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惊,赶忙坐正了,将文件一本本的顺下来,以前在四十四层,不管怎么样,大家的办公桌都是实木板隔开的,至多,中间夹了一层玻璃,现在好了,整个空间都是玻璃的,简直就是真空的,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那个男人眼里,稍微有个小动作就被发现,这简直比监控摄像还要恐怖。
“白秘书,帮我把桌上的资料拿去三十四层的财务处。”他的声音再次传来。
白锦低着头,巴拉了一下面前的文件,走了过去,看了一眼桌上厚厚的一叠,她指着起码50公分厚,足足是她上次看的资料的好几倍,她想到了高中搬书的时候,那些年做的试题最后清理也该跟这个差不多,天呐,他是怎么把这些全都看完的,光是想想就觉得恐怖,谁说大总裁风光,背后原来这么辛苦,她指着那叠资料,“这些都要?”
陆少川深邃的眸子此刻正盯着桌上的文件,不疾不徐的抬起头对着她的视线,“有什么问题吗?”
作者有话要说:好的,二毛给你讲个笑话:一只北极熊孤单的呆在冰上发呆,实在无聊就开始拔自己的毛玩,一根,两根,三根,最后拔的一根不剩,然后他就冷死了。
额呵呵呵,作者君这么萌哒哒哒,你们还不给我收藏,额呵呵呵,存稿8月6号用完,力量啊,力量啊,快来吧,魔法啊,魔法啊,快来吧,来吧,收藏评论都来二毛的怀里吧,欧,玛丽玛丽红~~~~~~
☆、白秘书
【现在】
他的冷淡让她心一怔,这么厚一叠,怎么就没问题了,她现在浑身乏力,整个人好像脱了水一样,她咬着唇,不就一叠文件,有什么大不了,“没问题。”
真的好重!
这是白锦的第一想法。
他这是整她吗!
这是白锦潜意识里的想法。
她抱着那一大叠文件,就走向了电梯,两只手都抱着,哪还有多余的手来按电梯,她转头瞪了一眼总裁办的门,将文件放在地上,腾出手来按了电梯。
心里默念着,三十四层财务处。
可出了电梯,又找不到东南西北,天知道财务处只是在三十四层最角落的一块,她就抱着这起码十斤的文件绕了整个一层楼走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告诉她主管不在!!!
是她的人品差,还是有人恶整她??
十斤重的文件又被她抱着往回走,看来只能下午再跑一趟了。
她刚抱着文件从财务处出来,就撞上了一睹肉墙,整个楼层都因为她的动作而静谧下来,有几个人竟然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头晕浑身无力加昨晚一晚上的折腾,早上摔了两次,她现在整个人就像飘在大海上的浮萍,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可能是出门的时候走得急,她这一下摔得不轻,直直的坐在地上,弯着身子去捡地上的文件。
穿着西装的男人看着此刻跌坐在地上的小女人,纯黑的眸子闪着微光,两条细眉压着眼窝,性感的薄唇紧紧抿着,似乎在彰显主人的不悦,这样的男人,怎么会不吸引大家的眼球。
“你发烧了。”裴斯恺弯□子,大手覆在了她的额头上。
昨天那样的冷水,别说是她了,就连他今早起床都觉得头昏脑涨的,她看起来就那么弱不禁风,肯定更严重。
白锦抬头看着他,“裴斯恺?”她忘了,他是Hanover的总监,出现在这里很正常,他的眉头紧蹙着。
她的话一出口,就听着周边的抽气声,裴斯恺,Hanover总监,刚毕业就已经在国际的很多大奖中亮相,前期在美国混的风生水起,后期被Hanover以重金聘请,到今日已在Hanover工作四个年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据说家庭背景更是不敢相信,近四年来,在每年一度的黄金单身汉中得票最高,当选第一的不二而选。
“我送你去医院。”他伸手将她地上散落的文件理齐。
白锦摇了摇头,伸手要接过他手里的文件,“我没什么事。”
裴斯恺丝毫没有松手给她文件的意思,“这些送去哪里?”
