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国师又在闹幺蛾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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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国师-7

    宸和帝年及弱冠,国师燕汀寒就快要到而立之年了。

    这个年龄的男子,往往是最为精力充沛又足够沉稳的,也往往是官场上最意气风发的那一批。

    年龄不小,见识不少;挫折不多,冲劲不减。

    在朝臣眼里,如果说初入仕途的燕汀寒充其量就是个靠着皇帝太后撑腰的狼崽子,那么现在的燕汀寒,就是一头货真价实的狼王。

    原本就是很有威胁力的身份,再加上燕汀寒时不时就把满朝文武折腾得下不来台,实际上还是有不少人认为燕汀寒的目标是小皇帝屁股底下的那把龙椅。

    对于这个论调,小皇帝宸斩霄表示不赞同。

    他家汀寒哥哥的目标分明是他的屁股,跟龙椅没关系。

    宸斩霄捂着酸疼的腰,第二天愣是没能起床——谁叫他白天不长记性,睡足一下午回了魂后,晚上燕大国师在怀,他又没忍住,动手动脚地去勾他的汀寒哥哥。

    燕汀寒本来就是饿狼一匹,外人面前还能装个人样,没有外人的时候就根本是个衣冠禽兽;就算有心照顾着小皇帝的身体、不会弄伤他,也经不起宸斩霄黏糊糊的左一声“汀寒哥哥”右一声“国师大人”的撩拨。

    二十八|九岁的活火山燕汀寒,隔三差五就要被撩得炸一回。

    “哎哎哎轻点儿……”小皇帝趴在榻上,被刚刚下朝回来的燕大国师扒了裤子擦药,忍不住叫唤,“汀寒哥哥,你留神着别擦破了。”

    燕汀寒没好气的拍了拍小皇帝嫩生生的屁股蛋子,这小家伙那处都肿了,太医院给的药疗效快刺激大,擦上去能不火辣辣的疼么。

    “疼就记好了,半个月。”燕汀寒擦了擦手,给宸斩霄盖上薄毯,坐在他身边,“太医院说了,你得养养。”

    “整整半个月啊……”宸斩霄把脸埋进被单里呜呜呜假哭,隔一会儿又开始演戏,“咱们整整半个月没有房事,郎君又生得这般俊俏,妾身担心郎君移情别恋啊……”

    “嗯?移情别恋?”燕汀寒俯身掰了掰小皇帝的脑袋,让他把脸露出来,凑上去亲了一口,“说点好听的。”

    宸斩霄舔了舔嘴角,立时跟被抹了一层蜜似的乖巧道:“汀寒哥哥最好了,我最喜欢汀寒哥哥了,汀寒哥哥对我忠贞不二!”

    “傻。”燕汀寒忍俊不禁,垂头奖赏似的吻了吻小皇帝,“你乖乖休息,我去批奏折。”

    宸斩霄哼哼唧唧地拉着国师大人的衣襟,又讨了一个亲亲才作罢。

    燕汀寒代替皇上理政并不频繁,但算上来已经挺多回了,朝臣也都默契地在他上朝的时候只提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糊弄一番就下朝,正儿八经的事务则全都写在奏折里送到小皇帝那里去。

    朝堂上暗潮涌动,都觉得小皇帝是受制于人才不得不让国师理政,哪里知道传闻中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小皇帝是偶尔贪欢,才把自己折腾得瘫痪啊。

    全朝公敌燕汀寒面上被孤立得厉害,实际上上朝理政的是他,批阅奏折的也是他,小皇帝也对朝臣的心思门儿清,还配合着燕大国师演戏,就造成了燕汀寒一副“虽然你们不跟我说正事,但是我从傻皇帝那里全知道了”的恃宠而骄假象。

    特别特别的欠揍。

    于是今天的奏折里又有人拐弯抹角地对着国师磨刀了。

    宸斩霄趴在床上撅着腚不怎么能动,只能把脸对着燕大国师,看自家心上人办公聊以慰藉;然后看着看着,他就看到燕大国师挑了挑眉,露出了个有些微妙的表情。

    “爱卿,看到什么了?”宸斩霄跟猫儿似的招了招爪子,抬头拉长了调子问燕大国师。

    燕汀寒唇边噙着一抹笑,举起手里的奏折对着小皇帝晃了晃:“李相劝皇上,国师的年纪也不小了,该娶亲了。”

    “什么!?”宸斩霄大惊失色,跟火烧屁股似的跳了起来,然后跳到一半又“哎呦”一声捂着腰趴了回去,“这帮胆大包天的还敢叫你娶亲?你娶一个试试!”

    大宸有律法,国师为国家之师,有了外戚的国师就有了小家,是不能再担任国师一职的;因此大宸的国师要么是一生鞠躬尽瘁孤家寡人,要么就是娶了老婆卸任归田。

    这些朝臣是在劝小皇帝,该卸任国师了。

    燕汀寒偏偏还蛮开心,翻了翻奏折接着道:“这还说得蛮有道理,皇上看重我,自然也要为我的终身大事考虑……总不能让我也像以前的那些国师一样孤寡一生,不然未免太过凄凉。”

    宸斩霄见这老狐狸一脸淡定,头脑也迅速冷静了下来,便问道:“汀寒哥哥,你怎么想?”

