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5-3
「走开。走开。救命!哥,救我。」我从噩梦中惊醒,不断喘着气,在刚刚的梦中,我又深深複习了一遍,所有发生过的现实。
「玥玥没事了。大哥在这里。没事了。」他替我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让我靠在他怀中,拍着我的背安抚。
我反抗的把大哥推开,环视着阿姨,方叔叔,和大哥,「出去,通通都出去,我不要见到你们,出去。」我几近疯狂的嘶吼,让他们每个人傻在原地。
「玥玥妳别这样。让我们陪在妳身边。」
我哭着求着,「让我一个人,拜託。大哥,我求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拜託了。」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大哥转过去看着不知何时泪流满面的阿姨和悄悄红了眼眶的方叔叔,「我们先出去吧!给她一个人冷静一会也好。」
等到他们都出去,我走下床,把桌上所有的东西扫到地上,椅子推倒,随手拿起东西就往地上砸,朝着墙壁大吼,房间内几乎很难看出做原先整齐乾净的样子,最后我无力地坐在床上,用指甲不停抓着那些被那男人吻过碰过的地方,一下,两下,抓到流血了也没有停手的打算。
「玥玥!」阿姨忍受不了,冲进我的房间,抓住我的手。
「旭权你快来啊!」方叔叔抓住我的手,阿姨赶紧跑进浴室拿湿毛巾,也把大哥叫了上来。
「怎幺了?」大哥听到呼叫,也跑了上来,看到我双手,脖子都有一道道伤痕,每道伤口上都还渗出血,他惊讶地说不出话,眼神里是满满的心疼。
「怎幺会抓成这样?玥玥妳痛不痛啊?妳说说话啊。拜託妳别这样啊!」阿姨边帮我把血迹擦掉,眼泪一边落下,每擦一下,泪水就流更多。
我眼神空洞,没有对焦在任何人上,「怎幺会痛呢?心理所承受的早就远远超过了身体所能负荷的。麻木了,连痛觉都没了。」
「怎幺好好出去过一个生日会变成这样?你弟人呢?玥玥变成这样,他人怎幺不在这里?」方叔叔指着大哥骂,可是眼睛却红得吓人,声音也哽咽到沙哑。
我的眼泪无声滑落,一滴又一滴落在手背上。
我在哭什幺?因为遭人羞辱?还是因为觉得自己活着很悲哀?又或者是在我遇到这种事情,哥却不在?
「妈说过,」他们全部都转过头来看着我,「当初就不该生下我,那我的生日,她又怎幺会让我好过?」我笑了,可眼泪流更兇,「这就是她给我的报复吧!我的出生不该被人庆祝,因为我是不被祝福的,所以才让我遭遇这种事。」
「玥玥不是这样的。妳别这样想。」
我站起身把他们推到门外,然后把自己反锁在房间内。
「玥玥,开门好吗?妳这样不吃不喝,身体会坏掉的。」阿姨带着浓浓地鼻音,温柔地在门外呼喊。
早餐,午餐,晚餐,同样的话语,同样的语气,我都无动于衷,一个人流着泪呆坐在床上,他们的担忧,我不是不懂,可我谁也不想见,什幺话都不想听。