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宝贝,大多是完美无缺,民间的有瑕疵的个性的珠宝都沒有办法进宫的,宫里面的宝贝永远都是精华之中的精华。
苏洛漓买了几个好看的步摇,这种东西戴在头上好像是有生命的,在空中除了在楼飘雪的头上苏洛漓并沒有见过这种摇曳生姿的首饰,这实在是太美丽了,就好像是有生命的。她拿起一个就插在自己的发髻上,这种步步生莲花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苏洛漓喜欢步摇,只是因为这是一种美丽的装饰物品,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杨贵妃的美丽首饰总是叫她看起來飘逸多情。
沒有人会拒绝这种美好的装饰品,这实在是太美丽了,看起來就好像不是给普通人來佩戴的,真正要佩戴的,应该是月宫的仙子,飘逸的嫦娥。
苏洛漓拿着这些美丽的饰物一路前行,其实这些珠宝的设计都是明智的,把上面的仅有的缺陷掩盖得一点都看不见了,其实谁都知道,完美无瑕,就一定不是现在的价格,但是看起來就是这么的完美无瑕。
苏洛漓看着自己刚刚买來戴在手上的粉水晶手链,一个个圆润的透着水汪汪的味道的珠子依次漂亮的排列着。苏洛漓喜欢这种装饰物,看起來就是不能抑制的美丽。
这种透明的圆球,看起來明显就是有生命的。里面的有一点无常的都有些棉絮,但是看起來就是真实。这些宝物和她日常的所用相比其实根本就不算什么,或者几十件也抵不上一件的价值,但是苏洛漓还是很喜欢新买的那些饰物。她总是会觉得,饰物其实每一款都是会有着生命的,所以本來就是一件不能强求的东西。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住店
珠宝和人的关系,其实就在于“有缘”两个字,一件合适的珠宝,一定要是和自己的主人有缘的,首先第一点,自然是要碰的上,天下之大,能够碰的上就已经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情。要是碰不上,以后的缘分也沒有了发展的土壤。
首先是要能碰上,还要是能对的上眼。要是朋友送了一个普通的小饰物,自己又不喜欢,甚至还沒有清楚地看就已经被束之高阁也是常见的一回事。毕竟这些东西都是讲究缘分的,第一眼不会爱上,就再也不会爱上了。
苏洛漓就是这么的想着,她觉得有些快乐,自己的快乐会从购物里面的來么?苏洛漓苦笑着问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成为了那些所谓的可怜的怨妇,日日靠着购物來打发用不完的时光?
苏洛漓想想只是觉得自己不是,自己怎么会成为了怨妇,自己是这么的成功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么的悲惨成为沦为弃妇的地步。绝对是不可以的。一个女人的价值,不在与自己的丈夫是不是对自己肯定,而在于自己是否对自己肯定。这些东西本來就是如此。
苏洛漓肯定着自己,她要争取做一个快乐的人,在这个繁华的街道,她是一掷千金的买家,她当然是众人的眼中的得志之人。
苏洛漓其实还想去看看花布,但是想着自己就算是逛了首饰店都已经激发了周围的群众的围观的目光了,要是自己去看花布一定是会被人看成傻子的,所以还是要照顾一下周围人的情绪。虽然现在是允许断袖之癖的,但是一个男子爱穿奇装异服还是必定会被卫道士批判成有伤风化的,所以还是不看也罢。
苏洛漓走着走着,只是看到了一家播放皮影戏的地方,她其实一直都对这种神秘的东西充满了兴趣,因为神秘的东西总是会吸引人的眼球的。锦绣城里面其实什么都有,包罗万象,无所不能。
皮影戏,听起來名字就会有一种莫名的遗留的哀艳的感觉。因为关乎皮和影的故事,总是会让人想到人皮,其实当然事实上根本就不会是人皮了,这些所谓的皮,不过都是动物的兽皮或者是纸板制成的罢了。
