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老大的声音又在另外一边响了起来:“我们可是有一万两金票的。”
很配合的,黑面老大有把自己手中的那张金票扬了起来。他知道面前的人一定是出自大户人家的,但是一万两金子无论怎么说都不能算是一个小数目。他这么扬起来的时候,好像还真的有点耀武扬威的意味。
苏洛漓只是觉得无言,她一直都拥有优渥的花销,在穿越了之后也是投身王府中,可谓是十分之优越的条件。她绝对算是很幸福的那种有钱人了。可是她就是受不了他们的那种近乎炫耀的感觉。她本来就是一个很低调的人,不喜欢把自己自身的条件展现出来。
白面老大继续说起话来,周围是安静的,陶染和白老人都并没有出声。这只是苏洛漓和离无道的家事。他们不会管这么的多,只会在危难的时候出手相助。这就是最好的朋友的形态了吧。并不是一味索取的朋友,也是明白在自己的朋友有危险的时候,能够挺身而出。
白面老大的语调很清晰,但是就是不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说的话,苏洛漓想着,要是自己不是认识这个人,说不定会觉得这个人已经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魔鬼。不过这些东西,谁知道呢?
“我们有的不仅仅是一万两黄金,我们还有这个。”白面老大的手中握着一枚翠绿的玉佩,里面包着一小块那种像是杂质一样的东西。但是偏偏这么的浑圆,而且看起来就是浑然天成的。
苏洛漓一声惊叫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拿到的那块居然会不是自己的玉佩,她这个时候有点失态。陶染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就很快的冷静了下来。笑着问白面老大:“为什么你要不守信用?”
白面老大也哈哈大笑了,同时笑的还有黑面老大,他的声音很是粗狂的响起:“我们只不过是土匪而已,为什么要守信用?信用是什么?我怕是给狗吃狗也不爱吃呢。”
苏洛漓只是觉得十分之无奈。既然没有办法和他们商量,也只能跟他们武力解决了。她一闪身,就向着黑面老大攻去:“大家都上吧,离无道,你看好离无忧就行了。”
黑面老大一时想不到苏洛漓居然会这么的翻脸无情,也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他怎么说也是土匪,对付地痞无赖的机会可多了,所以也并不害怕,一招黑虎掏心就打了过去。苏洛漓轻轻化解。也是攻出一招来,她已经拔了自己的短刀在手,既然是出了兵器,就一定是要打一个你死我活的。
陶染和那位白老人则是一同围攻了那位白面老大,白面老大的武功也是半点不弱。虽然是和陶染不相伯仲,但是白老人的武艺却也是深藏不露的极高。他可以算是被打得措手不及的。但是他偏偏会有一种摄人心神的本事,于是别人看到了他也很容易被他吸引住。
所以每当他快被擒下的时候,他就会用出眼睛里面的本事,抵挡一下。只是他本来水平就不如何。所以还是不免有一点左支右绌。看来也是不出十招就要落败的了。他心里其实还是很聪明的。所以手中紧握着那块玉佩,大叫了一声:“不许动了。”
这一声实在是吓到了离无忧,她突然在离无道捂着她的眼睛的手上咬了一口,离无道觉得十分吃痛。也只是紧紧抱着离无忧,不给她挣脱了去。离无忧一时不知道为什么力大无穷的想要挣脱,这叫离无道很是受罪。
苏洛漓这个时候已经几乎拿下了黑面老大,只是一指封掉了他的穴位,叫他动弹不得而且全身麻痒。这种感觉谁都知道半点也不好受的。可是这人看起来是很不守信性格不好,但是偏偏又没有求情的本事。
或者这就是他的报应了吧,他自己这么的对待别人。也知道别人不会给他好过的。求饶只是会给别人带来笑柄而已,只有靠着自己才能够被别人看得起。而且今天他掉进了谷底,只要有一天他能爬起来,一样不会给曾经对他落井下石的人好看。
苏洛漓其实是喜欢这种人的,但是她最讨厌的人就是不守信的人。这种厌恶是一种历时已久的习惯。她是一个诚实的人,虽然她做的是杀人的龌龊的勾当。但是她在杀每一个人的同时,她都会让这个人死得明明白白的,反正然都是要死的,毕竟是组织叫他死,他必须就得死,不是谁动手的问题。
她的屠戮魔女的名声就是这样来的了,就是因为她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所以才会被人称为魔女。不过这个名字她自己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好的。魔女又如何?不过是一个杀手而已。杀手是一种很需要诚实守信的职业,所以她会觉得怨恨不守信的人。
杀手又如何?也不是只为自己服务的杀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组织,她是整个组织售价最高的杀手,通常用来做万无一失的暗杀。她非常的谨慎,而且没有失误。这是很厉害的一个记录的保持了。
苏洛漓笑了起来,现在她的武功无论如何都不能恢复到原来的时候了,那个时候她就只为了杀一个人,会花无数的时间来观察他,用无数的机会来揣摩他,直到她认为对这个人了如指掌为止。
到这个时候,就可以在这个人觉得最没有防范,最不紧张的时刻杀了他。在他还剩下一口气的时候,或者是他已经死了的时候,苏洛漓会告诉他究竟是为什么而死的。理由很简单,不是她要杀他,是组织要杀他。
现在的苏洛漓不就只能对付一下这种黑面老大这种人物而已。她知道,有些损害是不可以逆转的,别人要害死自己,给自己吃了废功散,自己能这样的活下来,就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了。
所以又何苦奢求呢?她抓住黑面老大,他不能动弹,却也不开口。
白面老大把目光投向苏洛漓,他的眼神里面没有关怀。这种人的感情都是隐忍不的。很少见到他会全部的展露出自己的脾气。陶染和白老人也是看着他势在必得。但是他偏偏攒着那块玉佩说道:“你们不要在这样了,再这样,我就只能打碎这块玉佩了。”
苏洛漓也是心中一阵阵担心,所以还是表示:“那你待如何?”
