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阿发的故事

第十四章 阴谋诡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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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州府衙门外,三个人,其中两个中年人,一个年青人,与守卫交待了几句便行了进去。

    中州府衙的知府阴福贵,和以前的财政司司长陈明两人关系很好。本来二人都是爱钱如命的人,但自从陈明死后,死因虽然现在还没查清,但是为了不招人话柄,因为死前的一天晚上他还与陈明喝过酒,收了一笔钱财,便收敛了许多。可没想到半月前,一个叫李文才的人找上了他,说有大生意可做,事成之后便有大大的好处。阴福贵本就因为息事宁人接近一年,都是过着只出不进的日子,现在断了钱路,他那一年几百两的奉禄根本就不够他一天的花销,是以坐吃山空,慢慢下来,倒欠了一些债。刚好李文才来的时候,布庄的老板正来向他讨要他老婆买衣服的花销。白纸黑字欠条写得好好的,既使是知府也无话可说。李文才一眼看出阴福贵有难处,二话不说便拿出钱将那布庄老板打发走了。

    阴福贵很是感激,便与李文才密谈了两个时辰,制订了一系例的计划。

    阴福贵一见李文才的到来,高兴不已,但第三人他根本不知道是谁,只见人长得还算英俊,但全身虚浮,眼角发黑,多半是常年在烟花之地逗留的主儿,便上前问道:“李兄,这位是?”

    李文才道:“阴大人,这位是陈青桥。是在下的一位好友,也是专门赶来与我们一起助阵的。”

    那陈青桥也跟着便道:“陈青桥见过知府大人!”

    阴福贵一把将李文才拉到一旁小声问道:“这人可靠吗?他那种要死在女人肚子上面的样子,我看着怎么不对味啊?”

    李文才拱手一揖道:“大人,你先不急,看了之后你再作评价。青桥,你露两手试试。”

    陈青桥点头,从身上拔出剑,此时一声春雷,天色开始暗了下来。

    天色黑白交际的一瞬间,手缓缓扬起。

    可双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剑柄,只有剑柄而不见长剑剑身,但是,在北面的墙壁上却隐隐投下一若有若无的剑影,剑影只存片刻,就随着白天乌云与蓝天交错的霎那,那个飘忽的剑影又再次浮现出来,更加清晰。

    扬起的双手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挥向旁边一棵挺拔的古松,众人耳廓中有轻轻的‘嚓’的一声,树身微策一震,不见变化,然而稍后不久,翠茂的松盖就在一阵温和掠过的春风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轮,昭示着岁月的流逝。

    天色愈暗,长剑归于无形,收入陈青桥的剑鞘之中。

    李文才微微笑道:“大人,你看还行吧?”

    阴福贵还沉寝在陈青桥的剑招之中,看到这眼前那颗古松就那样倒下,惊岔不已,虽然自己不会功夫,但那视觉效果却是相当的震撼。良久,才反应过来:“好剑,好剑法~~”

    陈青桥向李文才挤了挤眼,也满脸的笑意。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让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夜已静,人已寐,可城西的长三赌坊,却是一片灯火通明。不过虽然灯火通明,但是却只摆有一张赌桌,一副牌九,坐有四人。其他的桌椅已经被搬到墙角,周围另有几个观战,如此而已。

    坐在上首的一老年人已是满天大汗,一位随从模样的人不时拿着汗巾准备来擦汗,却被挡了回去。

    “马老板年纪都这么大了,难道连擦擦汗都不允?”那位随从作势欲冲一脸不满地道。

    “赌场上要讲究公平,公正。只要坐上了赌桌,无论年龄大小,都得一视同仁,如果其他三位都没有要擦汗的意思,就不能搞特殊化。”说话之人正是中洲知府阴福贵。

    “小刘,你先退下。我马娱开赌场这么多年,自知坐上了赌桌,就应该遵守规矩。”自己用手擦拭了下额头。这位马娱就是长三赌坊的老板。

    “马老板,如果你真的需要休息,我们可以暂停一下。”马娱对方的中年文士道。

    “是啊,马老板,你觉得如何?”左方的一个中年人也道。

    “我听他们二位的意思,如果马老板确实要休息一下。我愿意等。”右面的青人道。

    马娱脸色很白,咳嗽一声道:“多谢三位好意,马某还支撑得住。”

