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笑的那么诡异?”尉迟娉婷没好气的说,她以为是风轻语在笑南宫斐然用嘴给她喂药之事,尉迟娉婷之所以对风轻语说的深信不疑,是因为她清楚,这种事情,南宫斐然绝对可以做得出来。
“嘿嘿,那我不在你面前笑了。我出去了,老大你自己看着办吧,哈哈,对了,那药得趁热啊。”风轻语说完就溜之大吉了,当然,走的时候还不忘关上门。
尉迟娉婷有些茫然失措了,要她主动去吻一个男人,她还这是做不来,尽管这个男人已经吻过她很多次了。
可是人家毕竟是为了救自己才这样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何况,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糟糕,自己也不是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等等,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产生感情了,我尉迟娉婷根本不会对他产生感情。
可是,现在不是感情的问题,这个药……
尉迟娉婷脑中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算了,豁出去了,什么时候做事这么唧唧歪歪拿不定主意了,不就是用嘴给他喂药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让轻语保守秘密,以后不要让他知道就行。
尉迟娉婷已经不再犹豫,端着药走过来坐到床边,看着男人惨白的脸色,不禁有些心疼。
这个男人,圣旨赐婚才和他成亲的,可是,他在暗中帮助自己的生意,不是一次两次,他对墨墨,也犹如亲生儿子般,他有时候会说些很没头没脑的话,也有的时候很粘人,很腹黑,很讨人厌,可是,自己对他似乎并不反感,尤其是一起经历了永安关外的大战后,某种难以名状的东西已经在暗中生根发芽……
尉迟娉婷端起碗喝了一口药,苦,很苦,她不爱吃药,就是因为讨厌这难闻的味道,但是现在,顾不上那许多了。
含着一口汤药,把脸凑到南宫斐然脸上,他的身上还有一股清幽淡淡的薄荷味,略有停顿后,嘴唇渐渐贴上了南宫斐然有些冰凉的嘴唇。
可是突然一紧张,忍不住竟把口中的汤药吐了出来,洒了南宫斐然一身。
尉迟娉婷有些急躁,这么一件看似很简单的小事却让她心惊胆跳,像是在偷偷摸摸的做贼一样。有些赌气,可是看到南宫斐然那好看的脸庞此时透出的病怏怏的样子时,又心软了。
捏着鼻子,忍着让人恶心作呕的气味,再次喝了一口汤药,朝南宫斐然的嘴唇边送去。
四唇相接,有股奇异的感觉,不同于往日里南宫斐然强吻她的那样,主动去吻的感觉,似乎很不一样。
等等,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我只是喂药而已。
尉迟娉婷用嘴唇撬开南宫斐然的嘴唇,然后把口中的汤药缓缓送了进去。
很好,虽然还是有些汤药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但是已经不错了,尉迟娉婷心想着同时又喝了一口。
忘了已经喂了他多少汤药了,只是原先砰砰跳不停的心现在已经不那么紧张了,但是脸还在发烫,好在快完了。
尉迟娉婷一边安慰着自己,然后又喝下了一口。
这个重复了多次的动作已经有些熟练了,撬开他的嘴巴,然后把汤药灌入他的口中。
等等,怎么感觉身下的人在回应她的吻,一条不老实的舌头已经熟稔的钻进她口中,开始挑逗她的香舌。
尉迟娉婷朝上看去,却见南宫斐然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起身要逃,柔嫩的腰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住,然后其中的一只手迅速的游走到脑后,把她的脑袋重重的按下,嘴巴,又贴在在了他的唇上。
尉迟娉婷像个矜持的女孩一样羞红了脸,但是在南宫斐然舌头的挑逗下,全身不禁犹如一道电流通过一样,这,竟然是一种舒服的感觉……
☆、136、情与爱
脑中有些空白,也有些混乱,感觉要沦陷在南宫斐然高超的吻技之下……
南宫斐然的双手并没有停止动作,一只手已经如一条灵活的蛇一样麻利的滑进了尉迟娉婷的上衣,并且已经触到了她胸前的双峰……
尉迟娉婷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猛地挣脱了南宫斐然,站起身来慌乱的整理衣服。
“夫人……还要……”南宫斐然却像个孩子般以双手为枕,连带笑容的说道。
“要什么要……”尉迟娉婷没好气的喝道……
“咦,夫人,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药啊,要还没有喝完呢,嘻嘻……”南宫斐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然后看了看床头的药碗。
尉迟娉婷囧了一下,然后说道:“你现在不是醒了么。有手有脚的,自己吃药。”
“可是夫人喂的比较好吃哎……”南宫斐然说着舔了舔嘴唇,似在回味尉迟娉婷的吻。
“既然醒了就别装尸体了,自己吃药。”说完转身要走。
南宫斐然看尉迟娉婷要走,忙伸手拉住了尉迟娉婷的手。
尉迟娉婷用力一甩,便甩开了,然后大步朝门口走去。
“啊……夫人……我真的……很不舒服……”断断续续的呻吟。
尉迟娉婷本不想理睬的,可还是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脚步。
“要是被我知道你在这装病卖弄可怜,下次你就是病死我也不管你!”尉迟娉婷说着又回到床边。
“我哪有力气装啊……”南宫斐然苦笑了一下,大口的喘着气。