“我要带她走。”白面老大指一指离无忧。他看了一眼黑面老大,却没有救他。就好像除了离无忧,他什么都不需要一样。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不妥协
黑面老大就好像已经知道了白面老大一定会这样做的,所以他只是很冷静的自顾自的看着自己。他也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至于究竟是谁会被救出来也是和他没有关系的。苏洛漓其实也不奇怪他会这样。因为她已经有着这样的预料了。
黑面老大和白面老大不过是**裸的那种合作的关系而已,半点感情都不带,所以白面老大不带他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必须要是纯粹的才是舍得花时间和精力来挽救的。要是之间只是合作,只要换一个伙伴就可以了,无论是谁都可以,这时不需要耗费力气精神的。
苏洛漓其实也明白,要用身边的这个人来威胁白面老大其实是不实际的。他一心想要的就是离无忧。要是不给他离无忧,他就会摔碎这块玉佩。当然这块玉佩也是他的王牌,要是他摔碎了这块玉佩,他就没有办法得到离无忧了。
而且他摔碎了这块玉佩的话,他连自己的安危都没有办法保证。就算是苏洛漓抓住了他的伙伴也没有用。这其实是挺无奈的结果。毕竟不是无路可走,谁又愿意选择兵刀相见了。苏洛漓看着他,想在他身上找到一丝慌乱,不过他明显不是那种感情会外露的人。
所以他的表情里面,全都是胜券在握的感觉。只是苏洛漓接着说道:“我不会给你带走她的。”
他的五官扭曲了一下:“为什么不能让我带走她?”
“真是好笑的问题,她不是你的,你爱上的也不是她。你又有什么资格这样来篡夺别人的感情?”苏洛漓严词厉色的对他说道,可是她却是一脸不明白的表情。
苏洛漓看着白面老大继续一句句的说着:“我就是想带走她,不可以么。”他的表情里面是迷惘的,就好像他要做的一件事是非常的理所当然的,不应该被任何人所质疑,全世界都应该支持他的这种行动。
苏洛漓只是觉得好笑,毕竟痴情的人她见多了,这么痴情到了近乎病态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是叫她觉得十分搞笑。不过在搞笑里面还是有一种深刻的可悲的。就是因为别人的爱是这么的可笑,这么的直接,才会对自己觉得怜悯。自己为什么就不会深刻的爱上?
