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阮白压在身,下,可她毕竟是个身形娇小的女子,所以颜墨轻而易举地抱着她翻了个身,随后将她顺手拉了起来。
“师傅。”只到他肩头的小姑娘抬头期期艾艾地看着他。
“嗯?”他不动声色地松开握着她的手。
“我要对你负责么?”
“……”颜墨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纠结地皱眉:“可是对你负责就是要吃了你。”
最终,阮白像是下定决心般:“虽然师傅你个磨人的小妖精总是吊着我的胃口,但是我还是舍不得吃掉师傅。”
阮白抱着他蹭了蹭,“师傅惹起我的火还不灭。”
颜墨:“……”本来想要推开她的手,在看到她依赖的表情后放在她头上揉了几下。
现在他对她的行为好像是越来越纵容了。
这种感觉莫名地熟悉,好像他之前也曾这样宠过谁一样,脑海里莫名闪过一个画面。
扎着包子头的小孩赖在地上盘膝而坐的男子身上:“你教我法术好不好,我想保护父亲。”
在收到对方冷漠的眼神后,她停了下来,“啪嗒—”突然亲在男子脸上,“每次我也是这么求父亲的,现在我亲了你,你也要答应我。”
画面中的小孩的脸与面前阮白的脸重叠,颜墨愣住,他们很久前就是认识的吗?
为何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师傅。”耳边响起的女声把他从思绪中拉出来。
抱着师傅蹭了一会,阮白才想起自己刚才摘下的果子还有几颗没吃,再一看时却惊奇地发现果子已经化成了水。
“你不吃它一会便会化成白雾。”颜墨低头同她解释道。
阮白刚才啃了好几颗,现在也不算饿了,但是……“师傅,你还没有吃。”刚吃完她就感觉灵气蹭蹭蹭地涨,给师傅吃了一定会让师傅修为也提升一些。
颜墨虽然早已不用靠这些提升修为,但是对于徒弟一心为他好的表情很是受用,也就没有拒绝她重新摘给他吃的灵果。
逛了大半天,阮白开始萌生出困意。
她一停下,走在她身边的颜墨就察觉到了,“累了?”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柔。
“嗯。”阮白点头,“师傅我们回去好不好?”说完还打了一个哈欠。
“好。”
“师傅,我要陪你一起睡。”闻着师傅身上的香甜气息她一定能睡得更香。
颜墨:“……不可以。”
梦里是一片血红,有孩子细声细气的哭泣声;“父亲你醒醒啊,我再也不调皮离开您了。”
“我答应您,一定好好照顾她。”他从地上抱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却被对方狠狠地推开:“我不要你,我要父亲醒来。”
他只能蹲下,身安慰她;“你父亲只是睡了,等你学成他一定会醒来的。”
“我不信,”她哭得更大声了,“你只是在骗我,父亲不可能醒来了。”
他只能沉默。
颜墨仿佛置身事外,但那种感觉又很清晰,像是他曾经经历过。
萝卜对于兔子的吸引也是天生的,所以睡到半夜阮白又被自家师傅身上清甜的萝卜味给勾了过去。
阮白看着床榻上的师傅修长的腿和隐在衣袍里精瘦的腰,不由得想起一个词——玉体陈横。
师傅其实长得也很好看吧。在阮白眼里,所有她心爱的食物都是很好看的,但是这次好像有些不同,她所想的师傅好看指的是以凡人的标准评价的。
越来越香的萝卜气味扑鼻而来,阮白轻手轻脚地把被子放在师傅旁边,爬上去蹭到师傅的左侧,想埋进他怀里更能闻到他的气味却怕师傅被她弄醒,只得就这样闻着睡去。
裴易握着折扇来的时候阮白还在睡觉。
他走过来看见小兔子奇异的睡姿后轻笑,亏她还能睡得香甜而不感到身子酸疼。
正在心里暗暗赞赏这只小兔子睡觉的本领就听到她的喃喃:“脖子好酸。”
裴易:“……”他还是太高估这只小兔子了。
话说帝君为什么让她睡在外面?裴易若有所思地看着紧紧关上的大门。
阮白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正在追着一颗又大又胖的萝卜。
等到她好不容易抓住她就咬了一口……咦,怎么是硬硬的?
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引入眼帘的是裴易的手……上面的牙印。
“小兔子,你把我当成吃的了不成?”
阮白抱着被子站起身:“对不起。”
裴易也没想到这只小兔子突然变得这么“正经”,他打开纸扇,那模样颇有些风度翩翩:“没事,反正也不疼。”
“要不我给你咬回去吧。”白嫩的手臂伸过去:“我不疼的。”
“这倒是不用了。”被帝君知道他欺负了这只兔子……裴易以折扇轻拍了下她的手,“我已经接受你的道歉了。”
“阿菜说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阮白认真地看他:“你还是咬回来吧。”
“咬什么?”清淡至极的男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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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阮白想到他刚才的脸色又有些犹豫:“师傅你还生气么?”
颜墨的冷眼过来,“你刚才说负责什么?”
阮白被他的样子吓得一颤,“咕噜噜——”肚子的声音不应时地响起。
“嗯?”颜墨直直地看她,幽深的黑眸里似乎藏了丝情绪。
“我只是饥渴了。”
裴易:“……”感觉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冰冷刺骨后,他开口:“小兔子,那个词应该叫饥饿。”
阮白似懂非懂地点头:“那我刚才只是想对他负责而已。”
颜墨的眼神更冷了。( 就爱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