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自己美醒:没关系。你忙吧,我也要忙了。[再见]
力口贝日月:你忙什么?卓总今天没上班哦。
所以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偷懒继续跟我聊天呀乖乖。
每天都被自己美醒:我在挑礼物。
力口贝日月:什么礼物?给谁挑?
贺明凝住了呼吸。
每天都被自己美醒:陆军。[微笑]不说了,他在催我呢,[再见]
蒋秘书就要如此轻描淡写地制造一场误会。哼!
贺明猛地“卧擦”了一声。原来陆军与蒋秘书有暧昧?他抚着额冥想,混迹卓氏一段日子,他的确见过他俩就工作事宜互动。可是,那关系明明清过蒸馏水!以他的直觉,也没发现异常。莫非,就他消失的这两天,事情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对不对,陆军不是跟董雪一对?他们一起去的游乐场呀!
贺明突然觉得书读得太少,脑子不好使了。不行,他得赶紧去卓氏大厦!
他横冲直撞地往外走,恰巧察觉到房间门被推开。以为是卓妈妈喊“小明”来了,贺明直想躲避,便一个闪身,闪进身侧敞开的门,进了衣帽间。
“戚风,你到底有没有我岳母的消息?!”
进来的原是表弟卓义含怨带怒的责备声。
卓义追着电话那边的戚风问:“你不是很牛吗?天天给我透露情报,怎么这事上就毫无动静?”
戚风:“元丙,你冷静些。没消息的情况下,我不可能瞎掰胡扯来胡弄你吧?”
卓义:“那你到底找没找?”
戚风:“我去!我怎么没找!我那些无声无息的付出,你不能选择性无视!况且,爱因斯坦说过,成功是99%的努力加1%的运气!我们现在就差那1%的运气。”
话说白娇妈妈失踪20年了,又非名人,就算出了意外,也鲜有媒体会报道。茫茫人海,一个人要销声匿迹,能难到哪里去?况且街头监控也是近几年才完善起来,20年前就离家出走的人,去哪翻查视频呀?戚风现在能做的,只能是顺着卓义给的信息作地毯式打听搜索。可20年一个轮回,许多物是人非,这卓义岳母要是活着,为什么不回家?存心躲避改头换脸的话,难找。要是已经不在人间……更悬。
卓义:“……”
他记得爱因斯坦原话不是这样的。而且说这话不是爱迪生吗?
卓义:“我岳母对我和我老婆都很重要,是生是死也要查出来。”
戚风:“遵命!话说,你对你老婆是真爱呀?之前传她怀孕,怎么了?打算真怀孕,协议不管了?”
卓义:“这事你少管。反正你帮我找到岳母的消息,准有你好处。”
衣帽间的贺明,本来听见表弟的声音就想主动现身,不过听着听着,感觉挺有意思,便继续听下去了。这期间,他无聊地擅自翻捣衣帽间的抽屉。啧,一看就是表弟的品味,原来这是表弟的卧室呀。翻着翻着,他竟翻出一个盒子。八卦因子上脑,一不做二不休,贺明直接悄悄地打开那盒子,发现了一张照片。
那照片明显享受着文物级的保护,被层层塑封。贺明拆了几层,才看清照片的真面目。
一个女人搂着一个女孩的老照片,照片后写着1995年10月21日,k市。
结合眼前所见与耳朵所听,贺明把所有串连起来,猜到什么。他拿出手机,调了静音后把照片拍了下来,然后又完整无缺地把它恢复原状,放回抽屉里。
不知道是不是蒋秘书在咒骂他了,他忍不住又要打喷嚏,怕惊动外面的表弟,遂随手抄起一块布捂住鼻嘴把喷嚏打了出来,又顺道擤擤鼻涕。完了之后,发现真要完了,原来他随手拿的,是有洁癖的表弟的领带。
小时候不小心把他的裤子弄了一脚泥结果被他追打了半小时的不堪回忆蹭蹭蹭涌上来。
“你进来干什么?”
回忆中那个暴戾的小屁孩的声音突然出现,贺明吃惊地赶紧把弄脏的领带塞进自己兜里,同时发问:“找你。你刚才跟谁讲电话?什么岳母?”
卓义听见衣帽间有动静,心里有点慌,怕藏着的是母亲,幸好是表哥。
“没什么,大老爷门这么八卦蒋秘书知道吗?”
眼下母亲对白娇有偏见,他不想白娇妈妈失踪的事搞得人尽皆知,把情况弄得更复杂。
贺明见表弟不想说,也不追问了。何况,他得赶去卓氏大厦!
道别后,贺明驾车离开小区,途经一个垃圾筒,顺手毁尸灭迹地把表弟的领带扔了进去。
好表弟,今日他扔你一条领带,改天他还你一百条一模一样的!说到做到!嗯!
