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恨他要死,可是如今却在认真的思考成为他旗下的子公司。如果蓁月成了他的,她冯笑笑岂不是连人带钱都被他牢牢地控制了。51%的股份,意味着何士超几乎可以决定自己一切生死,到时候,真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冯笑笑回过神来,说:“可……没有danka,没有这笔投资,蓁月童装可能就要流产了。”
林锦平拍拍她的肩膀说:“我虽然不是生意人,可我知道,从来没有哪个好商人,因为少了一笔投资就破产的,这个世界上有钱的人很多,借钱和投资的渠道也很多,不要对何士超那个人渣的钱产生依赖感,知道吗?这就是他想做的事,不是吗?”
冯笑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林锦平继续说:“我在宁城官场混了这么久,从来也没有帮过你,一来是觉得你不需要帮忙,二来我对这种事情一向谨慎,多少想要避嫌。可如今你真的在重要关头,我能放这你不管吗?如果你真的钱不够了,需要找投资、找借款,我在宁城认识好几个银行行长,他们多少都能看看我的面子……傻丫头,别犯傻,为了钱就把自己卖了!”
冯笑笑一向自强惯了,从来也不曾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向林锦平求助,可这会儿见他主动提了出来,心里又温暖又感激。可一想到,他的这个决定下的不易,很可能连累到他,又说:“可是,如果我失败了呢?失败了一切都没有了……搞不好还要负债……”
林锦平淡淡的笑了笑,眉眼里满是温存:“从来也没指望过你养家啊,你要是破产了,大不了回家带孩子,我养你!”
☆、第10章 .12.09.73
(1992年8月)
香港浅水湾,一幢三层的独栋别墅里,一个长发美女的手腕被一副银色的手铐牢牢禁锢住,反手缚在她身后的木架上。
美女的面孔如天使一般——一张任谁看都觉得人畜无害的圆脸,大大的杏仁眼里时刻透露着无辜的神情,圆圆的小鼻子和肉肉的嘴唇——这张脸简直就是清纯甜美的代名词。
可这张天使面孔下却是36-24-34——大胸、细腰、长腿的魔鬼身材,她此时只穿了一套白色的蕾丝内衣,大面积的雪白肌肤裸-露-着,十分性感妖艳。
何士超走了过去,给美女的眼睛上蒙上一层黑布。
“超少~~”美女面对着何士超,声音清甜而娇嗔的撒娇:“今夜下手轻些好吗?”
何士超眼神凌厉的皱了皱眉:“你叫我什么?”
“sorry!……sir~~”
这个美女,是何士超最近的新宠,而这个游戏,有个名字叫做s-m。
在这个游戏里,美女是服从者,只能称呼何士超——sir,这表示绝对的放弃控制,以及从身体到心理对他的绝对服从。
美女是去年的港姐季军,英文名是dy,外形和性格走的都是清纯甜美路线,在香港的普通民众眼中是那种学历好又身世清白的好女孩,在上届港姐比赛上被选为“友谊小姐”,也被媒体捧成了那一届的“香港甜心”。
在镜头前面,dy永远睁着一副无辜的大眼睛,如果有记者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啊?”
她都会闪动一下长长的睫毛,脸颊上显出一丝红晕,用清甜的撒娇音说道:“人家还小啦,从来没交过男朋友呢!”
去年,何士超花了几百万捧出了一个港姐冠军,并且如愿以偿的成了港姐冠军的裙下之臣,可不到半年他就生厌了,又把他的触角伸到了长相甜美的dy身上。
何士超背地里瞒着正牌女友,对dy死缠烂打了半年终于得手。什么香港甜心,什么清白人家女孩,在他何士超面前,不过是些无用的幌子。
没有钱买不到的妞,如果还没得手,一定是钱给的不够。
最近,他开始热衷于与dy实验他的新趣味——这套手铐、麻绳、皮鞭和木架都是才从英国买回来的。
一个月前,当何士超第一次提出s-m的请求,dy死也不肯戴上这手铐和麻绳,觉得何士超简直是个变态。
可不过是经过一个月的调-教,dy就已经心肝情愿的扮演何士超的服从者了。
何士超如同最好的驯兽师,女人们不过是一只只马戏团里走马观花的狮子,只要有足够的肉和鞭子,每一只都会乖乖的听话。
此时,他从桌子上捡起皮鞭,面对这个天使般的无辜甜姐儿,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他扬起鞭子,往dy的大腿上轻轻抽动了一下,dy的大腿上立刻出现了一个浅浅的红印。
dy眉头皱起,轻声细哼了一声——
这样的前-戏,在他们俩中间,已经上演过许多回,虽然鞭子抽打在dy腿上有些许疼痛,可她是个聪明女孩,深知这每一鞭子抽下去,对她只有取之不尽的好处——
只要何少爷能获得心理满足,而后在床上便可以更加欲生欲死,而只要自己把这个何少爷伺候舒服了,她梦寐以求的奖励就快到手了。
就这样,“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的dy在何士超手上,从“天使的化身”变成了“*的魔鬼”。
“鞭笞”过后,何士超抱着dy滚到床上。不知道为何,这样的鞭-刑总能让他心中的浴火烧得更旺。对待像dy这样的一级床伴,他从来没有仁慈可言,极尽所能,用尽了各种姿势折磨对方……
一番*之后,何士超浑身大汗淋漓、累的快要虚脱过去,他半裸着身子,在dy身边点燃了一根雪茄,吞云吐雾之间,享受着又一次征服后的得意和满足。
他俯下身去,从床头柜拿出一副车钥匙,扔给dy,冷冷的说:“你想要的宾利,最新款,就停在一楼车库,你明早就可以开走了。”
