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咱们好好洗一个澡,然后穿亲子装去儿童游乐园玩。”
这时,若玄步履匆匆推门而进,一双刚哭过的眼睛红肿未消。
“红姐,”红姐是保姆,若玄问她:
“你刚才电话说什么?去哪?没听清。”
红姐正欲出声回答,张笑男已抢先一步说:
“我和我儿子准备洗澡去游乐园。你去不去?”
红姐察言观色马上拉过天天说:
“我先带天天上去洗澡了,水已经装好了。”
一说完她就特有经验的一边逗天天一边手拉手上二楼去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出去?”
“这个点刚好,我们一会出去吃个饭,然后去游乐园玩夜场的,天天肯定喜欢。对了,你还没说,你去吗?”
若玄无奈地告诉他也一起去。张笑男一笑。
她回到卧室坐着,一出神间张笑男就拿着一沓折叠整齐的衣服过来,并说:
“给你和天天买了亲子装,和他一起穿上。”
若玄洗浴穿戴好来到大厅,才发现他也穿着同款同色的卫衣,并且已经抱着天天在耐心等着她了。
天天一看到若玄马上兴奋指着她的衣服,说:
“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若玄满脸惊喜的表情看着宝贝儿子,问道:
“宝贝,你怎么会说一模一样?”
“我儿子聪明呗,一教就会。”张笑男放下天天,指着衣服上的图案问:
“宝贝,跟着呢?”
图案是一家三口手拉手其乐融融的背景:伟岸的爸爸拉着小鸟依人的妈妈的手,妈妈拉着小宝贝的手,小宝贝手拉着一个高高飘着的气球。
天天一看他爸爸又是眨眼又是发指示,便乐了,人小鬼大地过去拉若玄并把手交给张笑男,自己牵起若玄另一边手,奶声奶气咬着音说:
“手牵手,妈妈牵*,*牵气球。”
若玄这时才注意到他手上拉着一个气球,或许早已经看到,不过是张笑男隐瞒事实的招式曝光牵走了所有的心思。
她给张笑男握着手好尴尬,于是一边给天天献殷情要抱他一边暗自挣脱开张笑男的大手。
她不仅挣脱失败,并且还被小宝贝盯住了:
“妈妈,手牵手了。”
张笑男趁势发号施令:
“小宝贝,和妈咪牵好手就出发了。”
室内藏于各角落的佣人和红姐,悄悄看着直笑着抹眼。
☆、164 真心路过
宋礼终于出现了。
“宋礼!”若玄尖叫。
他嘿嘿几声笑就开门见山提醒若玄,三天后《小禾》的首映礼如期进行,她只要休息好整装待发就行了。
若玄不吭声了。他大声一笑,说:
“怎么?天天享着天伦之乐脑袋转不动了?”
若玄又是一阵咆哮:
“宋礼,你怎么可以出卖我?”
宋礼淡定卖傻:
“出卖你?你现在可值钱了我怎么舍得卖掉你?前段时间的各种宣传工作我是给你免了,但我不也说过吗?你还是要出席首映礼,还有,往后你依然是宋大导我的首席女主。”
若玄闭着眼猛地一拍脑门:
若玄闭着眼猛地一拍脑门:
“糟糕!全忘了!礼服那些我还没准备……”
没心没肺的事在宋礼那竟像听了个笑话一样,并且还听得个正中下怀嘿声笑起:
“瞎操心!你的真命天子早给你备好了。”
“别说了,我好像又把他激怒了。”
“这么说来,你都承认他是你的真命天子了?回头我给他说说,保准药到病除。”
若玄才知道又给他挖了坑,自己还掉得云里雾里。
突然,她又莫名唐突一叫,吓得宋礼刚把话筒移开她就挂线了。
“死了死了!”
她一边碎碎念一边碎步跑到化妆台,拉出下面的小抽屉,尽数捧出各种面膜和护肤品。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斗气。”
她对着镜子左右看。
天生丽质的肤色出镜是没问题的,可出席首映礼毕竟也是一项工作呀,这工作形象要求尽善尽美才算得上尽职尽责,可当时为什么偏偏就听不进他的话,还把他气得七窍生烟?可他说什么理由不好偏说再不好好修理修理出去都没人要了?
为了方便为了环保每天宽衣素颜,带个儿子容易嘛?
有网友说,怀孕的时候以为坚持9个月,生完就好了,孩子生完了,以为再坚持一个月,出了月子就好了,等出了月子,以为再坚持一年断奶就好了,等断了奶以为再坚持三年,孩子上了幼儿园就好了,然后再坚持到上学毕业结婚生子,那是坚持一段时间吗?根本就是坚持一辈子!当你怀孕的那一天开始,就是一辈子的事了,简直就是个大萝卜坑!孩他爹依旧潇洒,孩她娘天天变傻,什么坑爹,明明坑娘嘛!
天理人心,这分明是替我说的嘛!
对了,刚才宋礼说什么?
瞎操心!你的真命天子早给你备好了?
难道,我的礼服,他也全搞定了吗?
算了算了,先做个面膜吧。
她趿着棉拖来到儿童卧室。
现在,小孩逐渐由红姐带着睡了,这是张笑男给她坚持不懈的教育效果。
她蹑手蹑脚走到红姐身边轻声轻语交代说她先做个面膜,有事情先顶着。
她回到卧室敷着面膜躺在床上,想着如何去和宋礼见个面兴师问罪,想着前几天如何把张笑男的好心好意全都塞进抽屉,还不好气地呛他一句:“没人要?主要你放我出去,保证不让你失望!”
“你真的……真的那么想离开我?”
“从来没想过回到这里回到你身边。要不是给宋礼出卖了,要不是我一个弱女子还带着个小孩,我早就一走了之了。”
“可是,你住进来的这段时间,我以为你过得很开心,起码没有我想象中的糟糕。”
“和和睦睦都是做给小孩看的。”
“……好吧。我可以请你最后一次陪我看看大海吗?从此以后你就走了吧。”
他走开了。若玄一听满心又乱了,跟着他来到车库,坐上车来到那弯无名海峡,一同心照不宣地来到那块礁石。
靠着礁石静静远眺。
海水依旧深蓝盈亮。
他脚尖一踢一踢,一会独自一人一步步走向海水边。
他的身影一向宽厚伟岸,还洋溢着阳光活力。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它还带着光的锋利,每次都刺得心头发痛。也许这道锋利之光不过是现实成全不了自己成全不了他,遗憾的裂缝中迸射出的光芒。
从思绪中出来再次定睛向前看去。天呀,他竟然淌进大海,只剩下一个头颅了。
望着海水茫茫一片,她惊恐凌乱,语无伦次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