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过去两月,这日莳田一众衙役坐在后院闲聊,听闻前堂有人击鼓,班头
起身喊道:「都起来了,麻利点。」
待上到堂前莳田发下堂下跪的居然是谷子的媳妇和李家村的乡亲,知县一拍
惊堂喝到:「堂下何人,所谓何事?」
只见村中里正起身上前指着谷家媳妇说道:「启禀老爷,本村一向淳朴民风,
谁知出此恶妇,与山匪歹人通奸,毒害婆夫,手刃亲子,罪以滔滔还妄想投毒以
井危害众人,其人法难赦,其行天不容。」,里正老秀才,说话言简意赅。
「犯妇你可之罪?」,知县老爷一拍惊堂木,毒杀全家,这可是大案子了。
「哼,事已至此无话可说,只恨晚了一步。」,谷家媳妇当真狠人。
「那歹人现在何处?」,知县看堂下只跪了一个,有此一问。
「那匪徒听闻恶事败露,早早就回去山林,无处寻得。」
得了,这案子判起来简单,堂都未热就结束了,知县一掷令箭喝到:「来呀,
重打二十,关入死囚牢,秋后问斩!还一歹人张贴通缉,万不可疏漏法网。」
莳田心里那个痛啊,谷子可以说随他一起长大,如今听闻此等噩耗,只盼能
亲自上手,现即生生打死这等恶妇,班头知道莳田来自李家村,看到莳田眼睛都
红了,手肘轻轻推了推莳田,打了个眼色,莳田心里一愣。
这时班头与另几个衙役就走上了前,班头对众人打了个眼色,大伙心领神会,
当下只听闻『噼里啪啦』一通响,等打完老爷一拍惊堂木:「退堂」。
莳田送走满仓等乡亲,回到后院寻到班头问:「头,你刚刚怎么不让我上去,
我非得打死那个毒妇,谷子与我亲兄弟一般,现今被她谋害致死,当真可恶至极。」
「既是如此可恶,死了多可惜,大伙去寻她些乐子岂不更好。」,班头笑着
接口说:「刚刚大伙都是用棍子尖打的地板,留着一手就是想给你报仇呢。」
「原来如此,我说今次敲打之声如何不同了。」
「放心,等今夜看尔等如何给你报仇,保证让那恶妇生不如死。」,班头笑
着一挥手:「走了,吃饭去了。」
掌灯时分,一众衙役到了死囚牢,寻到谷家媳妇处,莳田指她着喊道:「你
这恶妇,谷大娘待你如亲生,谷子又是那般疼你,何况你又是为人母亲,为何不
肯安生度日,非要与人通奸,起这杀人害命亡命全家的歹心~ !」
「哼~ 如今到了这番地步,全是他家自找,待我如何似亲生,整日尖酸刻薄
句句剜心,又如何疼我,整日锄田翻地没个大钱,我与外人欢好还不是为了多些
吃穿用度,难不成活活饿死?」
「好一番牙尖嘴利,谷大娘嘴快心软全村皆知,谷子整日操劳怎能饿死全家?
反而是你的风流韵事全村皆知,你能欺骗自己一时,难道能瞒过良心一世?」
「这等恶妇与她辩些甚么?来啊,吊起来。」,班头祖籍齐鲁,好汉英杰辈
出,二哥英魂常在,此生最恨此等龌蹉之事。
一番手段下来,这恶妇也当真了得,班头以为她受不住会咬舌自尽,可她硬
是生生受住了一声未吭,一双眼睛依然死死盯着行刑之人,班头皱了皱眉头,吐
了口唾沫说道:「断指抽筋尚能生受,那便抽肠剥皮来试~ !」
衙役审人审的多,个个都是狠人,看到这恶妇如此看着自己,那里会怕,只
会让心头恶火更甚,听闻班头所说,一个衙役转头说道:「抽肠剥皮之法虽是高
明,但让她死了岂不便宜了她,正是兄弟们无事,多些消遣也好,我去寻个物件
来,保证这恶妇生不如死。」
「好,你等尽管消遣,老爷那里我去关说。莳田兄弟,你可慢慢观看,以报
心头之恶。」,班头说完转身就去寻老爷,想必说出其中因果,老爷也会同意。
过了一会,那衙役寻来一只型似钢钻之物,走上前去对那恶妇说:「知道这
是什么吗?」
那恶妇也不答话,冷冷的看了一眼,朝着他吐出一口唾沫,气的那衙役几欲
发狂,伸手就去剥那恶妇的衣裙,三两下就剥了个干净,喊过两人拉开恶妇双腿,
拿着那钢钻就往哪恶妇腿间捅,待捅进去大半,衙役就开始扭钢钻的把柄,莳田
这才看明白,原来那钢钻扭动握把就会张开变成伞状。
随着精钢伞慢慢张开,谷家媳妇终于扛不住了,豆大的汗滴从她身上冒起,
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那衙役还想扭动钢柄,发现完全扭不动了,不由好奇的说:
「奇了怪了,怎么一分就拧不动了,坏了?」
