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如果一切是场梦

如果一切是场梦_分节阅读_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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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真的是我自作孽,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此刻我正处在幽林的地界上,对面是浩浩荡荡里三层外三层的“正义”队伍,六界中颇具代表特色的巨头、精英、元老一级的角色,乌泱泱的一大帮以及手下带的一帮小兵。

    我被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处在中间的空地上,谁都没再敢上前一步。

    “你们也真是看得起我,这么一大帮,比动物迁徙都壮观,”我语气嘲讽,“这场面,这么多喘气的就为来杀我一个,我是该受宠若惊呢还是该摇头叹息呢,你说你们这么多跑龙套的,浪费成本不说,无论输还是赢都是吃亏的一方啊,我来给你们分析一下,如果你们今天成功的把我杀死在这,到时候外面会怎么传,六界元老精英倾巢出动,与传说中的天煞灾星决一死战,最终不负众望,俘获并杀死了一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弱不禁风的实际有几千岁的老姑娘?也行,人界的话说叫人不可貌相嘛,但是你们要是没能杀了我,到时候外界又会怎么传?一夕之间,六界精英元老俱损于天煞灾星手里,六界损失惨重?你们这分明是在给我打广告啊。”

    “少废话,我们今天就是来拿你的,”先开口的依旧是仙界的某位,当然已经不是那个白胡子老头了,这次是一个白衣飘飘仙气凛然的翩翩公子样的男子,他的面容俊朗,单从气质上能感觉出他的修为很高,举手投足间灵能气息很重,且不像之前那个老头仙风道骨的模样,灵力满满的都要溢出来的感觉。

    “现下你有两条路选,一是你现在束手就擒,我们押你上无界法庭,让判官来为你的罪过定罪,然后该杀该剐由他们决定,二是现在我们就把你灭了,为六界众生除去你这个祸害!”

    “我选第三条路。”我说。

    “没有第三条路。”他冷冷说道。

    “有啊,我加的。”我说。

    “什么。”

    我眼神一暗:“让你们陪葬。”

    “她这显然不识相,咱也不用跟她废话,直接废了她丫的!”再说话的这位魔族一开口竟操着一口京腔,眼见那家伙擒着一身彪肉,挥着一把厚重的□□法器就朝我呼啸而来,宽宽的大刀片在我脑袋上方横扫而过,躲过一击后紧接着下盘又受到攻击,我一个后腾空翻两腿跳起,转眼稳稳落在他的□□柄上,趁着那魔族愣神的功夫,我再次跃起,这次两脚就奔着他的胸前去了。

    他反应很快,迅速将法器挡在胸前,我这一脚下去,与□□的撞击迸发出一阵灵能反应,将我们都弹得倒退了几步。

    不等我站稳脚跟,白衣仙男已经手持一把白芒剑刺了过来,所谓白芒剑就是被白色光芒包裹住了剑身看不见锋刃,却显得更有杀伤力,一种深不可测的样子。

    我用寒宵剑抵挡,待两剑碰撞到一起,只觉得剑身一阵晃动,震得手臂微麻。

    他果然是个道行高深的。

    我换左手拿剑,右手缓了缓力,随即覆在剑上,划出一道血痕;他持白芒剑直逼向我胸口,我急速倒退,白芒剑尖离我身前只余不到五公分,我突然一个压身翻转,上身在他的剑锋下侧避过,随即寒宵剑出,直直朝他心口刺去。

    他急速避开,转身后白芒剑只转了个角度就又重新杀了过来。

    与此同时,其他界的生灵也不再围观,纷纷掏出自己的兵器二话不说的杀来。

    我踩了白芒剑一脚借力腾空在半空,手中的寒宵剑忽的泛起淡紫色的寒光,一番眼花缭乱的招式后,寒宵剑的光芒大盛,随即剑尖朝下,朝着白衣仙男的白芒剑猛地刺下去,当即发生猛烈的碰撞,只听一声金属的脆响后,白芒剑的光芒隐隐退去,清晰可见的裂纹在白芒剑身上延伸裂开,不多时又有光芒在剑身的裂纹中倾泻出来,不多时白芒剑身就分崩离析了,彻底碎成了几块,像一堆废铁啷当落地。

    “我的剑!”白衣仙男大惊失色。

    “质量不怎么样。”我不怕事大的说着风凉话。

    白衣男恼羞成怒,攻击更加不留余地,下手无情,而有了他的带头作用,其他族类的攻击也更加大胆肆意,宁愿刀刀致命……

    一时间场面之乱,直闹的风生水起不亦乐乎,各种力量交相呼应好不热闹。

    而我立了个结界,容自己躲在里面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容我将灵能都聚集于一处。

    当然,他们都是各界的高手,这么多种能量聚集,我的结界也撑不了多久,当然也不用撑多久,几秒钟时间够用了。

    一个逐渐膨胀起来的光球越来越大,在结界爆破的前一秒击打出去,融进结界中,下一秒随着结界的破散攻击也如光芒一般,密集的分散出去,于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各族都感受到了“光芒”的照耀,一时间呆愣在原地,不出两秒时间,惨叫声又不绝于耳。

