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不止一杯呢?
友挚道:“其实,光这么喝酒也没意思,不如咱们换个花样来玩,怎么样?”
两女面面相觑:“玩什么?”
友挚不再兜圈子,直截了当道:“我买单——每人一打b52!喝完,移步点歌台,完整唱出一首歌,不能错词!不能跑调!以谁先完成为赢。期间如果酒没喝完或是歌唱的不好,就要重头再来一轮。”
女二:“酒这个好判断,可是唱歌呢?我说你唱的好,别人说你唱的不好。这个要怎么判定?”
友挚:“这好办呐!k歌自带评分功能,咱们交给电脑来判定,得分满90分视为完成。”
两女仍旧有些迟疑。
唱歌她们倒不怕,真正让人发怵的是喝酒。1杯2杯还能凑合,可现在问题是要她们一口气干掉12杯!
加上之前喝掉的那一杯,当时没多少感觉,直到现在酒的后劲才释放出来,那感觉真是一点也不好受。
友挚决定再给二人下剂猛药。
她看了眼自己腕间的手表,慢条斯理道:“既然要玩,没彩头怎么行。这样吧,就以我这块表作为彩头,谁赢了,最后归谁。怎么样?我这块表可不止五位数!”
说着,她把手表从腕间取下。
二女惊讶:这块表,岂止是不止五位数那么简单!
特别是懂行的女一,眼睛几乎要黏到手表上去。
可大家谁也不是傻子,光喝酒……这彩头添得也未免太大了吧。
原本她们都已经打算放弃,这个时候却又不得不重新摇摆起来。
女一咬唇:“你说话算数?谁赢了,这表就归谁?”
友挚点点头,大方道:“当然。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叫人来证明。”
说着,就要喊人来。
被两女拦住:“诶,不用不用!我们信你。”
“那怎么样?玩还是不玩?”友挚故意将那块表在手中晃了晃。
两女彼此对看了几眼,最后一咬牙,表示:“玩。”
友挚冷眼旁观:一打轰炸机整不死你,那就再来一打!想要手表?我呸!门都没有!
于是,友挚招来服务员,低低嘱咐了几句,然后从钱包里取出一张卡放到托盘上,示意由她来买单。
之后,友挚起身,对两女道:“我去上洗手间,你们要一起吗?”
两女摆手:“不用,你去吧。快去快回。”
“好。”友挚点头。
从洗手间出来,友挚慢吞吞走着,一面将整个过程放在心中又计算了一遍,看是否还有错漏。
不知不觉行到拐角处,没想到迎面撞上一人。
她撩起眼皮看了看。
发现来人是石征后,友挚只当看不见,直接越过他,向前而去。
谁知经过他身旁时,被这人给一把拖住。
“你想干什么?”友挚瞥了眼被他抓住的胳膊,冷冷道,“放手!”
石征没动,他说:“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了?”友挚梗着脖子道。
“别装傻!你知道我问得是什么!”他特意等在这里,可不是为了跟她吵架。
想想都觉得头疼,包厢里现在可算炸了锅——三打b52!好家伙!整整齐齐、一水儿地码在桌上。
她还真敢点!
石征问:“为什么?”
友挚忍不住就白了他一眼:“你说为什么?”
石征不说话。
友挚甩了甩胳膊,没甩脱。她挑眉:“麻烦把手挪一挪,别挡道!”
石征没理她,只问了一句:“真要喝?”
友挚忽然心情就恶劣起来:“你烦不烦啊?关你什么事!”
石征松开手,退后一步,将路让出来,然后轻描淡写道:“好,喝吧。如果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第二十四章
包厢里的气氛在此时达到顶点。
拼酒的阵仗见得多了,可是像现在这般,一水儿的轰炸机排开,子弹杯面上点着火,混着下面层次分明的酒液。
一时间,杯中蓝的红的白的咖的交相点缀,好不妖艳。
要说友挚这个解气的方子,其实不怎么样。
毕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初始,两女还顾着斯文,行动上到底有些放不开。
眼看友挚那边弃掉吸管直接改为一口闷,两女急了,什么里子面子通通都不要了,当即开足了马力干起来。
她们不知,这酒胆儿也是靠练得。
以前有段时间,友挚很缺钱。
她卖过酒、跑过销售,哪一次不是陪客人喝酒喝到吐。趴在厕所的台子上,就差把胆汁都要呕出来,完后一抹嘴,还得装没事人,回去接着喝。
所以,酒胆于友挚便是这样练出来的。
尽管如此,像今天这样一气灌下去几杯b52,就是友挚也有些吃不消。
那酒液顺着喉咙一路直下,所过之处,仿佛点着一把火,直烧到胃里去,简直让人生无可恋。
于是,友挚决定停下来歇一歇。
今天只是拼酒,并非拼命。再说,她的目标可不是为了比谁能喝。
所谓游戏,享受的便是你追我赶的过程,当中刺激自不必言说。
两女见友挚那边动作放缓,她们更不愿错过这个机会,那酒喝得是越来越急,也不管自身能否扛得住。
需知轰炸机这种酒就是由男人来喝,都不敢一口接一口这样的生猛,更何况是没有任何对战经验的她们。
一人12杯,很快就被两女闭着眼睛给干完。
等她们睁开眼时,友挚那边才将将喝到第6杯,两女顿觉胜利在望。
可移步到点歌台时,她们渐渐察出了不对。
这脚下的路看着是直道,为什么走起来却成了s形?
还有麦克风,拿在手里总也对不上口型。
到了开唱的时候,眼睛看着字幕,心里知道那是什么词,嘴巴里唱出来却又成了另外一个词。
她们心知这是酒劲上头了。即便那歌选得是她们最最熟悉的一首,可无奈两人的舌头根本不听使唤。
一曲唱毕,成绩惨淡,只能回头接着再喝。
然而,第二轮哪有那么轻松。
两女强撑着又灌下去一杯,胃里翻江倒海再也控制不住,扑到垃圾筒边开始狂吐起来。
待她们吐完,友挚走过去,轻声问道:“还喝吗?”
两女想也不想,大着舌头答:“喝……”
见友挚正往手腕上戴那块表,两女回头去寻她的酒杯,然后指着友挚道:“你、你……”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一时间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最后还是友挚替她们说完:“我没有喝完12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