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骅尘感觉自己疼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上官轻挽一惊,连忙按住白骅尘,“尘,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好痛,”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清醒,白骅尘终于是大声的喊了出来,“啊,尘,你醒了,”上官轻挽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刚想将白骅尘扶起来,却发现白骅尘紧皱眉头,像是要说什么。
“挽儿,不要走,不要,”白骅尘在梦里看到了上官轻挽的影子,不料他赶过去的时候这影子竟然离自己而去,白骅尘大惊,使劲的扭动着身子,手臂还在不断的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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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2章 施压
上官轻挽再次泪流满面,“好,我不走,我会永远陪着你,”说着,上官轻挽还在白骅尘的眉心轻吻了一下。
上官轻挽刚刚抬起头,便见白骅尘居然不在扭动身子,反而像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鹰佐刚好回到地窖,他在外面找了一些无毒的果子,本来要拿给上官轻挽吃,却不料看到了这样的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尴尬,而上官轻挽倒是没有看到鹰佐,而是小心的将自己弄好的清水喂给白骅尘。
鹰佐脸色暗了几分,也不提醒上官轻挽,转过身身子一跃,便出了地窖。
花千泪与众人追了很久不见上官轻挽的踪迹,便开始派出军队寻找,南宫元拓如今里外不是人,除了私下里寻找上官轻挽之外,他对任何的事物都不感兴趣。
青翠山一处极为庞大的帐篷之内,张叙之跪在地上,他垂着头,倒是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身子却在不断的颤抖着,像是极为的恐惧。
花千泪坐在上首,将刚拿起的奏折突然扔到了张叙之的头上,“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
“皇上?”张叙之刚才就发现花千泪的眼神有些涣散,而且好像是看不到自己,若不是自己说话,花千泪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到来。
“叫御医来,快点。”张叙之终于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连忙吩咐下去,而花千泪将自己的手放在眼前,似乎只能模糊的看到几个手指的影子,“怎么可能?”花千泪双手一挥,将自己面前的奏折全部拂倒在地。
御医很快便到了,见到花千泪发狂的样子立马跪下,“皇上息怒,请允许微臣给你把脉。”
花千泪闻言倒是安静了许多,“快。”
御医得令,赶忙上前,许久之后他的手在花千泪的手腕之下移开,已然是满脸的冷汗,张叙之光是察言观色便知道花千泪的病情棘手,他小心的看了看花千泪,随后轻咳一声,接着说道,“太医,还请你立马开药去吧。”
花千泪并没有探问自己的病情,似乎都没有在乎太医的神色,转而倒是一脸正色的对张叙之说道,“可有上官轻挽的消息。”
“回禀皇上,咱们的人在一处隐蔽的地窖附近见过她,”张叙之擦了擦冷汗,他刚才提议的立后的事情看来又没有着落了。
花千泪擦了擦眼睛,感觉眼前亮了一些,刚才那种模糊的感觉好像是消失了,心中兴奋之下便站起身来,“朕得亲自去看看。”
张叙之连忙上前一跪,“皇上,如今国事繁重,夏商国因为宝藏的事情已经给咱们施压,如今夏商的军队蠢蠢欲动,皇上还是以国事为重啊。”
花千泪闻言又坐了回去,不满的扫了一眼张叙之,“给夏商国发国书,另外,控制住南宫元拓。”
张叙之身子一颤,不由得暗叹皇上真狠。
出了御书房的门,太医还等在外面,见张叙之出来了忙迎上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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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3章
第1025章
张叙之也知道皇上的病情非同小可,便上前走了几步,悄声的跟御医说道,“太医可看出皇上的病症了吗?”
太医沉思了一下,又看了看张叙之一脸急切的样子,终于下定了决心,“张大人,您如今贵为丞相,这些事情也不该瞒着您。”
“太医请说,”张叙之心中一沉,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确信周围没有外人之后,便垂下头,靠近了太医几分。
太医声音压低了几分,“丞相大人,皇上只怕是中了毒。”
“中毒?”张叙之眼皮一跳,皇上不知道跟什么人学的,竟然学会了下毒,“太医,能看出是什么毒吗?”
太医摇摇头,“请恕微臣医术浅薄,并不能诊断出是什么毒,但是微臣能肯定的是,皇上身边的东西应该是有一些含毒的,散发出毒气才会让皇上慢慢中毒,如今皇上中毒不深,只是若不能找到毒源,我担心会……”
张叙之想到刚才花千泪似乎看不到东西的样子,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好,多谢太医提醒。”
太医见张叙之这般,倒也不多说,连忙告辞离去。
天气越发的冷,落夏便换下了薄衫,披上了大氅,还是和以前一样,她总是端着一些补品前来,即便花千泪从来不喝她的东西,还是对她横眉冷对,她依然是乐此不疲。
“落夏姑娘,”张叙之正好看到落夏款款而来,也不敢怠慢,很恭敬的给落夏行礼。
落夏笑了笑,“张大人客气了,皇上可在吗?”