每个人都活着,但是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一样的。谁又能免俗呢?还不是会爱上别人。苏洛漓有些恨,自己怎么就没有被人这么深刻的爱过,愿意把她变成一具只会笑的玩偶。这种爱是病态的,但是也很深刻。
白面老大看着苏洛漓:“我知道你很喜欢这块玉佩,但是这块玉佩在我这里无缘无故的开裂了,我怕你会觉得是我损坏了的,于是我自己找了玉来做了一块相似的。就是我给你的这块。我手上的这块只要我把它摔到地上,就一定会摔碎了,如果你不怕它碎了的话,就让我把离无忧带走吧。”
苏洛漓听了他说了一番这么长的话,只是觉得心里很是不舒服,毕竟是自己的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的遗物,她无论如何都舍不得让这块玉佩损毁。要是她还有一点留恋的话,就是全都是关于这块玉佩的了。她也不是不懂,只是懂不懂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人生在世,她也知道什么是要注意的,什么是重要的。但是她不想自己这么的做出蠢事。
用离无忧来换这块玉佩,当然是划不来的。她不愿意做这么亏本的生意。而这块玉佩,又是对于她最重要的事情。这又可以让她怎么来解决?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选择的。就算是理智告诉她当然是离无忧比较重要,她的情感却还是想要那块玉佩。
真的有一种忠义不能两全的感觉。虽然这个形容词听起来并不太好。但是这也是事实。忠和义,本来就没有办法统一起来。一个人做了一种选择,都会辜负另外一个选择。
苏洛漓突然会想起平行世界,那个世界的自己是不是可能没有选择离无忧,而是选择了拿回玉佩呢?她突然觉得自己也很可笑,把自己的希望这么眼巴巴的寄托在另外一个世界上。她还是走向了前去:“我想跟你仔细地说清楚。”
苏洛漓走前了一步,走到很贴近白面老大的距离,她并不看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睛有一种慑人的魅力。
白面老大就站在她的面前。他的皮肤真的很白,就好像随便都可以看见淡青色的血管。苏洛漓其实并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他。或者他算是一个美男子吧。但是他的表情太冷静了,就缺少了一种该有的人的气味,像是一座大理石雕像。
她说:“为什么不可以给回我玉佩,我保证我会放你走。”这种语调里面还是有哀求的。她本来就需要这块玉佩,感情在这个时候就是很纯粹的流露了。她也明白自己心里的感觉。但是她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她害怕用武力导致自己一辈子的遗憾。所以这个时候她有功夫也没有用。
她看着白面老大的手,手上面也有青色的血管,他手中握着那块青碧玉佩,上面有着裂纹的青碧玉佩。他这双手是一双灵巧的手,苏洛漓懂。但是灵巧的手,不一定都是救人的手术师,更多时候,灵巧的手,是用来杀人的。
苏洛漓想到这一点,心里觉得不是一点冷。但是她不知道怎么诉说自己心里的这种感觉,别人是不懂的。她其实不怕死,死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次长眠罢了。或者又能穿越到另外的一个新鲜的时代,谁又知道呢?
但是她其实也留恋这个时代。她流连自己的身份。苏洛漓这个名字和她的前世是一模一样的。是不是她前世的名字就来自于今生?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她已经开始阻止不了的忘记前世的事情。她拥有的只是今生。
苏翼是她的父亲,她的母亲在生双胞胎的时候难产而死。“玉佩留给妹妹”,这是母亲死亡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苏洛漓还是记得自己去算命的时候的,那位盲人摸着她的手,说她命运坎坷多磨,父母缘薄。这一句话大概就说完了她所有的故事。没有和父母之间的缘分,生活坎坷。但是她还是努力着活下去。这块玉佩,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东西。她要好好的保管着。
所以她愿意这样的放下自己的身份,去恳求面前的这位白面老大,给她一个机会,把玉佩还给她。只要把玉佩还给她,如何都可以。这种也是降尊纡贵的,但是她不知道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做,谁都没有办法救她,她只能够自己来挽救自己。
可是这个白面老大也明白,于是他要把这块玉佩作为自己的最大的砝码,就用这块玉佩,他要带走离无忧。他爱离无忧,自从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爱上了她。她就像是一个公主,她是他心里的公主。
但是她是出身大富大贵的人家的,未必愿意和他在一起。他为了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就只能出最下的下策。要是没有办法让自己爱的人爱上自己,那就让她只能爱自己。她只可以用这么简单的方法来留住她。
因为他只会这种方法,他就想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他现在的谈判叫他胆战心惊,不过他不怕,他只怕不能和离无忧在一起而已,他才不会怕这些。他的落英,就是一朵凋落了,在空中迎风起舞的花朵。
这种感觉是凄美的,当然也是叫人迷醉的。爱一个人,本来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愿意永远的照顾她,呵护她,让她安好。爱不都是这样的么。苏洛漓懂得他的那种痴情的感觉,但是她不愿意帮助他。
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是这么的紧张,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根本就没有办法这么轻易地原谅。所以苏洛漓理解他,但是不会帮他。理解是一回事,帮助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白面老大看着苏洛漓,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说服面前的人,他的能力看起来是这么的杯水车薪。但是他还是要这么的来做。尽管看起来很傻,但是他根本没有别的方法,他这次不能成功,以后也不能的。
