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才哥就给我弄到了火车票,那个时候的火车票特别紧张,才哥居然一出去就给我弄到了火车票,真有两下子。
我收拾好东西,才哥送我到火车站,给了我一个大哥大,然后就先回去了。
我本来买了一个大哥大,可才用了不到一天,就没了,这次又有了一个大哥大,我又神气起来。
火车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开,候车室里空气很差,我便到外面等。
坐在外面的花坛旁边,我拿出大哥大给家里打起电话来。
就在和爸爸说话的时候,一个混混趁我不注意,把我的大哥大从我手里抢了过去,转身就跑。
他哪里跑得过我,才跑了几米,就被我一把拽住。我用脚在他脚上一扫,他就硬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我从他手里拿过大哥大,在他身上狠狠的踹了几脚,便没理会他,往候车室走去。
十几个小时之后,到了我们市。我下了火车便直接打了个的去我们镇上。
路上,久违的泥土的芬芳,满山遍野的绿绿的清凉,让我心旷神怡,加上快到家的喜悦,让我兴奋的紧张了起来。
我在想,等下给存折给爸爸,爸爸会是什么表情?家里人会有多开心?我再也不让爸爸去摆摊了,在也不让外公外婆下地了,让他们好好享受生活了。
到家门口了,我整了整衣服,幸福从丹田冲上来,把我的喉咙哽住了。
房门虚掩着,我推门而入,爸爸还有外公外婆坐在大厅里面烤火,他们看到我回来了都很高兴,说我长高了点,也长白了一点。
我从包里面拿出给他们带的东西,他们都很高兴。
妈妈在厨房做饭,听到我的声音也走到大厅,双手在围裙上抹着,也说我长高了长白了。
爸爸让我坐着一起烤火,我便拿出了银行存折给爸爸看,说我赚钱了,以后他不要去摆摊了,外公外婆的地也别种了,都给别人去种。
爸爸看到我的存折数字这么大,惊愕的张大了嘴巴,问我这么多钱怎么来的?
我说这都是我在外面做生意赚的,爸爸不相信,一直追问着,我一口咬定这钱是我做生意赚的,还按照我编造好的故事绘声绘色的讲给了他们听,他们才勉强相信。
吃饭的时候,爸爸用手撑住腰才能站起来。
我问爸爸怎么了,爸爸说扛稻谷的时候摔了一跤,现在都还没好。
看着爸爸不太自然的表情,我顿时感觉到有点异样,家里面也有点异样,香台上的镜子,和太爷爷的遗像自我懂事开始就在那放着,现在也不见了,还有厨房的灶台也重新做过了,这些变故给了我一个直觉,有人到我家里闹事。
我就问爸爸,是不是有人到家里闹事,爸爸一直说没有。
我匆匆吃了两口饭,便去邻居家里串门,我找到和我从小长到大的立军,立军便告诉了我实情。
原来在两三个月前,县里来了一货车的混混到我们家,见东西就砸,还把我爸爸打伤了,在床上躺了两个月,现在才能勉强下地,我以前打电话给他,都是我妈妈背着他去接电话去了。
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辞谢了立军,一刻都没有耽误,直接坐上了去县城的班车。
我来到以前属于刀疤哥的沙场,我知道,现在肯定是长毛接管了。
长毛不在沙场,我便问长毛哥的call机号码,沙场上的人直接给了我一个他的手机号码。
好小子,他居然买上手机了,小人得志啊。
我打电话给长毛说有业务要和他谈,问他在哪,长毛没听出我声音,便说他在聚友饭店。
我直奔聚友饭店。
我一脚踹开2号包厢的门,大概有七八个人坐在里面,长毛坐在正对门的位置,一眼便认出我,一边站起来一边大声骂道:“你这个短命鬼,正要找你呢,ntmd还敢送上门来了?”
我一脚朝桌子踢过去,长毛他们那四五个个靠墙坐着的都被桌子撞了一下。
长毛狠狠的说:“给我打,今天打残他,有什么责任我担,放心打。”
说完举起凳子朝我砸了过来。
我一让,凳子砸在了墙上,我狠狠的两脚,便把我旁边两个人踢翻在地,然后走上前,把桌子掀了起来。
我拿起一张凳子,朝那些人身上狠狠的砸着,速度快极,力量大极,我狠狠的砸着,狠狠的发泄着心中的怒火,狠狠的为死去的刀疤哥报仇,狠狠的让他们为陈亮的死付出代价,狠狠的让他们为我爸爸的伤付出代价。
他们毫无招架之力,一个个被我打的在地上乱滚乱爬。
我拉起躺在地上的长毛,长毛的头耷拉着,嘴角在往外流血。
我让长毛跪下,长毛很爽快的咚一声跪在了地上软软的说道:“几个月不见,现在我们不是你的对手了,你有什么条件你说吧,我认载。”
我扯着长毛的长长的头发说:“刀疤哥死了,你知道么,**的刀疤哥死了你还不罢手,你还来报复我家里人,条件,我的条件就是让你和刀疤哥抵命。”
我抓着他的脑袋往墙上撞去,撞了两下,长毛奋力的扑到我面前,用手箍着我的腿说:“兄弟,都过去了,在江湖走的,死伤正常啊,况且,刀疤哥是摔死的,不能怪我啊?”
我又抓着他的脑袋继续撞墙,撞了两下,一边撞一边说:“不能怪你,不能怪你。”
长毛大声嚎叫着说:“兄弟,我把沙场都还给你,还给你还不行吗?”
