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昆仑派的情况也与崆峒派大同小异,何余海带了众长老护在最后,只听前面有人大喊
“天柱结界!”何余海当即也叫道:“天柱结界!”万德水、邱安杰、陆永华、郝大志、洪通这五位长老立即暴喝一声结成半圆将弟子们护在了里面。
(本章节由网网友上传)何余海见众位长老心意相通,反应极快,心中有些高兴,蓦然回头时忽然惊咦一声,众人顺他眼光瞧去,也是齐齐惊咦一声。
众人来时山道虽然不宽,但终究是十分显眼,这时众人却看见了奇怪一幕,何余海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众人四周一片莽林,来路上多了两株粗杉,哪还有什么山道可循?
众人面面相觑,何余海唤过一个弟子道:“你去请黄龙真人过来瞧瞧情况。”那名弟子领命去了,邱安杰凑上来道:“掌门,这山上果真有会法术的奇人异士吗?”何余海微微沉吟,也不敢妄下论断。
便在这时郝大志一声惊叫:“又变了!”何余海抬头看时就见刚刚那两株粗杉已经一左一右移开,两树中间撂了一块半人高的石头。
何余海再也不能淡定,指着万德水道:“此中必有古怪,你去瞧瞧那石头是真是假。”万德水领了命令一步纵上前去,左右瞧了瞧这必是普通山石无疑,心中有些拿不稳又伸手摸了摸,敲了敲,这才舒展眉头,转身道:“是石头。”说着在石角上用力一扳,捏下来一块这才纵了回来。
何余海接过石角,左右看了看道:“这的确是石头。”众位长老这时也凑上来看,传来传去看不出破绽。
何余海暗道:这么大的石头少说也有千斤,能够随心所欲搬来搬去的恐怕也只有神鬼之术了。
他还未发觉如此一来本门天柱结界已经不攻自破,正惊疑不定时忽然两声
“喀拉拉”闷响,两株粗杉轰然砸了下来,不偏不倚正砸在崆峒与昆仑两派中间,这样一来便迫使两派各自为战。
何余海转身看到了心中叫遭,正要招呼众位长老结阵,只听道旁两株粗杉已经
“喀拉拉”劈头盖脸砸了下来。何余海叫一声:“众长老随我顶上去!”足下发功便朝空中弹去,半空中出掌在树上一拍,顿时
“扑”一声打了一个掌印,那粗杉下落之势顿了一顿,就在这时万德水与邱安杰已经双双拍到,三人掌力齐发那粗杉竟是忽的一下又给打直了往另外一边倒去。
这一株粗杉解决掉了,另外一株自然有陆永华、郝大志和洪通接住,六人飘飘然下落,众弟子不禁齐齐叫好,直到六人落地叫好声还没停,忽然陆永华
“嗷!”的一声嚎叫,叫好声顿停。何余海转头就见陆永华落地后脚上牢牢卡了一个铁夹子,左小腿鲜血横流。
洪通与郝大志齐齐惊叫扑上前就要给他扳开,何余海赶忙大叫一声:“不要过去!”话落便飞身在石头上一弹纵到陆永华身边抓起他扔到了空中,郝大志立即飞身接住,落地后洪通给他将铁夹子下了,又在衣角上扯下布料打算包扎。
何余海又惊又怒,昆仑派还没见到魔人踪迹便折损三人,真是丢了大脸。
他这边还在气愤,忽然又有
“喀拉拉”两声传来,转头就见左面两株粗杉往下倒来,地下弟子望着树倒纷纷后退却不知道往旁边闪避,何余海叫声
“快闪!”赶忙纵起迎上,他们刚刚纵起,右面又有两株粗杉倒下,众长老随着何余海都在左面,右边无人照看登时就听见哭爹喊娘一片痛叫,众弟子纷纷四散进了林中。
何余海与众位长老解决了杉木刚刚落地,就听周围一片惊叫,一众弟子有的给夹了腿,有的被吊了起来,还有的莫名其妙摔倒在地爬不起来,何余海当即叫道:“赶快救人!”当先往林子里奔去,他跑的甚急没留神脚下,忽然脚上就不知给什么绊了一绊,登时摔了一跤,人刚扑倒忽然身下就有有物震动,何余海赶忙在地上一拍又直挺挺的站了起来,擦着肚皮地下升起三个尖木桩,看这样子再慢一步就是个木桩扎体的下场,何余海抹了一把虚汗提起脚掌,就见一缕藤蔓套着脚脖子,用力一扯原来是绳套被染成绿色,微一挣扎就越缠越紧。
