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妖颜天下/纨绔妖妃莫要逃

妖颜天下/纨绔妖妃莫要逃_分节阅读_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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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八章 齐聚一堂

    灵珠走后,婉瑶本想亲自去趟齐王府,找齐王商量一下冯姬的事情,却被怜儿拦住,死活不许婉瑶出门。

    她的身子弱到连走起路来都要歇上几歇,更别提出宫去,舟车劳顿的。只能是请齐王进宫,可齐王毕竟是外臣,她是嫔妃,不好见面,遂一起邀请了阮希进宫,有阮希作陪,这样就顺理成章了。

    哪想这边齐王刚得了消息要进宫,那边宇文护便得了婉瑶怀上龙子的消息,甚至没有请示皇上,先一步进宫去了锦墨居。

    婉瑶见到宇文护时,惊的已经说不出话来。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她的计划还没有实施,怕是要付诸东流了。

    宇文护乐的合不拢嘴,先是责怪了婉瑶一番,说是她怀了子嗣这等大事都没跟家里说上一声,这是高兴的事儿,应该大家一起开心才是。

    婉瑶嘿嘿干笑了两声,敷衍了几句。

    宇文护随后又道,说是元氏这几日总念叨着婉瑶,一别又是数月,本想来接她入府住上几日,可宫里人都知道婉瑶正得宠,怕惹了皇上不高兴,现下怀了身子,也伺候不了皇上,正好趁着这机会,回府上小住几日,元氏也能帮她补补身子。

    这话冠冕堂皇,想要拒绝怕都难,可婉瑶知道,这一去,怕是只等孩子生下来她才能回宫了,可眼下这孩子到底留得住留不住都难说,早上起床的时候,身下又见了红,她强忍着不说,怕怜儿担心,又喝了两幅安胎药才好了些。

    怀胎十月,哪能每日里靠药吊着?就算孩子能生下来,可是药三分毒,孩子前几个月正是成型的时候,她离不开药,那孩子多半也不会健康,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要,况且,宇文邕的处境那么难,她也不会再给他添乱,她能为他做的不多。

    但是现在宇文护知道了此事,怕是就由不得婉瑶做决定了,所以她要想个办法拖上几日,而且,她的孩子不能白白的夭折,刀要用在刀刃上。

    婉瑶下定了主意。

    笑着道:“义父说的是,宫内确实待不得,万一哪一日吃错了谁送的东西,那还得了?婉瑶是该回府上住些时日,有义母照顾婉瑶,相信小皇子生下来也会健健康康的。”

    婉瑶这是在说有人想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提前打了预防针。

    宇文护捋着胡须皱了皱眉头,道:“我宇文护的外孙谁敢伤害?你也别收拾东西了,家里什么都有,直接跟义父回家算了,家里的护卫不比宫里少,护着你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婉瑶笑的甜甜,道:“哪需什么护卫?有义父一人就够了,义父在,谁敢放肆?听见名字都要抖三抖的,婉瑶才不害怕呢,就算去住,婉瑶也要带些东西去的,有些东西用得惯了,再换了就觉得不适应呢,回头我让怜儿帮我收拾收拾。”

    宇文邕听说宇文护来了,就怕他强行将婉瑶带走,连忙赶了来,想着若是非要如此,即便此刻撕破脸皮也在所不惜。

    哪成想刚踏进门便听见俩人对话,宇文邕徒然一愣,他负手而立,青筋暴动,眼淬寒冰,周身都散发着怒气。

    李婉瑶,你为了孩子,宁可倒戈宇文护,也不愿意相信朕是么?你就不能多给朕些时日么?你怎么那么确定朕为了皇位会舍弃你呢?这就是你说的,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么?

    正当景儿,宇文宪与阮希也进了殿。

    宇文邕更是一愣,不免更是怒火中烧。

    李婉瑶,你这是要昭告天下不成?非要将朕逼到绝路上么?