衙役话音刚落,一大滩乳白色的屄水喷涌而出,吓了几人一跳,莳田也呆住
了,他也见过家中双娇喷淫水,但像是尿一般的量,他闻所未闻,姗姗的尿液也
比不上此等数量的淫水,而且好像只有丰腴的莲儿,憋尿起来才有这么多。
「这……这个……」,以往手段施威,犯人往往死去活来只求速死,今天居
然出了这般意外,施行的衙役尴尬异常,心想这犯妇虽然容貌不美,但果然有些
妖异。
衙役洗了洗手,拿出精钢伞扭了扭发现没坏,不由更奇怪了,这刚伞的螺纹
虽然长久不用,扭起来要些力气,但不至于如此不济啊,前一个犯事的淫妇只是
张开一半就活活痛毙了,这犯妇为何连张开都这般困难。
「这妖妇难道会法术不成?怎的如此难以施为。」,有个衙役看到这般光景,
所以有此一说。
「淫功罢了。」,莳田自打练功之后,对那些江湖上的传闻也关切些,知道
世间上有种淫功,可让女子学会采补,学到高深处,可让阴壁韧如弓弦,挤压之
下可让男子快速出精,当然,还有一种天命姹女,天生阴壁就有此韧度,不过传
闻天命姹女无一例外都是绝色,不会有此恶妇一般样貌,当然,这都是江湖传说,
莳田也做不得准,无解之下方有此一说。
「那该如何是好?」,众人听莳田说起,以为他懂破解之法。
「不知,换个法子吧,此人下阴强韧无比,一般手段无用了。」,莳田想的
没错,那些折磨女子的法子,对这人已然失效,什么木马精钢伞徒劳而已。
「啧啧~ 看不出来,模样一般却是有如此妙处,要不众兄弟一起试试。」,
都是些正值少年,遇上这般妙洞,岂有不动心之理。
「此女会采补之术,记得戴上鱼鳔羊肠,不然对你们身体有损。」,莳田也
懒得再看,让此恶女做众人的性奴一段时日再斩,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这日莳田正听众衙役谈论牢中恶女肉洞之妙美,就闻前堂一声高喊:「胡人
犯边,此县主事何在~ !」
众人惊起涌向前堂,只见知县一身便服冲出高声应道:「到了何处?本县可
有危险?」
「胡人渗入小股散勇。」,传令官接着说:「圣上有旨,三边总军不得乱动,
以防胡人大举犯边,派游击将军何永追击歼之,胡人扰袭县城需严加防守,不得
有误。」
知县一听松了口气,小股散勇何足道哉,何况还有个跟在后面吃土的游击将
军,那就更不足为惧了,不由问道:「此正值水草肥美之时,胡人从未有过此时
节犯边,不知可有消息。」
「大人,这个属下就不知了,据传闻是有匪人勾结,妄图打我们措手不及,
圣上天威,即时发现了这番恶计。」
「原来如此,你一路奔波辛苦了,去喝杯茶水歇歇罢。」
「谢大人,属下还要传令下去,这就告退了。」
众衙役回到后庭,班头叹了口气说:「还以为要打仗了。」
「还是不打仗的好,刀剑无眼,怕是要折损兄弟了。」,有个衙役说的也是
实话,县城虽然有兵丁,但数量极少,巡城值夜之数而已,每有战时,衙役都得
上城墙,不然也不会出现知县般的人物了。
「你懂个屁,大丈夫建功立业,建什么功?当然是军功,虽说我等入不了边
军的编制,进不去那精锐的战师,但为了保家卫国战死,也不枉这匹夫之身。」,
朝廷对边军的挑选极为严苛,所以班头有此一说。
众人议论纷纷,莳田心里七上八下,他当然希望能立一番功业,但又害怕,
毕竟现在家中还有老娘双娇,万一自己有个好歹,三人该如何是好。
晚上回到家里将此时一说,老娘惊吓不已,拉着莳田的手不停的嘱咐莫忘了
他爹的下场,而且现在家里还有两个贤惠的媳妇,莲儿和姗姗也在耳边不停的劝,
说要是他万一有个好歹,余下三人只能跟着他去了,在莳田的再三保证下,三人
这才不疑有他。
今夜无月,星空如墨,一枚带着啸声的巨石轰然砸进城内,全城沸腾了,莳
田也从床上跃起,火速穿上外衣,对两位惊异的娇娘说:「你们莫怕,我出去之
后你们锁紧院门,带着老娘躲到水井之中,那里不怕火烧石砸,切记不要出门,
等我回来。」
「夫君,你要记得回来,我和莲儿盼着你。」,姗姗第一次换莳田夫君,眼
中以满是眼泪。
「娘子放心,为夫记得你们的嘱托,自保为先。」,莳田也舍不得,但攻城
开始了,身为公差不上城墙那是斩立决。心中也是纳闷不已,这那里是小股散勇,
连攻城车都有,看来消息有误。
