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r.赵,你在这里坐镇,为什么还要叫我来?!”那个名叫安德鲁的医生生气地说:“虽然你的年纪比我小了不少,但是从成就上讲,你还是我的前辈呢,怎么现在却放着你在这,把我叫过来给人治病?这是在讽刺我么?!”
赵医生揉揉额头,心上人不在,他就不由有些原形毕露,不再愿意出手给情敌治病(当然,谢璋肯定也不会愿意看到他),但这种事情也实在不适合说出来,于是他决定避开不谈:“如果你愿意留下来的话,接下来这段时间就做我的护士。”
安德鲁停止了挣扎,不确定地问:“当你的护士?真的?”
“没错。”
“好,没问题!这可是你说的!”能跟在面前这个人的身边,就是医生充当护士用,也是个能让人挤破脑袋的绝佳机遇,这位名叫安德鲁的医生顿时觉得自己大大地赚了笔,和赵医生拍即合。
……
另边,兵叔行人也登陆了意大利的那不勒斯。
封由叶臻亲笔用意大利文书写的见面信,被放到了摩伊拉现今的实际掌权者大长老拉里的案头。
当这位年近五十的掌权人打开信,看到里面普普通通的白色信纸上稳健流畅的字迹时,手抖,信纸就这么从指间滑落到地上。
“大人,发生什么事了?”旁的手下问道。
“快,快!”拉里抖着嘴唇,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把团里最精锐的,哦不,是所有的武装力量集结起来!”
说完,像是找到了可靠的倚仗,他的脸上露出了个老辣嗜杀的表情:“没死?哼哼,现在死也不迟……叶臻,我要让你有来无回!”
……
那不勒斯,南部靠近港口的家旅舍里。
“为什么要提前向拉里寄去见面信,直接杀过去不就行了吗?如今还给了敌人准备时间。”叶非慢吞吞地擦着枪,眼神却暗波汹涌。
兵叔用餐叉卷着意大利面,沾了肉酱送到嘴里,久违了的熟悉味道让他微微眯起眼:“我现在换了具身体,团里没人认识我,麻烦可大着呢,”他咽下口中的食物,接着说道:“到时候先控制了拉里,可比强攻有效了。如果那老东西乖乖把掌权人的位置交还给我,我就不必动手了,大家皆大欢喜。”
恩佐惊道:“拉里犯有私自越权,处决团员的不赦之罪,难道就这样放过他?”
“怎么会,”兵叔说:“他肯定得死,我只是不愿意看到场恶战而已,毕竟方是我的团员,另方是韩弈的人。”无论哪方,他都不愿牵扯进任何个无辜的人,但是他必须拿回曾经属于他的东西,不光是权欲与荣耀,是种责任。
就这样,叶臻行人在不起眼的旅舍内倒了两天时差,第三日,兵叔带着叶非、恩佐等人开车前往了位于市郊的佣兵团。
郊外除了田野,就是复合式的矮层民居,栋天蓝色墙的四层平顶建筑不起眼地坐落在路边,他们下车后向里走去,这是栋办公楼,走进大堂甚至能看见漂亮的前台小姐,穿着斯文的上班族在其中忙碌穿梭,见到几人时,也不过是看眼便见怪不怪地继续做自己的事。
现代私人军事公司的明面场合与霸气杀伐之类的词完全不沾边,毕竟对于摩伊拉这样的大型佣兵团来说,大量的文职后勤人员必不可少。他们走进电梯,按下了b6。
阵失重感传来,电梯停顿下来,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在他们面前出现了八条由砖石铺就的地道,几人熟门熟路地走入其中条,经过段漫长的前行后,扇厚重的铁门出现在他们面前,门口的守卫在看见叶非时脸色变,最终却没有向他们端起枪,而是为几人打开了门。
这里,才是佣兵团的核心所在。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又是场恶战~
第百章
铁门被打开,屋内的情形映入几人的眼中,这是个非常大的会议室,张巨大的圆桌放置中央,佣兵团的长老们和意大利黑道家族的各个掌权人围坐着,靠近墙的地方立着成排的保镖,护卫着他们各自所效命的人。
随着叶臻行人走进会议室,在场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原本的交谈,各怀心思的视线向他们身上投来,有些人的表情中透着戏谑,有些人眼神探究,也有些人的额头冒出冷汗,肥大的屁股在座位上不着痕迹地挪动着。
“请坐。”大长老拉里率先打破僵局,他坐在位置上,扯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五指并拢,向在场剩下的唯个座位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恩佐拉开椅子,不着痕迹地检查了下,叶臻坐了上去,另外两人默契地侍立于他的身后两侧。
尊卑立见。
“你是谁?”拉里打量着面前的清丽青年,兵叔年轻又柔和的模样使他有些提不起警惕心,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兵叔慢吞吞地说:“你敢说不知道我是谁?”