何余海揪断绳套去看那些匍匐的弟子已经个个口鼻溢血不能活了,这些人扑在地上,木桩扎进肚子,想是木桩短小,背上却看不出来,何余海抬头一扫,这一地尸体起码也有十二三人。
何余海目龇欲裂,再看左右就见众弟子分成一群一群散尽道旁林中,一片混乱。
就在这要紧时候,何余海忽然看见来路那块大石上有尖木桩子在往外乱捅,一旦有弟子无意靠近,石上便伸出一竿长枪将昆仑弟子捅死,初时以为是有人藏在石头后面,他纵过去看却又不是,那竿子的确是从石头里面伸出来的,何余海又惊又疑,忍不住运起浑身功力一脚踢了上去,只听
“哄”一声响,石头碎片四溅,片片飞石间三个绿衣汉子各举一支尖木桩摔倒在地,人影出现何余海顿时了悟,原来那大石中间被人凿空,这些绿衣汉子藏在里面凿洞偷袭令人猝不及防。
何余海发现此密下手便狠辣了些,啊的大叫一声便
“霍霍霍”三拳打去,那三个绿衣汉子立即坐倒不起。这三拳便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七伤拳,七伤拳劲极难修炼,然而一旦练成便能直接打人肺腑,拳劲到处,内腑皆碎,断断不能活命。
何余海将三人一脚一个踢开,露出来一个方形木板,何余海用力一踩,那木板便应脚碎裂露出来一个大洞,洞里面火光烁烁并不昏暗。
何余海稍一犹豫便跳了进去,原来这地下修了一条密道,密道中以厚木板为顶,脚下却是一个个大木轮子,整体结构与马车车厢有些相似。
何余海叫道:“怪不得风景会自己转变,原来是这个道理。”他看了一看忽然身后有人喊叫扑来,何余海纵身扑上一个抹泥手,这人便乖乖躺倒在地,何余海还不解气又补了一脚,那人立时脸色煞白翻了白眼。
何余海沿着密道走了两步,又杀两人,再走时忽然看到一个大大的盆栽,这盆栽种养的可不是小花小草,而是腰粗的杉树,都是活的,何余海看那树盆底下也装了轮子,狂叫道:“狗屁法术!”他沿着密道一路奔走,杀了十余人时魔门弟子也反应过来纷纷爬着树干上了地面,何余海来去两三趟,这才全部了悟这法术的秘密。
原来,魔教弟子以大能力在地下挖掘出一条环形壕沟,又请了诸多木匠打造了一个环形车盖,这车盖下面装了轮子,在壕沟中被众多魔人一起往一个方向推时,便能沿着壕沟转动移变方位,他们在车盖上撒下泥土种上花草,人们从地面上看便不能分辨真假,至于那些粗杉说断就断,乃是因为这些杉木本就不是长在地面上,而是被种在盆中,盆子下面安了轮子,车盖一转那盆子也给人推着转动方位,待要用时事先就将粗杉树锯的将断未断,那童子在上面跺脚发出信号,地下的魔人便一斧子将杉树劈断,何余海下来的那块大石本是望风用的,现下被发觉行藏,魔人便纷纷顺着盆栽爬上树去,在车盖上轻轻一顶,那车盖上便顶开一个小口,魔人一个接一个跑上了地面。
黄龙真人的崆峒派就这一会儿也死伤者众,他没有忙着救人却在四处查看,意图看出些其中道理,但他智慧虽高,终究没有何余海那般躁狂易动,世事便是如此,资质高的人不行动也难以成事,倒是一些轻狂之人说做就做,未必不能有所成就。
眼前呼声震天,唯独缺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对手,自己这边死伤多人,但都是折损在树木之下,这些树木虽是肇事凶手,但却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黄龙真人即便想要厮杀也不知道与谁厮杀,真是窝囊至极。
就在这片呼天喊地中,那童子却高坐树上,得意的合不拢嘴,连连指挥崆峒长老
“那里那里!”
