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殷熙瀚说完,人群中有十几个衣衫各异之人跃身而出,人群中顿时骚乱起来,殷泽沛早已料到他们会有这招,忙是吩咐已经埋伏好的士兵上前擒拿,但是此时却是有更多的刺客参与到搏杀中,那些刺客都是隐藏于人群之中,此时已经陆续现身,个个都是直冲殷熙瀚而去,这一次那个人派出的杀手的数量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竟是达几百人之多,而这几百人又个个是武功高强,每一个都是跟幻薇和炎暝不相上下的,殷容疏心中暗自猜测,这人这一次竟是下了狠心了,不过殷容疏也是不解,可是这明明不是一个好的刺杀时机,周围的官兵这么多,而且还有这么多武林高手在这里,他为什么不在皇上回程的时候再伺机刺杀呢?这样成功的几率也会大上许多。
殷容疏一边应付这面前的杀手,一边对护在苏慕凡身边的幻薇道:“你护着凡儿和皇上先避到桐定山庄里去,这些人一时半会儿还攻不进去。”
“是,主上。”于是幻薇便是护着苏慕凡来到殷熙瀚的身边,此时殷熙瀚的周围已经被松杰和他的手下严密保护起来了。
苏慕凡知道现在情势严峻,也没有多说废话,“请皇上同我一起先进去山庄内吧,这里太混乱了,免得伤了皇上。”
说完苏慕凡在幻薇的保护下率先进入山庄,松杰将军也是跟他的属下一起护着殷熙瀚进入殿内,穿过前院,进入后院,外面的厮打的声音也是渐渐远了,松杰将军也是暂时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些刺客并没有跟进来。
“请皇上随我来吧。”苏慕凡带着殷熙瀚进入一间客房,“皇上暂且在这里休息一下,待外面平静一些了再出去。”
殷熙瀚自从当了皇帝之后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大规模的刺杀,而且刚刚他看到人群中已经有很多的百姓都被误伤了,那些人根本就不管会不会误伤别人,他们的目标直直冲着自己而来。殷熙瀚的眉宇间已经有些疲惫,不知道是不是被刚刚的情形给吓住了,脸色有些难看。
而这边见到苏慕凡和皇上退回到桐定山竹内,那些江湖女子也是逐渐退了回来,苏慕凡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幻薇道:“你去叮嘱那些人不要靠近这里,不,要用警告的语气来说,明白吗?”
“是,幻薇明白。”幻薇转身走出房间。
“容王妃的意思是……?”那松杰将军有些不解,
“我担心那些武林人士中有他们的人,这种时候切不可让他们靠近。”苏慕凡沉声道。
松杰将军眉头紧皱,“那些人怎么会那么厉害?我们十几个士兵都挡不住那些刺客一个!”松杰将军曾经也是上战场杀敌无数的人,如今看到自己的士兵这般不堪一击,心中的懊恼是可以想见的。
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苏慕凡难免担忧,希望容疏和泽沛都不要受伤才好,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可是还没等她祈祷完,就有士兵进来通报说殷泽沛受伤了,现在一片混乱找不着随行的御医,所以就来这里找容王妃了。
苏慕凡心中一紧,“泽王人呢?”说着就已经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那前来禀报的士兵也是紧紧跟上。
“回容王妃的话,泽王伤得很严重,伤口很深,稍微一动流出的血就越多,属下们不敢轻举妄动,就把泽王放置在了前厅中。”
听着那侍卫的禀报,苏慕凡加快了步伐,若是殷泽沛真的出了什么事,夏菡还不跟自己拼命,好在顾虑到南宫夏菡的身份暴露,殷泽沛没有让她来,否则的话,此时定是不知道要慌张成什么样子呢。
苏慕凡快步走到前厅,却发现前厅中一个人都没有,苏慕凡心中顿时暗叫一声不好,而此时那名身穿士兵衣服的人已经拔刀向苏慕凡刺去,幻薇立时抬手挡住,由于在这士兵出手之前,幻薇没有丝毫的防备,所以幻薇的胳膊被划了一道,立时有鲜血溢了出来。
在幻薇和那士兵交手的时候,苏慕凡心中已是暗自猜测,这个凶手把自己引到这里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心中陡然有一个念头划过。
苏慕凡朝着幻薇大喊,“幻薇,皇上有危险,别跟此人多做纠缠,保护皇上要紧!”苏慕凡说完之后,便是提起自己的裙摆往皇上的房间狂奔,心中仍是不停地默念,上天保佑,可千万不要出事。
