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白发的老人则是专程为了离无忧算了一卦,只是觉得卦象有着苦尽甘来的意味,觉得这实在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于是还是好生安慰了在守候离无忧的苏洛漓。
苏洛漓只是觉得他的语调很像离无渊,心中又是恻恻不想说话。刚才不是跟自己说好了要忘记这个人了么,怎么还是没有办法忘记。看来自己的精神还真是脆弱的。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随着自己的心意坚定起来。
苏洛漓只是觉得自己傻,明明别人半点都不像他,只是她想他,却又没有承认的勇气,就偏偏要兜了几个圈说别人和他是多么的相似,多么的如何如何。其实还不是想,自己的苦心建立的堤防,只怕碰见了他,还是会一样的溃不成军。
是不是这就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刚好这个时刻离无忧却又在梦中醒来,还没有完全的睁开眼睛,却在空中挥舞着手,像是想找到谁。苏洛漓只是迅速地走上前去,稳稳地握住她的手:“我在这里呢。”
离无忧并没有睁开眼睛,或者说一个人极度疲倦的时候就连睁开眼睛都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她只是像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我特别害怕你离开我了,刚才我就做了这样的一个梦。”
苏洛漓紧紧握住她的手,软语安慰着她:“没事的,我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
第一百九十四章 孤儿
苏洛漓看着离无忧,她究竟会有什么的伤心的事情,才值得自己自暴自弃,是不是在年轻的时候,人遇到了一点点的挫折就容易自暴自弃,因为很随便就会觉得自己的生活毫无意义,想用伤害自己的方式來结束自己的生活,
或者她也是爱上了谁而得不到吧,这种悲伤是最经典的,也是最常见的,一个年轻的人很容易就是这样,苏洛漓讪笑自己之前也不是为了别人要生要死,现在却偏偏摆出一副情圣的姿势來教导别人,还真是傻,
苏洛漓还是觉得其实人人都并沒有自己想象的这么聪明,这些事情,大概都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还是很容易就清晰不少,既然是如此,又何必这么的來评价别人呢,其实还不是都是差不多的,
手中的小手,却有些滚烫起來,想來离无忧或者是发烧了,胃出血的人很容易就会发烧,苏洛漓其实是不喜欢发烧的,不过谁也不会喜欢自己的身体有着病症,何况是发烧这么难熬的病症,
苏洛漓想起自己的小时候,流落街头,无饭可吃,偏偏又天降大雨,她无处可避,小的时候尝了不少的人情冷暖,但是偏偏沒有办法对人性失望起來,或者要不是留着这么的一份希望,也不能一直生活下去吧,
苏洛漓那个时候是那么的小,真的很难想象自己在那个时候才只有几岁,一点点个子,却要一个人漂泊,她其实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一年出生的,不过是朦胧的知道自己今年十八岁罢了,只是由于有了这个苏洛漓的身份,她才真正的拥有了家人和生日,
甚至还会有人记得起,并且为她庆祝,虽然是和苏落澈一起,但是一个人终究还是要知足,活在这个世界上,本來就是要知足的,不知足,一个人的生活该是多么的疲倦,苏洛漓想起自己小时候在一个落雨的屋檐下高烧不退,噩梦连连,
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是无枝可依到了极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只能学着坚强起來,别人好心的孤儿仔喂她喝一点自來水,她也是大口大口的咕咚咕咚吞下,一个个噩梦连连,却是见到自己的父母,恨着心丢弃了自己,真是叫自己觉得痛苦,
一个人被自己的至亲至爱所抛弃的痛苦,谁又能感同身受了,苏洛漓甚至不愿意回忆以前的那段时间的故事,只是看见了离无忧这般模样,才忍不住的想起來,就算是时隔这么多年,她想起來的时候,身体还是会微微的颤抖,
苏洛漓还记得那时候的乱梦,自己在沙漠里面不住的行走,四周都是炎热的天空,太阳非常的猛烈,就好像要把地面的一切都烤焦了,她在那个时候并不知道什么是沙漠,也只是听别的孤儿说的,然后她就留下了深深地印象,
