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老太君呼的跳了起来:“若不是,为何会解约婚约?他若不是想毁婚,万里迢迢来干什么?”
瞪了儿子两眼,又踱步:“哼哼,白家我还看不上,他来莲国我还以为白家良心发现想要好好相处,却原来是想解约,好去娶木神殿的那小婊子,岂有此理!”
钟家两兄弟立马闭嘴,这时候还不说话的好,扯上小红莲,任何良言在母亲耳中都是逆言。
“论道,你听着,”走了几步,老太君满眼杀气的看向长子:“我不管你用任何方法,让白家小子与木圣女的好事成不了,需要什么去本家调令,只许成功,绝不许失误!”
“是!”被钦点到的钟论道,应声而起,将胸口拍得“砰砰”作响:“母亲,孩儿以性命为担保,保证让他们成不了!”
钟问道满心哀怨,母亲偏心哪,又点了大哥,将他们后面的几兄弟困在家中,总不给机会,呜,他也想四下走走。
钟期悄悄的起身,望向窗外。
楼外大街的人还在骂骂咧咧,那由红莲宫使们率领着的禁军抽着一百八十抬聘礼已至白家下榻地,早先一步等着的白家侍卫忙去交接,也没清点,照单全收。
白家接了东西,宫使们心中遗撼,也好返回。
这一天,莲国注定无法安静,当告示贴满大街小巷,莲都的人们立即不问青红皂白的将白世子骂了个遍,直至人贬得一文不值。
都城骂声一遍,国人维护着的当事人,在清洗去药剂,又回复花容月貌后回到外面,再次受到了宫使们十二分的景仰以及贴心的侍候。
这一天,就算是第一次回宫,墨泪也没有祭示,没有去拜祭原主的双亲,也没有庆祝,在花烬和墨棋等人的陪伴下,平平淡淡的渡过了十八岁的生日。
一天一夜就此过去,当新一天来临,宫使依如既往的去服侍小主子起床,然后,偌大的冰玉榻上只有小小的奶娃和一只雪兔,小公主连同那只小冰熊连影子都不见。
“小公子,我们小公主呢?”莲一一惊非同小可,汗都出来了。
“给。”风宝宝丢出一张纸,闷闷的抱着雪兔儿。
莲一飞快的将纸抢过,看一眼,一张脸煞白煞白的,急匆匆的朝外跑:“烬公子,太孙殿下,不好啦,小公主离宫出走了!”
跟着的几人,险些晕过去。
“什么?”
门外的宫使和赶来的花烬,墨棋,听到那一句,什么也不顾是不是女子闺房,一下子冲进私人卧室。
差点与皇太孙撞个满怀的莲一倒退几步,连气都不及喘,将留书呈上:“小公主的留书。”
墨棋抓过,花烬低眸,绘着花边的华美宣纸上只有一行字:有事外出,勿寻,护好风宝宝。
两人目瞪口呆,真的跑了?几时跑的,他们怎么不知?
第十一章
对于墨泪的失踪,墨棋花烬是惊诧,红莲宫使们则是惊骇,尤其是守夜的二十位人员差点抹脖子,小公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失踪,让他们有何面目见人?
宫使真的是无地自容,因为他们确信昨夜自天黑到天亮,每个人绝对的没有瞌睡,更没有离开半步,宫殿内但凡有风吹草动都逃不了他们的眼,在如此严密的守护下,小公主还是不见了,这,足可让每个人面壁思过一百年。
莲皇得知消息时已是当天下午,老人家什么也没说,一个人将自己关在先太子生前所住的宫殿,枯坐了半天加一夜。
莲都人民在第二天满城皆知小公主与驸马解约了婚约,却并不知当晚小公主失踪的事,于是乎,每每熟人,生人见面,都是三句不离口的提及小公主的事,末了又将白世子从头骂到脚的贬一回,青年俊杰们则摩拳擦掌的四处打听小公主喜好,准备来年大展身手。
至于解除婚约的原因,谁也没深究,那种问题谁去问谁是傻瓜,聪明的人都知道,真正原因迟早会出来的,完全不必去打探。
有小公主选夫的帝诏,莲都人民的心情还算平静,没有激动的连名联上书要求向白王府讨说法,大家也有点喜悦,白王府喜事黄了就黄了,不是还有他们么?本国俊杰海了去,不稀罕白家人。
当小公主解除婚约的消息传到莲国各地时,大家的反应基本相似,所以,整个国都虽然吵吵嚷嚷,却也太平,治安秩序井然有序,禁军和大臣们也松了一口气。
消息似长了翅膀的风,飘向大陆各地,当传至莲国之外的地方,那结果自是千人千种反应,可惜的,遗撼的,幸灾乐祸的,怀疑的,紧张的,兴奋的无所不有。
不到三天的功夫,信息也跨越了万水千山,到达了南方的通州芙蓉城和风云学院内,芙蓉城热闹了起来,大家众说纷纭时目光又一致转向风云,等着里面的某人的态度。
风云内倒也平静,众生的焦点亦投向了云院,唯一兴奋的则是木圣女,在得悉其信的那一刻,几乎忘形大笑。
侍女默默的站立着,其时太阳恰才爬上树梢,光芒正照越过花梢照临小屋台阶处,屋内的木圣女脸上绽开出一朵大的笑化,那容光焕发的模样比太阳光更明媚。
“消息确定吗?”笑容满面,连语气都出奇的温柔。
侍女点点头。
“白世子呢?”桑椹的笑淡了几分,白子智心中有红莲公主,她可以确信,否则也不会在红莲公主十数年不见踪影时也不曾有让婚约就此作废的意思,这次又是为什么会解盟?
她想不明白,究竟是白世子的意思,还是红莲公主不满意?潜意识里,她觉得是莲国一方面的原因,或许,会是听闻白世子与她是青梅竹马的传闻?
因为心中有怀疑,所以迫切的想知道白世子的反应。
“莲皇太孙当日将聘礼送还白家,当晚白世子失踪,不知去向。”侍女望了望圣女,迟疑了一下才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