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览无余的洗手间完全没有遮挡的地方啊!
来不及了!
夏清清紧紧贴在门后,林安打开门,直接走了进来,头也不回地吧门关上了。夏清清就在他身后,大气儿也不敢出,动也不能动,生怕发出一点儿声音被他发觉。
林安自己放了热水,开始一件件脱衣服。夏清清蹲在盥洗台一侧,努力蜷缩身体,减少存在感。但从她的角度,还是能看到林安脱下衬衣的上身紧实精壮,肌肉壁垒分明,而褪下西裤的双腿修长,整个人挺拔俊美,身材……可真是好。
夏清清面红耳赤,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变色女了。她现在只能等林安洗完澡再想办法出去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夏清清双腿发麻,不住打颤,林安一直不说话,浴室里安安静静的,她不由暗暗猜测:林安该不会睡着了吧?
她小心地伸出头瞄了一眼,只见林安以肘支头,双眼闭着,呼吸均匀,果然是睡着了。她呼出一口气,慢慢站了起来。蹲的时间太久,腿都要断了,真是难受。
看到林安依然安静地睡着,她暗自高兴,这可是个离开的好机会。深深看了林安一眼,她扭头就要开门。
“清清。”身后突然一声呼唤,她顿时迈不开脚步了。尴尬地回头,却见林安仍旧闭着眼。好像刚刚那句“清清”,只是她的幻觉。
她正要再次尝试开门,又再次被一句“清清”
定在了原地。这次不是幻觉,她是真的听得很清楚,这林安的梦呓。
走不了了,她叹了一口气,回过头走到林安的面前,蹲下。她闻到了淡淡的酒香,他喝酒了,果然又因为工作去应酬了。
林安头歪在一边,凌碎的刘海垂在他的眉间。夏清清知道自己该走,但她有些舍不得,鬼使神差的,她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瓣略微有些凉,或许是因为水已经不热了的缘故,夏清清的温热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他的唇上留恋一秒,夏清清便要退后,突然间,一只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她被迫紧紧靠在他的身上。
他早已反客为主,吮吸她的红唇,舌头滑入她的口中,与她的舌纠缠不休。大手当然没有闲着,拉开她羽绒服的拉链,又要脱去她的上衣。
夏清清推拒之下,摔入浴缸中,浑身湿透,更显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诱惑十足。这一摔,让夏清清更加清醒,只不过,还不等她有何动作,林安已经迅速捞起她,再次纳入自己的怀中,不容反抗地褪去她的衣衫。
他的吻太过急切,他的眼神太过炙热,夏清清所有的抗拒都如滴水如海,根本不起作用。身体已经熟悉他,轻易为他臣服,夏清清理智如山倒,开始回应他的热烈。
当他终于急不可耐地与她合二为一,两个人都是如此满足。强烈的yu望促使他想要的更多,夏清清无助地抱住他,被那一波又一波的异样推到最高点。
再那最后的时刻,夏清清喘息着一遍遍地告诉他:“林安,我爱你。”而林安抱着她回到床上,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语:“我也爱你,今天你终于说爱我了。以前的梦里你从来不说的……”
他居然以为是梦,夏清清想笑却又笑不出来,难道这么多天,他一直梦到她,所以就算现在她本人就在他怀里,他也只以为是梦?
这样想着,夏清清有难受起来,给林安盖好被子,她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在他额上落下一吻,她轻轻地带上门离开了。
头痛是林安醒来的第一个强烈感受,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疼痛减轻一些。起身穿上衣服,将窗帘拉开,屋外的天空阴沉沉的,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看着这样的天,他倒是清醒了,心里无名的觉得奇怪,好像自己忘了什么。昨天,他是如何睡着的?
他记得自己陪着客户喝了酒,回到家里,去浴室放了热水洗澡,然后,好像看到了夏清清,之后他就控制不住吻她,要她……
清清?清清!
他拉开卧室门,胳膊碰到墙壁,蹭破一层皮,他顾不得,急忙跑去洗手间,没有人。“清清,清清。”他边叫边找,大跨步地下楼跑到客厅,厨房,书房……通通没有她的身影。
双手无力地垂下,他颓然地倒在沙发上,嘴角扯起一丝苦笑,自嘲地想:果然是个梦,也是,她现在这么讨厌自己,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默默地又坐了一会儿,他终于还是站起来了,该去公司了,今天把事情处理好就去找她吧,两个人总要有一个先迈出一步。
这么想着,他的心情又轻松了起来。林安,你可真没出息,他笑着摇摇头,谁让他那么爱这个女人呢,错过了十年,怎么还能再舍得把大好的时光就这样在误解与别扭中蹉跎呢?
他拉过杯子想喝杯水,眼睛随意一扫,一把钥匙跳入他的视线,他拿起来细细观察,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这把钥匙,这把钥匙,不正是他给夏清清的那把?
这么说,昨天她真的来过?自己不是在做梦?
耳边不断响起昨夜她的深情话语,“林安,我爱你。”,林安欣喜若狂,她真的来过,她说爱我,爱我。
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但钥匙?她为什么把钥匙留下?这是什么意思?
他越想越不安,果断下楼开车去夏清清的住处。路上一直打夏清清的电话,没有人接,“fuck!”他急恼地爆了粗口。
电话发给齐蔚,齐蔚接了,他还没说话就先听到车站播音员的报站。“你在哪里?夏清清呢?”他一急,声音也高了起来。
齐蔚报了地点,原来夏清清今日就要离开A城去往于梅那里。
“叫夏清清接电话,叫她别动,不准离开!”