理所当然,她最孤苦无依的时刻,就是该在沙漠里漫无目的的走着,一滴水都沒有,嗓子干得冒烟,身体就连最后的用來流泪的水也丧失殆尽,
她不知道其实是自己在发烧,而别的人却沒有办法救她,只能给她喂一些自來水,里面有虫卵的不洁的自來水,
但是苏洛漓偏偏熬过了,在高烧之后,她的身体奇迹一般的复原,那个时候的苏洛漓明白了,自己不该什么都不懂,或者学会偷窃会是一个很适合她的方式,至少可以不必忧心吃穿,虽然被抓住会被打断手,但是无论如何都要比饿死來得好,
苏洛漓想起自己的小时候,居然是这样的脉络,还真是挺让自己唏嘘的,而那个时候的自己,最终被师父赏识,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却还是沒有办法忘记自己流浪的童年,身上有着虱子,会四处的跳动和让自己觉得痒痒,而手上长了一块块的藓,
真是可悲的童年,苏洛漓有些惊讶那个时候的自己居然可以偷到东西,或者是自己时常去捡大户人家的女童丢弃的衣服的缘故,不过就算是穿了制作良好的衣服,也不见得她自己有什么能力,
苏洛漓惊讶自己还能记得这么清楚,她想着,不过自己什么时候又曾经忘怀过了,她害怕自己会缺衣少食,所以她一直很拼命,因为除了命之外,她自己什么都沒有,所以她背上了“屠戮魔女”的名声,不过她无所谓,
她从小就明白,一个人一定要努力,不然就会挨饿,她永远都不想回到自己什么都沒有的环境之中,所以她发誓要做最好的那一个,
而现在呢,四十年來家国,三千里地山河,
苏洛漓想着,自己真的是又痴了,有什么好执迷不悔的呢,生活的本质就是生活下去,要是真的加上什么意义又有什么意思,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
身边的离无忧却是轻轻呻吟起來,苏洛漓握一握她的手,只见她也并不是十分痛苦,便走了出去看看她叫了侍女为离无忧煲的药,一锅黑色的苦味的汤,偏偏就可以这样的來救人的性命,也真是神奇,
苏洛漓看了药已经是煲了七七八八,便叫了侍女加些糖进去,毕竟她还是担心离无忧的金枝玉叶,会吃不下这些枯萎的汤水,还是为她放点糖的好,
尽管生活不是甜的,但是还是尽量可以用生活是甜的的信仰生活下去,生活本來就是凭靠着一种信仰罢了,
这个时候却偏偏有人影从看起來清净的客房之外走过,苏洛漓不知为什么,偏偏心里升起了一些不详的预感,这种感觉在她的生活里可以算是屡屡出现了,但是苏洛漓还是很不安即将发生的事情,
于是她慢慢的走了出去,这个时刻本來就不适合表现出來慌张的,苏洛漓再三的劝告自己,一定要好整以暇,不能太急躁,一样的不也不能太慌乱,现在的她,连自己究竟想干些什么都不知道了,看來真的是安逸闲适的生活过久了,已经忘怀了自己曾经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杀手,
她终于慢慢的走了出去,却看到了一把闪亮的刀,
刀,足足有两尺长,刀锋坚韧,看起來十分危险,
而且这把刀的刀刃位置,还是正对着苏洛漓的,这个人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看着苏洛漓,把刀接近了她的脖子,他的眼神里面全都是挑衅的意味,声音直接的说出了他的想法:“抢劫,”
苏洛漓只是觉得好笑,自己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么,居然连一个这样的只不过是随便在街头卖艺的人手中学了点技艺的人也想來打击她,看來果真是老虎不发威,被人都当自己是病猫了,
苏洛漓冷笑了一下,却是在光线下显得尤为艳丽,毕竟一个女子像她这般的中性的实在是少有的,虽然她穿着男性的衣服,但是她回眸一笑的时刻,还是显得魅力非凡,
这个持刀大汉明显已经被苏洛漓的五官吸引了过去,一个人的相貌美好,本來就是天生的占了便宜,这可是不能说是假话的,当然苏洛漓自己也是很明白这一点,一个好的杀手,就是应该可以完美的利用自己的所有的优点來完成自己的任务,
当然现在也并不是苏洛漓表现自己的相貌的时候,苏洛漓只是伸出手去,轻轻的用中指在面前的这个大汉手中紧紧握住的刀伤弹了一下,虽然这一下看似轻描淡写,实则精妙绝伦,一个成功的武术上的高手,本來就是可以用最简单的招数來牵制住敌手的,况且还是在这么的敌弱我强的情况之下,
这位看似魁梧的彪形大汉一时虎口发麻,一只手握住的刀险些飞走了,只是明白自己遇上的人还是懂一点门道的,况且他见到苏洛漓这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來,只是恨恨的把刀向着苏洛漓甩了出去,