苏慕凡提着裙摆一路狂奔,手心里却满是冷汗,远远的,她就听到那房间里似乎有打斗声,苏慕凡心中一紧,待她跑到房间的时候,看到房间里有一带着半边银色面具的男子跟江欣然打在一起,而地上已经被鲜血染红,松杰将军和那些士兵们都已经躺在地上,身上横七竖八地全是伤痕,而皇上身上也中了数剑,血流不止,苏慕凡急忙迈步欲查看皇上的状况,可是还未等苏慕凡迈开步子,那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却是一剑刺在了殷熙瀚的胸口。
身在门口的苏慕凡怎么可能有他的剑快,苏慕凡已经无力阻止这一切,本能地喊道:“不要!”可是这个人永远是残忍的,他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收手,在他的计划里,今天殷熙瀚必死无疑,前几次的刺杀失败已经让他很恼火,今天他更是亲自出手,无论如何,都要杀了这个皇帝,因为皇帝的位置终是会属于自己的。
苏慕凡整个人都开始变冷,因为她知道那个人刺进的那个位置,自己救不回来,那是,心口的位置。
那个人刺进殷熙瀚胸口还挑衅似地看了苏慕凡一眼,其实他早就听到苏慕凡的脚步声了,他就是要等着她进来,亲眼看到殷熙瀚死在自己的剑下,这个女人不是无所不能吗?不是医术高超吗?这个皇帝她注定救不回来,所以在她靠近房门的那一刹那,自己就已经运气准备把面前这个纠缠的女子震开,自己要这位容王妃亲眼看着自己的剑刺入殷熙瀚的胸口,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这种滋味应该很美好吧。
此时幻薇也已经使了轻功赶回来,可是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样的景象,立时就指尖朝着那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刺去,那男子的武功比幻薇高得不是一点半点,幻薇在他的面前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但是他显然没有跟幻薇斗下去的耐心,语气轻蔑道:“就你,还没有资格跟我一战,今天我定要取了你家主子的性命,容王妃,好戏还在后头。”说着,便是飞身离开。
此时苏慕凡已经来到殷熙瀚的身边,他身上有多处伤口在流血,可见在死之前,他也是受了莫大的痛苦,那个人定然是要刻意折磨他的。
苏慕凡对着幻薇道:“快去把我的药箱拿来,快!”
幻薇赶紧走出房间,苏慕凡撕下自己衣裙的布料,想要为殷熙瀚包扎伤口,好让血能流得慢一些,殷熙瀚此时倒显得平静很多,一双眼睛看着苏慕凡,用仅存的一点力气开口道:“不用忙了,朕知道没用的,朕只怕也活不过这一会儿了,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朕这刻倒是有些终得解脱的感觉。”殷熙瀚缓了口气,继续道:“朕这一生过得都不快乐,小的时候嫉妒殷容疏独得父皇的宠爱,长大了,又想着怎么打败其他的皇子登上皇位,登上皇位之后,又时刻警惕着那些意图夺位之人,真的是没有一个晚上能睡得好觉的,想想,朕虽为一国之君,却也是……悲哀至极。”说到这里,殷熙瀚的呼吸已经极其不平稳了。
而这时,幻薇也已经把苏慕凡的药箱给拿过来了,苏慕凡拿出一粒药喂殷熙瀚服下,又是扯开他的衣服,把各种药撒在他的伤口上,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要挽回殷熙瀚的性命,她整个人都是在微微颤抖。
可是就算所有的伤口都撒上药了,胸口的那一处,却是让她胆战心惊,那个人找的位置极准,没有丝毫的偏差,他没有给殷熙瀚留下任何生的希望。
就算苏慕凡已经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救治殷熙瀚,可是他的嘴角开始流血,其实不仅是心脏,刚刚那个人的剑已经在殷熙瀚的体内留下了多处伤痕,五脏六腑皆是受了伤,此时回天乏术。
苏慕凡极少流泪,年少的时候南宫夏菡曾经一度以为她不会流泪,可是现在看着面前嘴角不断溢出鲜血的殷熙瀚,苏慕凡却是无声地落下泪来,虽然他曾经伤害过自己和容疏,虽然自己曾经对他恨之入骨,可是当这样一个自己很熟悉的人在自己的面前一点点慢慢变凉,心中的那种震撼是极大的,苏慕凡甚至不知道自己流泪了,她就这样看着殷熙瀚,心中繁乱不安,却又无可奈何。
殷熙瀚看着她却是笑了出来,尽管他笑得极其虚弱,却是苏慕凡第一次见他露出这么真诚坦然的笑意,“在死之前能得你为我哭一回,我也觉得自己这一生没有白来了,总算是能有一件开心的事情。”
而此时幻薇听到外面响起纷乱的脚步声,心中瞬间紧张了起来,不过仔细一听似乎是官兵的脚步声,倒也稍稍放松了一些,这脚步声迅速接近,幻薇朝门外看去,是殷泽沛带着一队人马进来了,殷泽沛站到门前,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浑身都在流血,脸上已经没有丝毫血色的殷熙瀚。