苏洛漓看着这些东西,其实都上了好一些年纪了,显得怎么都有些苍老。但是苍老的同时还是会有别的。就是有一种莫名的不能描述的感觉,看着纸片上的小人飞速的转來转去,真是让苏洛漓觉得心里百感交集。
自己的生命,其实无非就是这样的一场皮影罢了,这样的幽幽的晃动着的,都是自己的生活的残影,一点点一滴滴,都是梦境。残梦是不会有圆满的那一天的。苏洛漓想着,自己的身后,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小棍支撑着,引导着自己向前走,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生活就是这样的,其实都是不如人意的事情占了大多数。而且还是身不由己的,从來都是不能靠自己的意志來主宰事情的发展。
自己其实就是那个飘忽的纸人,在别人的手下牵扯着,都到不了对岸。不知道能做点什么,要做的什么都是情非得已。
苏洛漓突然觉得有点冷。她会在这样的喧闹的马路上想起王菲的歌,也就是许多人口中的靡靡之音,其实这又算是有什么靡靡呢?无非就是太清醒,就看不见所谓的生活的希望罢了,就连自欺欺人这种事情,都懒得去做了。
苏洛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么的车水马龙的秋日的大街上想起王菲的《夜会》:想念你,和你的无名指,你让我相信,还真有感情这回事,啊,怀念都太奢侈,谁又相信谁,年少无知。
苏洛漓慢慢的在街上唱着,世界山真的就有一种孤独,是车水马龙的孤独。就算是花月正春风,也是孤独寂寞的。这种孤独,是就在人海中也逃不出來的孤独。
人的心,是世界上最寂寞的所在,从來都沒有一个出口,可以通向一个人的心。心是一件自以为是的产物,心就是这样,自娱自乐,自以为是。不愿意对着任何的有一点点的陌生敞开。
苏洛漓慢慢的走着,其实她就算是女扮男装也是帅气的,有一种中性的美。满楼的云鬟香雾,一个个的向着她巧笑嫣然:“公子,來陪我喝一杯如何?”“公子,要不要听听我弹琴。”
一句公子,也就是道尽了香艳的能事,这还是一个可以卖艺不卖身的时代,可以有高傲的妓女,就连赛金花也会是一个。虽然还是免不了被人的看不起,但是至少这也可以是一种生活的方式,最后老大了也能够嫁作他人妇。
在苏洛漓的前世所处的年代里面,这种香艳的陪伴已经早就失传了,就只剩下人与人之间**裸的**,这真是一件讽刺的事情,毕竟**沒有办法不是**裸的。
苏洛漓有些真的肚饿,便到了一家客栈,客栈的名字还是有趣的,就叫做明月。说起明月,苏洛漓就会想起柳如烟的邀月楼,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大抵又嫁给了一户有钱的人家吧。反正是销声匿迹了。
柳如烟其实也沒有给苏洛漓表示什么话,本來就是沒有什么话要说的。其实两个女人怎么可能成为朋友,就算是有一时的兴起的相伴,也都只是暂时的罢了。哪里会有真正的友情呢?都是想取悦同一个男人的,一个为他举案齐眉,一个就要为他夜夜笙歌,一个为他辗转承欢,一个就要为他斟酒添茶。
苏洛漓明白其中的道理,她也明白,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她一直是沒有朋友的,离无道不知道算不算是她的朋友,但是离无道却突然变了样子,完全和以前的他不一样了,成了一个近乎陌生的人。
因为他的那种发福是让人感到不安全的。把他脸上的所有的灵气都填满了,苏洛漓不知道还怎么和这样的离无道相处,他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再敏感的人了,已经不会对身边的事物有着明显的感知了。他是不是老了。
苏洛漓坐在明月楼里面,小二搭着毛巾走了过來,把毛巾敏感的在桌子上划了一下,桌子上出现了一条水迹,又很快的消弭在无形之中了:“客官是要吃些什么?”
苏洛漓也不懂得选点什么來吃的好,就是心中有些抹不去的纠结,左思右想,叫了小二问道:“你这里有什么招牌菜式呢?”
