类联谊活动,而且我校向来完胜。比如足球、篮球、排球、划船、射箭等一系列活动。”尤娜解释道。“难道贵校是体育学院吗”“不准确,体育学院的确存在,但本校还是更加偏重于学术方面的研究,比如炼金术、神秘学和魔法学,用比较通俗的语言解释,应该是应用化学、考古和魔术一类的东西吧!”尤娜解释道。
秦思明果然印证了白天的那个幻想,自己的确遇到了一个比自己更加中二的人。“你玩儿大冒险又输了?”他默默地问道,“你们觉得我有当魔法师或者神官的潜质吗?”
“差不多,你有天赋,就从你现在能听得懂我说的法语,我认为你应该具备通文的天赋能力。”尤娜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你在说法语吗?我听到的怎么是标准的普通话,不过多少还带着一点儿听不出哪里的口音?”秦思明不解道。
“这就是通文的能力啊,你听说过《圣经·旧约》吗,传说在大洪水浩劫后,上帝以第一道彩虹和地上的人类立下约定,不再用大水毁灭大地,人类文明进入了空前的发展阶段,所有人都在说同一种语言,天下通文。”尤娜顿了顿说道,“但人们害怕上帝的诺言是假的,大水还会再度来临,所以他们建造了无与伦比的繁华之都巴比伦城,一座通天的巨塔从巴比伦城中矗立,那就是闻名遐迩的擎天巨塔巴别塔。高塔直插云霄,与天宫比高,堪称古往今来最伟大的建筑物。不过人们没想到的是,这样的行为触动了上帝,上帝发觉自己的誓言受到了人类的质疑,不堪其辱的上帝所以决定要惩罚那些质疑自己的人,于是他区分了人们之间的语言。人们从此无法继续交流,巴别塔的工程就无奈的不能继续进行了。但极少数的神选民还是逃过了那次语言与文字的屠杀,他们幸运的拥有了听懂所有语言、看懂所有文字的能力,这就是拥有神血的所具有的天赋能力。”
“喂,能不能不说的这么玄乎,我还在想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大脑处于比较浆糊的状态!”秦思明的心里泛着嘀咕。
“要是喜欢她,想要去追的话就赶紧去啊,一旦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尤娜发来了一条消息,“看过《非诚勿扰》没?”
“看看过啊”秦思明无力的回答了一句。
“你这种情况就像一个男嘉宾专程为一个女嘉宾来,准备好了表白用到的一切东西,感人的vcr、鲜红的玫瑰和深情的告白一应俱全,他把那个女孩儿当做自己一辈子的目标,自己理想中的女神,而且他相信,当他拿出这些,那个自己魂牵梦绕的女孩儿就会义无反顾的跟着自己走,虽然只是男女朋友,但她似乎就注定是你一辈子的人了。但是在你上场之前,有一位男嘉宾却率先一步的告白,俘获了那个女孩儿的芳心,牵走了那位让他也同样魂牵梦绕的女孩儿,你孤独的站在场下,看着那个女孩儿和自己找到的另一半牵着手从你的身旁经过,带着迷人的笑容和害羞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那个男孩儿,声声笑语。他们俩就像是世界上的光与影,形影相随,他在哪儿,她就在哪儿,而你留在原地,想要逃避,想要做点儿什么,却不知所措。但是你马上又要换一条vcr,忘记自己想要说的话,带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表情,等待着主持人的在总结完上一对情侣牵手成功后的那句‘好,掌声有请下一位男嘉宾’!”
