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每一卷的考题都不太正常[快穿]

每一卷的考题都不太正常[快穿]_分节阅读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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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人界的纸张,又能保存多长的时间?有些事情,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你若执意要让赫连一族就此灭族,我也无话可说。”

    南山老祖失魂落魄地后退了几步,一时之间竟犹豫起来,究竟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是对还是错?或许赫连胜留给他的那封信里说明白了所有事,但就像乔旭所说一般,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你当日要灭欲界佛门,为何最后又收了手?”

    乔旭一顿,气氛安静下来。南山老祖静静地站在原地,他在等着青年的答案。

    “谁知道呢。”

    ☆、关于那个高逼格的除妖师9

    乔旭和赫连渝最后平安离开了林子,那位boss南山老祖正处于自我怀疑与自我反省之中,沉溺在他与赫连胜的不为人知的往事之中无法自拔。

    原本乔旭和赫连渝在跳下断崖之后就可以离开林子,但是他们又回去找了南山老祖,目的就是为了解决赫连一族那无药可医的疫病。

    乔旭觉得自己真是为了完成考题不惜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以前在学校里教授总是教导他,要做一个坦诚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然而。

    乔旭:呵呵。

    赫连琴如往常一样守在客站门口,神色担忧地看着远方,希望能看见熟悉的身影。大哥和乔旭离开了这么长的时间,说不担心都是假的。

    “大哥!”倚在门边的赫连琴目光一亮,欣喜地迎上去,直接扑进了赫连渝的怀里,“你们要是还不回来,我都决定进林子里去找你们了。”

    “瞎胡闹什么?”赫连渝责怪道。

    “族中疫病的事情如何了?”想到正事,赫连琴紧张地询问道。她希望从赫连渝口中得到准确的答案,说疫病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因为这无药可医的疫病死去。

    “解铃还须系铃人。”一旁的乔旭缓缓开口,这诅咒能不能被解除还得看施咒的南山老祖怎么想,既然他还留着赫连胜的骨灰,那就代表这件事情不是没有转机。

    这种相爱相杀的戏码,真是无时无刻都在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人群之间上演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赫连琴不解地问,“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回赫连家,等。”

    乔旭当然不可能犯傻一样的跟着他们一起回赫连家,他可没忘记他现在的身份是个妖,傻乎乎地送上别人除妖师的门去,他是脑子抽了还是脑子抽了还是脑子抽了?

    0419:你不是一直都在脑抽吗……

    乔旭:闭嘴。

    “若是不与我们一起,你要去哪?”赫连渝没有赫连琴那么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赫连公子应当明白,我是妖,怎么可能去你们除妖师的聚居地?况且天大地大,哪里没有我乔旭的容身之所?”

    知道乔旭的身份之后赫连琴倒是没有什么无法接受的情绪,在说书先生那里听多了他的故事,这会儿见到真人,赫连琴竟也觉得那无垢大师会爱上这个妖邪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她与赫连渝都清楚,乔旭是不可能和他们同行的,因此也并未强求。

    三人在路口分开,乔旭一路北上,决定去帝都看看。

    看着乔旭的背影渐行渐远,赫连琴转过头将目光放在身旁的男人身上:“大哥,你觉得乔公子是什么样的人?”

    “无拘无束,敢于逆天而行之人。”

    三月春花渐次醒,天气日渐转暖。

    面色黝黑的车夫驾着马车在官道上行驶着,速度不快。车夫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憨厚老实,又热心肠,一边走着一边笑着对马车里坐着的人说路上的趣事。

    “公子,前面是一家酒馆,你看我们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休息?”车夫远远地便看见了随风飘动的印着酒字的旗帜,高声问车内的人。

    “那便休息吧。”

    “得嘞!”车夫高兴地应了声,驾着马车向那酒馆驶去。他虽不知道马车里的公子姓甚名谁是何身份,但单看那气质便知道非富即贵。这公子雇了他的马车,让他做车夫,一路北上,给的价钱也不低,并且这公子性子极好,车夫也乐得送他一程。

    这雇马车的公子便是不会骑马的乔旭。

    乔旭:和岳一平骑马的那次阴影,我终身难忘……

    这家酒馆只是路边一个供人临时休息的小店,只提供酒菜不提供房间留宿,因而规模不大。乔旭进到酒馆里时已经没有空桌了,车夫拴好马后进来见到这样的场景也有些为难。

    他们这些个粗人挤在一起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乔旭这样的翩翩公子就不见得会愿意和其他人挤一块儿了。

    乔旭:……你都没问过我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啊。

    “那个公子,要不我们……”车夫想说些什么,却见乔旭已经抬脚向角落里走去,那桌上坐着一个戴着面具看不清长相的白衣人。

    乔旭只觉得这面具看起来颇为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之所以选择坐到这桌来,实在是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太过强烈,让乔旭有些招架不住。

    而且这个面具男的画风明显比其他人精致啊,虽然看不清脸……

    “不知阁下是否介意与在下拼个桌?”