小二只是笑着道:“本店的叫花鸡,糖醋鱼,都是这里的一绝。”苏洛漓想了想,便点了这两种菜式,再叫了一个粥。吃惯了宫中的发菜粥,吃点清淡的皮蛋瘦肉也是好的。这个锦绣城还真是有钱人的天堂,天子的脚下。
苏洛漓等來了这些食物,这些食物也都是味道极好的。的确是像小二所说的名不虚传。不过看到叫花鸡这般的食物,心中还是会觉得很是好笑,毕竟这种食物是由叫花所发明的,但是现在的叫花,那里能吃得起鸡,无非是去偷一只抓一只罢了。
这样的放在泥中的烹饪手段,真是香嫩可口至极。苏洛漓忍不住吃了许多。胃的饱足真是舒服的,因为胃是最接近心脏的器官。苏洛漓慢慢的一口口享用着这种美味的食物,心里是极为舒服的。
毕竟有美食可以享用,生活就不会太差。苏洛漓突然之间明白了离无道为什么会发胖了,发胖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只要自己放弃了对自己的折磨,就会很容易的发胖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遇上
只是用了饭之后,苏洛漓便是不想再做什么了,便是要了一间客房居住。由于她生性甚为喜爱干净,还叫了店家为自己烧了热水沐浴。苏洛漓知道自己刚流产过,是不可以浸浴的,只能够用一只巨大的木瓢舀水到自己的身上。苏洛漓突然会想起杜拉斯,她在《情人》里面描写的年轻的自己就是用一只巨大的缸子里面舀出來的水沐浴的。
她一点点的把自己的身体洗干净,身体是漂亮的,虽然这具身体甚至不属于她。这具身体的原來的主人,横死在世间的无涯的荒野里面,就算是苏洛漓想把这具身体还给他,也是不能。
苏洛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活着,或者还是活着就要感谢上天。不管别人给予自己的是不是自己喜爱的,有人愿意给予自己,就该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苏洛漓想着自己的现在的生活,其实自己现在也未尝不是不幸福的,只是自己要求了太多罢了。但是究竟是怎么才能被叫做要求高呢?自己这样算是要求太高吗?苏洛漓还是在想着,自己的心里的事情太多了,一时候难以转折过來。温热的水,浇到自己的身上的时候,感觉是安全的。
是那种孩子还在母亲的**里面的那种安全,这种感觉实在是难得的。苏洛漓享受着这种感觉,然后又用巨大的毛巾擦干了自己身上的水,让自己的身体变得不再是水淋淋的。苏洛漓穿好了衣服,一个人躺倒在床上,还是好好的睡一觉吧,睡着了就不会有痛苦。
但是她只要是一睡着,就又进入了可怕的噩梦里面。那是重重叠叠的噩梦,沒有从里面走出來的可能。苏洛漓看到了那把剑,那把血红的巨大的剑,那把不详的剑。这个梦上次是什么时候梦见的呢?是不是一个月前,怎么感觉隔了至少几年呢?时光里面的变故真是容易催人老,人本來就是一种容易老的生物。
苏洛漓虽然还是她的鼻子,她的嘴。她的五官还是漂亮的。但是她的脸却已经憔悴了,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她在这个可怕的噩梦里面醒來,眼睛大大的睁着看着未知的黑暗。为什么会创造出鬼神來自欺欺人,世界上本來就是沒有鬼神的。不过这种浅显易见的道理,她都是明白的,所以其实也用不着说。
还是下了床,赤足走在木质的地板上,在这个秋天的夜里多少都有点凉。苏洛漓站在窗外远远地向外看,外面是一轮巨大的月亮,非常的圆满,非常的迷人的月亮。月光,无论到那里都是一样的。
所以会有人说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也会有人说思君如满月,日日减清辉。
人都是在挂念着自己的心里的那个人的。就是因为太爱了,于是就忘记了方向。就连月光,也要和自己的爱人扯上关系。
其实又有什么关系呢?根本就是沒有关系的,都是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面自顾自的活着,走着自己的路。就算是同样的月光,也不会有同样的想念。人和人之间的爱,从來都不回是对等的。
苏洛漓讨厌自己的这个梦,这个梦告诉她太多太多她不喜欢知道的东西。为什么她就要承担这种莫名的痛苦?根本她就不知道这把剑会是什么,她也从來都沒有见过,虽然这把剑看起來熟悉,但是她也只在梦里面看得见。
