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这么好看,就这么杀了好像怪可惜的。”头领喃喃自语一声,抬头,放开了宿的下巴,“你不想死是不是?”
宿缓慢地点了下头。
“我可以不杀你,以后,你跟着我。”
宿不死心地小声问道:“跟着你做什么?”
头领笑了,再次挑起宿的下巴,暧昧地看着他:“你不会不知道我话里的意思吧?还是说,你已经有主人了?”
也对,这么漂亮的人,怎么可能还没有圈养他的人,不过看在对方如此漂亮的份上,他不介意高价买下,买不下……那就杀掉那个人好了。
只是一会儿,头领脑子里已经想好了一整套对策。
宿放弃般自嘲嗤笑了一声:“算了,你还是杀了我吧。”
头领听到宿的这番话,更加有趣地看着他:“你想死?好,很好,我就偏偏不让你死。”
他拽起他,将他的正脸转向自己的手下们,借着火堆的光,保证所有人都能看清,果不其然,听到了一阵惊艳地吸气声。
他笑:“大家说,这小子,杀了是不是太可惜了一点?”
情不自禁地点头,但仔细想想,留下这个人来,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心情瞬间低落,只能趁着现在多看几眼。
头领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改为搂着宿的腰,宿稍微抗拒了下,却被他搂得更紧。
就在此时。
宿的肚子再次不争气地叫了一声,宿无奈,弱声说了句:“我饿了。”
头领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将一旁火堆上的烤肉撕下一大块递给他。
宿默不作声地接过,吃了起来。
头领看着他斯文的吃相,自己则是在一旁大开着双腿坐着,手放在自己双膝之上,粗鲁的姿势,稍微放柔了自己的声音。
“真正想死的人可不会还在乎自己还饿着,既然不想死,不如就跟着我,我会对你好的。”
宿低着头,眼眶里水汽逐渐凝聚,湿润了眼前,略带着哭腔的哽咽回答:“嗯。”
见他吃的差不多了,头领将他搂进怀里,这才发现对方不知什么已经哭了,说不上来是恼怒还是心疼的情绪瞬间涌了上来。
“哭什么,我还没对你怎么样呢。”
宿抬眼看着长相粗矿的头领,别过脸:“我这张脸,就这么讨你们喜欢吗?”
这个角度火光刚好映亮了宿的半边脸,照着他刚吃过烤肉的嘴唇亮油油的,若是一般人,头领觉得自己只会嫌弃对方都不拾掇干净,而这样看宿,却觉得异常勾人。
没有多想,头领按照自己本心的想法,低头急匆匆地把自己的厚唇盖了上去。
宿皱着眉头,无动于衷地任对方肆虐自己的唇。
宿的顺从让头领更兴奋了些,手掌开始探进宿的衣服内,去触摸那比自己不知道柔滑多少倍的肌肤。
周围的人群见此,调笑了几声,收到自家领头凶狠的警告眼神,便乖乖地四散开来,背对着头领,守着外围。
只不过,偷偷地,还是会装作不经意地往后看看头领和那个男人在做什么。
头领似乎是打算就在这里把事办了,宿闭上眼睛,就当自己是条咸鱼,任凭人翻来覆去。
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剥的差不多了,头领一边亲吻着,一边抚摸着宿的大腿内侧。
一阵阴狠霸道的杀气伴随着破空的剑身瞬间逼近,连宿这样毫无灵力的人都感觉到了,只是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还不等宿身上的人有所反应,还是滚热的鲜血就洒了宿一脸。
头领的头就这么掉在他耳边,还睁着眼睛看着他。
周围的手下们这才反应了过来,一起冲向了站在头领尸体边的诡异男子,结果下一秒,身体就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四散开去,断成两截,鲜血四溅。
宿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目瞪口呆地看着四周一地的鲜血和尸体。
他看向这里唯一还站立着的那人,背影有些熟悉。
不确定般地问出口:“信?”
信喘着粗气,恶狠狠地转过了头,眼睛的颜色再次如同那晚一样,被鲜血的气息染成了红色,充满了狠戾。
“信……”
宿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在信面前是这种状态,有些尴尬地拿起一旁自己的碎衣服遮掩身体。
信大步走到宿身边,将他拽起,怒道:“你知不知道回来看见你不在我有多担心?”