苏洛漓自然是半点都不害怕,这把刀在她的眼中和小孩子的玩具沒什么两样,就算是他手中拿着的是吹毛断发的神兵也好,还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被她一招制倒,而这个人偏偏还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向着她还要使第二招,真可谓恬不知耻,
苏洛漓也懒得和这种人计较,只是行云流水的向着面前的人使出了第二招,又是轻轻的在这把刀的刀身上弹了一下,她的力道一向拿捏是及其精准的,毕竟差之毫厘就会失之千里的道理她还是明白得十分之清楚,
面前的这人手中的大刀马上就应声而落了,这人到现在才发现苏洛漓第一下还是对他心有忍让的,而且还不知道苏洛漓的能力还有多少,而且他失去了到,就好像老虎失去了爪牙,一时极度的彷徨无依,
所以他的表情在一时间变换了好几个,最后还是想要采取三十六计的最后一计,走为上计,苏洛漓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了,毕竟她屠戮魔女的名字也不是凭空得來的,她的性格里面就是有一种残忍好杀的成分,
不过也是,苏洛漓自己也明白,经过她的手毁灭的幸福还不算多么,所以自己得不到幸福也只不过是命运的报应罢了,生死有命,成败在天,天永远都是最随意而又最公正的,
苏洛漓不愿意放走前面的这位仁兄,只是快如鬼魅的走上前去点了他好几个穴道,叫他不能四处乱动,便开始准备要审问他,
只是这个时候外面又吵了起來,苏洛漓只是把这人一下收进了厨房的草丛里面,之身出到了外面,她的心里慢慢的都是疑团,究竟是谁想要打劫她呢,究竟是看中了她一个人的财富还是大家一帮人的呢,
第一百九十五章 打劫
苏洛漓这次的速度自然不会是不紧不慢了,那个侍女已经看到了苏洛漓那种功夫,也是被吓了一跳,毕竟苏洛漓从來都沒有展现出來自己的功夫过,她一直都是隐忍不发的那一位,而不是那种嚣张的四处展现自己的能力,
不过本來就是大象无形,大音希声的,世界上的事情本來就不会有一个既定的状态,一个成功的人往往并不是时时展露自己的天赋的,一个有能力的人才不会炫耀自己的本事,苏洛漓却很是冷静,和他平时看起來半点都不同,
平时的苏洛漓只不过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子罢了,在这个时刻偏偏让人感到了她的能力,真是叫人惊奇的,
但是苏洛漓却一点都不表现出自己的情绪或者别的状态的变化,只是径直的走了出去,毕竟她还不知道究竟是要发生些什么,这些绣花枕头内包糠的劫匪她还是半点都看不在眼里的,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赚多少钱,钱这种东西对于她來说早就已经看淡了,
苏洛漓走了出去,面前却又是一个持刀的人,一样的大而且长的刀,被面前的壮硕的男子紧紧握在手中:“打劫,交出你所有的钱,”
苏洛漓只是心中默默地觉得好笑,面前的这个人看起來是这么的五大三粗,不过他的能力可想而知,苏洛漓自己既然已经动了手,也不在乎再了结几个人,统统杀人不过头点地的事情,又有什么好怕的,她曾经魔女的名号也不是随便來的,
虽然她也不想杀这种人,有沒有人给她钱,她才懒得去杀任何一个人呢,杀人本來就是一件力气活,她才不愿意做这种力气活,
况且她的本來的工作是一个杀手,在这种工作的光环之下一个人很容易就会将杀人当成一件需要酬劳的事情,而不是一种爱好,至少苏洛漓半点都不喜欢杀人,作为终结一个人的生命的人其实并不是一个让自己觉得舒服的职业,
苏洛漓只是伸出手去,用如出一辙的姿势,在面前的这个人手上的刀面上轻轻的弹了一下,这本來就是高手面对比自己水平差了许多的人才会随意使出的招式罢了,苏洛漓也只是毫无所谓的把手指迅速地伸了过去弹了一下再拿回來,
其中的速度,间不容发,
苏洛漓自小就已经明白了武学的精髓,其实就和她小的时候偷东西是一样的,都是尽量在最短的时间里面完成,让别人猝不及防,才能让他成功的败在阵下,成功本來就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只要比别的人付出更多的汗水,更多的努力,更多的时间就可以了,
面前的这个人看起來如此的牛高马大,偏偏经不起苏洛漓的这么轻轻一弹,这本來就是武学之中四两拨千斤的奥秘,不过这人明显还是比前面的那人要來得聪敏,至少是明白苏洛漓是那种身怀武功之士,只是他一下子逃跑未免也太丢脸了一些,只得愣了一下,
苏洛漓倒也不看他,这种无名小卒她自问还是有一个能对付一个,有两个也能杀一双的、随便处置一个在什么话下,只是苏洛漓倒也是并不慌张,这叫那个人有点无奈,自己看起來还是威风凛凛的,却偏偏被面前这个看起來弱不禁风的人如此的轻视,丢脸的确是丢脸,但是也毫无办法,
