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古都秘语

第十二章 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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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市区,我第一件事就是要找个堂子泡澡。(百度搜索:贵宾114vip..,最快更新)在御道街有一家豪爵洗浴中心,我就在那里下了车。

    在更衣室里,我一身肮脏的行头引起了一个服务生的注意。他皱着眉头对我说:“先生,你的脏衣服放的时候请注意些,别把柜子搞的太脏了。”我听了很不舒服,就斜了他一眼,说:“嗯,知道。”

    我打手机给杨阳,让他给我送一身衣服来。杨阳说他要两个小时后才能来,我说我在这里睡觉等你。

    打完电话,我脱光衣服,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干尽,就把上衣和裤子,连同裤头袜子直接丢进垃圾桶里。那个服务生吃惊地看着我举动,我难得理他,就直接走近了洗澡间。

    泡在热气腾腾的池子里,那个舒服劲儿就甭提了。想想两个钟头前,我还绝望地陷在暗无天日的黑洞里,现在这会儿真算是在天堂了。人生的落差太大,真是不可思议呀!

    回想上午的经历,即刺激又恐怖,我甚至怀念起那只小白鼠。如果不是遇到这个小精灵,我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遇到它。

    泡了一会儿,我感到肚子奇饿,这才想起自己没有吃过中饭。我赶忙爬出浴池,快速地冲洗一下,就跑向休息室去。路过更衣室的时候,那个服务生递给我一条浴巾,但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我没有多想,我太饿了。

    在休息室,我要了一碗泡面,就坐在床帮上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人饿的时候,有碗泡面吃,胜过山珍海味!

    吃完饭,困意就上来了。我看了一下表,等杨阳来还要一个小时,我睡一觉正好,反正他不来我走不了,我的衣服都扔掉了。

    可能是上午体力透支的缘故,我一躺下就马上睡着了。

    朦胧间,我感到有个人在推我,“喂,醒醒,有人找你。”

    我极不情愿地睁开眼,那人拉起我就走。我看他的脸,好像是那个服务生,就想极力挣脱他那只拉住我的手,可是却挣脱不开。就这样被他拉着走到了一处楼梯口,他把我向下猛地一推,说了句:“进去吧!”我就掉到了黑洞中。

    这时,一个身穿黑白条纹紧身衣的人迎面扑过来,一把卡住我的脖子说:“是你杀了我的兄弟,我来给他报仇!”说完,就拔出了一把尖刀对着我。

    我用膝盖顶了他一下,转身就跑,他就在后面追我。

    尽管我想拼命地跑开去,但我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跑不快。

    我想起了那把弯刀,就到处找我的包,可是包不见了。我的天哪,我真是急得眼冒金星,心里充满了绝望的恐惧。

    就在这时,我终于看到了我的包,它在墙角。我刚要跑到跟前,但那个人比我快,他已经从后面抓到了我,他的尖刀照着我的后背就刺下来。

    我脑子轰的一下,心想这下完了。

    万分危急的时刻,那把弯刀“嗖”地从包中飞出,一下子削去了那人的脑袋,那落下的脑袋正砸在我的肩上,我回头一看,居然是个硕大的蛇头!

    我一下子惊出了一身冷汗。

    “哎,哎,哎,你咋睡的这么沉呢?!”

    我睁眼一看,是杨阳在用手捅我的肩膀。

    我坐起身来,长长地舒了口气,“咳,做了个梦。”

    “咋样今天,有什么收获吗?”

    杨阳把一个包衣服扔给我,然后一屁股坐在床帮上。

    我点上一根烟,说:“幸亏你没去。那个惊险就甭提了!”

    “真的吗,有多惊险?你说说看。”杨阳一听惊险就情绪高涨。

    我将今天上午探洞的经历,绘声绘色地告诉了他,只把他听得大眼瞪小眼。他听完后,咧着嘴说:“乖乖!差点儿出人命。”

    我说:“我在洞里出不来的时候,只后悔没听你的话呢。”

    杨阳听了一笑,安慰我说:“没事儿。你这不是好好的嘛。等会儿,我们找个地方,我请客给哥压压惊。”

    我们俩这边正说话,有一个领班模样的人神色慌张地跑进休息室,朝着休息的人喊:“哪位先生是39号?”

    我看了一下我的手牌,嗯?我是39,是叫我呢。

    我当即回答:“我是39号,啥事儿?”

    “请您过来一下。”领班招呼我说。

    我从床上起来向他走过去,杨阳也跟在我后面。

    领班把我们带到了更衣室。更衣室里乱哄哄地围了一群人,那些人见我们过来就让开了一条道,领班把我领到我的更衣柜前,对我说:“请您检查一下,您的东西有没有少?”

    这时,我才注意到,39号,我的柜斗门是敞开着的。

    这一看,我吓的不轻,我的宝贝可别被人偷了?

    “咋回事!”

    我一边厉声责问,一边赶快检查我的东西。还好,那弯刀还在包里。还有手机、钥匙和钱包什么的都在。看到这些,我提到嗓子眼的心算是放下了。

    我转身对领班说:“东西没丢。咋回事?这斗谁打开的?”

    杨阳也插言道:“我可认识你们老板。”这家店的老板是杨阳他爸的朋友。

    领班红着脸,尴尬地说:“实在对不起!有个服务生私自打开了你的斗。”

    “哪个?哪个服务生?”我急急地问。我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却没有看到当班的那个服务生。

    领班说:“就是在这当班的那个,你应该看到过他。”

    杨阳问:“他现在哪儿呢?”

    一个洗澡客插言道:“去医院了?”

