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叔,你和大妈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要亲自下地干活啊?您的儿子呢?为何你家没有耕牛?”看着两口顶着炎热的太阳,还要在田间辛苦劳作,云阳很看不过去,很想上去帮忙,可惜老两口看云阳细皮嫩肉的,手上又没老茧,也就才十四左右的样子(这里云阳还不知道自己恢复到了十四岁),一看就知道是个没干过农活的二世祖,怕这货糟蹋了粮食,就以云阳是客人,哪有客人下地干活的道理不让云阳下地,无奈的云阳只好站在田边,看着老两口戴着草帽顶着烈日干活。
“公子有所不知,从始皇驾崩后,公子扶苏继位还算廉政,至今四百余年,可惜的是后人只懂得享受,大好基业也被侵蚀,宦官的掌权,再加近些年各地天灾不断,官员们的剥削,致使当地民众造反,叛乱不断,官府又向各县征召徭役,青壮年都拉到前线打仗去了,一些无法生活的人都离乡成了流民,老夫的两个儿子也都被征召去了,一去就是两年生死不知,家中只剩老两口,还好家中上有一亩田地在,为了活命只好亲自下田耕种。家中如此贫苦,哪里还买得起的牛,哎。”说完仰头望向天空中的太阳,叹了声气。
“哎,小伙子,都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叫什么,看你像是官宦人家,为何会流落到荆州的宛县来?”一旁的大妈却好奇的问着云阳。
是啊,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如果以后有人问起我该怎么回答呢?说自己是穿越而来的?谁信啊。荆州宛县?是哪里?对了,九州九州,是哪九州来着?好像是徐州、冀州、兖州、青州、扬州、荆州、梁州、雍州和豫州来着,不知道对不对,早知道当初上课就认真听历史秃头讲课了,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自己先瞎掰个身份地址。
“小伙子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算了,只希望将来你能为百姓做点什么,让这乱世也早点结束吧。”看着一旁云阳支支吾吾的,梁大叔狠狠地瞪了一眼梁大妈。
“不是,不是,大叔大妈请听好,小子叫云阳,本是扬州会稽人士,家中有房又有田,生活了无边,谁知那地主家,他蛮横不留情,勾结官府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我爹爹跟他来翻脸,惨被他一棍来打扁,我母亲骂他欺骗善民,反被他捉进了府里强j了一百遍,一百遍,最后她悬梁自尽遗恨人间。他还将小子我,逐出了家园,流落到江边。我被迫为生存,只有独自一人打猎在森林。谁知那森林中,有只大老虎,竟看上了小子我,把我一路逛追到崖边,小子为保尸首全,只有来跳崖,可怜我不能父母报仇。幸好地下有条河,才把命保全。多亏梁老爹,救我于危难,为怕连累老两口,不能如实报。我曾发誓把功名显,手刃仇人意志坚,从此此些物件伴身边,铭记此仇不共戴天!大叔大妈,小子身上没什么东西,只有这些纸张,或许可以卖给有钱人换点银两回来,好填补家用,你们就先收着。”编完这些云阳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对自己的这套说辞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对于梁家老两口云阳很不想欺骗他们,毕竟他们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只是自己说了实话他们回信么?只当自己是疯子吧。自己身上没什么东西可以报答他们,但小说中不是说古代人都会对现代的东西感兴趣么?自己身上也就只有钱和打火机了,打火机也许自己留着还有用,但是钱就没什么用了,除了观赏还是观赏,如果能够让梁家老两口的日子过得好一点,何乐而不为呢?
云阳身上的东西老两口是知道的,几张被水泡了都没事,上面印还有精美图案的纸张,和一个不知道干嘛用的铁盒子(云阳的打火机是方形的铁皮打火机),明显这些东西都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就算是有也是传家的东西,现在云阳居然要把那些画纸送给自己,这怎么行,出于农民老实的本分,老两口连忙拒绝,以这是云阳的东西,孤身一人从扬州逃难到荆州,无依无靠的,怎么可以随意送人,自己留着将来可以用作传家。
看着这可爱的老两口,云阳好说歹说的才让他们收下,梁大妈接过那些钱,铺平叠好,贴身放好,一边弄还一边大骂云阳是败家子,弄得云阳呆在一旁好不尴尬。
就在云阳低着头挨大**评的时候,一个头戴草帽,穿着一件红色小外褂和一条蓝色小短裤的农民大叔如刘翔般在田地里进行着百米跨栏,样子像极了中的路飞,这放在现代完全是个神级cosplay。只是这货边跑嘴里还边喊着什么,不过他的跨栏技术明显不怎么过关,无数的小麦在他的脚下尽数被毁,看的梁大妈在一旁直嚷嚷。大叔直接拿了锄头迎了上去,准备给这个破坏自己田地的混蛋一锄子。可谁想那人是个高手,就在梁大叔的锄头落下的瞬间,手一抬一引直接把锄头打飞出了老远。梁大叔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愣在了原地。
“老梁头,你干嘛,想要老子的命啊。亏我好心的来给你报信,要不是我反应迅速还不被你给敲西瓜了。”那位“高手”看着发愣的梁大叔不满的说道。
“老童,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为何好端端的毁我庄家,今天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你就别走。”回过神来的梁大叔一把抓住“高手”的衣襟恶狠狠道。
“老梁,快点回家收拾东西带着你的婆娘逃命去,那群土匪都快打到这边来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好了消息我也传到了,我先撤了。”
听完这位“高手”的回话,梁大叔再次愣在了原地。当看到那“高手”再次运用起掉渣的跨栏技术,梁大叔仰天长号一声,留下了虎泪,拾起一根麦穗摸摸了,毅然做出了决定,转身对着云阳和梁大妈说道:“老婆子,看来我们一整个夏天的力气都白费了,这片地我们不能要了,快点回去收拾下东西,我们去投奔洛阳的亲戚。小阳,看来你又得逃亡了,要做好心理准备。哎,这贼老天为什么就不让人歇停会。”
看着梁大叔那悲痛欲绝的样子,云阳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