武艺的提高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了,他没有办法强行带走他的落英。他只能靠手中的这块玉佩。他不是一个顺利的人,应试不中,虽然自己文武双全。但是就算是自己能有能力又如何?还不是别人的钱花在了刀刃上。
他那个时候对这个社会只是觉得失望。他其实是一个经不起失败的人。所以他不再参加科举这种毫无意义的东西,而是上山落草为寇。他想认识的人,要是一个美好的女子,但是他根本没有机会。
他想要找的,是一个冰雪聪明,冰清玉洁的女子,就好像落英那样。她要像一个公主。或者这也是他潜在的喜欢功名利禄的体现。只是功名利禄的体系不要他,他没有办法,偏偏又咽不下气来。
这种性格其实也是注定了要吃亏的。但是没有办法,谁叫他就是这样的人呢?他现在爱上了离无忧,他没有办法把离无忧放走,因为他就是爱她,这有什么办法。这也是不应该的,但是生命里已经有了太多贸然的随便的事情,再加上这一件也无所谓。
只要能有一点点机会,他就应该试一下,因为只要试一下,就代表是可以有机会的。但是要是一下都不试,就一点点机会都不会有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玉碎与心碎
苏洛漓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这样她没也没有办法奈何。要是能弄晕了他也怕他狂性大。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死穴的,别人不可以触碰的死穴。这是没有办法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周旋下去了,自己也有这么无可奈何的时刻,也真算是毫无办法。
苏洛漓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对付面前的这位难以搞定的人,或者就真的只能用智取了,可他就是只认死理,这又有什么办法。
苏洛漓这么的想着,只是看到面前的人手指一动,就是要向着她进攻的前奏了。苏洛漓也算得上是身经百战,自然是知道面前的人想对着自己进攻,自然是很流畅的还了他一招。她这样堪堪避过的时候出的那一招却被白面老大用玉佩挡了回去。
苏洛漓真是觉得处处受制。她出的每一招都可以打中面前的白面老大,但是她会在打中白面老大之前打碎自己的玉佩,这真是一件毫无办法的事情。她把玉佩看成自己的最重要东西,半点都容不下别人对自己的这块玉佩有一丝一毫的伤害。
所以她的招式就开始四处受阻了。身边的白老人和陶染都十分为她着急,只是又怕伤害了玉佩,她会不高兴。所以也是只能在一边不住的观望着。离无道也是紧紧抱住离无忧。他也不是不担心的。只是不知道跟谁诉说自己的这种情绪。
或者是他真的忘记了曾经自己这么深爱苏洛漓了吧。一个人要忘记过去最爱的人,往往也只能靠时间和新欢来解决。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足够好的新欢,他就能拥有一个平静的心态。其实就算是做朋友也并不难。
只要把那些疯狂的故事全都忘了,又怎么不能做朋友。一个人不应该为这些事情感到尴尬的。活着本来就不容易,想要拥有一个朋友也是一样的半点都不容易。又何必强求自己呢。离无道知道以自己的武功水平,其实什么忙都帮不上,就算是他有心,也是无力。
不过他能这样的看着也已经是很好的了。毕竟怀里的离无忧突然又不挣扎了,他看到离无忧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怀里熟睡了。觉得有一点点安心。他小时候也是这样的抱着离无忧,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很小的孩子。脆弱的可爱的那种孩子。
苏洛漓已经开始没有办法招架了,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左手被白面老大一掌打到。陶染和白老人都赶到前面去帮她。苏洛漓用右手挡了一下。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白面老大其实已经接近疯狂了。人人都知道他其实是想擒下苏洛漓,然后再用苏洛漓带走离无忧。
所以不能叫他得逞。就算他有多恼羞成怒的要打碎玉佩也好,现在苏洛漓都受了伤了。白老人熟练地一招攻了出来,白面老大的左手也受了伤,他一时吃痛,就将手中的那块玉佩扔到了地上。
电光火石之间,陶染冲上去接住那块玉佩。或者说这么喜剧的情节在这个时候生了,他滑到了,并没有接住那块玉佩。于是那块玉佩碎裂了,成了完整的两块,是顺着本来就有的裂纹裂开的。这叫苏洛漓一时就惊呆了。
一块玉佩,这么完整的碎成了两块。白面老大也停止了动作,白老人熟练地将他点倒了。人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苏洛漓的身上,而苏洛漓的目光,却在那块玉佩上。
谁也不会见到一个人有这样的悲哀的神态,真是极致的悲哀,浓稠得就像没有办法流动的那些沼泽。谁看到这样的悲哀,都是会觉得心痛的。而且悲哀其实是一种无药可治的病。痛苦其实是可以治疗的。
但是悲哀不可以。
苏洛漓以前经常会想。要是所有的不好的情绪,悲伤,难过,失望,都可以用一颗药丸来解决该多好。就好像止痛药那样,一颗就能叫人安稳一整天。
那该多好。
只是事情根本就不会向着自己渴望的姿势进行转移。而且生的事情只要是生了,永远都不会回头。苏洛漓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个道理。她没有父母,就因为她被父母抛弃的那一天也一样的不能回头。
无论她的父母是否后悔过,那一天,她被抛弃的那一天,就永远都不会重来。如果苏洛漓可以走过时间的隧道的话,她最想要做的那一件事,就是找到年幼的自己,看着她寂寞的黑眼睛。是不是就像记忆里的那么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