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玄一直逃避着我们之间的感情,她一直远远避着我,这我没得说。重要的是,我知道若玄的过去、她的病症。”
“她的过去?她的病症?”
“她有一个不幸的童年,她的病症是在她童年时得来的。”
“你怎么认识她?”
“纯属意外。那时在国内读大学,无意中看到报纸报导在C城有一个女孩子,睡了整整1年,都没醒过。”
“为什么?”
“医学、心理学,甚至神学各路方法都试过,就是不见醒来,也查不出原因。当时我正沉迷于后天植物人神经系统心理学中,我便过去了解了一下情况。”
“后来呢?”
“她的长眠不醒,是一种极度忧郁症,是想逃避现实的一种表现。”
“她有忧郁症?”
“我开始是这么推断的。刚才也说了,她有一个不幸的童年,不幸的阴影一直缠扰着她、日夜纠结在脑海中,形成了一个神经疲惫现象,便出现嗜睡现象,同时,也许是出于她本人的意愿,她的脑部总枢纽也关闭了所有神经系统,进行睡眠自闭。”
“结果呢?”
“长眠不醒,在医学方面把这现象判定为植物现象,无能为力只等奇迹。我当时正开始研究如何从心里角度去和后天植物人沟通,帮助激活基本停止的意识神经系统。我唯一可以尝试的是,和她聊心理话,解开她的心病。那次,竟然奇迹般的醒了,只是已经失忆。她醒来前,我已离开,去了美国。”
“她最近常常晕倒,还有这次的沉睡不醒,和她以前的病情都有关吗?”
“我想,有很大关系!她已经开始有些片段回忆,加上她生性痴善,有些事情未免过于耿耿于怀,就像我们之间横着小丫,她永远无法跨过……”
“不,不,不要,小丫,别跳……”
陈辉威正听着笑男解说出神,若玄突然叫喊,被吓了一跳。笑男已一把抱起她。
“不怕不怕!我们都在!”
“小丫跳下来了!她跳楼了!我看到一个红衣蒙面人,把她重重推下去。”
☆、131 飞来天祸
半退休状态的张纲恒不习惯小丫远在他乡异地的日子。幸好,张笑男回家渐密。欣慰之余却发现他总是拖着一副倦容疲态。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刚接手非梦,工作得先看紧些。”张笑男含糊嘟哝道。
“那也得注意身体。对了,秋若玄那小丫头,听说最近在休假,这是什么时期啊,竟然休假?”
“秋若玄”三个字刺耳的钻进张笑男耳中,如同瘟气既叫他避之唯恐不及,又令他作呕。
他恹恹作答:
“她休假是按程序走的。再说,她休假也不影响工作的进度。”
“按程序走?你怎么知道?”一名小小员工的琐碎事而已,堂堂大总裁哪来的精力事事了如指掌?张纲恒眼锋锐利瞥了他一下。
张笑男被一问一瞥才迟钝发觉,方才言辞恹恹中对她竟还维护有加。
张笑男倒也沉稳。
他慢条斯理应道:
“每一个员工都必须按程序走。”
每慢条斯理完一个字,他都错觉若玄附身。
明明是实情,却胜奸情。
是厚颜无耻的奸情!
是的,厚颜无耻,她竟然会厚颜无耻至极!
自己的颓废熊样,全拜她所赐!
是第几个永远记得了?
又一个永远记得!
若玄醒来后支开陈辉威,对他说:
“很抱歉……”
“……”
“很抱歉还是被你发现了。其实这样也好,你都看到了,不用我再多解释。”
“若玄,你说什么呢?我不懂。”
“我的爱,摇摆不定。你说得对,你爱我,我明明也爱你。可是,我发现我也爱崔凡,我爱崔凡甚过爱你了。”
“什么?”
“我,我不再爱你了。”
“你说的都是假的,告诉我你说的都是假的,完全都是崔凡的错,完全是他的禽兽行径!”
“和他无关,完全是我的主动。”
他悄然收紧拳头,字字慎重:
“若玄,对不起!”
他看了看若玄蠕蠕欲动的嘴唇,忍不住抱过她截断话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的怀抱依然如此温暖,永远有一缕阳光的味道,轻轻吸上一口,就已足够养分追忆余生。
可是,它不属于她的。
她不敢再窃取。
于是,她把脸扭出他的胸口外,异乎冷静道:
“笑男,对不起。我对你的爱,还没长根还没长成大树,经不起考验。万分抱歉,让你的厚爱错付了。之前我没勇气和你说,现在竟然给你看到不该看到的,那就请你相信你所听到的和所看到的。”
张笑男一瞬要雷霆发作,一瞬又想温言剖析,若玄在他的双臂中被越箍越紧。
“为什么?为什么在新西兰的每一次事件,你全那么在乎?为什么不爱了还要吻?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你也是一个生命……每一个朋友的生命,我都紧张,人的天性而已……我吻你,是因为我怕……换做谁,我都怕……”
他冷不丁打断她:
“你知道他爱你吗?你又知道他现在在哪了吗?”
若玄完全不知情,她也不需要知道。她需要的只是,要把张笑男全盘劝退。
此刻最良机。
她的回话,不带留恋,不掺情感,真假难辨:
“笑男,你是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好选择好归宿,而你却唯一对我示好我是知道的,可我一直回避你,这只能说明一点,我不爱你。其二,崔凡给予我的快感,不亚于别人的,这就够了。我不需要他负责,就像曾经不需要你负责,一个样。”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真够天分让张笑男这样一个身健体壮的大男人瞬间反胃作呕。
张笑男像避开令人作呕的便桶一样把她推出怀外,照着脸一巴掌就打下去。
他恨极而笑:
“你那个宋李,还真没把你看错。”
他言外之意说她有潜质,不仅能睁着一双至纯亮眼说出恶俗之言而面不改色心不跳,并且娱乐圈大染缸和她还真是匹配了。
她厚颜无耻的事继续着呢:她一回到公司便大喇喇请了两周事假。
两周事假?
两周就可以把两个人两段情或是更多呢,统统埋葬了?
张笑男无声嗤笑一番。
后来,张笑男才发现,他仍低估了她。
这天,张纲恒的御用司机休假,他便坐张笑男的宝驾同往公司。
半路,张笑男接了一个越洋电话。
一听是崔凡的声音,他就有挂掉的冲动。可是,崔凡的声音那般沧桑,陌生不对劲,他还陷入了长时间的静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