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争辩几句,像是否认了,自己当真就不想了一样,“谁稀罕,巴不得你不来。”
若是陆霜没带着哭腔,或许还有说服力。
景寒叹了口气,将人翻了过来,陆霜气得双眼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亲亲娘子想怎么罚为夫。”顾忌着陆霜的肚子,手上都不敢用力将人搂紧。
知道景寒是个无赖的脾性,没两句已经不知羞耻的贴上来,耳鬓厮磨,嘴唇亲吻着赌气的人,没两下就纠缠到了一堆。
陆霜带着股酒香,叫人沉醉,景寒当初就是被这股子香气,迷的神魂颠倒的。
瞥见陆霜脸颊透着一丝绯红,又是怦然的悸动,景寒生怕自己没轻没重弄伤了,这才念念不舍的将人放开。
手上抚摸着陆霜的肚子,几月不见,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它有没有闹你?”
闹是必然有的,一到夜深闹腾的特别凶。一被问起,委屈袭上心头,眼瞧着人又红了双眼。
“是我不好,想怎么罚我都行。”景寒心口一软,五脏六腑都跟着在颤抖。
说是罚他,两人许久不见,陆霜早就心软了,委屈劲儿一过,抿着嘴唇看着景寒。
景寒没脸没皮的解开他的腰带,大手摸进内衫里,贴着陆霜的肌肤轻柔着,“那罚我陪霜儿躺一会,累了吧。”
方才一触即发的场面,确实让陆霜神经紧绷,又哭了一阵,脑子里已是昏昏沉沉的犯懒,被景寒摸的云里雾里,软绵绵的靠在他胸口。
顾沉赶到庄子时,张大人和县令都在,还有大批官兵,顾沉上前行礼,“大人。”
屋内一扫,也不见乐盈缺的身影,顾沉放心不下,顾不上王爷,也顾不上顾苑那个蠢材,“大人,草民先去看看内子。”
前院一别,顾沉提着衣摆,疾步朝着后院走去,幸好乐盈缺平安无事的坐在屋内发呆。
顾沉上前将人抱了起来,前后仔细打量,“伤到哪没有?”
手上捏得乐盈缺生疼,乐盈缺知他担心,忍住不说,“没有,见过王爷没有?”
“王爷这会肯定陪着陆霜,我不便去打扰。”心都拴在乐盈缺身上了,哪还有空管什么礼节。
顾沉来得急,抱着乐盈缺还在微微喘气,眉宇间藏不住的忧心,“下人来船行找我,说是顾苑带着人找上庄子,你行动不便,陆霜有孕在身,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这话不是说来给乐盈缺心疼的,顾沉的手到现在还在发抖。
“路上我都在自己吓自己,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顾沉还是头一次慌成这样,“我生怕一进庄子就见到血光。”
乐盈缺一手捧住他的手掌,一手抚着他的眉头,宽慰道,“我这不是没事儿嘛,让你担心了。”
“着实在哪都不安全。”顾沉把人揉进怀里,还在噗通噗通直跳的心跳声,叫乐盈缺听的清清楚楚。
知道顾沉只是担心,可乐盈缺心里不是滋味,因为腿脚不便,这将来指不定会给顾沉带来什么麻烦,会不会拖累顾沉,会不会有更多的变故。
乐盈缺贴着顾沉,饶是心里想着,嘴上还是叫他不要担心。
顾沉心急如焚的进了屋子,将人抱起就不再放下,两人姿势暧昧,乐盈缺正坐在他腿上,顾沉不愿起身,密不透风的相拥着。
顾沉越黏越厉害,脑袋蹭开乐盈缺的衣衫,额头抵在他不算结实的胸膛,“糕糕…”
一听这黏糊糊的语气,乐盈缺由不得他胡来,前院还有一大帮子人,王爷还等着他了。
乐盈缺推拒着胸口的脑袋,“顾沉…张大人还在前院,还有顾苑…”
虽舍不得放开,顾沉也只能强压心中的翻涌,留着乐盈缺在后院他也不放心,带着人去了前院。
顾苑被人押在侧院,由李大人亲自看押。
“李大人,容草民和顾苑说两句。”李大人如今是自身难保,不敢得罪顾沉,带人在门口守着。
见着顾沉推着乐盈缺进屋,顾苑当即匍匐在地,声泪俱下,“大哥…”
有铁链锁着,顾沉还是将乐盈缺往后推了一截,站到两人中间,“不敢当,你真是兵行险招,招招都想要我的命啊。”
“大哥…是乐仙引…”顾苑想往前跪一些,被铁链生生拉住。
“是乐仙引威逼利诱,还是你野心勃勃,没有脑子,你可曾想过,这是诛九族的大罪。”顾沉气急,一脚踹在顾苑的心窝上,“这事乐仙引可曾露面,他可是摘得干干净净,你狗急跳墙,胡乱攀扯,谁信得过你,蠢材。”
顾沉越说越气,提起又是一脚,手上一紧,被乐盈缺握住,乐盈缺微微冲他摇头,怕他气坏了身子。
收敛起满身的戾气,顾沉沉声道,“好自为之。”
待陆霜睡沉过去,景寒才将人放开,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遣散一干人等退下,景寒这才道,“这才带着张大人前来,是因为银票的事情。”
银票用墨讲究,要遇水不散,遇火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