苏洛漓还是慢慢的拖着自己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她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小男孩,光着脚坐在床上,对着她笑着。这个小男孩在笑些什么呢?她不知道,但是她由衷的觉得开心。
小男孩开了口:“娘亲。”
苏洛漓突然觉得真是荒谬,自己的儿子不都是已经死了么?为什么自己还要创造出一个魂魄來和自己对话。这真是 可笑的,还是快点把自己的这个念头打消了的好。
苏洛漓看着远远地窗外的夜空,这个世界已经陷入了沉寂之中,已经在这里睡去。但是只剩下她一个人,是醒來的。
还真是致命的孤独,她哭了起來,无助的。她一直都沒有哭过了,终于有这么的一天,还是哭了,自己心灵的深处就是这么的苍白的一个孩子。苏洛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她的孩子却说了话:“娘亲,不要哭。”
是的,这不是她心里的幻觉,只要是相信是现实的东西,都不会是幻觉的。苏洛漓看到孩子,他真的是一个美丽的男孩子,继承了她和离无渊的所有的优点。
当然关于这个孩子的一切都只是苏洛漓的想象。虽然在这一刻,她看到了这个孩子。但是往往幻觉和真相之间,也都是只有一念之差。
苏洛漓这么的想着,她弯下腰去拥抱自己的孩子,这个孩子真是可爱的,因为是自己的爱情的结晶。沒有可能是不可爱的。苏洛漓爱这个孩子,就像爱自己一样的多。是要有多么的爱一个男人,才会愿意为他生一个孩子。苏洛漓这么的想着。她就是这么的深爱着离无渊,像爱自己一样的多。
苏洛漓看着自己的孩子,孩子看着她笑着:“娘亲我还会來找你的。”他的笑容是和煦的,就像一道美丽的光线。苏洛漓明白他的语句里面的情意,一定都会在一起的,永远都不会分开。存在心里,就是永远都不会磨灭的印记。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自己心中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
苏洛漓看着自己的孩子在空气中烟消云散,甚至不知道这是幻觉还是什么。她看着自己的怀里面抱着的,只是一团虚无的空气罢了。
爱自己的孩子,就是这么的多。比爱自己还要來得多。苏洛漓想着,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孩子不会骗她,他们还会相见的。
窗外真黑。苏洛漓再度的入睡在这个苍茫的夜里。她爱着的人都沒有陪伴在她的身边,不过沒有关系,就算是只有她一个人,她也能够安然的入睡下去。睡眠其实并不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所有的失眠,无非只是不够累的无病呻吟。如果真的够累了,随时都可以入睡。
苏洛漓这么的想着,她闭上了眼睛再度沉沉睡去,可以一直睡到自己醒來的那一刻。现在的她是完全的自由的,想做什么都可以,想干什么都行。一切都是自由的,无所谓的。
很快就又是一天了,苏洛漓在自己沒有梦的睡眠里面醒來。不知道现在已经多少点了,时间在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意义。苏洛漓想着,原來她这么争分夺秒的人,也会有如此的无所谓的一天。
不过这样似乎才是最好的,生命本來就不该任由时间來操控。什么时候醒來,什么时候入睡都可以,生活就应该是放松的自在的。苏洛漓慢慢的爬起床去,镜子里面的她熟睡了许久,但是气色依旧是不好。苏洛漓在自己的脸上摊上了香粉,这种香粉是甜蜜的味道的粉末。可以遮挡一切的瑕疵。
在每个人的眼里,她都是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脸上的呼之欲出的光芒,实在是太明显了。谁也不知道,她的素颜会是这么的憔悴。做人,总是要隐藏自己的最脆弱的一面。把自己的痛苦告诉别人,大多数情况之下,也不会遭到别人的可怜,相反的,这会成为别人的一个笑料,只是用來在玩笑的时候使用。
苏洛漓不去想这些,只是重新的坐上了马车,车夫早已在马车上等候着。苏洛漓只是随便吃了一点早餐,街上的吃的真多,什么都有。看來人类本來就都是饮食男女罢了。