“你!”拉里脸色青。
旁的黑道家族中,有人出声道:“叛逃者叶非、被驱逐的恩佐科斯塔……这两个东西带过来的人,能是什么好玩意?”
“杰拉夫说得不错。我看今天没什么好说的了,在座各位也看到了,这只是场叛徒掀起的闹剧。”拉里向那人投去个感激的眼神,对方却木着脸把头扭开。
摩伊拉的长老会却有人在这时开口,说话的是个头发棕色泛红的年轻男人,他道:“叶非和恩佐离开佣兵团的原因,我等直有些不甚了解。拉里大长老,可以为我们解释下来龙去脉吗?”
“叶非夹带着摩伊拉的机密叛逃国外,恩佐在团内私下拉帮结伙搞分裂,这些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今天既然他们都自投罗网,我就要行使权利,按照道上的规矩对他们实施处决。”拉里狠声道。
“请问叶非改投的是哪个组织,恩佐又是怎样拉帮结伙,做了什么以下犯上的事情了呢?”长老会中之前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拉里转过头去,骂道:“卡斯特罗!注意你的身份和言行!”
“拉里大长老,你突然下令把全团的精锐集中到此,如果不是提到摩伊拉有危险,作为大长老的你根本无权指挥调度我们!希望你能给作为佣兵团队长的我个充分可靠的交代!”那个名叫卡斯特罗的队长起身来说道。
拉里快被这个可劲儿拆他台的刺头气厥过去,心里涌起杀意:“好,好,好!”他伸手指叶臻的方向:“那两个叛徒竟然敢造谣叶臻回归了佣兵团,是他们做下的荒唐事情让我把你调了回来!”
卡斯特罗皱眉:“叶臻回来了?他回来为什么你要如临大敌?”
这真是个好问题。拉里噎,最终咬牙,将真相抖了出来:“因为叶臻已经死了!他们只能是假冒的!”
“叶臻死了?!”长老会中又有几人拍案而起,兵叔三人闻言,不动声色地对视眼,都没有说话,直觉某些□正在揭开。
“是!他在八年前去南美执行委托任务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事后我找到了他的遗体!”
“遗体?!遗体现在在哪里?”
拉里深吸口气:“尸体不方便搬运,我们已经当场将其火化。”
“这构不成理由!如果想要把具尸体搬回那不勒斯,我想还是可以轻易办到的。还有,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瞒着我们?”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也无济于事,不和你们说只是怕人心思乱。现在你们只要知道叶臻已经彻底死绝了,面前这几个是来假冒造谣的就可以了!”如果叶臻之死公布出去,那佣兵团中必定会陷入团乱,他拉里也必然难以像现在这样,堂而皇之地行使代理之权。
叶臻放在会议桌下的手陡然捏紧,突然开口说话,柔软但严肃的嗓音传到在场每个人耳中:“口说无凭。”
“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拉里得意地瞟了叶臻眼,手挥,对名属下说:“去,把我从南美丛林里带来的那只冰盒和验证dna的仪器带来。”
东西很快就被搬来了,同前来的还有专业人士,众人将视线集中在来者身上,看着这名医生打开那个专门用来低温冷藏活体器官的冰盒,颗心脏便呈现在众人眼前。那人从上面取出些样本,进行了系列的操作。
不久后,专业人士肯定地说:“dna与资料库中完全吻合,确认这颗心脏为叶臻所有。”
闻言,叶臻的身体以微不可见的幅度颤了颤。
叶非将只手搭在了坐在自己前方的人的肩膀上,对方低着头言不发,少见的沉默姿态让叶非不由加重了手上的力量,希望通过掌心将温度传给面前的人。
“如何,我说的没错吧,现在在我们面前的自称叶臻的家伙,只能是假的!”拉里得意地说道,他就知道当初留下叶臻的心脏会在将来派上用场,拉里带着笑意把自己靠在身后的椅背上:“还愣着做什么,动手!让这群叛徒下地狱去……”
“砰砰砰砰砰——”五发子弹几乎同时从枪膛中射出,擦着拉里的脖颈和耳朵,没入他身后的椅背里,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让椅子重心不稳,直直向后倒去,拉里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头朝下,双腿大张狼狈地摔在地上。
“这,这是!……”佣兵团里有人惊呼道。卡斯特罗瞪大了眼睛:“反隐式枪法?!我没看错,这是reale的招牌枪技!”