秦思明愣了一下,心说:“难道你的天赋是先知吗?”尤娜毫无差错的说中了他的心思,他是想要表白,跟那个自己喜欢了三年的女孩儿说一声“我喜欢你,当我的女朋友吧”,其实失败了也无所谓的,因为这样下去,实在太难受了。
“不过这些都是我瞎猜的啦!”尤娜突然一改深沉的语气,嘿嘿一笑道,“深夜叨扰,深表歉意,为了代表我们招生办表达对秦思明同学的歉意,我们此次行动的中国专员将会免费在你最需要求助的时候给你提供一次帮助服务,无论有多不靠谱,只要你的想法比我们靠谱,那我们就永远会让你感觉靠谱,具体的联系方式就是拨打刚才那个陌生号码,期待你的来电,h**eagooddream!”她的头像变成了灰色。
“你确定他真的是芙蕾雅说的那个秦思明?”电脑的另一边,一个褐色头发的男子端来一杯咖啡,放在了电脑桌旁,慵懒的说道,“这个名字在人人网就能找到38个,是不是有点儿太大众化了。”
“是有点儿大众了。”尤娜点了点头,她披着睡衣,洗过的头发泛着水光,湿湿的贴在睡衣的背后,一条睡裤松松垮垮的,隐藏着她的那双长长的腿,“不过电话号码是对的,我觉得应该错不了的。反倒是你啊上杉太一学长,要电话号码这种事情虽然有必要,但这种方法也亏你想的出来。”
男子嘿嘿一笑,他穿着一条黑色修身长裤,上衣是半袖的白边衬衫,褐色的中长头发,刘海下面是一双炯炯有神的黑色眼睛:“据说真心话大冒险输了的人很有可能被要求去找一个陌生异性要电话,不会引起任何怀疑的,况且你长得那么漂亮,我这也算是在合理利用资源。再说了,这次任务本来是我一个人来中国,谁叫你非要贿赂施维德教授,让我带着你一起来?”被称作上杉太一的男子默默地嘟囔了一句。“是哦,那要是你的话,你会怎么问?”尤娜挑了挑眉问道,“也这么找他要电话吗?”
“我?我当然是直接问电话号码,并且告诉他这个世界正有一群图谋不轨的特殊生物在企图破坏世界,现在只有他拥有拯救世界的能力,能跟我们阿斯嘉特本部一起消灭他们,一起为世界和平付出自己的青春。”上杉太一摊手道。“那样他们会报警啊,你以为中国人都没有法律意识吗?尤其是看到你这个看起来就像传销组织的人”尤娜白了上杉一眼道,“我觉得跟你来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要不你不光耽误了邀请我们优秀的天赋者秦思明同学入伙的任务,还把你给赔到警察局去了!而且”
“而且?”上杉太一上下打量了一下尤娜。“而且这会让你的中二病看起来更严重,幻想青年主要集中在初二那个年纪!”尤娜轻咳两声,“不过,话说你刚才特别像一个先知,把他所有的心思都说透了。”
“那倒没有,反正说话的人是你,我只负责写词,什么少男的初恋情结之类的,动漫里有的是,如果你想成功地把自己推销出去,我推荐你多看看。”
“我才没你这么宅男,用不着看那么多动漫!”尤娜撅嘴道。
“对,你不是宅男,你至少要先是一个男的才行”上杉太一说道。
尤娜翻了翻白眼,懒得继续跟上杉太一斗嘴,她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城市的夜幕早已降临,旅馆外是一条著名的商业街,属于城市cbd的一部分,通明的灯火和喧闹的人,让这座城市看起来永远那么精力充沛,尤娜低头看了看城市的夜幕,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的向往。
“喂,上杉师哥,能不能把车钥匙借我一下?”她冲上杉太一眨了眨自己如黑曜石一般的明眸,在月光的映衬下发出柔和的光斑。“干嘛,大晚上的,不怕走丢了,你知不知道你长得有多不安全?”上杉太一耷拉着眼皮,双手死死地摁在平板电脑的屏幕上玩儿着砸地鼠。“趁着月光正好,想去外面兜风咯,一整个白天都没什么机会,大晚上的还不行么?”尤娜表现得很委屈,然后极其自然的从上杉太一的裤兜里一把摸走了他的车钥匙,黄色的图形上,一匹墨色的奔马扬着前蹄,傲视前方的一切。
“好吧,早去早回。”上杉太一百无聊赖的招了招手,另一只手的五指熟练地掌控着平板电脑上一切出没的地鼠,几秒后,一个全新的砸地鼠记录就诞生了
夜晚城市的街道已经较白天通畅了许多,白色的车灯亮起,借着月色在马路上奔跑的超级跑车反射出魅惑妖艳的紫色,法拉利laferrari的引擎没有声音的运转,亦或许只是尤娜自己听不见那个声音,她把车内的音乐放得很大,是琵雅芙原唱版的法国民谣《玫瑰人生》。三十迈的速度不算快,但也足以让灯火和行人飞速“擦肩”而过,尤娜跟着琵雅芙空灵的声音轻哼着这首民谣,朝着马路的另一端开去。
