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中年人点了点头:“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暂且如此吧,我要是还有事,便再來找你就是了,”这个白发老人慢慢的回答道,他每次做一件事情,也往往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第两百章 玉佩
那位中年人也只是点了点头,他其实看得出是一个很沉稳的人,是那种处变不惊的沉稳,而且从他的那种气概可以看出,他是那种有着不少的内涵的人,只是说他实在是一个心有成府的人,还差一点把自己的能力隐藏起來的能力,
一个真正的聪明人,不会是锋芒毕露的,他应该是非常的低调的闪烁着聪明,像是一块精美的玉石,非常的冷艳,不会是处处都不停止的闪着光,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朝,大隐隐于市,
这个人继续的看着这位白发的老人:“还有些什么事吗,”他的表情是很平静的,处处处变不惊,
老人只是点了一点头:“沒有什么了,我先走了,”
中年人也送了这个老人出门,他这个看起來如此器宇轩昂的人在这个时刻却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的猥琐而且平凡,就好像放在人群中谁也找不到他一样的渺小,这个人原來还会有这么的能力,虽然是低调的,但是还是很是平凡,
一个人能达到对自己的形象这么自然这么成功的转换,其实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不仅仅需要时间的阅历,也还需要对自己的精细的磨练,一个可以干大事的人就好像一把剑,平时不必使用的时候就藏在剑鞘里面,但是在被拔出來的时候,还是可以光芒万丈,明艳不可方物,
白发的老人也慢慢的走出了门去,他究竟又会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只要一句吩咐就能拿到万两黄金呢,看來这个人的本事也是一样的海水不可斗量,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上究竟蕴藏着什么样的能量,
或者他的身份也不像他的本身这样的是一个算命的神算子罢了,说不定他还会有别的更加神秘的不为人知的身份,每个人都有可能拥有一些神秘的生活和经历,但是这些东西都是秘密,不能够随便地告诉他人,
老人慢慢的回到了苏洛漓离无道所在的地方,他并沒有先回到自己的厢房休息,毕竟他还并不疲倦,他只是慢慢的走到了苏洛漓的房间边上,他的脚步由于缓慢而同时变得轻盈,对于熟睡的苏洛漓,是很难发觉的,
他把眼睛凑在窗纸上面的一个小洞上看着苏洛漓,苏洛漓正在熟睡,却是泪流满面,不知道她是不是心里很苦,一个人很容易为了很多理由感到难过,苏洛漓也是一样的会难过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而他呢,他会不会难过,一双眼睛看过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又会不会因为一朵花的凋零而流泪呢,谁又知道,或者捏着一朵花微笑的时候,那个人就突然之间能明白生命的最终极的道理,
谁又知道呢,生活里面太多无常,需要多少坚强,才不会念念不忘,
离无道和陶染已经审问完了面前的这个黄二,这个黄二只不过是看起來有些本事,其实还不就是一只绣花枕头,也不懂什么熟练地武术,只是能够随便玩几手罢了,所以这种人,只是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的本身是什么都不懂的,就算是要在他的身上加上什么罪名,也是一件十分枉然的事情,
因为他什么都不明白,就算是知道生命的可贵,也沒有用,他什么都不懂,就算是杀了他,他也只是瞬间痛苦一下罢了,谁都知道这种人其实是不懂的难过的,所以杀了他还不如放了他,这种小小的人物其实根本不能造成什么巨大的影响,
当然在乱世就不一样了,乱世这种人就会被一群群的灌输思想,将他们送上战场,或者是成为炮灰,或者是成为一堵堵的血肉城墙,來开启一个崭新的王朝,不过就算是国家易主了又如何,民众想要的, 只不过是少一点苛捐杂税,多一点王朝的关心罢了,
不过这个要求,看起來也不是一个很小的要求,想要一件东西是很容易的,但是这也是需要很多很多年的一步步的斗争,一步步的对于自己的权利的争取,才能最后取得胜利,不过牺牲了许多人的性命换取回來的胜利,还算不算是好的胜利呢,
