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权后

分卷阅读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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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墙上那人没有关注百里溪,定定地看着他身旁,一袭素色宽袖大袍的披散着头发的男人。

    “呆木头,真是见色忘义啊,不如我今天送佛送到西。”百里溪猛然抓起韩卿,足间轻点,转眼把人直直地往那人怀里一塞。

    韩卿没料到,百里溪如此不正经,正要挣脱那人怀抱。

    那人却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按住他的肩膀,缓缓微笑说道“我很想你,等你好久了。”

    “你什么时候来,我身边的宝座,就什么时候有人坐。”那人紧紧的抓住韩卿手腕,生怕他逃走,仔仔细细地打量掐着手指,不愿抬头的韩卿。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依旧年轻美丽,你的这头青丝还是如此乌黑亮丽,我却白发早生鬓间。花郎,不要再生我的气,这些年我已经受了你足够的惩罚。”

    那人缓缓地抚摸着韩卿的发丝,轻轻地抬起韩卿的脸,手指温柔抚过那张心心念念的丽颜。

    “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韩卿忍着眼眶里的泪意,压抑地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他心里的恨意早已经消淡,当初他们点滴的情意却越发水落石出。

    “所以,我后悔了,我现在只想为自己而活,你抬头看看我,好吗?”那人请抬起韩卿的脸,温柔地请求说道。

    “你养着胡须像中年大叔。”韩卿抬头,看见眼前不知何时蓄须的英俊男人,细眼动容。

    “我这里却依旧年轻。”男人把手指挤进韩卿的手指见,紧紧相扣,抵着自己心口说道。

    百里溪原本以为他们定当,大吵大闹一番,没料到一来就啃了口齁天的狗粮。

    “得了,我还是不当你俩的老鼠屎了,我走喽!”百里溪看了一眼韩卿,拜拜手潇洒地离开。

    “等等我。”韩卿见百里溪要把自己丢下,刚要追上去,手指就被人紧紧地扣住,拽回男人的怀里。

    “花郎儿,有空记得多来木宛国看我。”百里溪远远地喊道,韩卿心中怨恨他,把自己丢下,故意不搭不理。

    “我说过,我再牵住你的手,就永远不会放开了。”那人见韩卿开小差,把他拽着往皇宫走去,大有一辈子不放开的意思。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韩卿咬了他一口,那人流血也不肯放手,星眸极其冷静地对韩卿说道:

    “你在牧云多一天,萧景煜的处境就越为难,牧云与其他三国签下的和平书,你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过些时日就是,五年约满之时,你认为萧景煜还保得住你吗?或者说,牧云国的上下百姓原意他开战吗?

    花郎,你倘若真是为了他好,为了天下黎明百姓着想,你不该回去。”

    韩卿哑然失声,虽然当初他不肯承认那纸协议,可是别人都私下认了。韩卿失去挣扎的动力,被那人拉进了冉安国……

    在遥远的牧云国,萧景煜看着空空如也的金阙阁,气的火冒三丈,他不就去江南巡查三天,结果不知哪来的夜猫,把他心爱的男后给拐走了。

    “去派人,去冉安国把皇后请回来。”萧景煜怒气冲冲,指挥侍卫去把韩卿接回来。

    哪知道冉安国那厮,霸着韩卿不肯还了,说他不会主动攻打牧云国,但是人是留定了。

    “好你个叛徒,倒是长脾气了。”萧景煜气得牙齿痒痒,拧碎了雕刻精细的窗柩。

    “皇上,那这事……”侍卫心惊胆战的萧景煜。

    “罢了,权当放个假,给他出去散心了。”萧景煜揉揉眉头,想着是时候不该再关着韩卿,对着侍卫吩咐说道“你们把这屋子里的金笼拆了,以后用不着了。”

    “是……”侍卫们退下。

    过了几天后,萧景煜收到韩卿寄来的亲笔绝情书,出神地望着屋檐那角摇动的金铃。当鸿鹄失去了心中的束缚,还会留恋鸟笼,回来吗?