    这次我没有犹豫,收起寒宵剑,随即手探到颈后,指尖划破皮肤毫不犹豫的探进去将刈灵剑拔了出来,随着蓝红相间的流动颜色一出,在场的种族都屏住了呼吸,一时间场面静得可怕。

    “这把剑……气场好强大,我感觉到了一股沉重的压抑感……”那个魔族男子不由自主道。

    “是啊,没见过这把剑,感觉……不太一样……”白衣仙男也喃喃附和道,随即看向我,眼神染上一丝疑惑。

    “此剑名为刈灵剑,就是用我的名字命名的。”

    我话刚一出口底下就炸了,也难怪他们惊讶,多少年了,关于刈灵剑的传闻一直在六界流传,但见过它真实模样的却没几个,就像天煞灾星的传说一样,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算长了见识。

    “刈灵剑?就是传说中能战无不胜的那把帝王剑?出自人界?难道这把剑就是?”各族之间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不是出自人界么,怎么会在她手里?她是怎么得到这把剑的……”

    我冷笑一声:“你们没听见么,刈灵剑是以我的名字命名的,那当然是我的剑,我的剑,当然是我造的,除了我,没有谁能动这把剑!”

    “你的剑?”他们不敢相信,“据传说,刈灵剑是古代的一位帝王用他的一个妃子做的肉身祭祀铸炼的,然那位妃子的灵魂就留在了剑里,你说这把剑是你的,难不成你就是那个妃子么。”

    “算是吧,”我承认,“我不过是借用了那位妃子的身体来接纳我的灵魂,刈灵剑里的灵魂说的就是我。”

    对于这番说辞他们显然是不相信的,看我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白衣仙男说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借尸还魂了,你已经这么厉害了,还用当帝王的妃子给他铸剑么。”

    “错了,”我纠正,“我不是给帝王铸剑,铸剑的是易夫人,我做的是给剑灵重塑剑身,易夫人只是重塑剑身的引子。”

    他们听得似懂非懂,也不多加追究了,只一句话,“既然你说刈灵剑是你的,那你现在要怎么用这把剑呢。”

    我微微诧异:“你们不会害怕么,这可是刈灵剑,货真价实的,世上仅此一把,要知道,刈灵剑一旦出鞘,不见血是不会归位的,你们是已经做好献祭的准备了么。”

    “六界中一直有两个传言,一个是天煞孤星,也可以称为天煞灾星,另一个就是关于刈灵剑的,都说刈灵剑是认主的,只有一个主人,早在千百年前随着奉御王朝的败落这把剑也不知去向,见过这把剑的人现如今都早已经变成了-枯骨,你说它是刈灵剑它就是了?”那个魔族语气质疑,“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天煞孤星谁也不能保证,现在你又拿出一把剑来说它是刈灵剑……”

    说到这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传说毕竟是传说,这传说中的两样让六界众生胆寒的事物,如今都现世了,我们一下子都看到了,你觉得我们是傻子么,随便你三言两语就骗到了?你拿什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我嘲讽的笑:“从你说的这些话中就能听到自相矛盾的味道,虽说天煞灾星与刈灵剑是传言,但你们也是深信不疑的不是么,不然你们怎么会兴师动众搞这么大排场来和我对峙。”

    “我们来只是来看看什么样的角色敢自称是天煞灾星,”那个魔族男子如是说道,“刚刚过了几招感觉你的灵力也不过如此。”

    “从刚刚的几招比试中,你们差不多用了五成功力吧,”我淡淡说道,“可我连一成功力还没用呢,你们怎么还这么泰然自若,若无其事呢,说我的能力不过如此……”我抬起眼,眼里酝酿出血腥的危险之意,“那接下来就让你们尝尝刈灵剑的滋味。”

    话音刚落,只见手中的刈灵剑银光乍起,红与蓝两种颜色开始缓缓流动,不多时竟游走剑身满溢而出,两种流动的颜色妖娆的在半空中画出蛇形路线,一条两条,三条四条,妖娆绚丽夺目,像一条条彩色的小蛇,向四方蔓延画着圈匍匐前进。

    众目光茫然了一阵,忽听到一声惊叫,只见一个妖界族长全身皮肤表层有颜色在他体内流动,不多时他的身架就急速干瘪松垮下去,尖叫声维持了不久就只剩下声嘶力竭的干哑了,再看那小妖就只剩干巴巴的皮肉贴在骨头上,在众者惊愕的目光下,几条流动的颜色流继续在他干涸的身体里走动,又过了一会就从他的七窍中钻出来,沾着暗红的气息继续妖娆的画着圈回到刈灵剑身上。

