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效忠喜上眉梢,说道“错不了,正是他们。”
“中原渔子”宋天明见官兵要找那两人的晦气,心中乐开了花,只觉出了一口恶气,却见金光舟颇为不悦的瞪了自己一眼,宋天明纳闷了,暗道“岂非自己说错了?”
郑效忠说道“还请宋壮士带路,咱家谢谢不尽。”
金光舟提醒道“天明,谁人黑衣男子可是一个超凡入圣的能手,你小心点。”
“超凡入圣”四个字落在宋天明的耳中,令宋天明心神俱震,同时,宋天明心中更为纳闷了,对方是超凡入圣的能手,想要取自己性命可谓是易如反掌,显然对方是有意饶自己一命,可是自己却带着官兵去捉拿两人,宋天明的心中马上似乎是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
见宋天明神色模糊,郑效忠敦促道“宋壮士,怎么了?”
宋天明回过神,如今不应说的也说了,木已成舟,不由讪讪一笑,说道“诸位随宋某来。”
有了宋天明带路,官兵直奔龙王庙而去。
此时,刀无垢正倚靠着龙王庙的土墙闭目养神,突然,刀无垢双眼蓦然睁开,噌的一下从地上一跃而起,刀无垢突如其来的举动把钱万金吓了一跳,钱万金惊声说道“怎么了,刀令郎?”
刀无垢猫着身子走到龙王庙的窗边,将窗户推开稍许,往外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黑压压的一群官兵正朝龙王庙而来,距离之近已经不足十丈远,刀无垢沉声说道“官兵来了。”
钱万金凑已往,看着走在前面的宋天明,埋汰道“活该的宋天明,早就说了不能留下他。”
刀无垢暗恨不已,忏悔已经无用,说道“多说无益,咱们照旧先走为妙。”
两人刚踏出龙王庙,却听背后不远处传来一道朗爽的笑声,罗长老大笑道“钱万金,那里逃?”
刀无垢和钱万金两人俱是一惊,原来丐帮先一步从侧面包抄了过来,两人是又受惊又庆幸,若是还延误片晌的话,无疑会被官兵给包了饺子。
罗长老嘴上这样说,可是却并没有动手的迹象,刀无垢心领神会,说道“走!”
两人施展轻功,几个升降就到了河滨,看着眼前络绎不绝的河水,两人傻眼了,发现并没有去路,不知该逃向哪一头,此情此景,两人的心中浮现出了同一个念头岂非是天要亡我于此?
见两人逃走,罗长老这才喊道“快追,莫要让他们逃了。”
当刀无垢和钱万金从龙王庙里走出来的瞬间,郑效忠就看到了两人,当下一喜,速度激增,高声说道“追!”
官兵之前为了偷袭刀无垢两人,走路很是小心,如今见两人飞速逃走,官兵也就没有记挂了,撒开双腿就追,速度之快,似乎后面有人拿着鞭子在赶一样,那叫一个争先恐后。
刀无垢饶了宋天明一命,此时,“中原渔子”宋天明心生愧意,高声喊道“诸位,前面两里有一座浮桥,千万别让他们从那里逃了。”
这话看似说给在场的官兵听的,可是实际上是说给刀无垢两人听的,两人之间相隔十余丈,宋天明的声音又大,是以,刀无垢听的一清二楚,脸上不由掠过一缕欢喜的神色,说道“钱大老板,咱们走。”
两人沿着河岸朝前一路狂奔,两里的旅程,对于两人来说,不用片晌的时光便至,果真,一座浮桥浮在河面上,两人大喜过望,过了河,刀无垢抽出背后的销魂刀,一刀斩下,将浮桥双方的绳索斩断,这才松了一口吻,看着对岸急急赶来的郑效忠等官兵,刀无垢纵声大笑了起来,揶揄的说道“郑督主,有劳相送。”
这一番话落在郑效忠的耳中显得格外的难听逆耳,郑效忠气的脸色铁青,看着转身欲要脱离的两人,郑效忠咬牙切齿的说道“慢!”
刀无垢转身回来,笑道“郑督主有何付托?”
郑效忠一挥手,说道“将那两人首级拿来。”
话音未落,两个官兵各自捧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走来,郑效忠说道“钱万金,可认得这两人?”
河面宽七丈有余,虽然这点距离纵然是轻功再好也掠不外去,可是就算一个普通人也能看清扑面,况且目力特殊的钱万金。
钱万金凝目看去,俏脸唰的一下变的苍白无力,原来官兵手中捧着的首级不是别人,正是月影和花间酒两人的首级,钱万金目瞪欲裂,激怒难当,只觉喉咙发咸,一股热血从口中“噗”的一下喷了出来。
刀无垢沉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钱万金满脸杀意,怒道“郑效忠,姑奶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郑效忠见钱万金气的够呛,心中不由自得了起来,说道“咱家随时恭候,只怕你没有这个胆。”
钱万金双手捏的咯咯作响,恨不得连忙与郑效忠拼命,刀无垢见状,说道“钱大老板,莫要中了他的激将法,大事为重。”
钱万金寒声说道“郑效忠,你把脖子洗清洁了,姑奶奶定会取你首级。”
郑效忠讥笑一声,讥笑道“假话谁都市说,有道是择日不如撞日,咱家在此,你若有胆过来,咱家倒是可以给你一个公正一战的时机。”
刀无垢居心高声说道“钱大老板,莫要中计,秦三还在等着咱们了,等取了太祖宝藏,到时候,取他狗命还不是易如反掌。”
顿了顿,接着说道“走!”
两人掉头就走,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狗命”二字落在郑效忠的耳中,郑效忠听的是老羞成怒,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郑效忠看着身边的官兵,恼羞成怒的说道“都愣着作死啊,还不快下水将浮桥搭好,若是让他们逃了,咱家拿你们是问。”
众官兵脸色大变,立马走出来六七个机敏的官兵,纷纷往河里跳去,抓着浮桥的一端游向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