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凭虚公子

第七十六章 尴尬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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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温6行到池州附近时,被一神秘组织追杀,下落不明,所有士兵将池州城翻了个遍,也无果。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已渐渐安稳下来的朝局不知在什么人的搅动下,近来多事端,在李璟尧脑中跌来撞去的只有两个人。

    一是江湖大帮凭虚公子,二是他的胞弟李兆政。

    不过,就目前情形来看,疑点最深的当属四王爷,因此被李璟尧幽禁在王府,不得出府半步。

    关于刘温6失踪一事,礼楚得到的消息却是惊人的不一致,池州来信,说是黑影身份被刘温6识破,一同失踪的不光是刘温6还有黑影。

    黑影无端端的,怎么会被刘温6识破呢晋远觉得有些奇怪,黑影是礼楚最重要的一枚棋子,为他收取天下各地的情报,从未有过疏漏。

    礼楚却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斜眉看了他一眼,叹气道:只怕是黑影与温6多年未见,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会被识破~身份的。

    晋远更奇怪了,瞪眼道:他们他们从前认识

    礼楚的叹息声更重了,撑着桌案慢慢起身道:黑影是温6的亲大哥,他一直以为黑影早就死在了会川大战中,怎么也不会想到在池州竟然能看到

    亲大哥黑影就是刘温6的亲大哥刘温力晋远惊呼了一声,见礼楚投来视线,忙捂嘴悄声道,那怎么办黑影会不会把事情都告诉他

    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礼楚施施然夺着步,手中的拳头握了又握,抬眸道,先别管他,大理寺那边怎么样

    晋远挑了挑下巴,拍着胸口道:那还用说我办事你放心,传信的人说,皇帝看到那扎满银针的小人气得脸都绿了,现在刑部和大理寺正一同审问方子遇呢。

    李迅那

    李迅个榆木脑子,那几个宫女被他打得半死不活,总算是给他查出来了。晋远顿了一顿,又加了一句道,就在方才,我让丁食从四王爷府偷了一袋金子。

    礼楚见他那个小财迷的模样,失声笑道:你啊,真是什么亏也不肯吃,也好,留着下回收买宫女用。

    还有下回啊晋远扁着嘴。

    礼楚抬手正要去拍他的肩膀,却觉得胸口传来一阵撕裂的痛,忙倒吸了口气收回了手,晋远忙凑过去查探,大声道:不好了伤口裂了,我去叫徐安。

    晋远动作麻利,转身就要出了门,礼楚忙追了几步道:等一下我还有件事没说

    晋远闻言,忙小跑了回来,毕恭毕敬地抱拳道:大人请吩咐

    礼楚忍住想要去打他的手,见廊道有人往这边走来,忙在他耳边轻声叮嘱了几句,这才点了点目光示意他离开。

    你伤口裂了。

    从廊道出来的人正是凤久,她目光紧盯礼楚染血的前襟,语气却寡淡的有些奇怪。

    礼楚装作不知觉的样子,低头看了一眼,笑道:噢,没事的,一会自己会好的。

    凤久侧头,挠了挠~痒的耳朵,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期间那双婉转动人的眼便始终盯着礼楚没移开过。

    凤久,礼楚淡淡一笑,见她露出一分慌张,更是好笑道,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

    凤久摇了摇头,惜言的很,她垂眸看着自己的裙摆,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沉默了一小会,礼楚终于忍不住笑道:我们要这样站到什么时候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凤久很快应了一声,很快便将身体转向了房门,礼楚怔了一怔,随即扶着门往里屋慢慢走去,凤久跟在身手,手指不断揉搓~着衣袂,紧张地仿佛第一次见他。

    坐。

    随后,又是良久的沉默,两人忽然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对方,又被彼此的目光烫到,迅移开了眼。

    喝茶吗

    我

    两人又同时出声,这回礼楚抢先道: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吧。凤久的嘴张了半日,却说不出个究竟来,礼楚见状也不勉强,笑着就去提茶壶,喝茶吧。

    我来吧,你不方便。凤久夺过茶壶为他倒了一杯茶,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这才低低开口道,从前的事,全是我对不住你,我欠你的命,你什么时候要我还,我都

    别说这种话。礼楚打断她,目光有些闪光,忙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凤久紧紧盯着他的侧颜,看着他喝了一口又一口,直到茶杯空了也不放下,下意识地问道: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皇帝哥哥吗

    我

    放下放下徐安粗着嗓子忽然冲了进来,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见礼楚怔仲着没反应,夺过他手中的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放道,不是跟你说了吃过药的一个时辰内不准喝茶

    凤久见他进来,忙喊了一声徐大夫,徐安侧目看了她一眼道:你也真是的,他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也不劝劝他。

    礼楚笑了一声,讨好般地看着徐安道:好了,我忘啦。

    还笑,跟我进来徐安提着药箱往里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回过头道,你要去哪里进来帮我。

    凤久凝目不解,不知道自己能帮到什么,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进来了。

    这一进来,凤久便震惊地三魂去了两魂,徐安的话更是半句也听不进去,她想象不到礼楚的身上竟然布满了可怖的伤疤。

    手臂上,胸膛上,背上,到处都是蜈蚣状的伤疤,触目惊心地可怕。

    这些伤疤凤久抖着嗓子问道。

    好了很久了,现在已经不痛了。礼楚不以为意地一笑,但是下一秒他却是再也笑不出来,因为徐安的银针已经扎进了皮肉之中,正努力将裂开的伤口缝合。

    凤久也当即背过身去,这样的场景她实在是没有勇气看,偏偏那事多的徐安一会让她递针一会让她卷纱布,硬是让她目睹了整个过程。

    若不是礼楚皱了皱眉,只怕他还要教凤久如何缝针,徐安朝礼楚翻了翻眼珠,觉得他一点也不明白自己的苦心,丢下一句慢慢养伤,便奔出了房门。

    凤久脸上的羞愧更甚,垂眸紧跟着徐安的脚步,忽听身后那人含糊不清地叫着自己名字,忙顿住脚步问道,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