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相信我,”帝御威抬手轻搭在她的肩头,只一下便拿开,“你跟着我,只要你好好的听话,我绝对不会负你。”
“好,”盛天蓝忙点头,一颗心差点跳出来,她咬住下唇,“威,你方才是在忙公事吗?需要我帮忙吗?”
帝御威嘴角勾起,似是随口一提,“没什么大事,就是云顿港湾那边有比生意,明晚十二点,我们的人在那里和人交易,他们来给我汇报下具体的见面暗号。”
“云顿港湾?”盛天蓝迅速记下来,她抬起头,“威,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玩?我为了你都不去拍戏了……”
“明晚过后吧,那笔很大,估计十几个亿,成了之后,你想去哪里都成。”
一个又一个惊喜接踵而至,盛天蓝睁大双眼,“真的吗?”
“不要是老是问真的假的,你跟了我有段日子了,我像是骗人的人吗?”
帝御威说完转身就走。
“威!”盛天蓝喊住他,她脸上娇羞,开口问道,“我一直都想问你……你有想要娶我的意思吗?”
帝御威脚步顿了下,嘴角已经荡漾开冷笑,他并未回头,只是极淡的留下一句,“你说呢?”
盛天蓝垂着头,帝御威原本在美国待的好好的,突然一声不响的就回了国,也不带上她,她还以为他不要她了。
没想到前不久他突然派人将她接回来,还给她举办了这么盛大的派对。
更重要的是,帝御威刚才都亲口说了,他是想跟自己认真的走下去。
那他肯定就是要娶她了,否则他何必这样大费周章的讨好自己?
她抬起头时,帝御威已经走远。
盛天蓝攥紧手心,转身走到外面的花园,她一直在暗中帮银炫冽办事,监视帝御威。
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发现自己已经真的喜欢上帝御威了,如今帝御威是真正的将她当做自己的女人了,她何必继续给银炫冽卖命?
毕竟银炫冽给她的那些钱,跟帝国集团总裁夫人一职相比,根本是不值一提的。
盛天蓝抬腿走到花园的深处,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最后一次,她再最后做一次这种事,就彻底不干了,安安心心跟着帝御威。
盛天蓝眯起眼睛,想到帝御威那张俊脸,心里越发坚定了这个想法。
响了七声后,对方接起来,却再度传来嘟嘟两声,被转到了另一部电话上。
盛天蓝皱起眉头,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喂……?”
银炫冽冷冽的声音响起,“是我。”
盛天蓝大惊,“怎么是你?你在哪里?”
“你别管这些,”银炫冽站在窗前,他神色凝重下,“你不是在美国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是帝御威派人接我回来的。”
“他想做什么?”
“他没想做什么,只是想我待在他身边而已。”盛天蓝面露笑容,而后陡然阴沉下去,“今晚给你打电话,就是要告诉你,帝御威已经亲口说了要好好跟我走下去……”
“笑话,你有脑子吗?”银炫冽冷声打断她的话,“他怎么可能会看上你?”
“你住口!”盛天蓝脸上浮现不悦,她握着手机蹲下身,“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跟他在一起好几个月了,床都上了好多次,他怎么可能看不上我?他看不上我会跟我上·床吗?”
银炫冽皱起眉头,下意识就反驳,“上了床就是爱吗?男人喜欢的是什么你不是不知道,这种浅薄道理还需要我给你讲吗?”
“我不需要,但是帝御威对我怎么样我都看在眼里,他绝对不会骗我!我爱他!”
“……”
银炫冽抬手撑住额头,怎么,靠近过帝御威的女人,都这么坚定不移的爱着他,难道都是被洗脑了吗?
