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无影软剑!”
三刀这招吃亏在软剑鞣劲上,刚才陈青桥一弹,无影的剑身一弓,剑尖正好击中三刀的左手臂,惯肉而出。
陈青桥又是‘呼’的一声挥起剑柄,三刀的手臂上的一块肌肉便分裂开来。
“啊!”三刀感到剧痛,一声虎啸,吊着伤手,菜刀与那一摸血光相遇,粘在一起。两人较上了内力,两人的周围都笼罩着一团白光。
突地一分,陈青桥退一步,三刀退两步。
三刀变招奇快,右腿掠地扫去。
两人又近身,陈青桥的无影剑无法施展,只好以掌向三刀右路击来。
三刀一侧身,右腿倏地收住,向前跨出两步,陈青桥也是侧身向前。各自的兵器交错而过,陈青桥挥掌再一猛击,手掌与三刀的伤手在空中一碰,三刀已经麻木,毫无知觉。这时位置互移,三刀重在右,陈青桥已在右端。
两人一凝神,又再斗去。
随着臂上的血越流越多,三刀应付得越发吃力。
陈青桥抓住三刀的菜刀招式用老的时候,无影剑硬接,然后再一掌实打实的硬捍,可怜三刀无处可逃,被掌风扫倒地上,不省人事。
飘飘与月冰大叫:“三刀!”
陈青桥转身向二女走来。眼露精光:“救星已经没有了,嘿嘿!”
二女惊骇不已,打算咬舌自尽,以保名节。
“三弟!”
“大哥~~~”陈青桥面露不快。
跟在李文才身后的林峰道:“你忘了大哥说过的话么?”
陈青桥悻悻然退后,心里不是滋味,李文才自恃读过圣贤书,对男女之间礼教恪守不已,。自从跟了李文才以来,自己寻开心都会受到严格的限制。这不,猫儿几天未见腥了,却被横着插了一脚进来。“记得。”
李文才思忖一会儿,然后指着地上的三刀:“把他绑起来,能找到这里来,也算是有些本事,不过功夫还差些。”
三刀只觉得在天外游走了一遍,全身飘飘不已,正看到飘飘向自己走来,就在两人要相拥而吻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从天上掉下来,漆黑一片,全身顿感冰冷,如进入冰窖一般,急得大声想叫,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待睁开眼时,自已全身上下都是水,林峰提着水桶向他嘻嘻而笑。三刀马上找刀,摸了半天,才发现自已手脚被缚,挣脱不得,武功也给制住,不由苦笑:“早知道练武再勤奋些就好些了,也不用栽在那小子手上。”
梁子明道:“三刀兄,还好吧?”
不问还好,一问三刀就想起手臂上的伤,一想到伤就感觉到痛,一感觉到痛就觉得手没有放处:“还能好到那里去。”
林峰阴笑道:“你们慢慢聊,尽管多聊些。有什么需求我会尽量满足你们。”
梁子明怎会不明白林峰的那句话中的含意,对犯人好不外乎有两种情况,一是犯人有权有势,那牢头会巴结奉承,然后找个机会放了。二是犯人根本就是没几天好活了,在最后的时间里一般都会受到照顾。很明显,自已肯定是后者。“你什么意思?”
林峰道:“我好心关照你们,难不成说错了?”但看梁子明的眼神,“猜对了,现在你们的命全在于朱得发的手里。如是他不老实,你们的下场不容我多说了。”
半壶月早就醒了,听着这一切,都不太清楚。只知道阿发与李文才有过节,其他的便不太清楚,却因此而受到连累,心里后悔这次不该与梁子明来中州。他首先想到的是女人,但四下一看,那有飘飘和月冰的身影,“月冰她们呢?”
林峰道:“这位兄弟脸生得很啦,请问尊姓?”自从几人被掳来就一直被关在这石室里,没有盘问过。
“半壶月!”语气一转,“那两位姑娘呢?”
三刀也发现飘飘与月冰不见了,重复半壶月的话:“那两位姑娘呢?”
梁子明也很紧张,但没再次重复前二人的话。
林峰捋胡须,却发现自己没有,自已也觉得好笑,“这个请几位放心,他们被转移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去了。保证不会再受人骚扰。我们虽做得不太光明,但对于欺负女流之辈的事,我与大哥是不会去做的。希望阿发不会让我们失望,那样你们便能早日重见天日。告辞。”
“那个陈青桥真的是猪狗不如!都不知道飘飘怎么样了?”三刀慢慢回想起自已晕倒前的情形,脸上怒容立现。
梁子明道:“三刀兄,你放心,她们二人没事的,你晕倒的时候,李文才来了,阻止了陈青桥。”
三刀松了气:“李文才还算是个正人君子。”
半壶月对阿发三刀他们与李文才的关系一直没弄明白,故尔问道:“你们是怎么与李文才结下梁子的?”
“这个么,说来话长。简单一点,就是李文才想要阿发的东西,阿发不愿给,李文才因此频使手断。”三刀道。
“那那东西岂不是什么重要的宝贝?”半壶月再追问。
三刀将细节一五一十的说了。
时下月末,天上不见一丝月光,也没有繁星闪铄,可中州城却是一片灯火通明。云家小姐被人绑架了,那是多么大的一件事。云家小姐的哥哥是城防总管,那一队队守城的卫兵做起了捕快,鱼行于大街小巷之间。
中州府衙门内堂,阴福贵躺在自己的床上,几个侍婢正为他推拿按摩。那些侍婢往日里的技术都到那儿去了,怎么这两天越是按摩越是觉得不舒坦。阴福贵有些担心,无味盐事件自已的处理似乎有些太草率了,那么大的疑点,明眼人都会怀疑上自己的。自从李文才来了之后,既帮自己捞钱,又帮自己拿下半个中州的产业,有所图是明摆着的?而现在云家小姐失踪,八成与他们有关,怀着这些心思,阴福贵叫走侍婢。想静一会儿,将所有的事情弄个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