    他望着空空如也的金阙阁,依稀记起上个月民间有人起义,烧杀抢掠,昙县里死了不少人,其中,就有他认识的两个女子。

    三个月后,冉安国传来双帝登位的消息,萧景煜召来太子萧景渊,当着朝臣的面把国主之传授于他。

    下朝后,在金阙阁内,萧景渊伏在萧景煜的膝盖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道“父皇,我去冉安国求父后回来。”

    “傻孩子,他不会回来了,昨日之时不可回,来日之时不可追。”萧景煜拭去萧景渊眼里的泪水,苦涩地笑道。

    那天以后,萧景煜摘下皇冠,换上一袭僧衣,化缘百家之饭,解世人之苦,游于民间不再回。

    小牧云帝拉着小妹妹昭月亲自去冉安国在城门外,跪求父后三月不肯回,奇得是有个年纪跟他相仿的少年,也跪在城门外,几人以死明志誓死不走。

    小昭月还淋雨生病了,最后韩卿开城门无奈地妥协了。

    他第一眼见那个叫韩黎的憨厚少年,心里就生出一个奇怪的感觉,仿佛他们是有联系的,后来私下问父后爹爹,韩卿承认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韩卿虽然答应两个少年的条件,随后就把两人赶回去,两人解决完老父亲的终身大事,安心理政把国家打理的井井有条。

    同年,北寒国皇帝北寒坚坚称自己身体不适,提前把皇位传给自己的亲侄子韩黎,说自己要去找故人团聚去了。

    古金国皇帝耶律征册立新后,诞下一子后,在满月后册立为太子是储君后,丢下皇位不翼而飞。

    众人不约而同的丢下皇位,韩卿看着眼前坚称自己是耶合华的家伙,好吃赖坐说若是韩卿不原谅他就要吃空冉安国,国主无奈替他收了,封为寒妃。

    次月,耶律征负荆请罪说韩卿不收他,他就弄死自己,让古金国来打冉安国,国主替他把这灾星收了,封为金妃。

    第三个月,有个民间游医说想起自己是韩卿的男妾,想与韩卿团聚,国主替他把旧情人收了,封为白妃。

    白妃医术了得,时常救助世人,破解出治疗家族疯病的病因,成功治好木宛的溪妃,这药方子也载入史册。

    第四个月,双国主巡游国境,有游僧昏倒于冉安国边境,韩卿主动出面收了僧人,封为萧妃。

    从此以后,五国互通有来,友好地进入一个天下太平的盛世。

    第零章 番外一霸道醋缸

    夜临星降,航船浮停在岸边,暂歇累脚。

    “吱嘎……”韩卿伸手关合上船舱的房门,步履疲累的走进灯火昏暗的船舱里。

    “玉麟,我陪着合华坐了一天腰快断了。”韩卿走向闲靠在床,在灯火下安静的看书的慕容白,满面愁苦的抱怨道。

    慕容白听见韩卿抱怨的声音,从书中抬起视线,望着正宽衣解带的韩卿,挑起乌黑浓密的剑眉,调侃道“怎么,可舍得回来了?”

    这两天韩卿与耶合华那小子可亲密了,衣不解带地照顾伺候那小子。

    “嘿,你个醋缸跟个病娃吃哪门子醋,莫打趣我快给我揉揉。”韩卿细眼横了他一眼,坐在床边,主动抓过慕容白的手到自己腰上,颇有些娇蛮的味道。

    慕容白把书放在一边,低笑着把手揉上韩卿柔韧的细腰,韩卿地眉眼放松地舒服喟叹道“还是你按摩我,最舒服”

    慕容白正坐在韩卿身后,攀贴在韩卿背上,凑近他耳朵,暧昧地低声问道“我的按摩可不是免费的,花郎该如何报偿我?”