“皇上在批阅奏折,”张叙之温和的一笑,“落夏姑娘端的什么?”
落夏将手中的托盘递给了张叙之,“这是上好的温补的汤药,最近皇上的身子不好,我去太医那里求了一些方子。”
张叙之接过托盘,看了看里面的汤药,倒也看不出什么,而且张叙之不懂医术,并不能闻出里面有什么东西,他叹口气,“落夏姑娘有心了。”
“皇上是我的……我的主子,自然要多上心一些,”落夏本来想说花千泪是她的夫君,可是想到自己没名没分,唯一的孩子还死了,便也苦涩的一笑,声音有些无奈。
张叙之顿时想到了落夏因为花千泪小产的事情,面上多了几分的同情,想不到花千泪如此辜负她的一片真心,她还是这样的无怨无悔,唉,真是痴男怨女。“落夏姑娘请吧,想必这会皇上已经批改完奏折了。”
落夏并没有要接过张叙之刚才拿走的托盘,而是看着张叙之一笑,“若不然我还是不进去了,希望大人能帮忙送进去,也算是成了我的心意。”
张叙之一怔,心想着落夏姑娘还真是小心,竟然看出了自己的怀疑,张叙之尴尬的一笑,“落夏姑娘细心周到,照顾皇上尽职尽责,微臣怎敢越俎代庖。”说着再次将托盘递给了落夏。
这下落夏并没有推脱,笑了笑,道:“好,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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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4章 素来无仇,何来恨?
看着落夏推门而入,张叙之心中的怀疑便也消了下去,算了,还是从皇上的寝宫开始着手吧。
落夏带上门,转过身便见花千泪出神的看着自己。
落夏一阵,“参见皇上,”落夏将托盘举着,甚是谦卑。
花千泪回过神,“这些日子难得你天天送补药来,”花千泪居然对落夏温和了许多,看着落夏的时候也没有当初的那般冷淡了,“好了,起来吧。”
落夏没有说话,将托盘放在旁边的几案之上,“奴婢告退。”
“等一下,”花千泪走下来,到了落夏的身边,“你不恨朕吗?”
“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对皇上生恨。”
“说你最真实的想法,”花千泪有些激动,捏住了落夏的胳膊。
落夏低头看了看花千泪捏在自己身上的手,柔和的一笑,“奴婢与皇上素来无仇,哪里有恨。”
“你终究是怪朕了,”花千泪像是在跟落夏说话,又像不是对着落夏说的,他只是神态落寞,看着落夏的时候就像是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落夏挣开了花千泪的手,“皇上若是没有事,奴婢就告退了。”
花千泪摆摆手,“走吧,走吧。”
落夏松了一口气,强撑着出了御书房的门,只是刚出来的时候,落夏重咳了几声,接着吐出了一口血,旁边的内侍见状吓了一跳,就要叫御医来,只是落夏却严词拒绝,“不过是受了一点伤,不用劳烦御医了。”说着还将那内侍训斥了一顿,责怪他大惊小怪,没有任何皇上近侍的风范。
落夏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这几****已经感觉到身体的变化,那日涂抹了忘忧草之后她便感觉自己的眼睛模糊,身子虚弱,症状虽然时好时坏,倒也是能控制住,可是今日居然吐血了,看来真的是到时候了。
她每天都会看花千泪几次,花千泪虽然跟落夏接触不多,可终究也是受了忘忧草之害,看今日张叙之紧张的样子,自己该是得手了,落夏想到这里终于轻松的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好孩子,你好好的看着,娘亲为你一点点的报仇。”
是夜,落夏再一次换上了夜行衣,趁着夜色出了皇宫,按照她先前打探到的消息,很快便到了上官轻挽藏身的地窖。
此时白骅尘总算是醒了过来,已经吃了一些果子,体力恢复了许多。
上官轻挽心里爽快,舜儿在一旁看的心里酸溜溜的,“早知道就不该带着你见娘亲,现在啊娘亲是重你轻我,都快看不见我了。”舜儿嘟着小嘴,在白骅尘的胸前轻轻的锤了一下。
白骅尘假装很受伤的样子向后倒去,“舜儿,你实在是太没有同情心了,我都伤成这样了,你就想着你娘亲。”
舜儿立马就心软了,“我也是很担心你,诺,你看,”舜儿拿出了几个水果,“这都是我刚摘下来的,可好吃了。”舜儿盯着这个果子,擦了擦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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