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将军绣春风/将军似棵草,夫人是块宝 完结+番外

将军绣春风/将军似棵草,夫人是块宝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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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水月这几天会抓紧时间码字将这本小说完结掉,然后就要筹划着新文的事情了。

    下一本如果不出意外还是古言,但我相信会写得更好。

    ☆、第一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注意啦!这只是第一更,晚上还有一更!

    夷夏国王彼时正与国师商谈军务,听到这个好消息,登时大喜,一双眯眯眼放出精光。“那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快打开城门迎他们入城!”

    说着,猴急地转向国师塔木叶,声音中是止不住的嘚瑟之情,“国师,没想到吧!朕当日说的话灵验了,还不随朕一同出去看看?”

    “等一等!”谁想塔木叶却毫不犹豫地制住了通传人的脚步。

    骨咄禄疑惑地回头望去,只见塔木叶面容肃穆无丝毫喜怒反而有一丝丝的凝重。一双手紧紧攥住面前的骨瓷茶碗,茶盏微微颤抖竟是连茶水也即将溅出来。

    “国师?怎的这般模样!怕不是喜得竟连手脚都不听使唤了?”骨咄禄先是一愣,而后呵呵笑出声。

    “你且速速告知守城军士,万不可打开城门!一切等陛下和吾亲临现场再作打算!”塔木叶像是想到了什么,慌忙嘱咐送信者。

    “国师大人!怕是已经来不及了……方才小人通传之时,弟兄们就已经擅自做了主,眼下,恐怕已是将城门打开了。”通报的军士也听出情急不妙,可又不敢隐瞒,畏畏缩缩地嗫嚅了几句。

    “什么!”塔木叶大惊失色,一张脸血色尽失,“快去,将城门速速关闭!晚了就来不及了,快去快去!”他抖着身子将那名侍卫狠狠推出门去,险些自己也摔了个踉跄。

    “国师!出什么事了!”他这副样子看在骨咄禄眼中,心头也浮上不好的预感。

    “难道城外的军队远非喀萨将?”他原本浆糊般的脑子此刻竟然清醒了些,颤抖着问出这句话。

    塔木叶虽表情凝重,却仍不忘宽慰骨咄禄,“陛下,这也不过是臣的猜测,臣当日特意叮嘱喀萨将军不论胜负如何,一律不准黑夜进城,务必要等天亮之后方可回城……只是不知,为何喀萨将军会不听臣的号令。”

    “那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

    “陛下莫急,臣自有主张……”塔木叶虽是这样劝着,然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这一次,怕是真的回天无力了,好在城中还有侍卫尚可阻挡一时,给了陛下准备的时间。

    大殿中死一般的沉寂。骨咄禄望见国师眼中深深的绝望,一下子瘫坐在龙椅上。

    突然,一阵炮响划破天际。紧接着,便是凄厉的金戈铁马声,刀剑碰撞在一起,冰凉嗜血的声音令人胆寒。

    沈睿之一马当先直冲入城,守城军士猝不及防便已人头落地血溅当场。随后,大批大批的军士如脱缰的野马般涌入城池。手中的银枪在月光下泛出丝丝冷意,倒映着头顶惨白的月色。

    天地间好像骤然失去了颜色,只有漫天飘零的血雾和沉默冷酷的马蹄声,沉闷闷的,一步一步敲击在冰凉的地面上,誓要踏平这夷夏的每一分每一寸。

    几十万大军乌压压如黑云遮日,又似天兵天将下凡,使不尽的气力,说不出的豪情。

    火光映红了天际,战士们的热血在燃烧。

    刀剑晃眼中,是对大宋一片赤诚之心;喊声震天里,是对夷夏多年来屡屡南下烧杀抢掠的刻骨之恨。

    整个皇宫在颤动,苟延残喘着,摇摇欲坠的庞然大物好像随时都会全盘崩灭。

    守卫皇宫的军士哪里能够抵挡住势如破竹般的大宋军士,纷纷倒在铁骑刀枪下。剩下那些没有倒下的,虽还在殊死搏斗,却也已是无力回天大势已去。

    满身是血的侍卫拼死拼活赶到大殿之上通报,断断续续地说完之后便颓然倒下,再也没能够醒来。

    宫殿中的宫人,臣子听闻此语,皆大惊失色满面惊惧。几个胆子小的宫女瞬间就哭出了声,却又不敢大声,呜呜咽咽的好不凄惨。

    “国师!完蛋了,完蛋了,夷夏亡矣,朕命休矣……”骨咄禄面如死灰,一张脸上尽是对濒死的恐惧。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他后退一步,无力地跌坐在宝座上,突然失声痛哭起来,泪流满面声音悲拗。忽明忽暗的烛光照在他脸上,说不出的苍凉。

    耳边是一声强过一声的刀剑呐喊之声,无能的君主只知啼哭,夷夏国即将崩摧,自己的命运前途未卜……

    大殿之上,上至君王臣子,下至宫女太监,无不流泪哀嚎,国将破,家将亡,此时不哭一哭,等到做了刀下冤魂,去向谁诉一诉心中哀苦呢?

    满朝文武中,唯有一人昂首而立,面上虽有悲戚但绝无泪痕。

    那人便是国师塔木叶。

    就算是天命如此,未到死之时,他也要放手一搏,与天斗上一番!

    “来人,去将沈夫人带出来!”

    好在手中还有个把柄,虽不过是个女流之辈但聊胜于无。就算她最后不能助自己一臂之力,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甩沈睿之一个脸子!

    锦毓在这阴暗的地牢中已是住了不少时日,刚开始进来,日日夜夜担惊受怕,她怕的不是死,而是被人生生地侮辱。谁想一切都很平静,除了每日定时定点有一个狱卒来送饭之外,地牢中便陷入死一般的沉静,静的可怕,好像生命在一点点地走向完结。

    她索性不再担惊受怕,反而静下心来去细想这一切从头至尾都是为了什么。只是越想到最后,她便越心惊。无论怎么样,她都是要死的,自己和天下人,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就算夫君愿意为了自己背叛天下人,她也不会这样做,宁愿血溅当场不愿让他为难。

    其实想都不用这样想,夫君不会这样做的。出征前夕,他还告诉自己。上了战场,他便不是她一人的沈睿之,他是天下人的沈睿之,必须上乘国难,下续黎庶之托。若是真有这么一天,他必须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他不会为了他放弃天下人。

    其实沈睿之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一直埋藏在心底,那便是,他虽舍弃了她,但她死,他也绝不独活,上穷碧落下黄泉,他定是要寻到她。

    若有来世,愿自己不再是王侯将相,她也不再是侯门贵女。他们不过是天地间的草芥,虽无甚权势,然天大地大,做一对闲散璧人,徜徉于湖光山色,醉心于小情小爱间,无世俗的羁绊,无生死的考验;有的只是余霞成绮澄江如练,一行白鹭飞过绿草蔓如丝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