    韩卿回过头来,盯着他笔挺的玉鼻上,那双乌黑发亮的星眸里暗烁的恶趣味,感慨地说道“你吃我的,喝我的,没想到竟捡了一头白眼狼”

    慕容白惩罚似得轻掐了韩卿的腰一把,胸腔里低沉地发笑“花郎,可是后悔了,怕给不起报酬?”

    韩卿不屑地嗤笑,抬起手来,傲气地哼声说道“没有大爷我,给不起的报酬,你尽管按去。”

    “噢?这话你可记着别反悔了。”慕容白被他的大口气听地直发笑,手低下运气起气劲,发热的手掌熨帖上韩卿的腰上,更加卖力的揉按。

    韩卿下巴垫着慕容白的柔软的枕头,闻着枕头上慕容白留下的清冽发香,享受着慕容白的有偿服务。

    只觉得自己的腰,快舒爽地化成一滩水软在慕容白的炙热的手掌里了。

    韩卿被他伺候的鼻腔里直舒服地哼唧叫唤,七魂六魄都飞出口鼻了,更加得寸进尺地平躺在床上,让慕容白把他全身上下给捏了。

    若是有人在门外听墙角,指不定以为两人在行房事,韩卿在床上情叫呢!

    韩卿在他的按摩下,紧绷的大脑终于得以休息,思绪跨越到北寒婧母子身上,细眼里漫起一片轻柔轻雾,闷哼说道

    “我们的飞鸽传书应该已经到了北寒,再过十日左右就到北寒,也不知,北寒婧和韩黎怎么样了?”

    “韩黎应该有半岁了吧,想必他们接到书信,会亲自迎着你回去。”慕容白想到韩黎那白皙软糯的模样,冷硬的星眸也软化了不少,他可是韩黎的干爹爹呢!

    韩黎的出世,让大家的关系缓和不少,因为北寒陌没有孩子,每天下朝后,登门来看这位侄子了。

    自从失信樊墨涯后,北寒陌就再也不找巫相说事情,天天与韩卿这位“不早朝的宰相”积极地讨论政治上的事情,以及早朝上各位大臣的发言的背后含义。

    说起来还有件事情,十分的好笑,有次北寒陌有件急事要同韩卿商量,坐在公主府的院子里左等右等半个时辰,也不见韩卿前来。

    北寒陌气的拉住侍女一问才得知,韩卿早就不和女眷同床,每夜都下榻在慕容白院子里。不禁想起外边盛传的谣言韩卿把慕容白养在偏院白晨轩里,两人夜夜颠鸾倒凤

    北寒陌回忆起,每次让韩卿劝慕容白倒戈,韩卿护着慕容白的那副拒绝嘴脸,越想越觉得这是真的

    北寒陌气势汹汹地前去白晨轩捉奸,不顾婢女劝戒,直接使轻功想从墙头使轻功进去,结果误触法阵,困在阵里差点一命呜呼,幸而屋子里两人听见呼救,及时出来解救了他。

    自那以后,北寒陌无论如何,是再也不敢踏进白晨轩周遭,乖乖地等着韩卿前来。

    韩卿被伺候的浑身舒爽,每个毛孔都打开来,四肢大张懒洋洋地霸占住全部的床,慕容白坐在床边,突然停下来,居高临下,一脸正色地看着他道“你该付我报酬了。”

    “你想要什么?”韩卿把双手枕在脖颈后,挑了挑入鬓的英气细眉。

    话音刚落,慕容白俯身极快地在他脸上蜻蜓点水。

    韩卿感到脸颊上还残留着湿润热意,半晌捂着脸颊,默默地瞥了慕容白一眼,心里忽的暗搓搓生出害羞。

    “叶远山说你们每晚,都会亲亲抱抱。”慕容白不自在的假咳掩饰,说完不待韩卿反应,猛地挥袖扑灭桌案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