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会有新闻代替你的旧闻。”
“是什么？我该做什么？束手无策还这么心安理得的恐怕只有我一人了吧。”
说着，慕薇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这样拖累苍琥让她过意不去，就好像明明心底要拒绝他的表白，却接受了他的礼物。
“安分地呆在我的保护圈，学会体谅我的用心，乖乖接受土匪的生存法则，拿起我给你的武器，别让别人伤到。”
他大费周章地迂回，不是可怜她，只是想保护她？
慕薇坐在病床上抬头仰望苍琥，那刻苍琥脸上掠过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仿佛以前只是听人用语言描述过，既似曾相识又十分陌生。
一句话堵在胸口说不出来，她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不是表白的话，不说也好。”
看到慕薇欲言又止，苍琥神气地微微翘起下巴，声音降低了一个音阶，严肃得一本正经。
“什么时候能出院？”慕薇尴尬地问。
“留院观察几天。林渲出国搞医学研究，暂时还得呆医院。”
“喔。”
可能是要说的话一下子说光了，气氛变得沉默而微妙。原本因为小争吵火热的气氛因了这阵意味深长的沉默冷却下来。
苍琥走到沙发旁，左手撩起放在沙发上的外衣，淡淡地道：先回去了。堂里还有事处理。
当苍琥走到门口的时候，慕薇突然叫住他。
“怎么？”
慕薇沉吟半晌，吐出一句：谢谢。
“省省吧，我想听的不是这句。”
苍琥说完开门走出去，慕薇呼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嗫嚅道：我想说的也不是这句。
她呆愣愣地望着已经关上的门。
其实她想说的是：乌云，是挡不住太阳的。
在医院的日子几乎是无聊得一成不变，慕薇每天只能躺在床上看看书，看累了就出去走走透透气。
苍琥总是要到很晚才能来看她陪她，而且显得十分疲倦，往往没说几句话就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想说回去睡吧也没有机会，经过那一次苍琥睡浴缸给他盖被子的可怕遭遇，慕薇连被子都不敢给他盖。
一直到半夜，实在怕他冻着，才蹑手蹑脚走到沙发旁，战战兢兢地给他盖上一条毯子，所幸他没有反应，看来真是累了。
每天早晨一醒来，苍琥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沙发上只剩下一条乱七八糟团在一起的毯子。
有一次慕薇曾蹲在沙发旁看苍琥睡觉的样子，嘴巴抿得紧紧的，剑眉似乎一点没放松，高挺的鼻子那么好看，只是睡觉的时候怎么还一副随时投入战斗的紧张样？
慕薇仔细打量苍琥，低头正好瞥见他右边小臂上缠着白色绷带，平时穿着长袖看不出来，晚上睡觉时手放在胸前却露出来了。
比她手臂上更长更厚的绷带，看上去也是新的，慕薇开始苦想苍琥到底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她住院那天？一起吃晚饭的时候他应该还没有受伤。
慕薇仔细回想着，猛然发现她住院那天苍琥出现在病房时没用过右手。左手插进裤袋，左手拿起衣服，都是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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