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间,人都到齐了.多了几个高大男人在屋里走动,让白日里清寂的白宅也热闹起来。
“湄湄呢?”白子洌问。
“我和大哥也是刚回来。”白子冰答。
“她说有点不舒服,不吃饭了。”易子抱说,话还没落,白子况已经走出餐厅。
“怎么了,湄儿?”打开卧室门,便看到白子湄躺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他上前把她的脸“挖”出来,眼前一张小脸儿红通通的似有泪痕。
“哥……我没事……”白子湄目光闪烁、无精打采地说。
“出什么事了?”白子况蹙起了眉,明显感觉她有心事。
“没事……就是头有点痛。”
“不烧。”一双大手落在她的额上,白子况这才下了个结论,口气轻松了许多,“走,下去吃点东西。”
“不想吃。”白子湄摇头,又窝回枕头里。
“那怎么行。”白子况俯身抱起她。
“哥,我真的不想吃。”白子湄的抗议毫无权威,这时白子况已经抱着她下了楼。
他理所当然地把她圈在怀里,让她像小女孩儿一样坐在他膝上,可现在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女孩儿了,她是个二十九岁的女人了,而他还像对待小女孩儿一样对她宠昵有加。
“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白子洌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她拨开他的手,“我没事,你们不要这么紧张好吗。”
“说的挺轻松,你要是病了,我们能不紧张吗?”白子冰不紧不慢地说着,伸出青葱般的手指做了和白子况一样的动作,白子湄这次倒没反抗,任他给她“量”体温。
“我早就帮她量过体温了。”易子抱唇角带着坏坏的浅笑,“我猜她就是借口不想吃晚饭而已。”
“胡说。”白子湄瞪着他,不过声音娇弱无力,反倒更像是娇嗔。
“某人被说中了,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喔。”白子洌也添油加醋。
“你……”
“好了,好了,别逗她了。”白子况出面调停,“都什么岁数的人了,还成天逗嘴。”说着他夹了点瘦肉喂给她。
“我不吃肉。”
“是瘦的。”说着塞进她嘴里,白子湄不敢顶嘴,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吃着。
“叮”的一声响,白子湄身子一震,坐在她旁边的白子洌已经从她睡衣口袋里取出了手机。
“干嘛呀,我从来不看你们的手机!”白子湄想过去抢却被白子况抱住了。
“我们的手机随便检查啊。”白子冰把手机递过来,易子抱也把手机扔给她,很快白子湄面前的餐桌上就多了四部手机。
“你们能不能别这样。”白子湄急了,看到白子洌正查看她的手机,她的手紧紧抓了起来。
白子洌噗的一声笑了,“好无聊,怎么全是话费短信?”
几个男人都笑了。白子湄身子一松,感觉手心里全是汗,突然就有点生气:“你们才无聊呢,你们凭什么随便看我手机?”
“不能看吗?”白子况笑着说,“你还有什么地方我们不能看的?”
白子湄脸一下子红了,“哥,我真的吃不下了,我想去睡一会儿,感觉好累啊。”
“干脆把店关了吧,天天喊累,再这么下去,我们非得被憋坏了不行。”白子洌说。
白子湄低头不说话,白子冰说:“饿着肚子睡觉可不好。”
“再吃一点。”白子况说,“一会儿我抱你上去睡觉。”
几个男人一人一筷子的帮她夹菜,她勉强吃了几口,白子况才把她抱回卧室。
这些天,白子湄过得提心吊胆,现在她的手机就仿佛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幸好,她的手机出奇的平静,直到周六早晨。
白子洌开车把她捎到了店面,店员们伸长脖子往外看,被门外的豪华轿车所震慑,小声地议论着,可等了半天也不见老板娘下来。
而在店面拐角处站着三个高大的少年。
“她来了。”司青平静地说。
“是她吗?车子不一样。”思扬有点疑问。
“肯定是,除了她有几个人开这种车。”司青笃定地说。
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人下来。
“怎么回事?”连一向有耐性的司今也急了。刚一落音,车门就打开了,白子湄从车上下来。她刚要进店,一个男人从车里走出,将伊人拉进怀里,吻住她的唇。
那个男人穿一身做工精良的深色西装,高大英俊,气势非凡。面对这样浪漫的场景,店员们发出艳羡的轻呼。
“二爸?”
“二叔?”
几乎是同时,司今和思扬都叫出声,司青也变了脸色。
“原来是她。”好半天司青才开口。
“她是?”思扬狐疑地看向司青,司今也面带迷惑地看向他。
“她是二爸的女人,你们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偷听到妈妈(思扬的妈妈)和伯伯(思扬的爸爸)说的话吗,说大爸、二爸、三爸和四爸实际上只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二爸的妻子,而且她有可能是我们的亲生母亲。”
“什么?她是你和司今的亲妈?”思扬不可思议地怪叫。
“我好像也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当时一点都不懂妈妈和伯伯在说什么,现在好像有点懂了。”司今说着,目光转向被男人拥在怀里的白子湄,目光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是她遗弃了我们?”司今目光转向哥哥,看到哥哥的眼眸深不见底。
“天啊,这不是真的吧?如果是真的,那你们乱伦……”思扬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巴。
“是啊,是她遗弃了我们,让我们从小就没有妈妈……可她现在活得这么好,多不公平啊,她是不是应该付出点代价呢?”司青说。
司今又看向白子湄,此时,车子已经离开,他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那个窈窕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门后。
“我们……我们还是走吧,我现在心情有点乱。”司今说。
“等等。”司青制止他,他拿出手机按了第一个数字键,过了好久,才被对方接听,“怎么?连我都听不出来了?”
白子湄捂着听筒匆匆走进设计室,关上门。
“你……你想怎么样?”
“你现在马上过来,我们还在老地方见。”司青果断地说。
“我……我今天有点别的事要办,真的是有事……”白子湄低低地说。
“鬼才信,一个在大街上和男人亲亲我我的贵妇能有什么正经事?现在就过来,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喂,喂……”白子湄看看手机,已经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