宿被他的怒火吓到,声音渐弱:“我只是太饿了,想出来找点……”
还未说完,信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宿别过脸,不敢置信地抚上自己的左脸,这是信第一次打他。
“为什么就不乖乖听话待在屋里!为什么你就要这么下贱!”
宿捂着被打的左脸,弱声:“我只是出来想买点吃的!我太饿了。”
已经完全是处于癫狂状态的信根本听不进去宿的解释:“饿?我看你就是想男人了!这么长时间没人碰你受不了了是吧?你当真如同他说的那般下贱,自甘堕落。”
“我没有。”宿不敢置信地抬眼看自己的弟弟,为什么会这样想他?
泪水再次委屈地充满了眼眶。
信被楚楚可怜的宿刺激到,抬起宿的下巴,冷冷道:“就是这样勾引那些人的吧,一副柔弱无辜的可怜模样,难怪他们都会被你诱惑。怎么?被我打断了你的好事,现在连我都想诱惑了吗?”
“怎么可能!”
宿看着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的信,开始觉得害怕,往后退,想要起身逃走,被信轻松地用灵力困在原地,保持着欲起身的姿势。
全身僵硬,害怕:“信,你要做什么?”
“啊?”信从宿背后抚上宿的脸,往下抚摸,正常到再正常不过的语气,“听哥哥的话啊,满足哥哥一次,省的哥哥到处找男人,反正我们其实也不是亲兄弟,这样做一次也没问题吧。”
“不要,我拒绝!”
宿颤抖了声线,即使俩人的确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但从小一起长大,他的确是将信当自己的亲弟弟看待。
信伸出舌头,舔舐着宿脖颈处的肌肤:“反正就是和人做,也让我尝试一下你的味道吧。”
眸里一冷,原先温柔的舔舐变成了啃噬,信狠狠咬在宿露出的肩膀上,换来宿的一声悲鸣。
作者有话要说: 抹把脸,狗血的剧情什么的,我最喜欢了,猥琐笑ing...
(啊~好怕被人打……这狗血的剧情。)
其实很想把这章的作者有话要说放在上面,然后写:这章很狗血!慎入!!慎入!!!
☆、乱点鸳鸯
宿望着天,眼泪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周围还充斥着浓重的令人作恶的血腥味,却怎么也比不上此刻内心的绝望感。
呐,自己和信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吧?明明,这已经是自己存在于这个世上唯一不被污染掉的关系,已经是自己最后的净土和……存活于世的意义了。
宿的眼里逐渐失去的光芒,就这样吧,无论被怎么对待都没有关系了,反正,已经堕落到了最污浊的黑暗里。
一切结束后,信趴在宿身上,眼里的戾气已经逐渐淡了,唯有眼睛还是红红的,咋一看还是有些吓人。
人也逐渐冷静了下来,沉寂地坐在一边,单手捂着眼睛,一言不发。
半晌,也不见宿有任何动静,信觉得夜风有些冷,怕他着凉,从空间里拿出一套衣服,盖到宿身上。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宿说话,无论说什么,在现在这个情况下都不合适。
事情已经发生,无论怎么后悔也没用,况且,他心里没有一点悔意,反而有种解脱的快感。
他从来没有把信当做自己的亲哥哥,只是叫着对方“哥哥”的话,对方会笑的很开心,他喜欢那个笑脸,便在懂事后一直称呼宿为“哥哥”。
也是刚刚才彻底看清,自己对他哪是什么简单的兄弟之情,早就想这么做很久了,只是一直被自己埋在心里,误以为只是成人不久的原始冲动,也没去多在意。
对方还是一动不动。
信以为他还在生气,纠结了一番,放低自己的态度:“先把衣服穿上,要是生气,打我出气,别把自己身体搞坏了。”
然而宿还是无动于衷,沾染着他人鲜血而且汗湿的黑发杂乱地贴在脸上,让宿看不清他的表情。
“哥哥?”信皱着眉头,轻唤了一声,宿还是毫无反应。
“哥哥!”信开始慌了,赶紧低头去察看宿的状况,宿虽然还正常地呼吸着,睁着眼睛,但是眼里却像是完全失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