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有理智的,这是晚上,不,确切的说是深夜,又不是报案,如果是说去办文牒,人家会当她神经病的。就这样一个人在床上翻滚着,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第二天起床时眼睛肿了。
一天做事也是有些神游,不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大家都在消化中,晓湘和林婶也是偶尔会发呆,也就没人注意到叶清虹身上。一直忍着激动心情的叶清虹,捱到了傍晚时候,跟林婶说了声就出去了,她想去总局直接办文牒,又怕自己什么都不懂,出洋相。
更怕碰到王莫川,如果她问起,自己该怎么说啊。都走出来了,却又没办法直接去,急得叶清虹一个人在街上打转转,象个无头苍蝇一样乱飞。不如,先去工作点问问看,警察应该都知道些,文牒又是最大众的业务,这个念头在叶清虹脑海里闪过。
立马去旁边的一个小店买了些纸,顺便问了店主,这附近工作点的位置。叶清虹找到了工作点,工作点里这时只有一个老男人,叶清虹进去打了招呼,就开始询问起在乌木春怎么办文牒的事了。
那老男人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似的,马上很热情的细细道来,最后还很好心的说:“你这个年龄了才办文牒,费用可高了。”“哦,你们这里收费是怎么收的,是按年龄来收的?”“各地都是按年龄收的啊,你怎么这么问?一般来说呢,......”在老男人的一番扫盲之下,叶清虹终于明白了这套跟经济挂钩的文牒制度。
看似很松散,想办就办,不办也可以,但是鼓励越小办越好,年龄越大,办文牒的费用就是滚雪球一样的增加。同时办一个就要交一份的人头税,办多了就要多交,而且被查出来就是巨额罚款。但是文牒要用的地方多了,尤其是登记自己的财产,所以都会办的。
叶清虹连忙问自己这个年龄要交多少手续费,老男人看看她:“你这个样子也就22、23的吧,这个文牒收费又个计算公式,你这估计要交几千哦,没个5000、6000的下不来。”老男人怜悯的看着叶清虹,“你家里怎么想的,这么久都不给你办文牒哦?”
叶清虹也被这个费用有些惊吓了。也没理会那个老男人再说什么,告辞出来。回去的路上很郁闷,叶清虹脑子不停的转,或许该告诉林婶,让她帮忙想想办法,但是又该怎么说呢?想得她头都痛了。
回到铺子,立马钻进自己屋子,把这几个月挣的工资拿出来一看,总共上了5个多月将近半年,总共3000,除去日常花销,也就2000不到,这个月的钱要发了,也只有2500左右,才够一半吧。叶清虹觉得自己真杯具了,在床边抓着一把钱发呆。
要不要去问王莫川看看呢?好像也不是太好。左想右想还是没想出什么来,默默收好钱出来跟林婶一起做事。
第二天下午林婶、叶清虹来到跟朱连喜约好的地方,只见一个身形偏胖的中年妇女站在那里,中等个子,衣服虽然干净却是皱皱的。脸上因为发胖堆积了些脂肪,使这张在任何时候看起来都是带着笑意,十分的憨厚老实有亲和力。
叶清虹上前去:“请问你朱大姐吗?”“我是,你是小叶啊?”“是的,哦,这是林婶,林家糕点的老板。”“哦,林老板,幸会。我们是现在过去看吗?”
“好,我们过去看看吧。”三个人一转过街就到了少民路,是商业区一条不大不小的街道,街道两边是些商住的楼房,比较新,叶清虹边走边看。
“人气不是很足啊?”林婶冒了一句,朱连喜连忙说:“的确不是特别当道,但是这旁边有个新建的培训学校,所以不可能附近有大道,有学生嘛。”一听有学生,这可是个固定的客户群体啊。
“等下朱大姐可以带我们看看那个学校吗?”“那当然可以。”很快到了店铺,开门进去一看,铺面四四方方的,就是有点脏,地上墙上灰比较多。
朱连喜很会察言观色,连忙解释:“家里有事都一直空着,本来说自己用的,结果一直因为有事没用,也没租出去。现在因为要用钱,才想把它买了。”
又把铺子的水电接口什么的都指给她们看,的确基本的设施都是有的,里面还有一个厕所,朝里的墙上有窗,通风能保证。叶清虹看了,觉得还可以,不过这里面都是空的,如果真要买了还要花钱装呢。
厕所都是光秃秃的在那里,没有遮的。地方太小也不能过来住,最多能请个人住这里。“排水呢?管道是哪里?要排到哪里?”“管道在这里,这底楼是单独的管道,不会堵的。”
“用电呢?一户一表吗?”“嗯,是的,总表算了再分下来。”朱连喜继续拉着叶清虹看,林婶心里觉得这个小叶怎么一副要买的样子啊,不免有些嘀咕。
朱连喜已经把人拉到门外看周边环境了,等看了回来,叶清虹就问林婶觉得如何了。“虽然这里不是特别热闹,但也将就了,不过朱大妹子,你这房子的价钱能不能再让让?”虽然林婶觉得自己没钱买,但样子还是要做足的。