“皇兄!”殷泽沛一下子跪在殷熙瀚的面前,就连眼睛都瞬间红了。
殷熙瀚想要抬手握住殷泽沛的手,此时的他力气尽失,却是抬不起来了,殷泽沛见状忙是握上殷熙瀚的手。
殷熙瀚的声音已经是极其虚弱,“在死之前能够见你一面,朕也没什么遗憾了,母后那里以后就只有让你来尽孝了。”
“皇兄!”殷泽沛紧紧握住殷熙瀚的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已经很久都没有叫过我‘皇兄’了……泽沛,等我死后,朝廷必有一场大乱,弘儿还小,难当大任,你虽聪明,却缺乏理智、冷静,让容王来承皇位最是适合,这皇位本来……也是……他的,是该到了……还给他的时候了……”殷熙瀚此时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殷泽沛,却是说不出话来。
“凡儿,你想想办法,凡儿,我求求你……”殷泽沛声音哀戚,尽管皇上的很多做法,他都不赞同,可是皇上毕竟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哥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哥哥死在自己的面前,这种感受非经历过的人不能理解。
苏慕凡见到殷泽沛这样,心中更是一酸,眼泪也是止不住地往下落,苏慕凡摇头,却说不出话来,泪水却被她摇落四散,如秋风中的细雨不知被吹向何方,她,无能为力。
终于,殷熙瀚的手还是垂了下去,没了呼吸、没了脉搏,只剩下冰冷的血液。
“杀皇兄的人是谁?!”殷泽沛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
“一个带着半边银色面具的人。”苏慕凡的声音哽咽。
“原来是他。”殷泽沛声音阴冷,说完之后,便是执剑走出了房间,现在的他浑身充满了杀气。
“你们留下来保护容王妃,还有……皇上的尸体。”
“是。”
殷泽沛之所以在这个时候赶来这里,就是因为殷容疏跟那个戴半边银色面具的男子交手之后,跟他说里面只怕是出事了,让殷泽沛过来看看。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告诉殷容疏,他的妻子还有皇上都已经被他杀死了,而现在他是来杀殷容疏的,这一次定是要让他无处可逃,口气狂妄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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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幼帝登基,容王摄政
殷泽沛携着满身杀气走出桐定山庄,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依旧跟殷容疏打得难分难舍,两人都是武功极高之人,偶尔瞥见之人,心中都是暗自惊叹,如果不是在如此情况下,倒是要好好欣赏上一番,如此精彩的打斗倒也不多见。
殷泽沛执剑上前,从那男子身后攻入,那男子感觉到殷泽沛的气息,闪身避过,殷容疏只是看殷泽沛的神情就知道里面定然是出了大事,心中也是一紧,“里面怎么样了?”
殷泽沛知道殷容疏最关心的是苏慕凡的安全,沉声道:“苏慕凡没事,皇上身亡了。”平静的语气暗藏滔天巨浪,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为自己的皇兄报仇,眸光深暗,殷泽沛向那男子攻去。
而那男子眸中也是微闪,上次在京城的时候,他也见识过殷容疏的武功,虽然知道他的武功很高,却也没想到竟是跟自己不相上下,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他是如何从一个丝毫不懂武功的人变成这般能跟自己比肩的高手?他想不通,可是不管他想得通想不通,面前的形势对他而言已经很不利了,朝廷的援兵已经到来,眼看着自己的属下就要抵挡不住了,前几次的刺杀已经让自己丧失了很多得力的属下,这一次不能再付出更惨痛的代价了,再说,这一次自己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杀掉皇上,而现在自己已经做到了,本来还想趁着这次机会杀掉殷容疏的,可是却低估他的实力,如今殷泽沛也是加入,只怕自己也是杀不了他们二人了。
那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大声道:“撤!”