秦思明坐在楼顶的空地上,身后是一片脏乱的储物间和废弃的垃圾,用脏乱差来形容最合适不过。很多高层住户懒得丢下的旧家具也一并放在这里,于是除了秦思明,平时很少有人会把这里当做晚上散心用的天台,久而久之的,这儿就成了他自己的一片天地,也是他认为他在这个城市里唯一能一个人好好欣赏夜空的地方。他双手扶在铁栅栏,膝盖抵着女儿墙的内侧,静静的看着让他迷茫了十几年的夜景。有些小孩子看到夜景都会害怕的,总觉得漆黑的夜幕下,那些闪烁的灯火之中隐藏着的,是来自城市地下的魑魅魍魉,他们是夜间嗜血的怪物,警察叔叔管不了他们,他们会把不听话的孩子抓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关起来,任何人也找不到那个地方。在小孩子们的潜意识里,唯独能给他们安全感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他们觉得无论是多么可怕的魑魅魍魉,也没有办法打开属于自己心灵港湾的那一扇防盗门,再厉害的怪物,也不是自己看似弱小的爹妈的对手,但是自己即将要离开家了,虽然他的父母忙着为国家gdp做贡献,没有时间顾家,但他们确确实实要跟自己分开了,换做任何人,一时间似乎都很难接受。
他叹了口气,手机qq提示他林初雨更新了一条说说,“从楼顶眺望对面的夜色,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看到。”说说的下面,附带了一张像素不高的照片。那是一座被灯火映衬成亮蓝色的广播塔,就在他家与林初雨家的延长线上,隔着一条喧嚣的小吃街,就是林初雨的家,上学的时候,他经常帮林初雨买她喜欢吃的泡芙;记得高中下了晚自习的时候,林初雨就很喜欢看那座亮着灯光的广播塔,灯光在夜幕中闪闪发亮,那座高耸的建筑也是他在这个城市里唯一不怎么反感的建筑物,因为有人喜欢,他就理所当然的喜欢。
秦思明不知道怎么了,略有激动地挥着手,不过渐渐却变成了手舞足蹈,他或许想要让那个呆呆望着铁塔的女孩儿看到自己,然而巨大的广播塔的光芒将他在光芒中变成了一个黑点,无论黑点是怎么动的,观察者都不可能注意到的。语文考试里无数次的引用过余光中先生在《乡愁》中写道的一句话:“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秦思明早已在林初雨的长发上贴上了“我家”的标签,然而那个被他认定为是自己未来新娘的人,似乎从来没有可能跨越那条小吃街来到这边,即使是同一个城市,但还是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个人过不去,另一个人不想过来。
他停下了动作,累的气喘吁吁,他也突然发觉,一个人与一个人的距离似乎很远,她就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不是舍不得迈开步子,而是无法迈开靠近她的那一步,就好像城市的车水马龙把两个不同街道的孩子变成两个世界的人,每个人都生活在一个自己的小世界里,但总有几个特立独行的人,秦思明记得自己在晚自习时偷偷读过一本叫《将夜》的书时读到过一句话:“千万年间,相信蚂蚁群中总有那么特立独行的几只出于某种玄妙的原因,决定暂时把目光脱离腐叶烂壳向湛蓝青天看上那么一眼,然后它的世界便不一样了。”他深信自己就是那只特立独行的蚂蚁,因为看了一眼湛蓝青天,所以发疯似的想要触及那个不可能到达的世界,那个世界之所以吸引他,并不是因为他希望像老鹰那样展翅翱翔,而是因为那个叫林初雨的女孩儿存在于那个优雅的完美世界。
紫色的法拉利laferrari静静的停在楼下,车门向上旋转升起,仿佛钢铁怪兽张开了双翼。玫紫色系的尤娜轻轻地倚靠在车旁,借着照明灯的光芒望向高高的楼顶,“这是搞什么啊,要自杀吗?”她的眼里映着秦思明气喘吁吁的动作,那个样子略显滑稽,不过想到他刚才疯狂举动时的那种手足无措,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片刻之后便呈现出忧郁的弧度,漂亮的眉毛也微微皱了皱。
“人要变得不同,总需要事先疯狂那么一下两下的吧。”她回想起上杉太一几天前难得一本正经的对她说过一段话,“就像招生办所说的那样,咱们学校招来的所有学生都是这个世界的最优秀的男孩儿和女孩儿,是这个世界将来的佼佼者,但几乎每个男孩儿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犯着同一个错误。”
“什么错误?”尤娜不解的看着上杉太一难得正经的脸。
“就是一个悖论,他们拼了命的让自己变得优秀,但又时刻准备着为了一个女孩儿脱离那个优秀的世界,其实优秀这种东西会让人孤独的,唯独能够不孤独的方法,就是走进另一个人的世界,但是在那个世界里,他将会不再那么优秀。”上杉太一解释道,“就像《水浒传》里的林冲,他有一个漂亮老婆,有八十万禁军教头的身份,看起来人生应该是春风得意的才对,但他绝不是一个没落在那个年代下的普通人,而是一个将来名震天下的英雄,所以他的漂亮老婆必须死,否则他不可能坐上梁山好汉的第六把交椅。”