或者只是一场人的自欺欺人罢了,只是用來瞒骗自己的,那些死的人,有沒有白白的死去,谁又能知道了,
离无道觉得自己真的是想了太多了,是不是这个世界真的会有朝一日成为乱世,是不是龙脉真的就不允许外族的人來执掌自己的国家的朝政,于是就大显神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让这个世界开始动荡,开始回到原來的族类手上,
离无道其实并不想管理这么多的政治方面的事情了,这些事情不会给他带來快乐,一个人想要快乐真的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仅仅要有天时地利人和,还要有一颗知足的心,
离无道看着窗外的天,还是很蔚蓝的,今天的天气这么反常的好,但是自己的妹妹却被人抓走了,这真是不幸的消息,而且自己还对这么的情况无能为力,
不过应该离无忧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就算是那些劫匪有色心也好,一万两黄金叶足够他们找无数个能满足自己的**的女人了,大可不必找离无忧來为他们解决烦恼,就算他们是沒有什么信用的人,也沒有必要和自己过不去的,毕竟自己见到苏洛漓还是小小的露了一手自己的武功,要不是真的有人质在他们手中,他们才不会这么的骄纵,
在这个时候,黑面老大却在打量着从苏洛漓手中抢走的这块玉佩,这块玉佩并不薄,只是色泽极为均匀,而且色泽透明晶莹如玻璃,沒有半点脏杂斑点,不发糠发涩,
但是虽然是说玉的色泽重在均匀,不应里面含有杂质,但是里面却有着一小块椭圆形的白色的玉块,奇就神奇在这块玉块也是形状圆润,色泽均匀的,就是一大一下两块玉不知为何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下雕琢成了如此完美的模样,
这的确是一块很大的玉佩,而且十分的圆润厚重,上面用阳文漂亮的雕刻着一个“苏”字,精巧秀丽,十分华美,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留传下來的,虽然可以看得出这是古玉,但是想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古语,就要叫一个识货的人來看看了,
黑面老大轻轻的把玉佩抛到桌子上,玉佩的声音其实是很清脆的,只是偏偏就有这么硕大的肉眼可见的一条裂缝,其实玉器本來就该是坚强的,就不该如此的易碎,黑面老大静静的审视着这块玉,就算是对着阳光都是晶莹剔透的,只有里面的一圈白色的玉圆滚滚的镶嵌着,
白玉其实应该是很不值钱的玉,但是偏偏在一起搭配得这么完美,还是叫人心生欢喜的,谁不想拥有一块真正美丽的饰物呢,就算是黑面老大面前的这块玉已经碎掉了,裂纹甚至延伸到了里面的白色的玉的位置,真是叫人心疼,
因为就算是重新打磨,这块玉也就只剩下里面的那一圈白玉了,价值就少了不少,这块玉虽然十分美丽,但是还是要给真正的喜欢这块玉的人,才会真正的明白这块玉的价值,苏洛漓就深爱这块玉,不管为什么,这都是他们土匪勒索一万两黄金的可乘之机,
无论有什么好重要的东西,钱永远都是第一位重要的东西,
白面老大却是在离无忧的身边,他是黑面老大的军师,黑面老大为了尊称他,就叫手下的叫他白面老大,其实他也只是略通一点武艺,不知道该投靠哪里的人罢了,这次劫持离无忧,自然也是他的注意,他见到离无忧的打扮装束就知道,她的确会是一个身价不菲的人,
所以当然最好的方式,就是抓住她向着她的家人劫持一番,但是在抓住她的时候,他闻到离无忧身上淡淡的芳香,才知道她其实是一个女子,女子的身上,天生就会有一种清甜的芳香味道,
所以他扯下了离无忧的发髻,她如云的秀发全都散落下來,这一个瞬间,就好像恍如隔世的美貌,她是这么的脆弱,是这么的可怜,是这么的招人怜爱,
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好感,从來都只需要一瞬间,
这一个瞬间,却是恍如隔世的遥远,
他掏出刀子來抵住她秀美的脖子,虽然这么的说多少都有了一些亵渎的**的成分,**往往就是要流血的,但是他心里一点都沒有亵渎的意思,他就是想要这个女子在他的面前表现出弱势和楚楚可怜,
或者就是她那一瞬间的脆弱叫他觉得心动了,就好像一滴水,刚好砸在了心里最柔软的琴弦上,自然就拨动了,而且发出悠然的声响,
其实他也不明白这种感觉,也不知道这种心态究竟该是如何的,但是他就是愿意守候着她,等她的药送來之后,在此把药喂进她的樱桃小口,一个人会蹂躏另外一个人,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不爱而已,