“这里这里!”四散的崆峒弟子跑到哪里都有机关,真是一团乱糟。正在这时情况陡变,粗杉再也没有断裂的了,杉树下却
“啪啪”翻开,三两成群的绿衣汉子跑了出来。黄龙真人瞧见了虽觉诧异,但魔人好歹现了行踪哪能放过,当即高叫一声:“众弟子合力将这些绿衣魔人宰掉!”这些人一跑出来,机关失灵了,崆峒派人便少了羁绊,一股鸟气冲上心口,喊打喊杀的举着兵器纷纷追赶,下手之间毫不容情,立时血水飚洒痛呼声喧天。
那童子见了惊叫一声:“不好,木轮阵被破掉了!”于是站起身来在树上运功喝道:“绿旗弟子速速退回山门!”这边喊罢便纵下树去,抢救出数名绿衣弟子,招呼着一路往山上去了。
邹冲带着人马还要再追,黄龙真人拦下他道:“救人要紧,快快!”邹冲当即一挥手道:“救人!快救人!”黄龙瞧了瞧下面的昆仑派,有些担忧便往山下纵去,来到昆仑派阵中左右不见何余海,心头顿时一凉,忽然瞥见陆永华倒在地上,当即过去道:“陆长老,何掌门呢?”陆永华哪里知道何余海的去向,正不知怎么回答,忽然前头林中
“咔啦”一声爆响,一个人影冲天而起,那人一身鲜血飘飘落地正是何余海。
黄龙真人一个箭步冲上去道:“何师弟你怎样!”何余海转头道:“黄龙师兄我没事,那些魔人呢?”黄龙朝地洞下面看了看,狠狠一拍何余海肩膀,惊喜道:“原来是你把这阵势给破了,那些魔人已经返上山去了,快快安排救人吧。”何余海左右看看点了点头,这才狠狠骂了一句安排救人。
武当和华山两派人马走得最中间一条山道,这条道与何余海那边截然不同,虽然也风吹草摆,但却一棵大树也没有,远望过去倒似乎是一片草原,现在秋高天凉,绿草已经枯成黄枝,十余头羊在野地里
“咩咩”做声来回走动,若非是众人杀气腾腾,还当是到了祥和关外。玉华子微微皱眉,道:“魔宫之地怎么与关外有些相像?”武当七侠一向心细,此时杀上魔宫断断不会被如此假象迷惑,七侠莫声谷更是以灵觉机敏著称武林,这时道:“大雪山下有些草原也不奇怪,怪的是这些羊无人牧养,放之何故?”他这样一说,宋远桥也微微皱眉,但现在先上魔宫才是正经,于是道:“大家小心警惕,先进了魔宫再说。”众人齐齐应是。
又走了一阵山道渐窄,已经变成细细的道路,只能容一人通过,其余诸人只好走进了齐腰深的草中前行。
正在这时玉华子咦了一声,宋远桥道:“玉华真人,何故惊咦?”玉华子却没理他,四下里扫视只见羊群游走回旋似有规律可循,边走边掐指算计,喃喃道:“上离下离,离为火,火山旅挂,不祥不祥。”宋远桥听他念叨,不由道:“真人,你说什么?”玉华子看看他,皱眉道:“飞鸟树上筑高巢,小人使计用火烧,占此卦不利,谋望枉徒劳。”宋远桥听他说是在算卦,笑道:“真人,此次行动势在必行,占了吉凶又能如何呢,即便是山上有虎,我等也唯有死战而已。”玉华子微微点头,道:“宋道长说的有理,许是我多虑了。”他虽然如此说话,但眉头却一点也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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