看着南宫斐然依旧脸色苍白,不像是在装的样子,尉迟娉婷又重新做到了床边,端起药碗,舀起一勺汤药朝南宫斐然嘴边喂去。
南宫斐然本来想说让她继续用嘴喂,但是想了想如果他真那么说恐怕她就真的甩袖离开了,现在能这么体贴的喂他吃药,也不错。想着笑了笑。
最后一勺,南宫斐然刚刚要咽下的时候却开始剧烈的咳嗽,汤药顺着嘴角全部流了出来。尉迟娉婷忙拿了手绢来替他擦拭。
谁料南宫斐然却越咳越是厉害,然后突然一把抓过尉迟娉婷的手绢捂在了嘴上。
再次拿下时,淡黄的手绢婚丧已经多了一片血迹。
尉迟娉婷心中大惊,连忙去叫风轻语。
待风轻语把脉之后,尉迟娉婷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所幸不是毒的问题,只是世子昨夜为你度气之时毫无保留,身体元气损伤太大,加上昨夜又没有好好休息,身体受不了才这样的,没什么大碍,好好调理几日就会好些,但是要想彻底的好头,这恐怕得修养个一年半载……”
尉迟娉婷听完后,不禁开始担忧。
“我想,大辽不日就会向梁国开战的……”君天行沉默多时后说道:“大梁像南宫将军这么优秀的将领恐怕再也挑不出来了……”说着又叹了一口气。
其他人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但是苦于无计可施。
良久,“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君天行开口说道。
“你有办法?”尉迟娉婷惊讶的看着君天行。
按照风轻语的说法,南宫斐然现在只有等死的命了,可是君天行说他有办法,他会有什么办法?尉迟娉婷有些怀疑,但是言语中的急切令自己都有些惊讶。
君天行看着尉迟娉婷等人不可置信的眼光,只是笑笑,然后说道:“南宫将军是大梁不可多得的将才,若没有他,大梁的子民定会饱受辽军铁骑践踏。”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我自有办法,相信南宫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你们只要相信我就好了。”君天行眼中闪烁出不可置疑的自信。
风轻语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知君先生有什么办法?”她自知如南宫斐然这种情况是没有活路的,但是看到君天行自信且神秘的眼神,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你们只要相信我君某人就好,至于其他的,现在暂时保密。”君天行说着笑了笑,如孩子般的笑容。
尉迟娉婷早就听说这个君天行向来行事不合常规,性格乖张不是一般人所能接受,现在看来传言非虚。
“各位只需要在耐心的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我保证交给你们一个完好无损的南宫斐然。”说着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起身朝南宫斐然的房中走去。走出几步后突然停住说道:“我没与让你们进来之前,你们不要擅自闯入!”留下这不容置疑的话后便飞快的走开了。
“他到底能有什么办法呢?”风轻语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她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南宫斐然起死回生。
“娘……”奶里奶气的声音自尉迟娉婷身后响起。
尉迟娉婷把儿子一把紧紧的抱入怀中。自她中毒被南宫斐然救回来后,还没来得及看看儿子。
“娘,蓝凝儿姐姐说爹爹生病了,很严重是么?”墨墨嘟着嘴问道。
尉迟娉婷只是把儿子紧紧抱在怀里,嘴上说着“爹爹没事”,但是心里却没有底。她突然有些后悔,这个做任何事情从来都不后悔的女人此时突然为自己的鲁莽感到后悔。
她后悔因为她的草率,才害得南宫斐然现在半死不活,她想,南宫斐然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一定会很伤心,她不想再自欺欺人了,她对他是有感情的。
自从有了墨墨之后,她便锁起了自己的心房,不许任何男子走入她的世界,甚至走入她的心,因为在她看来,男子都是虚荣的负心汉,什么真爱,什么天长地久,都是一时心血来潮的谎言而已。
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和南宫斐然相处这快一年中,有些感情已经暗暗生根发芽,就算你不承认,它还是在那里,就算你欺骗自己,可是真正到了生离死别之际,你才能发现这种无形的东西已经深入心底。
墨墨伸出小手环住尉迟娉婷的脖子,怏怏不乐的说:“娘,我想要爹爹,不想让爹爹生病嘛,爹爹还要陪我玩呢……”
尉迟娉婷在儿子粉嫩的小脸上轻啄一下,然后轻轻拍着墨墨的背,说道:“爹爹不会有事的,他很快就好了,会陪墨墨玩……”尉迟娉婷这么说着,心里却在祈祷着希望君天行是真的有办法能让南宫斐然好过来,否则,她一定会很难过,不仅仅是因为自责……
阵阵凉风吹来吹得尉迟娉婷有些心烦意乱。
“等等,我知道君庄主想干什么了!”风轻语突然惊讶的喊了出来。
“喂,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吓人好么……”易逍遥没好气的说道:“亏你还好意思自称神医,君先生都进去半个多时辰了,你才想到有办法啊……”
风轻语没有像往日一样听到这样的话后和易逍遥拌嘴,只是怔怔的看着尉迟娉婷,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尉迟娉婷看到风轻语凝重的表情,连忙问道:“轻语,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