莳田又去娘亲房中安抚住了老娘,这才往衙门口赶去,到了才发现班头等人
早就到了,正在往身上披挂,说是披挂其实就是一件皮甲一顶皮毛,班头见他就
递过一把朴刀,莳田掂了掂,放去朴刀在架子上拿过一杆镔铁枪。
「莳田兄弟会用枪?」,班头纳闷了。
「学过一段时日。」,莳田边说边往身上套皮甲,这时就看到知县从后面出
来,一身锁子甲,平时的乌纱帽也换成了一顶钢盔,看到众人,知县说道:「看
这情况,胡人定是预谋已久,不然攻城车这等兵器可不是随意能开进关内,今晚
定是一番苦战,战场上都是兄弟,守望相助争取保住性命,守住此城大功一件,
圣上一定人人有赏。」
知县说罢往外走去,众人随即也跟在身后,上了城墙往外观瞧,野地一片墨
黑,敌方人员武器一概不清,看来对方是准备砸够了再行攻城了。一枚枚的巨石
仿佛用之不竭,城里已经千疮百孔,幸好今夜打更有话,防点火烛,看来是对的,
不然这会要是烧起来那可够瞧。
足足半个时辰,巨石终于止住了,胡人终于亮起了火把,随着火龙蔓延,城
墙上所有人都愣住了,起码有好几千人,这算是散勇?知县大喊一声:「众兄弟
莫怕,我们城高墙后,区区这些胡匪还不足为惧。」,说罢拿过弓箭,搭箭拉弓
对准对方上前准备叫阵的一员大将,随着一声轻啸,那人应声落下马来,城墙上
众将士齐声叫好。
「这蠢厮要打便打,还指望我城中有人与他单挑不成。」,知县『哈哈』一
笑,扔了弓箭往外继续喊道:「尔等异族匪类,妄图王土,杀戮百姓,使边关十
户九空,实乃人人有罪,个个当诛!」
对方这时也传来声响,是攻城的号角,山呼海啸一般的喊杀声,让莳田的腿
有些发软,真正的战场,原来是这样的。
落石檑木弓箭轮番上阵,胡人也是悍不畏死,上一个死了,马上就有下一个
接着上去扶着云梯,随着城墙上的器具逐渐用完,一个个的胡人冲杀了上来,近
身砍杀最是残酷,没有怜悯克制,只有疯狂,踩着朋友的肠子,踩着敌人的断臂,
互相不停的靠近、搏杀、死亡。
莳田这时站在知县旁边,两人挥舞着长枪在乱阵中游走,没有一合之敌,莳
田这时才看清知县的另一面,他越杀越兴奋,嘴里居然开始唱起了词句,每一句
词毕就会有一个胡人倒下。
莳田对于问水枪的使用,也渐渐得心应手,实在才是最好的锤炼一点都不假,
从第一枪不知该如何出,到现在的气势如龙,只是短短一炷香功夫而已,问水枪
术极其霸道,每一招式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与力道,无论挡在面前的是皮盾、
木盾、还是包铁盾,长枪过后余下的只有尸体。
也不知道杀了多久,莳田已经麻木了,他与知县身边已经堆满了尸体,两人
身上像是从血里捞出来的一样,莳田的长枪因为力道太猛,早就折断了,这会已
经不知道是换了几根敌人的枪了,可两人不能再退了,身后就是城门的拉索,他
两要是倒下,城就真的完了。
但胡人实在太多了,至少五千人的部队,攻打只有三百守城兵丁的县城,哪
怕再加上所有公差都不到五百,结局几乎都能预见了,城里其实还有些兵丁,但
因为胡人从未在此时节犯过边,所以那些兵丁就趁着此时节回乡农忙去了,知县
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过就算那些兵丁在此,也只是增加些伤亡而已。
随着力气渐失,知县反应只是慢了半拍,一只冷箭射中了他,莳田一把推过
知县到自己身后,一杆长枪舞的更快了,可是面对这像是杀不尽的胡人,莳田知
道,自己力竭只是迟早问题,但能多活一时,莳田不愿放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但愿老娘和两个媳妇能好好活下去。
莳田的长枪渐渐变得迟缓了些,那些犹豫不决不敢上前的胡人,像是看到了
胜利的曙光,这时一声响亮的号角吹响了,随即就听到夜空中传来无数擂鼓般的
马蹄声,一直追在后面吃土的游击将军何永终于赶到了,胡人大将所在遭袭,紧
急吹响了收兵号角,城墙上的胡人好不容易撑到这时,虽然不甘心,但军令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