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良宴被David这种怀疑派的精神搞得很是无语,反问:
“你难道要我和猫在你面前接吻你才肯相信么?”
经过了长达半天的解释,外加一通甜蜜度爆表的电话粥,David总算接受了这个事实,但一种消化不良的感觉,却叫他很想抓狂。
等到俞良宴放下电话,David隔着一张桌子就对俞良宴开了炮:
“俞!你这也太……”
“太”了半天,David也没想出什么具体的批判语言来,只能哆嗦着指着俞良宴,挤出了一句苍白的话:
“那可是你的妹妹!”
俞良宴耸耸肩,表示:
“我知道啊。SO?”
David正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地想要为俞良宴的这一无耻举动寻找一个合适的定义,俞良宴就抢了他的白,微笑着道:
“哦,对了,我忘了,她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妹妹了,是陈简的妹妹。”
David更是被噎了个半死,一双凤目盯着俞良宴那张欠扁地微笑着的脸,很想一拳头挥上去:
你还笑!有毛好笑的!你就算把她的户口转出去,她也当过你的妹妹啊!你亲吻她的时候难道不会有心理阴影么?吃起来的时候不会有负担么!
在David气恼地表达出自己的这一观点后,俞良宴厚颜无耻地用三个字打败了David:
“不会啊。”
俞良宴和David的交锋,深刻地证明了一个道理:
话不在多,而在精。
把David的话堵了个死后,俞良宴就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继续对David那颗已经受到深度刺激的小心灵施加打击:
“你不是说了么,说跟女孩子约会,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的事情。所以,我谈恋爱,约会,直接在家里头。回家就可以约会,多节省时间。”
David觉得,再交流下去,他保不齐要被气死,所以,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考虑,他果断转换了话题,说:
“你让我打听的关于Gavin的事情,我打听到了。”
俞良宴这才停止了欺负David的恶劣行为,感兴趣地扬起了眉毛,问:
“他在做什么?”
David见他终于不嘴贱了,松了一口气。
俞良宴要是再损他,他不保证不会跟俞良宴同归于尽,让俞知乐提早做寡妇。
他喝了口水,说:
“他?现在没去上学,也没在锻炼,正在做复健呢。”
前些日子,David才从俞良宴口中知道Gavin,也就是平墨,和俞知乐曾经的爱恨情仇,他也终于记起,以前他和Gavin刚认识的时候,Gavin拿过一张照片给他看,那上头就是年幼的俞知乐和平墨的照片。
所以,David在见俞知乐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似的。
听到David的话,俞良宴好奇地扬了扬眉,反问:
“他这么老实?没有做别的?”
David直接道:
“我观察了他好几天,去和他谈过话。他现在状态挺好,不像你说的那么疯啊。”
果然David是个实诚的好孩子啊,居然主动去找平墨说话。
据David交代,他和平墨见面的时候,他刚做完物理牵引治疗,脸色挺苍白的,但脸上是带着笑容的。
他们谈了几句,平墨一点儿不隐晦地说,他知道是俞良宴不放心他,所以叫David来看着他,他让David转告俞良宴,请放心,他暂时不会回来的。
俞良宴微笑了起来,不过这个微笑看起来略渗人:
“暂时?暂时是什么意思?”
——————————————————————————————
☆、466.第466章 老大,约么?
David耸肩,道:
“就是字面意思啊,他还说,如果你有对不起俞知乐,他会回来干掉你,然后把俞知乐带走。”
俞良宴低下头去,唇角的笑容越发魅惑。
嗯,David这个消息带回来得很及时。
看来自己过段时间,需要给平墨发个结婚邀请函,让他意识到,他已经没戏了,也好断了他的念想。
俞良宴在计划着如何打击远在英国的平墨的时候,省队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了俞知乐和景上华被林居南相看中,被他收为徒弟的事情,而且,景上华很快就要被林居南带走调教了。
每个人在听到这件事后,表现也都不尽相同。
俞知乐是各种舍不得,可又知道这对景上华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在剩下的几天和景上华的相处时光里,她都以一种看着即将远行的小情人的眼光望着景上华,无数次为景上华送上秋天的菠菜。
景上华实在是受不了俞知乐波光粼粼很是可怜的小眼神儿了,简直是虐心的极限,可她这回没有把她按倒在床上修理一通,而是领着她,多打了好几场球,表示,可能在短时间里,她就再没有机会和俞知乐打球了。
景上华的这句话,让俞知乐扑在景上华的怀里揉蹭了好一会儿,景上华觉得自己的胸都要被这小家伙的脑袋给揉碎了。
临走前一天晚上,她拉着俞知乐和江同之,在外头吃了一顿饭,点的全都是俞知乐和江同之喜欢的饭菜。
俞知乐却食不知味,懒懒地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粒,整个晚饭也没吃几口东西。
好容易哄得俞知乐依依不舍地回了省队,江同之送景上华回家,两个人在擦黑的天色中,相伴着走了很远,都没有讲话。
过了许久,景上华才闷闷地开了口:
“我走了的话,你要照顾好自己。”
江同之勉强笑了笑,答道:
“放心,我会照顾得好好的。我可爱惜自己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景上华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又说:
“我不在了,你帮忙照顾着俞知乐。她长大了不少,也学会坑人了,可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别叫别人欺负她。要是她别人欺负了,我第一个削你。记住了?”
江同之“嗯”了一声,转过脸去,有些期待地看着她。
可是景上华又一次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江同之失望地抿了抿嘴唇,试探着问:
“你就没有多余的话跟我说么?”
见景上华仍然低头走路,没有讲话,江同之面上的表情开始变得自嘲起来:
“因为我惹了祸,所以才害得你在省队呆不下去,你怎么还会有别的话跟我讲?”
他说这话的时候,两个人刚好走到一棵树下。
景上华站住了脚,望天翻了个白眼:
神啊,这家伙伤春悲秋起来小词儿真是一套一套的,真是神烦啊。
不行,得阻止他,不然照他这个脑补程度下去,他跑回家去自挂东南枝都是有可能的。
于是,景上华抬手把同样站住了脚的江同之猛然往后一推,江同之身子一个失衡,背部就重重地撞上了树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景上华的一只手就压在了他的头边,堵住了他的逃跑路线,嘴角勾起了一个邪魅的笑容。
……等下,这场景,貌似……
江同之还没反应过来,这其实就是标准的壁咚时,景上华已经踮起了脚尖,把自己的嘴唇送了过去。
在她柔软的唇的围堵下,江同之很快丢盔弃甲了,那些哀怨啊神马的,全都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和江同之在大马路的树底下玩儿了一通男女位置完全颠倒的壁咚后,景上华松开了他的嘴唇,站直了身子,发红的脸颊在路灯底下,看起来异常娇嫩鲜妍。
她微笑着对还沉浸在这个吻中的江同之说:
“惹祸?你想多了,要不是你惹这个祸,我大概也不会碰上林居南,我真的很谢谢你,我的福星大人。”
景上华的声调软软的,带着难得的温存与柔情,听得江同之也露出了会心的温暖的笑容。
是他想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