    最后一把,马娱作庄。他洗牌的手在颤抖,苍白的脸上,由于汗渍含有的盐分,干了之后在脸上留了一层盐晶,上牙紧咬着下唇。照理说,以赌博起家到现在经营中州最大的长三赌坊的他不应该会有这样的表情。

    一溜黑亮的牌九八排每排四张的如水般躺在桌上。马娱手拿着骰子,欲掷又止几次。

    “马老板,我看这一把就不赌了吧。”那中年文士道。

    “大哥说得对,这一把不用赌了。”左方中年人道。

    “我完全同意大哥与二哥的意见。”

    这三人是李文才,林峰,陈青桥,已经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马娱闭着眼,想了一会儿,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阴福贵道:“马老板,不要再犹豫,如是要赌,就快点扔骰子,如是不赌了,你就应声,时候不早,大家也都该休息去。”

    马娱答道:“赌,为什么不赌?”声音虽低,但却字字清晰。

    将骰子扔了出去。由于他是闭着眼扔得,自是没有看到三位与自己赌的人脸上的笑意。

    马娱打开眼睑,看了看骰子的点数,就如吃了定心丸一样,松了一小口气。这神骰手法,虽然很久没用,原是担心有所闪失,看了点数之后正向着自己满意的方向走,现在就看砌牌的技术能否收得到成效。

    用骰子掷出点数是五,马娱按自已为先的顺序将牌分配到每个参与者手中。

    没有小赌徒摸牌的习惯,李文才三人都将牌给翻了过来。

    李文才是杂九,由两张杂九牌组成。

    林峰是杂八,由两张杂八牌组成。

    陈青桥是杂七,由两张杂七牌组成。

    马娱一看牌面,心里乐了,他们三人的牌在牌九当中,算得上是很小很小了,牌九就二十二种大小,杂七杂八分排十六七位。如不出意外的话,随便来个点数都能赢。而自己给自己码的是一对天牌。

    马娱的手又开始抖了,不过这是高兴的抖动。没有直接将牌翻开,先是翻开一张,果然,十二点的天牌。他笑了,现在这庄下来,肯定是赚了。他们的赌注很大,大得可以买下整个赌坊,虽没有现银,但有阴知府作保,他是很放心的,一想到这,脸上笑意更浓。

    “难不是成双天?”李文才拿出一沓钱票道,“看来马老板这次是胜了,要不我们将赌注减半,你看怎么样,另一张牌就不看了,我们认输。这里是十万两银票。”

    马娱笑了笑,对阴福贵道:“赌场上要讲究公平,公正。只要坐上了赌桌,就应该按规矩办事。是不是与,阴大人?”

    阴福贵一脸难堪,面红耳赤,不知道李文才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李文才曾经说过万无一失,自己才将用来筑水坝修河堤的拔款压在了三人身上。而李文才却拱手送人。

    “看好了,天牌一对!”马娱哈哈大笑道。两天牌都露出了真面面,确确实实是一对天牌,果然宝刀未老,“该实现赌约了吧?双天赔双,你们三人共下了二十万两银,赔双就是四十万。”

    “马老板真是好手艺,我这就给你。”李文才哈哈一笑。

    这一笑使得马娱全身发毛,他感到有些不对劲,可是有阴知府作公证人,他到是还有足够的胆气,也笑着回应道:“那里,那里,只是马某运气好而已。”

    “想要钱?我这就给你。”李文才语气陡然转恨,双手如鬼魅般,已到了马娱的头顶。

    可怜马娱纵横赌场六十多年,没想到却飞来横祸,头盖骨被五指插穿。血液**飞出,洒了阴福贵一身。阴福贵虽说监斩过不少死刑犯,但这样惨死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吓晕了过去。

    长三赌坊里的伙计一个个都尖叫着吓得夺路而逃。

    “杀,一个不留!”

    好快的剑,无影的剑,只见血花还留在空中,陈青桥手里拿着无剑刃的剑柄。血缓缓的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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