    戴着面具的男人抬起头看了乔旭一眼,点了点头。

    “多谢。”

    许是面具男不爱说话,自乔旭坐下两人之间就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气氛,与大堂内其他人格格不入。乔旭不动声色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身旁的男人,越看越觉得对方眼熟,却又想不出对方是谁。

    邻桌坐着几个大汉,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突然,只听得其中一人拍桌大喊,将酒馆里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去。

    “管他是什么妖怪,我们人多还怕他不成?”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那条路上至今没几个人能过去。”

    默默听着一切的乔旭:……感觉又要刷出新boss了呢。

    乔旭再次启程的时候,官道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影了,看着逐渐黯淡下来的天色,乔旭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种像是要遇上妖怪的情况,他都觉得自己是人人垂涎的唐僧肉了。

    “公子,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暂住一晚吧?”车夫抬头看了看天色,转过身对乔旭道,“说不准一会儿还会下雨呢。”

    “那便先回酒馆吧。”

    像是撞邪了一般,任车夫如何走,之前的酒馆都迟迟没有出现。这样反反复复好长一段时间后,车夫察觉到了不对劲。按理说按照他们的速度,这会儿无论如何都应该回到酒馆里了。

    想起在酒馆里听到的那几个大汉的话,车夫不禁一阵后怕,他们应该是遇上了妖怪了。

    早已习惯这样神来剧情的乔旭:如果我的命运不坎坷,我就不是乔旭。

    车速慢下来,车夫坐在车辕上不再动作,他感觉两旁的树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仔细去看又什么都没有,只能听见风刮过树枝的声音。

    而此时马车内,乔旭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凭空出现在马车里的女人,不语。

    “公子,这么晚了还一个人赶路,会不会很寂寞呢?”女人妩媚地扭动着腰肢,往乔旭坐着的地方靠过去,“要不要奴家来陪陪你?奴家会很努力的……”

    女人还没触到乔旭,便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两人隔开。原本带笑的女人愣了愣,退开几步,眯眼道:“公子好生无情啊,居然拒绝奴家的好意。”

    “在我身上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奴家想要的只有公子你啊……”女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乔旭只听见一声尖叫,面前的女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站在他面前的是白天在酒馆遇见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乔旭:这是大变活人魔术现场吗?

    车夫早已陷入了昏迷,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乔旭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果不其然看见之前的女人狼狈地趴在地上,出手的面具男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女人不远处。

    “坏我好事。”女人从地上站起身,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细长的丝线从她手腕处飞出,将男人紧紧缠住。还来不及露出得意的微笑,那丝线竟断裂开来,女人受到冲击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乔旭越看越觉得这人的招式动作十分熟悉,直到那女人躺在地上不得动弹,面具男拿出熟悉的玉笛时,乔旭彻底明白这人的身份了。

    等等本应该回赫连一族的赫连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及时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等等。”乔旭开口叫住准备离开的男人,快步走上前,“赫连渝?”

    男人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否认。乔旭绕到他面前,隔着面具与赫连渝对视。这面具与赫连琴之前戴的一模一样,似乎是赫连族的人都有。

    “你不是和琴儿一起回赫连家了吗?”乔旭看到熟悉的玉笛的时候,差点自恋地以为这人是专程跟着自己,跟了一路。

    然而事实上赫连渝确实跟了乔旭一路。

    取下面具,赫连渝的脸上没有任何被拆穿的尴尬,看着乔旭神色自若。

    “有一件事情,我想了很久,现在觉得有必要跟你说清楚。”

    “以前的时候我从没想过,会有第二个人能对我产生影响。尽管我对这个人一无所知,不知道他的过去,不知道他其他的方面,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尽管我对他仅有的认知都是道听途说,但是我依旧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去,不留退路。”

    “你说,这个人是不是修了什么勾.引人的媚术?”

    乔旭:……

    “那日你透过我,在看的人是谁?”赫连渝其实已经猜到了答案,那个人左右不过是说书先生提到最多的无垢,那个可以为了乔旭牺牲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