    他倒是很清楚,燕汀寒与他情深义重,不可能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真的去娶一个无辜的姑娘;但这事情既然已经被提了出来,以后朝臣少不得会拿这件事说话。

    “娶啊,当然娶。”燕汀寒理所当然地提起朱笔,笑道,“我娶皇上。”

    宸斩霄一愣:“……”

    宸斩霄也顾不得自己的屁股了,抓起床边的亵裤套上,就一瘸一拐地赤脚跑到了书案边,一垂眼,就见国师大人张狂的字迹落在了奏折上,还真是“我娶皇上”这四个大字。

    宸斩霄不可思议:“你还真写啊。”

    燕汀寒伸手捞了一把小皇帝的后脑,把送上来的人拉过去亲了亲:“早晚要娶的。”

    宸斩霄反应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熟了。

    次日一早,宸和帝上朝,没带国师,整个人都像一柄出鞘的宝刀。

    杀伐果断,该清理的一把清理,该奖赏的重重奖赏;事务大大小小就没有不清楚的,从十二年前至今的事,一件都不含糊。

    朝臣恍然大悟,原来小皇帝不是真傻,是装傻;这是打算不藏拙,准备亮刀子了,国师不上朝,恐怕已经要被处理了。

    就在朝臣热血沸腾的时候,只有称病在家的李相觉得暗无天日。

    妈的,原来以前奏折上那些肉麻兮兮的“朕看重李相”全都是那个贼国师写的。

    李相不上朝,就是怕自己被这两个人气死在大殿上。

    宸和帝不负李相之望,在亮了一把刀子之后,下朝之前甩了个大招。

    听闻朝臣关心朕的终身之事,也担忧国师的终身之事,朕决定年满二十四,便与国师结成连理,到时候举办国宴好好庆祝一番。

    然后小皇帝就乐颠颠地下朝去找自家汀寒哥哥了,留下满殿疯魔的大臣想要血溅盘龙柱。

    作者有话要说:  小皇帝:(≧▽≦)/朕要嫁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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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拖了这么久嗷!

    国师快完结啦,下一章结束~,么么啾!

    ☆、第八章

    国师-8

    国师燕汀寒和小皇帝宸斩霄,当然还有惠贞皇后,三个人联合起来唱了一出长达十二年的大戏,成功把八岁的小皇帝藏到了二十岁,等朝臣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宸斩霄已经以雷霆万钧的姿态,铲除了朝中逆党,在国师和两位相国的支持下彻底立威。

    本来吧,顶着全朝的敌意、给小皇帝当了十二年挡箭牌的燕大国师,怎么说都是一个相当值得敬重的功臣了;可是满朝文武只要回想起宸和帝那句理直气壮的“朕要与国师结为连理”,就觉得这个国师,还是宰了的好。

    一个胆敢爬龙床的国师,那能是正经国师吗?

    ……还真能。

    宸和帝选在这个时间立威朝堂,自然不完全是因为被朝臣的劝相亲给刺激了。事实上,大宸的和平年代已经持续了十余年;根据燕大国师的推算,顶多再过两年,大宸西南境及以外就会有一场涝灾。

    近几年,大宸的富庶已经很让周围的国家眼红,边境虽然没有大的战事,但零零碎碎的小战事已经变得越来越频繁,边境不安分,朝中就得足够稳当。

    宸和帝虽然顶了个“和”字,却显然不是什么一心求和的主。

    他的“和”是给大宸百姓的和乐,而不是在战争中委曲求全的和软。

    于是,在宸和帝真正立威之后,他就开始大刀阔斧地动手备战了;他虽然没有什么侵略和扩张的想法,但是人家送上门来的江山,他也不好意思不要是吧。

    宸和帝动作起来毫不拖泥带水,这里就不得不提到幺蛾子精国师干的好事儿。

    燕汀寒在这十余年间,开凿的运河、栈道在和平年间并不显得有多有用,甚至劳民伤财,白花花的银子投进去都听不到响;可是就在宸和帝开始部署军队的时候,这些运河栈道就成了至关重要的一笔。

    尚未实践的时候,朝臣只觉得燕汀寒挑着险峰修栈道根本就是瞎折腾;然而在物资运输、商队转移的时候,大宸的舆图上,却能划出一道道笔直的路线。

    大宸的江山成了国师燕汀寒的棋盘。

    险峻的山路被开凿,不起眼的小径被拓宽,河流疏通改道,避免了许多旱涝灾害的同时,给大宸的军队建造出了一条通天河。

    朝中自有重臣对交通枢纽早有研究,可是他们没有国师燕汀寒的胆子,也没有燕汀寒对天文地理的见识、认知,直到国师把成型的画卷送上来,朝中才算是彻底没了其他声音。

    除了细弱又顽强的一道“不能娶皇上”。

    但是这也不是重点。

    因为国师燕汀寒除了在朝中搞事以外,他还暗戳戳地联合了燕家大哥搞事——当然这一点宸和帝也是知道的。

    燕家身为大宸藏在江山中的重臣,不入仕途是有道理的。不然一个大家族,又有钱又有权,就算燕家本身不打算谋逆,也迟早会有脏水自己泼上来。

    燕汀寒踏足朝堂,说是跟燕家断绝了关系,但是这也是基于皇帝与太后的信任的。

    清和元年,小皇帝从江南带回来一个燕姓国师,长点脑子的都能推断出来这是江南巨贾燕家的公子。当初倒也不是宸和帝没想让燕汀寒改姓,只是那时候朝中只有惠贞皇后撑着,宸和帝尚不成气候,燕汀寒又是个空降,燕家也就成了他们的靠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