“所以我们不能让他进入那个女孩儿的世界,对不对?”尤娜曾这么问过,“那样的话,他就成不了英雄了。”
“当然不是,而是让他进入那个世界。”上杉太一直截了当的回答了尤娜的疑惑,“那种发疯了一样想要进入别人世界的感觉虽然很不好受,但却会让一个人变得很坚强的哟。”“那会怎么样?”尤娜眨了眨黑曜石般的眼睛。“会头破血流啊,当然是内心的那种头破血流,就是很希望找个人抱一抱之类的,然后默默在自己的心里留下一个很难抹去的伤疤,哦对了,如果有机会你倒是可以安慰式的抱抱他,我这个大男人抱他是会被别人误会性取向的,将来给你找个嫂子的难度就会直线上升。”上杉太一笑了笑,露出典型的奸商嘴脸,“发疯之后的那个男孩儿,才会真正地忘记曾经幼稚到极点的自己!”
尤娜的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叼着草根,默默地看着那个身影无力的走下楼梯,悄悄地从自己的视野中溜走。“呼,看来是发完疯了吧!”她吐掉了草根,钻到车里,《玫瑰人生》是单曲循环的,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继续跟着空灵的声音和旋律,哼唱着这首法国民谣:
“desyeuxquifontbaiserlesmiens(他的双唇吻我的眼)
<http://www.wuliaozw.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seperdsursabouche(嘴边掠过他的笑影)
voilaleportraitsaouche(这就是他最初的形象)
del‘hommeauquelj‘appartiens(这个男人,我属于他)
quandilmeprenddanssesbras(当他拥入我怀)
qu‘ilmeparletoutbars(低声对我说话)
jevoislavieenrose(我看见玫瑰色的人生)
llmeditdesmotsd‘amour(他对我说爱的言语)
desmotsdetouslesjours(天天有说不完的情话)
ethttp://www.wuliaozw.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elquechose(这对我来说可不一般)
llestentredansmoncoeur(一股幸福的暖流)
udebonheur(流入我的心扉)
dontjeaislacause(我清楚它来自何方)
c‘esttoipourmoi,moipourtoi(这就是你为了我,我为了你)
danslavie(在生命的长河里)
llmel‘adit,l‘ajure(他曾这样对我说,这样起誓)
pourlavie(以他的生命)
desquejel‘apercois(当我一想到这些)
alorsjemesensenmoi,moncoeurquibat(我便感觉到,心在跳跃)
desnuitsd‘amourplusfinir(爱的夜永不终结)
ungrandbonheurquiprendsaplace(幸福悠长代替黑夜)
lesennuis,leschagrinstrepassent(烦恼忧愁全部消失)
herureux,herureuxaenmourir(幸福,幸福一直到死)
quandilmeprenddanssesbras(当他拥入我怀)
jevoislavieenrose(我看见玫瑰色的人生)
llmeditdesmotsd‘amour(他对我说爱的言语)
desmotsdetouslesjours(天天有说不完的情话)
ethttp://www.wuliaozw.com/ 文字首发无弹窗elquechose(这对我来说可不一般)
llestentredansmoncoeur(一股幸福的暖流)
udebonheur(流进我的心扉)
dontjeaislacause(我清楚它来自何方)”
相同的旋律再次响起,不过这次是她的手机铃声,“喂,你跑哪儿去了?”电话的对面,上杉太一的声音夹杂着电视节目重播黄健翔在2006年世界杯上的经典独白:“法切蒂、卡布里尼、马尔蒂尼在这一刻灵魂附体!格罗索一个人他代表了意大利足球悠久的历史和传统,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不是一个人!!!”
“在看年轻人发疯似的想要进入别人的世界啊!”尤娜优哉游哉的说道,“不过他只是一个人在战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