    还不等他们缓过神,又听到另一个族类的尖叫声,那个族类的现象与那个小妖的症状一样,最后只剩下皮包骨,然后有颜色流从他的七窍钻出来回到刈灵剑身上。

    原是刈灵剑在吸取他们的营养精华,只留下没有价值的皮肉骨骸,他们身上的每一滴灵能之血都被吸食的干净。

    看见流动的颜色不紧不慢在空中盘旋,还有不知情族民想将那股动流打散,但也落得和前面几个的下场一样,于是他们就都对那股流动的红色与蓝色避之不及,唯恐自己沾上,换来不堪的下场。

    我在一旁旁观者的角度独自欣赏着他们的惊慌失措,无助与无力的模样,暗自好笑,刈灵剑只是稍稍使了个手段他们就应接不暇了,接下来我还能怎么陪他们玩。

    正打算让刈灵剑停下,身后忽然逼近一股冷气,未及回头,一把异物从身后捅了进来,有些不适,我低下头,看到一截已经贯穿了身体的剑身,还在泛着黑气。

    我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剑身就在身体里画了个圈,几乎将身体拦腰截断,但用不了多久,身体的横切面只是一阵白光倾泻过后,转瞬又恢复无虞;

    魔族男子的表情惊愕到无以复加。

    我也不怕骄傲:“看到了吧,即使我什么都不做,你也杀不了我。”

    他已经傻在了原地。

    “偷袭可不是好的作风。”我一把推开他,伸手把剑从身体里□□,这是一把戾气很重的剑,但和我的寒宵剑比就感觉清新很多,刈灵剑就更不用提了。

    魔族男拿回自己的剑,好像回过了神,犹豫了瞬还要提剑攻过来,而在与我对视后动作就僵住了,半晌将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紧接着大力一横,一颗圆咕咚的脑袋就从肩上滚下去了。

    魔族男自刎而亡,也未得到解脱,刈灵剑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几股颜色流钻进他已经分家的脑袋与身体里,不多时就剩下残骸了。

    “够了!”白衣仙男义愤填膺,“你这都是什么歪门邪教的功夫,光是一股气流就能要了一个人的命,真有能耐我们一对一单打独斗一场!”

    我哼笑一声:“这就是实力悬殊的结果,如果我不垂怜,你们连近我身的可能都没有,激将法对我来说是无效的,不过对于你,我倒是不介意陪你玩玩,我不用刈灵剑,寒宵剑也不用,如果你能接住我空手十招,我就留你一条性命,当然你可以用兵器。”

    “不用你可怜我,”我的话对他来说无非是侮辱,他倒是有几分硬气,空手就要与我过招。

    我收了刈灵剑,营养什么的它吸得够多了,对于酆都帝的劝告我还是有几分忌惮的,隐隐也会担心刈灵剑会物极必反。

    其他幸存者也消停下来,见白衣仙男的架势,开始有些忌惮:“你这是想和她单打独斗?我觉得你还是低调点,这丫头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啊。”

    他没说什么,看了我一眼,摆好了姿势,眼神慑人:“来吧。”

    我一挥手,一道红光打了出去,他挥手抵挡,一道白光劈过来,和红光来了个正面交锋,在半空炸开了朵烟花,两两抵消了。

    我再度抬手,这次是两道交错的火蛇竞相而出,直奔他的面门而去,速度之快,快到他来不及用灵能阻挡,只得侧身躲开,而火蛇竟会原路返回,回身继续纠缠,他一边躲避一边聚精会神用灵能回击,白光与红色交相辉映……

    回合一多,他就显得有点吃力了,一旁的族类见状也不管什么一对一了,纷纷出手相助,于是幽林昏暗的天空被数种光亮照亮,徘徊在半空的灵能流好似在跳一场诡异又别开生面的舞蹈。

    随着对手数量越来越多,我的灵力也逐渐升级,从一成两成提升到四成五成,然后是六成七成;

    七成功力远远足够对付他们这帮乌合之众,现在咱正处于与他们僵持的阶段,我抻了抻手指,骨节咯咯作响:“我最后问一句,你们还不打算收手,真心是来找死的么?”

    “少废话,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出了你这妖孽,就算搭上我们全部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如是叫嚣着。

    我漫不经心抬了抬手,那个家伙就升到了半空中,双手紧紧扒着自己的脖子,脸憋得通红,话都说不出来;

    而这还是在我另一只手与他们一群灵能相抵的时候腾空另一只手的杰作。

    他们还在死死抵抗。

    “灾星,你的灵能也就如此了了吧!我们这各界的元老聚集在一起,还怕拿不下你一个女流之辈?大家听我说,我们都把灵能提升到十成,不信攻不下她!”

    于是他们的灵能又提升了一些,光束看起来也更像那么回事了。

    我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们可以回头看看你们身后的同盟还剩多少了,不要只顾着眼前。”

    某者将信将疑的回头,才发现站在他们身后的众盟已经少了一大半,而且还在继续消失,一个一个的,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稀释、沙化、随风而逝。

    那家伙大惊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