他威胁跟命令都用上了,但是夏清清还是没有听他的。
等他半个小时的路程只花了18分钟就赶到车站的时候,夏清清乘坐坐的高铁已经离开了。
他只能憋着一股火气无处发,继续接着打电话,那边刚开始只是不接,最后居然关机了。
“嘭”,手机被他狠狠地
到地上,他咬牙切齿地看着火车通道,恨恨道:“夏清清,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逃开我,你答应的我的,我可一直记着。”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
坐在火车上的夏清清无端觉得脖子有些发凉,彼时她正对着一直叫嚣不停的手机按下关机键。
林安打了十几个电话吧,现在他一定气极了,但是夏清清不知道即使接了电话,又能说些什么。反正她现在已经坐在火车要去到E城了,就趁这个机会让两个人都冷静一下好了。
高铁速度比较忙,呆了8个小时,夏清清终于到了E城。她开了机给于梅打电话,于梅让她搭乘北镇的车,到了车站,自己去接她。
夏清清有些奇怪,之前于梅不是告诉她,自己住在市区的吗,怎么又突然改变地方了?但她也没多想,拖着行李坐上了车,又过了两个小时,车终于到站了。
于梅一眼就认出了她,接过她的行李,热情地揽着她坐上了出租车。夏清清也打量着于梅,只见她穿着小羊皮靴,及膝的黑色皮裙,搭配米色的短款小袄,长发微卷,十分妩媚。
变化还真是……大啊,夏清清心道,哪里还有以前村妞的样子。
像是知道夏清清心中所想,于梅随意拨了拨头发,风情万种地对她抛了个媚眼,夏清清忍不住笑了。
夏清清知道以前于梅是做美容师的,她手法好,嘴又甜,许多客人指定要她服务,她卖的产品多,每个月的提成相当可观。
问她现在是不是还做老本行,她笑笑,故意卖个关子,说保密。还不说,搞得神神秘秘的,夏清清又问了些关于新建酒店的一些情况,条件都不错,她很满意。
说话间就到了一个饭馆,于梅说请了另外一个同事来给她接风,夏清清只当是多认识一个朋友,也没有反对。
是传统的地方菜,味道不错,夏清清吃饭的间隙给齐蔚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一会儿吃完饭,三个人一起走路,于梅的朋友给她拖着行李,于梅借了夏清清的手机要发个信息,说是自己的没电了,小事一桩,夏清清顺手给她了。
路上于梅突然跟夏清清提起了最近有个很好的投资项目,投入很少的资金,会有高额的回报正好夏清清急缺钱,不妨考虑一下。
夏清清听了,兴趣不大,她现在还是想先把工作搞定,至于投资,那是有风险的,她手里没钱,不想轻易尝试。
于梅像是没有看出夏清清的心不在焉,还是在说着这个项目的好,她身后的女人也一直附和。夏清清只好打起精神听着,其实她困得要死。
她想看看时间,问于梅要手机,于梅却说这一带小偷多,她帮忙拿着,不会丢。
夏清清感觉有些奇怪,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于梅的住处已经到了,她们两个又热切地让夏清清进门,几乎是推搡着,夏清清被迫进去了。
进去看到一屋子人,地上铺了几床被子,鞋子胡乱堆在一块,女士的高跟鞋和男人的黑皮鞋混在一起。屋子里横竖交织扯了线,如蛛网密布,晾晒衣服。
厨房里有好几个大锅,一个盆里放着十几双碗筷,地上的塑料大袋子里,装着已经烂掉的白菜,还有几个里面是上海青的菜梗,屋里一股酸腐的臭味。
地上坐着几个人,看见夏清清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满脸戾气的人,朝于梅点点头,于梅笑开了花,声音都软软的,“清清,这是王大哥,是我们的经理,会带我们一起赚钱的老大。”
夏清清目瞪口呆:这是个什么情况?!
把这所有的一切在脑海里过了一下,夏清清不得不怀疑:她可能被于梅骗了,进了贼窝了!
“于梅,你的朋友可能还不了解我们这个体系,不知道她正在通往一条撒满金钱的道路,一条迅速成功的路,来,让她加入到我们的训练当中,全部人去‘成功房’。”
这位王经理的话音刚落,所有人就都进了另外一间房——所谓的‘成功房’。夏清清没有选择,被于梅簇拥着去了,坐在前排小板凳,听王经理讲课。
越听夏清清心越凉,她现在已经十分肯定,她被骗进了一个诈骗团伙,通过电话给亲戚朋友打电话,骗他们打钱过来,骗他们人过来,然后发展下线。这样人发展人,钱滚钱,就可以不用做事,钱财滚滚来。
夏清清听了,皱紧眉头,这个事害人害己,可真是个大祸害。她偷偷看了其他人,这些人听得如痴如醉,不住点头,显然中毒不浅。
该怎么办,怎么办,夏清清心里想着逃出去的办法。
“所以我们这个行业前途与钱途都是一片大好,但是,”王经理说着话题一转,“有人不理解我们,朋友让他加入到我们的大家庭中来,他还以为是害他,一直想着逃跑,今天还打了我们的一个兄弟,这样的人,大家说该怎么办?”
“惩罚,惩罚!”十几个人异口同声,王经理显然很满意这样的回应。手一摆,就有两个人拖了一个男人过来,那男人双手被反剪,其中一个男的拿了凳子,使劲把他按坐在凳子上,绑了起来。
“就是这个姓杨的不知好歹,打伤我们的人,没错,我们要惩罚他。”
夏清清有些慌,这些人,这些人要对这个男人做什么?辱骂他?毒打他?……难不成要杀了他?!
她想站起来去阻止,身体被于梅牢牢按住,“清清,别乱动。”
“你们要做什么,杀人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