这时一个躺在地上的人突然站起来,往门外跑去。
我几步追上,给了他几拳,把他丢进了包厢,把门关上。
我用脚踩在长毛的嘴巴上面,然后收起脚,狠狠的朝他的嘴巴踩过去,长毛啊啊的嚎叫了起来,然后用手去嘴巴里面挖,挖出了两颗牙齿,还有一手的血。
长毛带着哭腔说:“兄弟,你是高人,在外面闯荡江湖的高人,你放了我们吧,你要什么条件你尽管说。”
我突然想起了九哥的一句话,便说:“江湖,我从来都没进过江湖,我只是个人,有血有肉,有心有肺的人,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江湖老大了。”
我站了起来说:“沙场的利润分百分之三十给刀疤哥家里,每个月月底钱必须送到,我也不多说了,如果我发现你没照做,我只好在问你要了。”
长毛把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说:“兄弟放心,我一定照做。”
我打开包厢门回头对着长毛说:“如果发现答应我的事情没有做到,下次就不是掉两颗牙齿了。”说完,我把包厢门重重的一关。
下楼梯的时候,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人正好上楼梯,看到我下楼梯,马上拔出枪对着我说:“别动,举起手来,你动我就开枪了。”
我心里一惊,只好慢慢的举起手来。
就在那个警察靠近我的时候,我突然用手抓住他的枪,把他的手一拧,把他的枪抢了过来,然后一脚朝另外那个警察踢过去,另外那个警察的枪也被我踢到了楼梯下面。
我回过身就朝楼上跑,跑到一个空包厢里面,然后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安全着地,我朝大路上跑去,突然背后一声枪响,一个声音大喝到:“站住,别跑,不然我用枪打死你。”
我只好停了下来,转过身,举起手来。
我被押上了警察,又到了公安局,几个月前来过的地方。
手机被缴掉了,进了审讯室。
审讯的时候,那两个刚刚被我抢了枪的警察一直打我,一边打一边骂。
我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
我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才哥,想到了才哥说的国家部门。
我便大声和他们说:“你们别乱动,我是国家部门的,小心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两个打我的警察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捂着肚子,腰都直不起来了。
其中一个胖子警察说道:“你是国家部门,哈哈,什么部门,你不会是传说中的国家干部吧,国家干部还打架?还和那些混混打架?”
我学着才哥的语气说:“这位大哥好眼力,一下就被你猜中了,对,我就是传说中的国家干部,至于哪个部门,这个是机密,不能和你们透露。”
胖子警察又笑着说道:“你tm毛都还没长齐,还国家干部,你是不是得了脑膜炎,神智不清,白天也在做梦?”胖子又向我身上踹过来。
我用眼睛死死的盯住那个胖子说:“我已经和你说了,我是国家工作人员,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打电话问我同事,麻烦把我手机拿过来,现在你们放了我还来得及,如果你还认为我在做梦的话,那你真是得了脑膜炎了。”
另外那个警察拉了拉胖子警察说:“这小子身手还不错,要不,我们还是拿他手机过来打电话问问吧。”
胖子警察坐了下来,点着了一根烟说:“那你去把他手机拿过来吧。”
另外那个警察匆忙的拿了手机给我,我拨通了才哥的电话,然后把手机给胖子警察,让胖子警察跟才哥说话。
才说了几句就把手机挂断了说:“他妈的,什么狗屁秘密部门,还不能说,你小子还用这招来骗我,操,老子当警察这么多年了,什么骗子没见过。”
说完又打了我一顿。
然后坐到审讯桌,问起我话来。
我心想,怎么才哥的部门不管用,他们不买帐,看来才哥的部门也不行嘛,没办法,我只好配合胖子做起了笔录。
过了一会,一个五六十岁的秃头警察走了进来。
那两个警察忙站起身说张局长来了啊。
张局长没理他们,笑着对我说委屈你了,我真不知道这个事情,你没什么事吧。
说完对那个胖子警察吼道:“你闯祸了,赶快给这位同志把手铐打开。”
胖警察一愣,脸色顿时变得青白青白的,好像脸上顿时长出了一层嫩嫩的绒毛。
胖警察给我打开手铐,然后颤着声音对我说:“同志,我真的是得了脑膜炎啊,真的不知道情况,还望海涵,”
我心里暗自大喜,才哥的部门果然这么伟大,这么快的时间,局长大人亲自来了,而且还对我恭恭敬敬的,看来跟才哥进那个秘密的国家部门确实是件天大的好事啊。
我用手指了指胖子说:“你们就是这样办案的,你们是办案还是办人?”
胖子的脸涨得通红弯着腰低着头说:“领导批评的是,以后一定改,我真实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领导给条活路,大人不计小人过。”
张局长马上接着说:“让同志受惊了,今天晚上我做东,给同志压压惊。”
看着这几个人民警察的丑恶的嘴脸,我一阵恶心。
我说:“不用了,我家里还有点事,现在要回去了。关于我的身份,你们可别说出去,任何人都不能说,知道么,这是国家机密。”
张局长马上说:“同志放心,一定不会的,我们也是人民警察,这道理还是懂的,今天委屈你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心想公安局长大人送我回去,那也是颇有面子的事情,让我家里人也沾沾光,便同意了。
张局长执意买了一大堆东西送到我家,说是对我的补偿,到家后,在我家里坐了一会便走了。
家里人看到连张局长都符合着我,异常激动,那是一种发现原油般的激动,那是一种久行沙漠突见绿洲的激动,那是一种干旱数月突降甘霖的激动,他们知道,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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