因为明显的实力悬殊就相差了太大,所以一定不可能胜利,是不战而逃还是静观其变,这个人还是选择了后者,只是苏洛漓一路速度极快,他却是赶不上,他也是明白自己遇上了不弱的轻功,只是不住的追赶着,却只能看到苏洛漓远远地影子,
苏洛漓只是想去看看离无忧是否安好,这些人中她最担忧的就是离无忧了,她是一个人人都不关心的人,或者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要忙的事情,而她却是最最孤立无援的哪一个,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好,都是最孤独的哪一个,
苏洛漓想着,自己其实是可以和她成为好的朋友的,虽然离无忧在她的眼里只不过是第二个苏落澈,很快就会幸福而快乐的嫁给他人,王子和公主过着美好的生活,不过这也只不过是苏洛漓的一厢情愿罢了,这个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么安定的快乐的,
苏洛漓的速度很快,但是她却在路上被那位白发老人和神偷陶染拦下了,他们两人都是一脸的焦急的神色:“你还好吧,”
苏洛漓当然是笑着说:“那区区几个跳梁小丑还是奈何不了我的,但是我先得去看看小公主,她的身体并不太好,只怕她会受到什么伤害,”
两人只是见到苏洛漓想去看离无忧心切,也是跟了去一起,就算是有什么事情都有个照应,苏洛漓知道两人都是点头称是,这个时候离无道却也刚刚打马回來,刚好却是遇见了三人迅速地从外面走去离无忧的厢房,
他是久久不问这里的事情的了,多少和这里还是有些脱节,人就是这样,把一颗心沉在什么地方了,就沒有了别的闲暇來理睬别的事情,他见到苏洛漓这般的阵仗,也只是忍不住抓着他们三人问了一问情况,
苏洛漓只是说:“不知为何有一群武功毛手毛脚的人想來打劫,刚才还想对我动刀子,我有点担心小公主的安危,于是很快就赶了过來,看看她,”
离无道自然也知道离无忧的安危尤为重要,只是他并不明白为何离无忧会沒有办法对付苏洛漓口中所说的那种武功毛手毛脚的人而需要人保护了,只是看到苏洛漓手中还有一只小盖碗,揣摩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离无道也是一同的跟在后面,只可惜这些时间的耽搁下來,离无忧已经落入了坏人的手中,只见那位坏人淫笑着摸着离无忧长而且直的黑发,表情里面都是挑衅的随便的,这叫苏洛漓心中很是不舒服,只是还有另外的一个人手里握着一把刀放在离无忧的脑后,像是时刻威胁着离无忧的性命一样,
苏洛漓细细审视了面前的两个人,都还算是通一些武艺的,比起之前对着她偷袭的乌合之众还是要好得多了,估计这两个人就是这个劫匪集团的首脑,其中还有另外的一个好整以暇的在一边磕着瓜子,
苏洛漓只是觉得嗑瓜子的那人还真是眼熟,这个时候离无道已经说出了他的身份:“这不是我们之前逛青楼街和我们争着买时间的那个人么,”
苏洛漓听他这么的一说,也就懂了,这人买不到时间,于是就來侍机生事,不过他们的运气还真算不错的,把正在生病的离无忧劫为了人质,
身边的别的人呢其实也是要靠苏洛漓來定夺的,毕竟这次出行的主要带头人物就是离无道和苏洛漓,而现在的离无道早已经醉心于爱情之中,哪里有闲暇來管这些事情,这些责任自然落在了苏洛漓的头上,
苏洛漓倒也是不紧张,她之前才为了自己的父亲做了一番谈判,对于这种谈判她也并不害怕,毕竟对方要的只是钱财罢了,要不是真的为了什么,也不必把离无忧当做了人质,只可惜可怜的离无忧,病还沒有好,仍然在沉沉的昏迷之中,就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挡箭牌,
面前的人依然是很好整以暇的摸着离无忧的头发,明显的她的发髻已经不知道在哪里被碰掉了,而那漂亮的五官也被展露无遗,最不可否认的一点,就是她是一个女孩子,那位抓住了离无忧的人也明显的知道这一点,
苏洛漓自然是冷静的,她笑着说道:“你是想用人來换人么,你刚好也有一个手下被我击倒了,不知道可不可以用他來换一下我们的人,”
面前的男子却并不是伟岸的,相反他的五官里面有着一种与生俱來的阴郁的气质,这是叫苏洛漓觉得十分之不舒服的,和这种阴沉的人打交道最最困难,因为谁也不知道这种人究竟是在想着一些什么事情,
他沒有思索的说道:“我当然不要换了,他自己学艺不精,被你打到了,要杀要剐由你处置,我们是劫匪,自然是要來劫财的,你们看起來是出自富庶的人家,要是我用这位漂亮的女子向你们换取财物,应该是可以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