“价钱啊,我当时说的是14万,已经比市场价便宜多了,不信您去打听打听。本来我是不想卖的,是没办法才出手的。”朱连喜眉头皱起,有一丝的不悦,但她的不悦也只是让她的脸没有笑容,却看不到一点的生气。
也不知道她是为什么不悦,叶清虹饶有趣味的看着她的脸。“朱大姐,这样吧,你说个你的实价,我们也不绕弯了,能接受我们就买,不能就算了。”“再少两千,不行就算了,我另外再找人买!”朱连喜略一思索,丢出这一句就不肯再少了。
叶清虹看看林婶,林婶也正看向她,没说话,她估计这已经是朱连喜的最后底线了。“这样吧,朱大姐,你带我们看看那学校。”“好,走吧,你们还回来看铺子不?”出门时问了句。
“不了,你锁了吧。”林婶回答她。三人看了那学校离铺子有不到两百米的样子,都在街的一侧。学校的规模从校门看进去规模不大,据说,目前是不大,但里面还在建设,建成了应该会大些。
看完了学校,三人再寒暄两句,叶清虹也说要的话会打电话联系,三人也就各自走开了。“小叶,你看得那么仔细真想买啊?”“便宜嘛,想买但是钱......”叶清虹停了,只笑着摇摇头,林婶也没往心里去。
过了两天,发了工资之后,叶清虹决定还是去趟总局,仔细问问办文牒要多少钱,特意跟林婶请了半天假,揣上钱,因为怕不够还带上了刚来这个世界时发现带在身上的万元大钞,不过分开放,万元大钞放在里面的包包,外面就那2500。叶清虹骑着脚踏车很快就到了总局,把车停好就进去了。
王莫川这几天跑了几处,从那张拍的撞车痕迹的照片,交通事故处的人一看就说这是开车门时撞上的,不可能是行驶时撞的。在去查看发现尸体的现场时,发现那里的公路非常糟糕,而且越往上越窄,到了发现尸体的地方本就没发再往前了。王莫川打算停车下来,助手小周叫了声:“别开门,小心撞到车门。”
话刚吼完,两人对看了一眼,连忙倒车回去。小周又查到那晚打进茶居的电话是在一条公路边打的,那公路离发现尸体的很远,但绝不是在市区内,更不是在什么学校。
小周去茶居再次盘问冯友时,旁边一个人说了句:“这余奎芳太搞笑了,车坏了喊冯友去接,冯友一不会开二不会修的,余奎芳是不是撞到脑子了啊?”这句调侃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而在局里的王莫川居然发现张清月留下的那只鞋底上居然有和余奎芳车子同样颜色的涂料,直接把鞋子拿出化验。一时之间余奎芳说的所有的话都有问题了,王莫川发现还遗漏了一个人,就是于小枫,连忙从化验所出去就直接会总局了。
她会总局之后正巧碰到了叶清虹,叶清虹也看到了她,很是郁闷啊,不过还是只有硬着头皮上:“王姨,忙啊?”“你这孩子,过来又帮文秀问啊?晓湘在哪呢?”
“不是,我是一个人来的。”叶清虹连连解释,“你一个人?!你有事啊?”“我过来问问办文牒的事,看我这么大的人了,要多少钱。”叶清虹抓抓自从来了这里就一直是短发的头。
“文牒,你这么大了,还没办啊?你家里怎么想的啊?”王莫川奇了怪了,“我父母都不在了,之前父亲有病,家里又忙又穷的,后来还欠了一身债,都不敢想到这上面。现在算是稳定了点,这才过来看看。”叶清虹只顾低头,其实是撒谎不敢看人,在王莫川看来却是受苦的孩子啊,满腹的心酸。
“那好,你自己先去问问,等这个案子了了,我帮你看看。对了,你落在哪啊?晓湘家?你跟我嫂子说没?”
“还没,我就自己先过来看看,等有谱再问问林婶,看方便不。王姨,张姐的案子怎么样了?抓到人了吗?”叶清虹还是比较关心的。
“在查呢,查出来了晓得给你说,急什么?!我还有事,去忙了。”王莫川风风火火的走了。叶清虹找到办文牒的地方,问了清楚,由于自己不清楚这具身体的年龄,就编了个22岁。里面的工作人员给她一算,总共要4263。
虽然少了些,但是也不少啊,自己包包里那2500是远远不够的,其实还有一点就是叶清虹不大舍得那钱。工作人员还说必须要找到有文牒的人家,同意她落户,才能给她办的。叶清虹问清楚了细节,打算回去问问林婶,看能不能让她落户啊。
虽然这段时间和林婶他们处得还不错,但是毕竟自己是个外来的,林婶会不会同意,她还是没把握,更怕别人会说她来历不明。回去的路上,叶清虹也是一路忐忑。
到了铺子上,叶清虹去停好车,林婶看叶清虹回来了:“咦,小叶,你不是请假半天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见林婶问了,叶清虹在心里准备了下,就开口了:“我刚才去王姨的总局了,想办个文牒。”“文牒?!你还没办?”林婶跟王莫川的反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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