“狗胆包天的东西。”叶臻的声音冷冷地从会议桌另头传来,带着森冷暴虐到极点的杀意:“让我告诉你,叶臻就在你面前!”
拉里脸上的表情就像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他惊慌地后撑着手向后挪动着,嘴里大喊:“不,不可能!叶臻是我亲手烧死的!你到底是人是鬼?!快,快,快!拦住他!啊!”
“亲手烧死?”持枪人清丽的脸微微扭曲。
叶非在不知何时,长腿跨跳到了会议桌上,在大片子弹向他射来之前,就已经来到了拉里面前,脚踩上反倒的椅子,拉里只觉眼前花,身体就不由自主地随着直立起来的椅子坐正回去,还没等他惊叫出声,右手大拇指已经被叶非生生扯了下来,叶非反手甩,把手中的断肢扔到方才为叶臻的心脏做dna检测的医生面前,把那个医生吓得惊跳起来。
“检验他的dna。”
医生的双手大幅度地颤抖着,依言从血淋淋的断指上提取了血液样本,放上了检验仪器。
不久,那个检验dna的人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对着叶非小心翼翼地说道:“结结结,结果出来了!”
“说。”
“样本的dna与拉里不符……他,他的真实身份是……是托马索!”那个医生说:“样本dna与托马索完全吻合!”
“哈,”叶非看着自己手里撕心裂肺惨叫着的男人,冷笑道:“不惜整容、磨掉手上的指纹、割除耳纹、戴上假发、给骨头打钢钉改变身高……你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啊,把本该给你的驱逐信放到我的桌案上,再回头假扮大长老拉里,掌控佣兵团,真是费尽心机。但是亲爱的托马索,你做了这么,而个人与生俱来的dna却还是出卖了你。”
“快救我!”托马索见事情败露,连忙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的亲卫们立即举枪围了上来。
在场的其他人伺机想跑,却被梭凌厉的子弹阻挡了去路,叶臻举着枪,暗波汹涌的黑色眼睛中满是嗜血的色彩,有如来自地狱的恶魔般:“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意大利的黑道家族可以和摩伊拉坐上同张桌子了。今天既然都在,就让我好好讲课,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应有的谦卑。”
年前血腥绝望的场景在这些黑道大佬们的记忆里逐渐重现,他们大部分人已经吓软了腿,偌大的会议室里隐约弥漫起股骚意,但还有部分为数不少的人双眼通红地举起枪,命令他们带来的护卫们作战反抗。
叶臻举起枪,再次扣动了扳机。
正在会议室内片惨叫与枪声交织的时候,大门却被人在外用大力撞开,大量陌生的杀手涌入会议室,这些杀手大部分是黄皮肤黑眼睛的亚裔,压倒性的人数和力量让他们很快就控制住了场面。
“是谁?!”
韩弈走进片狼藉的会议室,“咔”声,亮出手中的怀表:“falso。”
这时候兵叔脸上的表情已经逐渐恢复了平静:“叶非,我要亲自审讯他。”
叶非说了句好。
“这里就交给我们处理吧。”韩弈说。
叶臻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个人走向会议室狼藉的大门,人流就像潮水般惊惧地躲避开来。
他抬起右手,在自己面前的这只手白皙、细嫩、修长、既熟悉又陌生。他不是早就坦然接受了现在这具身体了吗,为什么旦听到原来的身体被人毁坏,自己再也回不去时,依然还是会从心底涌起种难以言喻的愤怒。
作者有话要说:兵叔回不去啦!!!托马索你个小样儿,干得好!!!