    婉瑶听见声响后,知道是宇文宪与阮希来了,连忙由陌依扶着她迎了出来。不想宇文邕也在场,俩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宇文邕那眼神,犹如他初入宫那会儿,冷如寒冬。

    宇文宪以为是俩人吵了架,打破僵局,道:“臣弟见过皇嫂。”

    阮希亦是委身福礼,甜甜的叫了句:“妾身见过皇嫂。”

    这一句“皇嫂”叫的婉瑶着实有些不习惯,她尴尬的笑了笑,以为宇文邕是吃醋,想着她又不是单单邀请了宇文宪过来,这不是还有阮希陪着么,抽什么风?也就不再理他,请了俩人进殿。

    宇文宪见大冢宰也在,顿时犯了嘀咕,不知道婉瑶打了什么算盘。

    婉瑶见救兵来了,笑着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就宣布啦,后日是我的生辰,我想在落香居内举办,届时邀请各位莅临。”

    怜儿站在身后,有些懵了,她阿姐是正月份的生日,那会儿刚好在年夜上受了伤,所以也没大肆宣扬,皇上更是不知道此事,今儿怎么又说后日是生辰?她阿姐到底在筹谋什么?

    宇文护笑着道:“在这锦墨居办干嘛?何不回府办?那地方大,义父再为你请几只唱曲的戏班子,唱她个三天三夜,最主要是还有你义母陪着,你若在宫内,难不成要你义母过来不成?她年岁大了,身子骨差的很。”

    宇文邕冷哼一声,好一个狡猾的老狐狸。想着法儿的让婉瑶去大冢宰府。

    宇文宪与阮希亦是看着婉瑶,等着她的下话。

    婉瑶也不傻,元氏年岁再大,还能有叱奴太后年纪大么?笑着道:“不是婉瑶不想在大冢宰府上办,实在是因为母后年岁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要不这样如何?也别让义母来回折腾了,后日我在锦墨居办,办过之后再让义母陪我过个生辰,如何?我也喜欢热闹。”

    说已至此,宇文护若是再强求,那就太司马昭之心了,所以道:“行,那就依你,义父大后日一早来接你。”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要婉瑶小心着身子。

    婉瑶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了好一会儿才将他送走。

    回来时,只见了宇文邕离开时的背影,步履急匆,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宇文护的事儿,这人也是够着急的。

    听陌依说,闵月殿的二皇子自上次受伤之后,伤口略有感染,时而高烧,这会儿又烧了起来,刚派人来通传,宇文邕急忙去了闵月殿。(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谋划

    婉瑶进了殿,见到阮希格外的亲切,俩姐妹叙了好一会儿旧,这才想起邀请俩人来的目的。

    婉瑶也不绕圈子,直接开口问:“宇文宪,郑如烟现在身子如何了?可是能下床走动了?”

    其实宇文宪已经好久没有去过揽星斋了,所以具体什么个情形,他也不清楚。阮希见状,连忙接话道:“侧王妃已经好了很多了,可以下床走动了,妾身每日都会去看望她。”

    说的好像多关心似的,不过阮希确实是时常去,多为羞辱,怎么高兴怎么来,有一次,甚至直接将送来的饭菜连汤带汁的浇在了头上,还道是想要亲手端给她,不想是手滑了。郑如烟气的骂了一上午,直至嗓子嘶哑说不出话来,阮希也不气,坐在揽星斋喝着茶,由她骂着。

    有一次宇文宪回来,刚好听见,很是歉意的看了眼阮希,直接告诉她,以后不用再来照顾郑如烟,如此不知好歹,由她自生自灭。

    阮希回头望了眼郑如烟,笑的得意的离开了。

    婉瑶点了点头,这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冯道远最在意的就是这两个小辈,所以,她的法子也是从她们身上下手。此刻,就算婉瑶想要留住孩子,怕是也留不住了,宇文护已经知道了孩子的存在,他不能将宇文邕的生死置之度外于不顾,所以她的孩子既然保不住,不如送给这姐妹俩出气,反正她们也是处心积虑的想要她不好过,这不是随了她们的愿么?

    宇文宪听的一愣,他连连摇头,道是太危险,怎么能拿孩子开玩笑。他态度坚决,绝不许婉瑶受一点点伤。

    阮希面上不显,心里却恶心的厉害。伤不伤的,与王爷何干?