    “去医院,咋回事儿?”我感觉莫名其妙。

    领班说:“他打开柜子,估计是想拿东西。但不知道咋回事儿,他的手一下子断了,像是被刀砍的,那血流的止不住,就赶紧送医院了。”

    我低头一看,脚底下好像真是有些血迹。

    领班说:“先生,您的东西没丢,这样最好。但是,不管咋说让您受惊了。今天您的消费免单。您看咋样?”

    我还没有说话,杨阳就抢先说:“那不行!我找你们老板说去。随随便便打开客人的斗,这还得了?!”

    我不愿把事儿闹大,就连忙劝杨阳,“算了吧。既然领班说了。这事儿就这样吧。”

    我迅速穿上杨阳给我带来的衣服,拿上自己的东西,到前台交还了钥匙。

    杨阳对领班说:“叫你老板给我来个电话,就说我叫杨阳。”

    “好。”领班一边答应,一边还一个劲地赔不是,“对不起!今天实在不好意思。”

    离开洗浴中心,杨阳和我打了部车。

    杨阳看了一下表说:“这会儿也不早了,咱去黑天鹅吧。”

    我顺口回答:“没问题,客随主便。”

    到了黑天鹅餐厅,杨阳要了一个包间。

    坐下后,杨阳先把菜点了,服务员就拿着菜单往外走。杨阳从背后叫住她:“美女,再给我拿两包中华。”那服务员转过头答应。我看着她只想笑,因为她长得实在寒碜。

    把餐厅服务员称作美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流行起来的。只晓得一夜之间古城大地,满城无论大小饭店,食客们称呼服务员都叫“美女”。且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美,也不看对方多大年纪,反正小姐全变美女。不管别人咋想,我只觉得这个称谓实在让人可笑。

    杨阳看我走神,说:“想啥呢,又在想美女了?”

    我笑着摇摇头说:“别扭,真别扭。”说完这句,我把包拿起来,“杨阳,给你看样东西。”我把弯刀递给杨阳。

    杨阳拿在手上仔细端详,尤其是对刀柄上的宝石和那些刻字。

    “哥,这是个宝贝吧。”他抬起头看着我,“这就是你在那洞里捡到的?”

    “是呀。”

    “搞不好,你这次真发了!”杨阳流露出羡慕的目光。

    我说:“还不知道,过几天找人鉴定一下。”

    杨阳拿着弯刀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弯刀虎虎生风,那风竟然把房间的吊灯都吹动了。

    杨阳感到惊奇,“这家伙咋这么大劲呢?”

    这时,包间的门推开了,李慧走了进来。

    我笑着说:“这才是美女。不是谁不谁的都可以称作美女的。”

    “你们在干啥呢?”李慧笑吟吟的说。

    杨阳举着那把弯刀比划着,想吓唬一下李慧。我从后面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别开玩笑!这玩笑绝对开不得。”

    我把弯刀拿过来在包里放好。我告诉杨阳,胳膊粗的树枝我是一刀切下,所以,不可拿它开玩笑。

    这时,菜和酒都上来了。杨阳先祝贺我死里逃生。

    李慧在一旁不明就里。

    喝了一口酒,杨阳就把我的故事简要地讲给李慧。

    李慧听过直摇头,她问我:“值吗?”

    我说:“值,当然值!”

    李慧不屑一顾:“你不珍惜生命。”

    我不想与她辩论。本身每个人对生命意义的看法就不尽相同,比如富人和穷人,官员和百姓,信教的和无神论者。

    杨阳不愿看到争执。他又举杯祝我发财。

    有这样的好兄弟,我还说啥呢?!我和他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这时,杨阳的手机响了,“喂,我是杨阳。哦,常叔。方便,你说你说。”他站起身走到包间外面。

    剩下我和李慧两个人在包间里。李慧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说正在找。她说要不要给我介绍一个。我说有合适的也行。

    她说:“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找个女朋友管住你。”

    “是吗?”我还真不确定会不会发生这事儿。我感到李慧想法很幼稚。

    我们俩有一问没一答的说着闲话。杨阳终于从外面走进来,他这一通电话足足接了十多分钟。

    “嘿,这事儿真蹊跷。”杨阳对我说:“是豪爵的老板打给我的。他把下午的事儿原原本本告诉我了。”

    事情是这样:

    那个服务生看到我去休息室,他就一直盯着我。看我吃了泡面,又睡下了。他走到我床边,在确认我睡着了以后,就找出备用钥匙准备打开我的柜斗。可是,那会儿,更衣室里一直有人进进出出,他无法下手。

    后来终于等到了机会,他就迅速打开我的柜斗,把手伸进我的包。没想到意外发生了,包里有什么东西割到了他的手腕。

    据说手筋和静脉都断了,到医院找了外科专家才接好,输血400cc,缝了七、八针。

    常老板听说后也赶到了医院。他问那个服务生,为什么要这么做,开始时那人支支吾吾不肯说,常老板威胁他,如果他不说实话,一不给他垫付医药费,二把他交给警方。那服务生害怕了,就交代是同单位的一个主管让他干的。老板马上回去把那个主管叫来讯问,那个主管狼狈极了,憋了半天才说是受人之托。

    李慧这时插话进来,“你包里有啥东西,会把人家的静脉割断?”

    我说:“没啥呀。你不是看见了,就那把锈刀。”话说出口,我自己都愣了。心想:哇曹,这弯刀果然了得!

    杨阳说:“常老板也怀疑你包里有猫腻,是不是有毒品,所以,包里设置了机关。”

    “他妈的,瞎扯!”我一听急了。

    杨阳说:“我向他保证,绝对没有毒品。常老板说,那个主管后来交代了,说是道上的一个朋友托他办的,那个人的外号叫卵子。”

    “卵子?我没有听说过。”

    杨阳诡秘的一笑:“你认识,他姓栾。”

    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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