殷泽沛知道他想要抽身,在杀掉皇上之后,还想要全身而退吗?“拦住他们!”殷泽沛下令。
但是,那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人,听到那男子的命令迅速收缩到他的身边,牵制住殷容疏和殷泽沛,掩护那男子逃离。
殷泽沛虽然心急,但是被这些杀手牵制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杀害皇上的凶手离开,心中恨意上涌,锋利的剑刃仿佛都感受到他心中的怒火,带上了几分嗜血之意,在盛怒和仇恨之下,殷泽沛竟是接连杀了好几个杀手,要知道这些杀手的武功个个都是高于他之上,恨意让殷泽沛杀红了眼,可是终究还是没能阻止他们训练有素的撤离,虽然在官兵的极力拦截纠缠之下,还是抓住了一些刺客,但也只是极少的一部分,大部分的刺客已经迅速撤离,跟着那戴银色面具的男子一起逃之夭夭了。
殷泽沛恨恨地掷出手中的剑,落在地上铮然有声,眼睛已是泛红。
一场刺杀终究是平静下来,但是皇上已死的消息却是瞒不住了,也不能瞒。
随行的官员、太监、侍女听闻殷泽沛宣布这个消息,顿时跪在地上哭成一团,而那些武林人士心中也是怔然,皇上竟是就这么去了,而且还是在他祭奠过他们亲人的亡灵之后。
皇上的死来得如此突然,所有人都是慌了手脚,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已经死了,那皇位由谁来继承呢?还有皇上的遗体,该是要马上运回京城安葬的,这一切都是毫无头绪。
殷泽沛召集所有随行的人员聚集到桐定山庄的前厅,详细跟他们说了自己看到皇上时的情况,“皇上临死之前说,小皇子年纪尚小不能担起国之大任,即位皇帝的人选当属容王最为适合。”
在场的官员皆是面面相觑,泽王这意思就是说皇上的遗命是想让容王做这个皇帝?容王的确是有这个资格,可是心中却也不免怀疑殷泽沛话中的真实性,皇上跟容王素来不合,可以说是势如水火,这么多年,临夏国谁人不知,皇上视容王为眼中钉、肉中刺,怎么可能下诏让容王即位做皇帝?泽王跟容王又是交好,这话中的可信度收到官员们的怀疑,但是现在在这里属容王和泽王的地位最高,尽管他们在心里暗自嘀咕,却也是不敢当面说出来的。
殷容疏却是眉头微皱,淡淡道:“承蒙皇上信任,可是本王无意为帝,本王认为小皇子是皇上唯一子嗣,继承皇位名正言顺。”
本来就惊讶于皇上把皇位传给容王的官员,听到容王这般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皇位,更是震惊,这天下没有人是不想大权在握的,容王竟是这般果决地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皇位,怎能叫人不惊、不叹!这究竟是容王的真心,还是故意推辞?
殷泽沛为难,“可是这皇上临终前的谕旨……”
殷容疏沉声道:“先把皇上的遗体运回京城,皇位究竟由谁来继承,等到回京之后,再由百官一起商议。”
殷泽沛看向在场的所有官员,“你们的意思呢?”
“谨遵两位王爷的旨意,臣等没有异议。”
散了众人之后,殷容疏才得以回到房间去看苏慕凡,此时的苏慕凡坐在床边整个人都是愣愣的样子,眼睛放在虚空的一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殷容疏开门的声音,苏慕凡才算是微微回过身来,直直地看着他,眼睛还是红红的,殷容疏想她应该是哭过了。
殷容疏坐在苏慕凡的旁边把她揽入怀中,其实在听到那戴银色面具的男子跟自己说他已经杀了皇上和凡儿时候,他心里不是不着急的,只是却是被那男子缠着不得脱身,在这种拼命的时候,只要交手的任何一方失神,就有可能随时丧命,所以他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让泽沛进去看看,等到泽沛回来说凡儿没事的时候,他心里的确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庆幸,还好凡儿没事。
这时偎在殷容疏怀中的苏慕凡却是轻然开口,“皇上他就那样死在我的眼前,我没有办法,我没能救活他。”苏慕凡的声音很轻、淡淡的,像是飘渺的云烟一样,却让人觉得格外地悲凉。
“这世上没有神医,你也不可能救活所有的人,这不是你的错。”殷容疏轻拍着苏慕凡的后背。
“本来我是跟皇上在一起的,可是一个身穿官兵衣服的人神色慌张地前来禀报说是泽沛受伤了,而且伤得很重,让我赶紧过去看看,我当时着急坏了,根本就没来得及想起他的,等到了前厅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那个人只是为了把我骗出来,等我跑回皇上所在的房间的时候,所有人都躺在地上,地上全是血,松杰将军他们都死了,皇上身上也被刺了数剑,而欣然跟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正在交手,那个男子看到我过来,一掌推开欣然,反身就刺向皇上的心口,在那瞬间,他还看着我笑,容疏,他在笑……”苏慕凡用清淡的语气把这件事说给殷容疏听,声音没有波澜,却显得苍凉。
殷容疏无声地安抚着苏慕凡,看来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就是那个意图谋反的前朝后裔,殷容疏微微眯起眼睛,自己定是要亲手抓住这个人。
两人就这样静静靠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许久之后,苏慕凡终于开口,“我们一起去看看欣然吧,她也受了伤。”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