    婉瑶态度更是坚决,舍不到孩子套不到狼,婉瑶就不信冯道远能置之两姐妹的生死于不顾,宇文护也没了筹码在手,宇文邕的燃眉之急也解决了,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划算。

    宇文宪讲不过她,只好由着她,听她继续说下去。

    婉瑶突然顿了顿,她肚子又疼的厉害,估计是晚上走动的多了,怜儿见状,连忙端了杯热水过来服侍着她喝下,额上更是冒起了虚汗。

    宇文宪顾不得那么多,既然已经如此,还有什么怕的,连忙催着锦春去叫太医,不想被婉瑶止住。

    现在不能叫太医,要叫也是等后日再叫。

    宇文宪急的直接站起了身子,弯腰一把打横将婉瑶抱起,不由分说的将她抱到了绣榻之上,好生的让她躺好,又搬了个绣墩坐于她床边,道:“你躺下说,我坐这听。”

    阮希被亮在了一旁,她指甲深深的捏着裙摆,宇文宪何时对她这边温柔过?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就是不理解,婉瑶明明已经嫁人了,连孩子都有了,宇文宪为何还要这样?明目张胆,难道就不怕皇上误会么?

    婉瑶见阮希还在外殿,连忙唤陌依请了阮希进来,她这才换了个笑脸,进屋靠着宇文宪,一起坐了下来。

    婉瑶脸色苍白,却还强忍着,又说了下大致的计划。

    那一天,她会邀请宇文宪阮希郑如烟进宫,亦会邀请冯姬。冯姬本就变着法儿的想要弄掉她的孩子,那一日不会没有行动,而且,她那么精明,肯定不会自己动手,八成又是借谁之手,到时候会将郑如烟俩人安排在一起,郑如烟本就走路不变,不小心撞到了婉瑶也是情理之中的,所以婉瑶猜想,冯姬应该会拉郑如烟做垫背。

    即便这些假设都不成立,婉瑶亦会故意惹怒郑如烟,叫她不得不就范。

    宇文宪听的心惊胆战,又劝说了婉瑶几次,婉瑶仍是无动于衷,坚持己见。

    她就是这样,一旦认定的事儿,那就一条路走到黑,即便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所以那一日,婉瑶对宇文邕说的话,让他容许她和离,真的没有说笑。宇文邕亦是害怕了,怕倔强的婉瑶真的就无所顾忌的离他而去。

    婉瑶默了默,像是想了很久,才虚弱的又道:“宇文宪,你即刻派人八百里加急去给冯道远送封书信,就说郑如烟与冯姬害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皇上与大冢宰要将俩人凌迟处死。”

    宇文宪这才知道婉瑶的真正用意,她哪里单是为了报复冯姬,这是帮他皇兄打江山呢啊。不由的更是心疼婉瑶,眼底是化不开的浓浓的怜惜。

    阮希撇了眼宇文宪,接话道:“这样不妥吧?若是冯道远狗急了跳墙,直接带着军队打来怎么办?”

    宇文宪这才从婉瑶脸上挪开了眼,“冯道远不会,他这人公私分明的很,他若带着大军离开,不出两日,边关小国就会攻打过来,再者说,长安城里有宇文护的军队,他不可能硬碰硬。”

    阮希笑着点了点头,赞赏的望着宇文宪。

    俩人离开的时候已是亥时,婉瑶没有起身去送,勉强的笑着见俩人离开后,一并遣散了屋内的人,道是困了,想要睡了。

    人都走光,掩好了门窗后,婉瑶这才敢弯曲着膝盖蜷缩起来,她咬着被角,疼的说不出话来,再也撑不下去,闷哼着,在床上疼的打着滚。

    不知是几时,竟疼的晕死了过去,她脸色惨白吓人,头发被汗浸湿,黏黏的粘在脸上,被子被她拉扯的早已变了形状。

    她眼窝深陷,身体更是渐渐转凉,犹如枯萎的树叶,飘零而落。

    婉瑶最近总是做梦,梦见小时候,老李抱着她坐在秋千上,妈妈立在一边,看着两父子幸福的笑着。

    她是不是要死了?所以才总会梦到以前的事儿?

    不知是谁,推门而入,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婉瑶床边,将她搂在怀里久久。忽而捏着她的下巴,轻轻的吻了过去,辗转反侧后,才将一粒丹药渡到了她的口里,直至她咽下去,没有被噎到后,才将她身子放平,又立于床前看了她好久,才叹了口气后转身离开。

    第二日清早,怜儿推门而入的时候,轻唤了婉瑶几声,见她没反应,以为她还睡着呢,转身出了屋子。

    不想又觉得不对,她阿姐最近睡的都很轻浅,连推门的声音都听得见,更别说她刚才唤了好几声了,又急忙转身进了屋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