写到这里,窝的内心跳出了个弹幕:兵叔消沉了会儿,就被可爱的大棒们安慰了身心……
不行,要严肃!这章走的是暗黑沉郁风233333333!!
第零章
元月初,那不勒斯的气候虽然相比较意大利北部稍显温暖些,但在冬季时分依然寒冷并且潮湿,四季常青的佛手柑半熟的果实挂在低矮的灌木之间,阵寒风吹来,带起缕缕冷冽的芸香,女王般检阅着调香师敏锐的鼻尖。
2021年1月7日,南意大利的所有黑手党家族在同天宣布退出,带着自己的家族离开了这片酷似只踢着足球的长靴的半岛,个亚洲男人的名讳也随之踩着光洁呈亮的鳄皮鞋,脚踏碎那不勒斯饱受战火的红石地。
三天后,叶臻走出刑讯室,走到隔壁的扇门前,守卫为他打开了门,他走进去,叶非正在屋内等着他。
他走上前去,从怀里拿出样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叶非看清桌上的东西,微微愣,随即就想通了其中关节:“白金怀表!……是托马索从你原来的身体上找到的?”
兵叔点点头:“怀表不离身。当时我去南美丛林期间的确带在身上,而且根据我的印象,任务过程中也没有遗失。”
顿了顿,他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了,无论是留下的心脏还是怀表,还有我的审讯手段。真正的拉里被托马索囚禁了,我审了托马索三天,他才吐出囚禁拉里的真实地点,我赶去的时候,拉里已经因为伤寒和脱水死了——对个无人照料年过半百的老人来说,月的天气足够要人命。”
“啧,”叶非有些惋惜地轻嘁声,微皱着眉道:“托马索原先也是佣兵团三大长老之,对于摩伊拉的了解不少于拉里,囚禁他应该不是需要从他口中逼问出什么,唯的原因显而易见——抽取他的血液和毛发,让托马索可以应付大部分需要身份验证的问题。”
“没错,我找到拉里的时候,他的十指都已经被割了下来,头发剃得精光,身上的皮肤到处都是被剔刮的痕迹。”兵叔叹口气:“八年前,我用李默怀的身份潜藏在华国,本来完全可以天衣无缝,但当时因为急需笔钱,便联系了佣兵团里直信赖的拉里,却没想到当时托马索早已取代了他,是他把我的行踪泄露给了dkn。”
警监大人推理能力很强,接口分析道:“他之所以不派摩伊拉的人来杀你,就是因为不知道你已经变成了李默怀,担心雇佣兵们看到你,从而暴露了他。他这才委婉地通过dkn这个丢了科研成果的苦主来杀你。”
“的确是这样。”兵叔点点头,却听到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进来。”
名雇佣兵走进屋内,对叶臻鞠了躬,脸上满是急切地说道:“falso韩弈派我来报告您,有群非常怪异的人……或许已经可以称之为怪物的东西正在袭击佣兵团,他正在带着人和对方进行厮杀,但是这群怪物很强大,速度非常快,在整个战场上乱窜,局势不容乐观。”
“他和其他人状况怎么样?”兵叔起身来。
“因为初次交锋战况不佳,韩弈正在制定作战方案,他没有再让我们和那些怪物正面冲突,重点把守着几个重要的关卡。”
兵叔闻言松了口气:“他做得对。”韩弈做事确实是越来越周全沉稳了。
他们赶到的时候,地面上的办公楼俨然片狼藉,十几个依靠四肢在地上飞速爬行的类人生物正嘶吼着,用手爪和牙齿攻击着场中的人,这些流着大量唾液的类人们移动速度极快,几百只枪口对准它们射击,被打中的却寥寥无几。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哪里冒出来的?
兵叔和叶非对视眼,抬手就是长串子弹,半用来封锁怪物的行动,半才能真正落到那些东西身上,而这些怪物却好像没有知觉样,除了中枪时发出的声咆哮,却是越战越凶。
“你们来了。”韩弈边开枪边靠近两人,用枪口指着其中只类人,对他们说:“看这个,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叶臻的视线随之转过去,瞪大了眼睛:“这是……”
韩弈点头:“没错,这张脸虽然变了很,但依然可以分辨出,这家伙就是我们几天前在华国遇到的,那个会操控金属的骑士,克罗尔!”