苏洛漓,慢慢的漫步在另外一条街上,街上都是有各种各样的东西,其实看久了,一样的也容易审美疲劳,繁华都是相似的,只有穷苦的地方才会各有各的不同。苏洛漓看着那些珍宝店,看着那些玉器店,看着那些水粉店。其实都是相似的,都是差不多的东西。
但是身处在繁华的大街上,可以让她觉得不孤独。这个时候她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向她走了过來。
那个人的脸是俊美的,他的出现多少引起了不少女子的驻足观看,就像他只是一个美丽的道具罢了。
只是他径直的向苏洛漓走过來,整个人的成熟稳重让苏洛漓有点无所是从。但是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离无道都会是她的好弟弟,也只会是她的好弟弟。他们笑着点起头來。离无道直截了当的说道:“听说你出门來玩了,我就想來找你做个伴,不知道行不行?”
苏洛漓笑起來,看着他的阵势,怎么能让她说不行呢?当然就是可以了,苏洛漓笑着说:“就算是我拒绝了所有人跟我同行,我都不会拒绝你。”异性之间,在有的时候,也是会有友情的,苏洛漓和离无道就是这里的代表,明显的,离无道已经不再爱苏洛漓了。他就好像什么都不爱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梦醒时分
楼飘雪在熟睡着,一个人。常在野重新盘亘成了蛇的姿势。其实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把楼飘雪留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却又沒有对楼飘雪做什么。这样痴情的留在身边,本來就是要做些什么的,不是么?
常在野其实也不知道用什么來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究竟是爱着楼飘雪还是如何呢?他其实也并不明白,楼飘雪为什么会天天的住在这里,甚至乐不思蜀。其实对楼飘雪的心理,常在野并不是很明白。本來就不是一个物种的生物,偏偏就算是连同一个物种的男性都沒有办法了解的女性,这也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其实于情于理,常在野都应该杀了楼飘雪,但是他偏偏下不了手。就算是她杀死了他的挚爱的兄长,他也沒有办法下手來杀了她。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但是楼飘雪偏偏又不愿意走,偏偏就是吃定了他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举动,这让他着急。
楼飘雪身上的伤也日渐好了,现在的楼飘雪一日比一日的光彩动人,现在她并沒有化妆,素颜的脸显得更加的清纯艳丽,楚楚动人。其实过多的脂粉,反而会掩饰真正的国色,虽然素颜多少比不上化妆时候的光彩照人,但是一个真正美丽的女子就连素颜都会是美丽的。
楼飘雪其实是嗜睡的,一个昼夜颠倒的人很少不会是嗜睡的,毕竟违反常规就是因为想和自己的心中的恶魔做抵抗。楼飘雪却现在在这里她突然改掉了在晚上狂欢,白天休息的毛病。对于这一点她自己都是诧异的,其实每个人改掉自己的坏习惯都只要付出一点努力就可以了,其实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只是有时候人并不会愿意付出甚至一点点努力。因为自己的生活是拒绝改变的,墨守成规。
虽然每个人都会有坏习惯,但是要是能改掉就好。并不是所有的坏习惯,都是会改不掉的。毕竟自己的生活还是需要时时的改变,才会拥有应得的乐趣。
楼飘雪慢慢的睡着,她在做一个梦,关于所有的梦境,都必定会是杂乱无章羚羊挂角的。她只是梦见自己身上穿着自己很喜欢的一条真丝的长裙,顺着一条河边的路慢慢的走着,两边都长着不少的树,一开始走的时候,还是春天,一路都是花红柳绿,花团锦簇,她摘下一片火红的花瓣在手中,顺势把花瓣一点点揉碎,然后继续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