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于致命弱点什么的吧,试试看了。”
我不能在空中停留太久,速战速决是最好方法,将灵能聚集到手上,弹指一挥间灵力就像子弹一样发射出去,红色视线里白线团像失去了支撑一样瘫软萎靡收缩,最后消失在土壤里;
一番“扫射”后,地面上的尸体被土壤吸收的消失殆尽,我重新落回地面,心里还有些不踏实。
“如果我有猫科眼睛的夜视能力就好了,我在明敌在暗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仿佛它们随时能扑上来咬我一口似的。”冥接着说。
“快走吧,不然我们怕是真出不去了。”鸾婴有些忧心忡忡,“这里变了这么多,我心里都没底了。”
“之前这里什么样?”我一边摸索着走,一边问道。
“这里之前没这么暗,而且虫子什么的活动都很隐秘有规律,”鸾婴解释,“但现在,貌似超出了可控范围……”
“超出可控范围,”对此我不赞同,“除了那位,还有我不可控的因素?”
“那位是谁?”鸾婴顺口问道。
我没有回应,冥也没说话,气氛有一丝尴尬。
前方突然多了一道光束,还在有规律的靠近。
“呃?有人!”我们都警觉起来,鸾婴还不忘纠正我,“人,是不可能到这来的。”
“习惯。”我也不辩解,下意识往旁边退了两步,突觉一条腿被缚住,刚低下头,两只手臂也被缠住了,紧接着我腾空而起倒吊在半空,颠倒的视线里出现一朵庞大的花盘,花盘的中间是空的,好像一张大嘴,“大嘴”周围还长着类似牙齿的辅助物,层层叠叠看不到底。
“怎么回事?!”我心里一惊,就听到鸾婴紧张的声音:“食人花!快挣脱它,不光是那张大嘴,就连它的茎叶都具有腐蚀的能力!”
眼看着食人花渐渐逼近,我周身浸满了戾气,由四肢蔓延到它的枝叶上,冰霜攀岩而上,终于在那巨大的花盘离我有两公分的时候将其全部冻住,与其同时旁边吹来一股奇异的热流,下一秒食人花盘被拦腰斩断,我与被切下的花盘同时落地,而巨大的食人花在接触地面后没多久就腐烂了,融到土里成了肥料。
不知是这里的植物都是如此还是由于土壤酸性过高的缘故,倒是省了不少空间。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脚底都有点发烧了。
“这里的食肉植物都是主动出击的,我们得小心点。”鸾婴的提醒姗姗来迟。
“如果刚才的大花偷袭成功,倒也省了你的提醒。”冥明显不满。
“行了,我们命硬着呢,不用担心那么多。”我抬手将长发束起,皮肤暴露在寒气里。
“你这样做,气息会暴露的,到时候那些虫子都会找过来的。”鸾婴说。
“我虽不清楚自己有什么气息,但显然它们已经发现了我,刚才那些大肉虫就是例子,”我不以为然,“我只知道这样感官会更灵敏。”
沉默了一会,鸾婴又道:“我还想到一点,食人花那些庞然大物,是活动的。”
“哦。”我淡淡应道,想到什么问她,“你的眼睛这么厉害,怎么就没有探照灯功能?”
“我又不需要下矿井,要什么探照灯啊,”鸾婴撇撇嘴,忽而又道,“其实,我有夜视能力,但是在你身上显现不出来。”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鸾婴表示无辜,“不过这红眼技能倒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大概和你自身体质有影响吧。”
“哼,这样也好,等从这回去了还多了一项盲人摸象的技能。”冥语气讽刺。
话音刚落地眼前突然变得亮堂了起来,半空中都是黄绿色的荧光点点,一闪一闪的照亮了脚下的路。
我正诧异,身后一道光束照在背后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子。
还不等转身就听到一道熟悉又温柔的声音。
“小刈!”
☆、流萤黑化了。
(三十五),流萤黑化了。
“小刈!”流萤的声线带着点兴奋从身后传来,我怔了怔,转身看去,流萤一身流裳,借着漫天的荧光在昏暗的背景下显得格外照人。
“流萤,你怎么在这?”
“我也想问你,你怎么在这里?”她反问我。
我语塞,难道要告诉她我是来偷东西的么。
好在她并没有追问,而是出乎意料的疾步走过来,扑到我怀里,声线微微颤抖:“小刈,我好想你!”
我木头一样的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上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好像在不久前,我一本正经又严肃的和她划清了界线,那时候的她一脸生无可恋,而再见面的此刻,她不计前嫌的在我怀里求安慰,似乎把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屏蔽了。
之前发生的……
我扫了一眼自己现在的样子,反应过来:我已经回归真身,之前并没有在她面前暴露真身,她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我推开她,询问道:“你叫我什么?”
她一愣,当即回道:“小刈你没事吧,才多久没见,你不记得我了?”
“不是,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明明……”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第一时间认出你的。”她表情认真。
我就迷惑了,她是怎么做到的。
“貌似我之前小看她了。”冥情绪不明。
我没有说话。
这实在有些奇怪;就连欧柠也不敢在第一时间确认我的身份,怎么她就这么毫不犹豫的扑过来了。
“小刈你是来找东西的吧。”她一言道破我的动机,我微愕,难道她也有读心术?
“幸好我来的及时,不然你一定会在这浪费很多时间吧,”她拉起我的手,“跟我来,我来为你引路。”
随着我们走动,漫天黄绿色的荧光也紧紧跟随,所以一路都是亮的耀眼。
我浑浑噩噩的跟着,半晌回过神,“你知道我要找什么?”
“知道。”
“你怎么知道?”
“每个闯进这里的,都是为它而来的。” 流萤如是说。
“每个闯进这里的?这里不是禁地么?”我有点白痴的问了一句。
流萤轻笑一声,反问道,“禁地又如何,你不也来了。”
我被噎住,转而又问,“来这找东西的有很多么?”难道他们都是为了那个叫血蝽的虫子来的?显然不太可能,我意识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嗯……还好吧,”流萤思忖了一瞬,“能进来的都不是简单角色,不过,进来容易,出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流萤在说这句话时语气有一丝危险。
不知来到了哪里,迎面竟扑过来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流萤停下脚步,回身看着我,语气平淡,“你要找的东西就在我身后的树洞里。”
树洞里?血蝽生活在树洞里?鸾婴说过血蝽现在是繁殖期,活动比较活跃,不太可能都聚在树洞里吧。
但是看流萤的表情不像开玩笑。
我向她身后的树洞看去,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洞口周围也没有虫子活动的痕迹,我又仔细打量了这棵大树,少说有几百年的生命了,不算茂密的枝干墨绿色的叶子,也可能是光线晃得。
粗粗的老树干上除了纵横的竖纹沟壑以外一无所有,我的视线再度不可置信的落在树洞上,又看向流萤:“这里面是什么?”
“当然是你来这的目的。”她悠悠回道。
“我的目的……”只是帮鸾婴为鹏离那只大鸟抓九只血蝽罢了,为什么流萤的表情如此严肃。
“里面是什么,好诡异的。”冥说道。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鸾婴小声嘀咕了一句继而对我说道,“就是这里,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树洞里,想办法把它拿出来。”
我走到树前,扭曲的树洞好像一个无底洞,等着无知的贪婪者陷进去,也好像一张嘲笑的嘴,讽刺着盲目的追求者。
看了树洞一会,我没有轻举妄动,鸾婴不解,“你怎么了?快动手啊!”
我忽的冷笑一声,反问鸾婴:“你知道里面是什么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