与陆少川的冷酷不同,裴斯恺因为长相妖孽,所以冷酷的时候也不吓人,温柔的时候更像是一个儒雅的绅士,仿佛书里走出来的贵族公子哥儿。
白锦摇摇头,“不用麻烦你,我等下再送来就行了。”
“你确定你可以?”裴斯恺打量着她苍白的脸,与之前不同的是,可能是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她没有涂抹那些偏褐色的BB霜,而是打了一层薄薄的水,什么也没涂抹,眼睛上还是架着那副死板的黑框眼镜,头发有条不紊的绾成了妈妈桑那种发型,看起来比以前好看了一些,但是这身装扮又将那本该清丽脱俗的面貌变得平淡无奇,任谁都不会想到,藏在那副眼镜下的是怎样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
白锦因为他直直的打量有些不好意思,接文件的手还伸在半空之中,“我可以的。”
“我之前就对你说过,女人,有时候适当的软弱一点没有坏处。”裴斯恺的眼睛因为狭长所以很迷人,加上长长的睫毛看起来,波光潋滟没有底,像童话里的骑士,深情的看着她,任谁看到这样的眼神都会沉沦下去。
“这些文件送去哪里?”男人再次开口打断了白锦的发呆。
“财务处。”她说。
她话音刚落,他已经提起脚步往财务处走,走时还不忘回头说一句,“在这里等我。”
白锦愣一愣,看着他的背影,起码十斤的文件,在他手里好像是玩具一般轻巧,丝毫看不出任何重量,他一走进财务处,刚刚“看风景”的女职员就已经站起身来,好像他有魔力一般,这也对得起他的长相。
裴斯恺出财务处的时候,白锦已经走了。
虽然她对他印象不差,但是,她也没想跟他成为朋友,毕竟,他们不是一路人,她只愿意安安稳稳待在自己的小圈子里。
不知道谁说过,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她现在才知道这点是真理,此刻她站在总裁办的大门,就看到他低着头,深色系的西装无处不在彰显着低调的奢华,黑色的眸子紧紧盯着桌上笔记本的屏幕,手里不停的敲击着什么,短发利索的竖在头上,白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修长的手指偶尔会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黒\\\\\\\木桌面,暖黄的灯光下,他就像一个来自远古的神,静谧的只剩下庄严。
她迈着步子,怕自己一个动作就惊扰到他,所以尽可能的放轻声音,就在她快要走到自己的小小办公室的时候。
“白秘书,给我冲杯咖啡。”他的声音饱满磁性而潮湿,像一粒深邃大海边上的细沙,兼具着柔和与粗粝。
白锦身形一愣,“好的。”
又是那个咖啡机,又是一块钱,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钱塞进了咖啡机,浓浓的咖啡飘着沁人的香味,脑袋正昏沉着,她又掏出一块钱塞了进去,将他的那杯先放着,自己先喝了一杯,咖啡提神,喝完咖啡她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一口气,端着他的那杯进去了。
“总裁,咖啡,放在这里了。”
“白秘书,你偷喝我的咖啡?”阴冽的语言中带着骇人的寒意,他挑着眉,看着她。
“我没有。”
白锦有些无措,她没有,这是她买的,按理来说,两杯都是她的,他竟然还说她偷喝?
“没有?”男人再次问道。
“没有。”
“过来。”
陆少川伸手接过了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
白锦搞不懂这个男人又想做什么,只能慢吞吞的往他面前挪。
“白秘书,给你三秒。”男人不耐烦的看着她,“三……”
“你有什么事吗?”白锦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大脸,有种不祥的预感。
男人的眸子又变得阴沉起来,他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你和裴斯恺到底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七夕快乐,和最爱的人永远在一起。
☆、白秘书
【现在】
她很不自在的想起身,奈何腰肢却被男人箍住了,“我跟他不过有过几面之缘罢了。”
她忽然想到了上一次在天台,他也是因为裴斯恺而大发雷霆,这一次,是不是又要承受他的羞辱,她猛然一惊,想脱离他的禁锢。
谁知道这样的动作反而激起了男人的愤怒,她挣脱的表情,让他黑眸一暗,她竟是这般讨厌他!
他的薄唇紧抿,眼里似乎能喷出火来,手里的力度不自觉的加大,将她牢牢扣在自己怀里,“不要试图反抗,小锦,我不希望同样的话再说一次。”
再回来的时候,他就发誓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毁掉这个罪魁祸首,她凭什么能在害了两条人命和陆家之后还能安安稳稳的度过三年,这三年哪怕她有一次曾试图找过他,他都会试图去理解她,可是她没有,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连爱情都是用来报复的手段,想到这里,他周身气势更冷,好像要将白锦生吞活剥了一般。
他狠狠的加重了手中的力度,白锦觉得自己的腰似乎要被掐断了,她不敢看他,更不敢试图反抗,他要的不就这样吗?亏得她还以为他起码有那么一丝人性。
“小锦,这三年你如何能活的如此自在?”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爸爸当年待她如亲生女儿,能给的都给了她,少柔虽然跟她有过节,但是也不至于谋财害命,而他,虽然有那么几年是对她态度恶劣,至于他,他把自己的爱,一个少年最真挚的爱情都给了她,可是为什么,她还要做出那样的事情,陆家不欠她的,为什么这个女人如此心狠手辣?他很想知道这些年,她闭上眼就不会内心受到谴责吗?
白锦因为他的话,浑身打了个机灵,她平静的脸上被清冷替代,这些年,她自在吗?
“陆少川,你想怎样给我个痛快,只要我能承受,我什么都给你。”她的声音近乎哀求,牙齿硌着嘴唇。
男人冷笑起来,“我要你做我的玩具,直到我玩腻为止。”
“陆少川,你欺人太甚!”她突然害怕起来。
“小锦,你是不是说什么都能给我吗?”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垂落的发丝,他的嘴角荡漾着一抹邪恶的笑。
三年前,她能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爬上他的床,她就该想到三年后,看着她嘴角僵硬的弧度,陆少川心底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他就是要她难受,要她记住,这世上她最不该招惹的人就是他——陆少川。
白锦冷笑一声,“陆少川,你就不怕叫你的未婚妻瞧着么?你就不怕奥古斯特·罗敏吃醋么?”
这是她唯一的筹码,除此,她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