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成海大师说出由来。
“十年前,那时候中原皇帝刘文龙刚继位,由其母暗中代司其职。”
这些郝九他们都知道,刘文龙的母亲逖荣,是中原家喻户晓的人物,西凉国与中原征战,要不是有她撑着,说不定中原早已是西凉人的天下。
“西凉国与中原向来交好,生意往来也很频繁,但刘文龙继位之后,却生出了一番波澜。”成海大师委委道来。
“这我到时没听过。”郝九插了一句,他只知道中原与西凉一直在打仗,十年前他还小。
“西凉入侵冀州边界,双方便交起战来。这是朝廷上的公文。”
“看来这仗打得有点奇怪。”郝九道。
“我有一好友,曾亲眼目睹了这一场战争。无数人战死沙场,生灵涂炭。”
“但众军中传言,战争的起因与西凉国国王拔跌谷和皇太后逖荣有关。拔跌谷在中原失掉了一样东西,向皇太后逖荣讨要不成,最后才刀剑相向。”
撼钟道:“西凉很穷,拿什么来与中原大军抗衡?
“此言差矣!西凉大多数都是游牧民族,是在马背上长大的,随便挑一个出来即可上阵作战。随着战争的进行,两国都已是国库空虚,很难再维持下去。但拔跌谷放出豪言,既使战斗到一兵一卒,也不服输。迫于压力,逖荣最终同意将东西交还。”
那知此物在压运途中被人劫走,负责压运的将领和兵士都被人杀害,从此这东西便下落不明,这些都是高度机密,一般人都不知道。两国间的矛盾却因此没有得到缓解。是以再是一连串的战争,直到兵打尽了,粮吃光了,最近几年两国都在休养生息,边界虽有小规模的冲突发生,但还没有到全军压上的地步。
这龙凤钗的秘密也就逖青与拔跌谷知道。
后来凤钗却被天林派的前任掌门得到,便发生了刘月冰的父亲刘忠成盗钗一案,另一支龙钗辗转返辙到了金五福的手上。
将此事说完,成海大师道了句:“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是祸根啦!”
说完将钗交还给郝九,就又闭上了眼睛。
凌去寺多有外地的香客来访,这里面大都是些达官显贵,来这里祈福,以求平安,想来也是,当官的多少人都是凭着良来赚钱的,收了黑心钱,是以要在佛祖的面前忏悔一番,求个心安。郝九与撼钟不是香客,他们现在是住在这里,也随着熙熙攘攘的客人,多次出入凌云寺山门的时候,却明显觉得与众不同了:别人仍是游客,他们却要住进寺内!?
那晚与成海大师见过面之后,撼钟变了很多,后面成海又找他单独谈了一次话,现在他也开始学着,听听经,参参禅,打打座。
撼钟还对尚苍提到想削发体验一下出家的想法,尚苍笑道:"你又不是真出家,削发有什么意义?"真是一语道破。当郝九对他说"只要心中有佛,无论你是不是和尚。"心里也就释然了。?
在寺里,郝九与撼钟成了最闲的两个人。说最闲,是没有任何事让他偿去做,吃过饭,看书,再吃饭,再看书,然后睡觉。?
他们两人住在寺院最后边的挂单房,挂单的含义,是外来和尚或居士来寺内暂住,吃住都是寺里包了,一般以三天为限,如果三天内不走,还要住下去,就要到寺院账房处通知一声音,但他们两人既不是和尚,又不是居士,所以根本不管这些。
不过,事后据尚苍讲,是他帮两人办理了这些锁事的。挂单房门口有副对联:"钟声惊醒名利客,佛号唤回梦迷人"。每次出入,撼钟都会忍不住默诵一遍。
不管怎么说,能在凌去寺住下,郝九已经很满足了,只要他一出现在城镇的话,立即会被逮捕,当日他来凌云寺,只是想借宿一晚,没想到的是成海大师却说,你们终于来啦,好像早就知道他们会来一样。当郝九将事说明白之后,成都大师不仅没有赶他们走,冒着与武同朝廷作对这个险收留他。
夜晚,山风呼啸,四周寂静无声,郝九一人从后院顺着各个殿堂去看,诸神于黑暗中睁大双眼,令他心惊肉跳,阵阵佛号又使他的内心平静下来,在这无人之境,他独自漫步在清寂的寺院,与白天喧闹的情景比,完全是另一世界。
山风吹响檐角的铜铃,十分悦耳,然后悦心。今夜这样无酒的独自徘徊,却是郝九平生首次,因而也就更激起他更多的感慨。凌云寺建寺这么久,那么历史上有多少高士名僧,在月下这样漫步呢?郝九的思路不由地越想越远。顺路拐到俗家弟子所居住的禅房,与尚苍聊天。郝九便问,怎么晚上没有和尚练武功,尚苍道:"寺内练功都不在明处,外人难以看到。"?