dy伸手,凌空接住钥匙,雪白的胳膊上露出几道粉红色的鞭痕,她同样累的快要虚脱,浑身没有一处不酸软疼痛,可她此时却是一脸满足又兴奋的神情,开心的说:“thankyou,超少!”凑到何士超身边,在他唇上留下了一个热情的湿吻。
*
夜已经深了,月光撒在dy半裹着丝绸被子的裸背上,显得光洁无暇,何士超起身坐了起来,他半裸着上身,赤脚走到客厅的小吧台前拿出一瓶威士忌,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不知怎的,这几年失眠的毛病越加严重,本来以前,*之后都可以安眠的,可最近不靠酒精根本睡不着。
夜里,整个屋子的人都睡了,四下万籁俱静,他百无聊赖,又赤脚走到书房,打开桌面上一台白色台式电脑。暗黑的屋子里只有这台电脑泛着荧光,照亮了何士超的略显阴鸷的脸。
他熟练的打开公司网页,点击电子邮箱准备收e-mail,这几个月来,何氏集团上上下下都开始提倡用e-mail处理工作事宜,他不知不觉也习惯了,觉得这玩意儿确实是方便又有效率。
邮箱里果然有几封未收邮件,何士超一一点开。
最后一封发件人是sammi,e-mail里只有几行字——
何总,
宁城的裴总已经拒绝何氏的入股要求,我已经开始着手与她谈收回代理权的问题,请指示下一步工作。
iyu
1992年8月x日
何士超突然被喉咙中残存的一点酒呛到了,剧烈的咳嗽起来。这咳嗽声一时间太大,把隔壁工人房的菲佣也惊醒了,她连忙过来看。
何士超终于平息了咳嗽,摆摆手对菲佣说没事,让她出去了。
何士超呆坐在电脑前,心里百感交集。
1000万她都不要,那个女人是疯了吗?他已经对裴月珍够有耐心的了,这些年来,他一步一步的巧妙算计,把鱼饵一点点的撒在她面前,用了整整四年的时间放长线钓大鱼,眼看就快要收网了——可鱼却脱了钩?
他回顾着每一个环节——从最开始让裴月珍对danka感兴趣,再到借她钱,再到后来,每过一段时间,他漫不经心的示意sammi可以多给裴月珍一个城市的代理权。
从第一次见她,何士超就知道这女人的事业心重,因此他的计划很明确——让裴月珍的事业牢牢的和自己捆绑在一起,让她永远不能离了自己——
趁着danka先生强烈要求收回中国区代理的契机,他恰当的丢下了一个更大的鱼饵。本以为这下子,裴月珍又会再一次乖乖的被他用钱和股权套牢。
到时候,无论是要求她把公司总部搬到离香港更近的城市,亦或是随时要求她来香港接受自己的“临幸”,只要自己拥有一个控股股东的身份,这些都不再是难事。
可她居然有胆识拒绝?谁借给的她这个胆子?没有danka,没有他何士超,裴月珍不过是当年小小的宁城解放路上一个小服装店的老板而已!
真是可笑!
这个裴月珍,就不能好好扮演一个服从者吗?
*
蓁月童装的会议室里,冯笑笑坐在主座上,平静的把何氏要收回代理权的人跟所有员工说了。
“抱歉没跟大家商量,可我比你们要了解何氏,他们要入股我们绝对不可能是善意的,我们如果接受了,未来会被他们牢牢控制,蓁月童装也肯定会流产——”
冯笑笑侧目看了一眼几位设计师,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十分复杂。
“——蓁月刚刚成立,我不希望从创立开始就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不过你们都知道失去danka对我们整个公司意味着什么,未来一段日子,大家的路可能会很难走,甚至可能会发不出工资,我想有必要跟大家提前说清楚——”
“——可是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能留下来,蓁月是属于大家的,希望大家能一起创造蓁月的未来!”
冯笑笑越说越有些激动,她做老板这么久了,从来不会给员工画饼,可她知道,如今不靠画饼是不可能镇得住场面了。
她说完之后,由创办danka专卖店之初就跟着她的老员工当下就表示要留下来,也有人沉默不语,每个人都似乎各怀心事。
*
几周后,冯笑笑陆续收到了十几封辞职信,设计部中的五个设计师就有三个要走。
任慧骂道:“不就是为了蓁月童装才放弃的danka吗,这帮设计师太没有良心了,眼看着新品就快要上市了,他们这个时候走,蓁月童装该怎么办!这群人真是白眼狼,落井下石!”
冯笑笑轻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也别这么说别人,树倒猢狲散,大难临头各自飞吧。就是因为他们是蓁月童装第一季的设计师,他们才更要走。设计这个圈子很小,他们又几乎都是新人,要是第一次就失败了,他们在这个圈子就可能就永远也抬不起头来了。”
任慧无奈的叹了口气。
突然有人敲了敲门,进来的是杜帅。
“怎么,你也要辞职?”任慧声音很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什么?哦……慧姐……你误会了……我是来给裴总交修改后的设计稿的。”杜帅支支吾吾的说,一时间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笑着露出两道白牙:“我才不走呢,除非你们赶我,只要有口饭吃,有个床睡就行了,给不给我工资都无所谓。”
任慧开心的笑了笑,说:“呵呵,你小子,嘴倒甜!”
冯笑笑心想,总算是至少有一个杜帅愿意留下了,她一颗悬着的心突然觉得轻松不少,可她突然又担心的问:“颜杭呢?她怎么说?”
“额……好像没听说她准备辞职……我其实也不知道啦。”杜帅挠着头,一脸懵懂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