他冷下声音,“那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不希望帝御威知道我们之间合作的关系,不然他肯定不要我了,”盛天蓝咬住下唇,“反正,毕竟也是你把我送到帝御威身边的,我最后帮你办一次事,以后我们就两清了,你别说我认识你,我就好好跟着帝御威,做他的女人。”
银炫冽怎么听都觉得好笑,不过盛天蓝跟着谁他并不在乎,反正帝御威不再跟他抢夜晚歌就行,有了盛天蓝在身边,帝御威想要再纠缠夜晚歌,也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好,最后一次,合作完之后就互不相识。”
盛天蓝点点头,而后开口,“明晚十二点,云顿港湾,他们有交易,据说十几个亿……接头暗号我等会儿偷到了发给你。”
十几个亿……银炫冽皱起眉头,“可靠吗?你怎么得来的?”
盛天蓝一听便觉得不爽,“龙总,你不信我吗?我帮你也办了两三次了,哪次失败过?”
“毕竟这么大的生意……”
盛天蓝真是无语,她随口扯了句,“我偷听他讲电话的。”
银炫冽想了下,这才点点头,“那行,接头暗号发过来,明晚成了之后,你就可以把你手上的手机扔了,我不会再找你。”
“好,最后一次,说话算话。”
盛天蓝将电话掐断,起身朝里面走去。
顶层的阁楼上,帝御威冷眼睥睨着她走进去的身影,眼角浮现一抹冷笑,伸手将窗帘拉上。
他下楼回到卧室,便进去洗澡。
盛天蓝上楼后偷偷摸摸的来到书房,为什么她说帝御威对她好,就因为她从来都是出入自由,不需要任何检查。
这难道不是极度的信任吗?
她走到抽屉边拉开,里面躺着根录音笔,这是帝御威的习惯,接头暗号都是存在这儿的。
盛天蓝将录音笔贴在耳边,记住暗号后,编辑短信发了出去。
那边,银炫冽收到了短信,他递给手下,“明晚十二点,云顿港湾,去截货。”
“少主,云顿港湾太大了,”手下见状想了下,“如果我们的人潜伏要去截货,一点点人手肯定不够,起码要上百人……”
银炫冽皱起眉头,“那就多派点人去,帝国的货,我们怎么可能不要?”
“可是上百人……”
银炫冽转身坐回椅子上,“把组织里看守后堂工厂里的人都调过去。”
“看守后堂工厂的人?”手下闻言吃了一惊,“少主,那可都是帮我们看货的人,要是人都走了,货怎么办?”
“截个货也就几个小时,能出什么事情?”银炫冽眉宇间阴霾乍现,“反正无论如何,帝国的货我一定要!就算截不了也给得他毁了,明白吗?”
那手下点点头,也不敢再说什么,“是,少主,我这就去办。”
银炫冽点下头,直接回了别墅。
自从那晚他用那种迷惑的麝香,让夜晚歌如待罪的羔羊一般,予取予求,不得不跟他发生了关系,夜晚歌对他简直恨之入骨,更加的冷若冰霜。
银炫冽在房门口站定。
佣人抬手敲门,“太太,先生回来了。”
房内并无人答应。
佣人又敲了下,“太太?”
砰——
剧烈的砸碎声传来,银炫冽一怔,忙伸手拧开房门,“晚歌?”
砰——
又一个花瓶擦着他的耳际飞出去。
银炫冽侧开身,花瓶碎在走廊的墙壁上,他抬起头,就见夜晚歌坐在床上,脸色清冷,“你滚!”
“晚歌……”银炫冽走近一步,夜晚歌的脸上尽是厌恶,“滚开!”
“我来看看你。”
“看我死没死吗?”
银炫冽又走近一步,“你都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了,难道你还不能接受我吗?”
夜晚歌闻言冷笑一声,身侧坐着的佣人并未离开,她抬起头,眼里迸射着恨意,“那又如何?银炫冽,我告诉你,要我接受你,哪怕是我死了,我的骨灰洒在你的坟头我都嫌脏!”
“……”
银炫冽只觉得浑身浸入冰水内,这样的话,她居然也能对着他说出来,他窒息般的哽咽下,“晚歌,难道你真的如此恨我吗?我只是想把你放在身边,我爱你,我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