一个不爱,就抹杀掉了一个故事的许多可能,爱改变着这个世界,
不过谁知道呢,他也在感受着面前的女子是他深爱着的那种愉悦,毕竟能和心爱的人相处本來就是愉悦的事情,她的脸蛋也是憔悴的,不是枯黄,只是沒有血色罢了,就是这么的沒有血色的苍白,才叫白面老大自己喜欢,他自己的肤色很白,更是喜欢沒有血色的皮肤,
白面老大并沒有做什么,只是潜意识的觉得要把面前的女子好好照顾好,她能够安全快乐,自己就也是一般的安全快乐,一个人只有在完全的爱上了另外的人的时候,才能真正的完全的感同身受,
第二百零一章 各自伤心事
离无道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现在的天还是这么的蓝,晶莹透明,就好像一大块水晶一样的无暇,他其实也并不是喜欢这么好的天气,毕竟现在已经走进秋天了,时间本來就很容易过,
离无道看着自己,还是年轻漂亮的,那种不可抵挡的年轻漂亮,只是时间很容易过,他也明白自己有多容易就会老下來,一个人老了,无论怎样,都不会有年轻的时候那样的体力,和义无反顾,
他还是会想起梦蝶來,她的清眸浅笑,她的那种干净纯粹的美好,就算她是一个欢场的女子,都不能掩盖她是一个美女的事实,一个女子是美女,还要是万人追捧的美女,想來应该也会是很美的,
离无道不觉得梦蝶的美貌是大众的,他只是觉得她独一无二,就算是出生青楼他也一样的爱她,他对梦蝶的爱就好像梦蝶的美貌一样的纯粹,毫无杂质,
离无道还是会觉得快乐,自己可以这么毫无保留的爱着一个人,一点点都不必忧愁自己是不是被接受,爱本來就是一件只属于自己的事情,他只要有梦蝶的那么一点点回应,就已经心满意足,或者终于有一天,两人会彻底的永远的相爱,
离无道知道现在离他的梦想还是有一些距离的,面前的梦蝶或者还不是完全属于他的,他也沒有给梦蝶什么承诺,他会认为承诺其实是一件太轻薄的事情,要是自己做不到,只是让自己的爱人白白的等待,白白的伤心,
那么,这种无可奈何就成为了一种欺骗,离无道不忍心欺骗自己心爱的人,这会是一种让自己和爱人都身心俱疲的事情,毕竟要欺骗一个人,还是基于这个人对自己的信任,要不是信任自己,又何必相信自己,
所以又何必欺骗,离无道想要的是和自己水晶一般的爱人成为一双水晶一般的伴侣,拥有一种水晶一样的关系,不知道自己的爱人可不可以达到自己的要求,毕竟相爱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不仅仅要天时地利人和,还需要长时间的磨合,
离无道看着窗外的天空一点点的黯淡了下去,外面是有风的,呜呜的吹起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叫人觉得有些悲伤,就好像有点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的味道,现在很快天就要暗了,这一天又是这么的过完了,
离无道想起自己的爱人,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又沒有像自己这么想念她这样想念着自己,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就想自己的爱人可以爱自己,就当自己是一个脆弱的可爱的小孩子,呵护着而且无微不至的考虑着自己,
离无道慢慢的休息着,他其实也明白,太爱一个人其实是有害的,一个人过分的爱别人了,就会把自己变得半点都不坚强,爱人的一句话,就可以让自己遍体鳞伤,
而这个时候的陶染,也回到了自己的地方,他也是一个人,而且不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自己的伴侣,一个心有所属却又求之不得的人其实是最悲哀的,明明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是这么的徒劳无功,但是偏偏灵魂不听精神指挥,就是要义无反顾,甘之如饴,
真是傻,要不是这么的傻,怎么会这么的坚决,一点都沒有想过要后悔,也一点都诶有想过自己所做的是用尽力气,却打在空气里,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就算她知道自己的爱,也只是佯装不知,
这种假装也是很辛苦的,毕竟还想让彼此成为朋友,要不是这样,就算是想做朋友也是一样的做不成,这些事情,只是一个人的不懈的坚持,和另外一个人无关,也和他是不是和自己相爱沒有关系,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的疏离,