叶非也吃了惊:“他怎么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我亲眼所见,”韩弈说:“当时我正带着从亚洲带来的杀手们清洗托马索的残部,从办公楼的正门突然冲进来群人,以这个克罗尔为首,就像在别墅时样,言不发地就和我们交起火来,但是没隔久,那群人就突然面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双手伏在地上爬行,就像野兽样,开始疯狂地攻击我们,悍不畏死,不知疲倦,速度奇快,能在子弹离开枪膛到发射出几十米距离的零点几秒时间内躲开子弹,但它们同时也毫无章法可言。”
“啊!——”正在说话间,手下们不断被怪物咬断脖子,夺走性命。
只怪物发现了他们,大张着嘴流着唾液向三人扑来,兵叔二话不说,抽出把战术刀,道半月形的刃光闪过,怪物的嘴被横向拉开,整张脸几乎变成上下两截,那怪物顿,尖锐地嘶吼声,从嘴里吐出团血肉掉在地上,竟是半截舌头。它的身形比之前快,直直扑向叶臻。叶臻脚错,向旁边闪开,只听“砰”的声巨响,办公楼大理石的地面就被怪物砸出个大坑。
“快跑开,让枪手射击他,他可是连子弹都能躲过的,近身战太危险了!”韩弈焦急地喊道。
在几息间兵叔已经和那怪物交接了十几下,整个办公楼里都是巨力敲击墙面和地面的闷碎声,叶非眯起眼,举枪对着怪物,几秒后颓然地放下枪。
“他们太快了,我没有把握不误伤到叶臻。”
连叶非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就没把握,贸贸然冲上去是只会帮倒忙,他们只能紧张地屏住呼吸,听着怪物声声咆哮,时间竟是无计可施。
“他挥刀的速度比子弹还快吗……”
“咣当——”声清脆的声响,交战中的兵叔扔出团乌白色的东西,韩弈捡起来定睛看,不由脸色大变。
这是把刃口翻卷,完全报废不能再使用的战术刀——正是之前叶臻□迎击怪物的那把!
“他没兵器了!”叶非面色紧,就要冲上去,却被韩弈把拦住,黑道头子说:“别帮倒忙!”
——这还怎么打?!
“轰——”正在这时,办公楼的地面突然片颤动,众人感到脚下不断发出哗啦啦的坍塌声,惊异地向震源看去,发现地上竟然被人用巨力击出个大坑,而那人的的身形和怪物却已经消失不见。
“人呢?!”
“……下,下面!”
“他们在下面!他们掉到地下去了!”
兵叔从背后死死按住不断尖锐嘶叫着的怪物,狰狞发狂的怪物拼尽全力想要回头咬他,却被他狠狠踩住。
“给我武器。”他将两只手臂交叉缠住怪物的脖子,使力向后旋转,口中向着上方的人喊道。
叶非嘴里衔着把军刀就要向下跳去,脸上却突然刮过道灰色的风,个人影已经先他步,从洞口跳了下去。
——好快!
那人落地后,拔出负在背上的阔剑,剑身在阴暗没有光照的地下层里,非自然地泛起道银白色的光,这只是眨眼瞬,甚至让人以为只是幻觉,来者手起刀落,将怪物的首级砍下,怪物瞬间瘫软下来。
叶臻抬起头,正好看到对方从灰色披风的兜帽下面,露出的段线条刚硬的下巴,那人浅色的嘴唇轻抿着,灰色的眼珠罩在兜帽的阴影里,从上往下看着叶臻。灰色的头发从帽子中流露出些许。
“谁?”兵叔问。
“友者。”那人没有言,将阔剑反扛在肩上,屈膝跳,没有任何辅助地回到了上层,在韩弈等人戒备的目光下,闪身来到只怪物面前,阔剑银光闪,刀将怪物的头颅砍下。
叶臻随之跳了上来,对正在射击怪物的下属们做了个止战的手势:“停枪,不要射中这位先生。”
那个全身都笼罩在灰色披风里的男人微微侧头,似乎是向兵叔投去赞许的眼,双手握剑,绚烂的银白色光芒在办公楼里接连闪烁,刻钟的时间里,就将全部怪物们,以击毙命的手法清除完毕。
“重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