小明同学不知道,他扔完领带驾车走后,一个纤瘦的身影从不远处追了上来。
喜吱吱远远就见到贺明的座驾,本想挥手打招呼,但眼尖的她看到他扔了一些可疑的东西。
既然觉得可疑,那就去查。喜吱吱不惧肮脏地捡了根树枝去挑垃圾筒,把贺明扔的领带挑了出来。她一眼就认得,这是卓义的。
她纳闷贺明为什么扔卓义的领带呢,树枝挑着挑着,竟挑出一团粘粘糊糊的东西来……
喜吱吱当即恶心到别开脸干呕了一会!这是什么玩意?是她想象的那样东西吗?第一次见,没经验,辨认不出来。但她的直觉再一次作崇,仿佛告诉着她一个天大的秘密。
天呀,她不过得知卓妈妈回国了,打算趁探望之际,好好调和她与卓义于游乐场之后变得寡淡的朋友关系。从未料到,会碰上这码事!
怎么办?她要不要问?要不要说?
喜吱吱蹲在地上,拿着树技挑着那条领带发呆。
白娇下班回到公寓,系着围裙的卓义便从厨房走过来送上大拥抱。
“亲爱的娇娇,你终于回来了!”卓义又于她脸上亲了亲。
白娇警惕地看看他,又瞄了眼厨房,外婆与卓妈妈正对着坐,各自低头不说话。
太古怪了。加上今天卓义无故表达爱意,白娇忍不住问:“到底搞什么鬼?”
“不搞鬼,只搞你。”卓义在她耳边低喃,“快去洗手洗脸,下来吃饭饭,我做的。”
白娇狐疑地边瞧他边上楼去,身后传来卓义阵阵叮嘱,“看楼梯,别看我,小心摔了。今晚给你看个够。”
这顿晚餐的菜都是卓义的精心杰作。不大不小的饭桌上,外婆与卓妈妈对坐,卓义与白娇同坐一边。动筷后,他先给母亲夹菜,再给外婆夹,然后到白娇,最后是自己。
卓妈妈呵呵:“儿子,你一人照顾三人,真累。”
卓义笑应:“不累,我照得起。”
卓妈妈抬眸瞧了眼白娇,问:“娇娇在哪上班?”
白娇顿了顿,桌下卓义的大腿贴了贴她的,那股温热特别的直接。
她放下饭碗,答道:“在一个咨询公司上班,我做预算的。”
“预算?”卓妈妈偏脑想了想,“不懂。”
白娇:“跟建筑工程有关的。”
卓妈妈:“建筑类?女孩子怎么做这工作?又不是建筑师,多粗鲁呀!”
“妈妈,”卓义接过腔,“那是脑力劳动的技术工种,才不粗鲁。”
卓妈妈看向儿子,儿子看她的眼神带着些微的警告。
今天贺明走后,儿子严肃地跟她交谈,劝她不要把对父亲的不满发泄到白娇与外婆身上。他说:“白娇没做错事,人也很好,不存在要讨厌她的合理理由。如果妈你还闹,就是你无理了。”
卓妈妈故伎重施,“喔,我老了,你跟你爸就合起来欺负我!他找小三,你找老婆,都不要我了,呜!”
这招虽令儿子终于缓下态度,但卓妈妈已经明白,儿子不可能无条件地纵容自己,便打算收敛收敛。
饭桌上,卓妈妈擦了擦嘴,“是是是,不粗鲁。那你俩怎样认识的?”
白娇与卓义同时微愣。想想外婆也在场,那之前草拟的脚本,是时候大派用场了!
卓义:“我们在a市图书馆相遇的。”
白娇:“当时我们同时看上一本书。”
卓义:“于是两人抢了起来。”
白娇:“一争一抢,就熟了。”
卓义:“留了电话与微信,联系渐渐……”
他俩一人一句地编故事时,“你们抢什么书”的问话闯了进来,而问话者是外婆。
卓妈妈默默地给席间不哼声,一哼声就划重点的外婆点了个赞。
白娇淡定如常:“具体来说,那不是书,而是一本周刊。介绍经典剧集的。”
卓义心中哈哈哈哈,故事的大纲细纲甚至小标题,他们早都编好了!别说放马过来,放虎过来都不怕!
外婆点了点头,认为外孙女看这样的周刊无需置疑。但卓妈妈不解了,“儿子,你看这类周刊的吗?”儿子平日看的都是财经类科技类,哪会对什么电视娱乐感兴趣?
卓义一本正经:“妈妈,我并非对那本周刊感兴趣,我是对娇娇感兴趣,才故意上去跟她抢的。”
这是一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