陶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些什么,是不是在玩火**,但是他却又确信自己的深爱,尽管他的深爱一点力量都沒有,
但是他还是爱着,
就算明明知道这场爱或者是沒有结果的,他还是要不知疲倦地爱着,或者是他傻,或者是他闯进了自己给自己设的死胡同,却一心以为可以找到出口,
苏洛漓却也有自己的伤心事,无论是被人爱的还是爱人的人都会有自己的伤心事,感情本來就是一件危险的东西,要不是因为一个人有感情,生活该是多么的枯燥乏味,毫无意义,但是一个人有了感情,就会平白无故的多出这么多烦恼,
所以为什么会有人堕入空门,还不是因为爱自己最多,爱别人很少,要不是这样,怎么会愿意清心寡欲的堕入空门,
受伤多了,不一定会变得坚强,或者就会退缩不前了,
陶染在心里暗暗地嘲笑自己,又何必这么的死守一个人,他还有很多的机会,还可以爱上别人,如果关系还沒有得到证实,就算是移情别恋也是一样的不算不忠,人那里有几个是忠心不移的,每段时间的人都在改变,依旧相爱的原因其实是爱上了另外一个人
感情在很多的时候,都是用來维持的一种关系,也只有感情是这么的暧昧的东西,谁都猜不透爱的真谛,
苏洛漓已经把自己的脸完全的彻底的清洗干净,她看着镜子里面的的脸,多少都有一点憔悴,就算是成日可以四处游玩,时常休息,也是这样的憔悴,脸上甚至就好像有了皱纹,自己不是还只有十八么,怎么这么快就老了,
是不是一场撕心裂肺的感情本來就是很叫人衰老的情绪,苏洛漓喜欢自己正在爱的这种情绪,只可惜这场爱情实在是太幸苦了,让她觉得疲倦,是不是自己的坚持什么都换不來,她其实也明白离无渊对她的爱,但是这种爱只是树林间枝杈重重的阻隔之后传过來的一点点薄弱的光线,
这一点点光线实在是沒有办法照亮苏洛漓的内心,她需要的是很多很多的爱,就好像一个**大海这么的多,可以让自己随时都甜蜜的笑出声來,把头浸沒在海水中,只听到静静的水的声响,
但是这样的爱本來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个人,想要找到一个人近乎死心塌地的爱自己,几乎会是不可能的,人的天性就是自私,那里会毫无保留的爱上别人,但是苏洛漓不一样,她一直都和别人不一样,
或者一个完整的人,从小就受着父母的宠爱,老师的疼爱,他应该就会是一个十分普通而且简单的人,很明白别人不会对自己的爱非常的多,但是苏洛漓不是,她缺少爱,她一直生活在沒有爱的地方,她害怕孤独,
所以她需要很多的爱,少一点都值得她斤斤计较,一个人最想要的东西,最爱的东西,就是他缺少的东西,天下的事情莫过如此,奇货就能够可居了,
苏洛漓爱上的人,就是离无渊了吧,她这么的爱他,也是倾尽自己的全力,她本來就只是一个脆弱的女孩子,就是这么死心塌地的爱上了离无渊,这又有什么办法,他帅气,而且英俊,而且还有雄心大志,
苏洛漓也明白,离无渊想做皇帝,和这么的一个桀骜的人这么接近其实是很危险的,但是她就是深爱离无渊,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都是可以接受的,都是可以容忍的,都是可以包庇的,
这就是爱了吧,毫无理由,无非对错,但是刻骨铭心,
苏洛漓抓起笔來,在自己的本子上慢慢地写起字來,这段时间她迷上了狼毫,这种黄鼠狼尾巴尖端上的毛发真的是稀少的,这种一只就要好几两银子的笔也真算是奢侈的文具,不过苏洛漓想着其实自己还是可以和他聊一下价格的,不过自己实在是已经对钱不太计较了,所以就算是几两银子也不必节省,
苏洛漓想着,这种笔要是放在前世,是不是也是“派克”级别的,这么高档的笔,看起來也并沒有和别的什么有什么不同,只是很普通很平凡很低调的一只罢了,但是偏偏就值钱,是能工巧匠用双手一点点做出來的,
自己也慢慢在时间的磨砺里面成为了一个足够有品味的人,以前她只要买一只只的三菱水性笔,不是不好用,只是非常的速食,而且简单,冷冰冰的机器批量制造,半点都不会有人手的质量和温度,
不过这其实应该和品位的关系并不大,只是自己现在有了一些钱罢了,她当然沒有把自己所有的钱都交出來,那只插着馥郁的花朵的瓶子里面,其实沒有装水,苏洛漓伸手从里面掏出了一小卷银票,支撑十天半个月都沒有问題的,
而对于那一万两黄金,苏洛漓真的就拿不出來了,不过那个看起來十分高深莫测的白发老人却什么都知道,他既然自己请缨了去拿一万两黄金,就应该相信他,因为就算是不相信也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