早上起来,吃过饭以后,路过一个尼姑庵之后,郝九又上到凌云峰上的"凌云洞"。据说此洞为面壁之处,寺中僧人如犯了戒律便要到此洞中来思过。到得洞前,发现却只一个小小的山洞,洞内仅供佛祖塑像一尊,由一小沙弥无谓守护。无谓今年十六岁,出家已经两年,其姐姐在凌云寺后山的宁寂庵出家。因父母早逝,姐姐看着他无人照料,也把他也带到宁寂庵,拜永宁师太为师。
郝九这几日经常上这里来,也跟无谓聊得熟络起来,傍晚就和他一起下山,来到宁寂庵,无谓邀请郝九进去参观。
尼姑庵向来不接待外人,郝九算是非常的例外。
无谓为郝九打开大殿门,见他不是佛教徒,就代他烧香磕头,许愿三遍。随后尼姑们都来上殿,唱经,无谓征得师兄同意,留在禅房陪郝九聊天。
郝九见他口口声声地说“师兄”,但奇怪并没有见到有他的师兄经过。无谓解释说,这里的尼姑都是他的师兄,在宁寂庵里是不以男女而论的。
无谓的床头,放着一本佛经,还有一本札记,让郝九看,上面抄着一些处世格言,以及一些佛门心法,郝九见天色已晚,就要返回寺里,无谓很想留他在庵里住一晚,从郝九的内心来说,能在尼姑庵住一夜,也是一生难得的机会,可惜无谓去请示师兄后,师兄不答应,无谓无奈,只好送郝九出了庵门,坚持将郝九送到凌云寺门口,到了郝九住的挂单房,这才放心地跑回后山。? 来到凌云寺,住禅房,吃斋饭,听经声,就是要皈依佛门吗?郝九自知机缘尚浅,一时还达不到这样的境界,是站在佛门前看风景。?
或许几天后,郝九与撼钟就要返回城镇,前面等着他们的是什么呢?谁也无法得知。
凌云山下的凌云镇,每天都很热闹,在这里,商贩们主要经营香烛之类,再刚就是饭店。
今日在客流中,有一队人混在其中,他们走在人群里,如果你顺眼看去,也与常人无异,但你看久一会儿,就会发现其他的人都在随着人流走动,而这几人就在一个小小的范围内移动。他们的目光也不同,香客的目光都是清澈而透明的,而这些人的脸始终阴沉沉的。他们就像是站在一个空旷的广场上一样。
远处来了一个人,这人头上斗笠,腰挂一柄长枪。那长枪上的樱花,在他的走动中上下摆动。
人群里的人渐渐的向那人靠拢,说了几句,又散去了。
那一群人过得一会儿,又出现在人流里,手里都拿着一根布条包着的东西。上山的路就在前面,他们径直向山上行去。只见他们个个身手矫捷有如狸猫般,只三个起落,已经只能看到一个小黑点了。
郝九正在练着剑法,这几天他总觉得心神不定,每次提气,都很是不顺。撼钟这几天很忙,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能见到他。郝九心想他应该是去参禅礼佛去了吧,原因是:撼钟曾说是他杀了自已的父母妻儿,那时候郝九心下还是不信,只是简单的道了句,人是有人性的,不会没有原因去做自己并不愿意做的事情。但从现在撼钟的表现看来,难道这事是真的。
剑锋停了下来,坐在谷地里,两座山峰之间吹来的新鲜的草木的气息。
就在郝九手枕地躺着看天上的流云的时候,依稀听到凌云寺方向传来一声钟声,平日里,都是早中晚各响三次的,现在还在上午时分,还没到吃饭的时候呀?赶忙再仔细的中,这钟声一共又响了五下。现在他急了,向寺里赶去。他听无谓说过,钟声连响三次以上,寺内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
快到凌云寺门,已经听到了打斗声。
只见成海手拿一把戒刀,立在大门口,成字辈的几位寺中元老成枯,成桎,成散,成牧都站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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